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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2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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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薄金虽然得到赦令,但没些关系,还真不能如此准时的从吏监中出来。今日若木楠子不来,没想清楚其中关键的谢锦葵难免会碰灰。

    在这件事上,初入官场的谢锦葵不明白,谢薄金却看得门儿清。他一叠手,拱手行了一礼,“道长,大恩不言谢。”

    木楠子摇了摇头,“谢大人身上的事能了,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可不是一件好事?

    谢薄金心中思绪万千,一时忍不住咳了两声。他抓住谢锦葵扶过来的手,朝木楠子颔首,转身说:“阿嫦,咱们回去。”

    谢锦葵皱着眉头瞥了木楠子一眼,听到父亲的咳嗽声,立马把注意力移开。

    “父亲。”

    住的地方有些选,所以今天谢锦葵还租来了一辆马车。

    将父亲扶上车后,谢锦葵首先拿来暖壶倒了杯热水,“父亲,喝两口暖暖身子。”

    谢薄金接过,喘了口气。他听着外头天上的烟火仗鸣声,突然用栗州方言开口问:“你跟付大人可有走得很近?”

    谢锦葵一听,便知道这是防着隔墙有耳,连忙也拿方言将自己拦车喊冤,带信上京,如今在奉阳府任职之间发生的大小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谢薄金听完点头,“付大人与我父女二人有恩,这是不争事实,我们自当记在心里。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也无须因为恩情就硬黏上去,她虽然是皇亲,但也是朝堂的官员,我们若是依附,未免落了下乘。你且记住,日后若再有人提起此事,你只管说是仰仗陛下圣明。”

    “是。”谢锦葵恭敬的低头回答,“父亲,您放心吧,女儿时刻不敢忘记家风,一路上,都与付大人保持着距离。”

    付卿书身份敏感特殊,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她初入官场之时便借他人之手标榜自己是纯臣。谢氏父女决定如此行事,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她。

    一个皇亲到处施恩,若是细纠起来,也是可以跟【意图谋反】沾上的。

    谢薄金不放心,又小声叮嘱一声,“之后尽量不要跟她往来。”

    谢锦葵笑了笑,抬头说:“父亲,怕是不会有机会了,我这两天就想去吏部把名销了,跟您一起去任方,以后方便继续照顾您。”

    “糊涂。”谢薄金一听就急了,“你知道在奉阳府能有一份差事,是多少人想一辈子也想不来的?”

    “但是父母不在身边,就算做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

    “父亲知道你是孝顺,可也不能愚孝。怎么能因为这个而放弃自己的志向呢?我年纪不大,却因为此事这辈子再没有起复的可能。可你不一样。”

    谢薄金看着女儿,十分认真的说:“我不是想把你养在深闺,才教你读书习字的。女子一旦有了官阶,就会由圣上赐扇。在出嫁时,若是能用圣上的赐扇掩面进入婆家,不论娘家日后如何,也能一辈子挺直腰杆。阿嫦,你母亲早逝,是为父害得你一没兄弟,二没亲族,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若是……叫我百年以后如何能得以安心?”

    “父亲千万不要这么说。”谢锦葵见谢薄金又要咳嗽,连忙上前安抚他,“父亲,孩儿从来未曾那么想过,请父亲宽心。您还说自己身体康健……现在这个样子,让孩儿如何放心呢?”

    谢薄金拉着她,苦口婆心的说:“阿嫦,你听我的,就留在京中吧。”

    谢锦葵连连点头,“是。女儿会留下来的,刚才女儿只是糊涂了才那么说的,女儿再也不会那么想了。”

    “莫叫抬举你的人寒心。”谢薄金看着她说:“你能走到今天,大部分是因为机遇。当官做人,就是要学会抓住机遇,以后能走到什么位子,全看你的本事,我们父女二人今日的人情能还多少,也看你的本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从吏部的小吏做上来的。不过是个文书主簿,为父绝对会做的很好的。这是个闲职,假期也多,你若想我了,大不了我来奉阳看你。”

    谢锦葵笑着,突然又不想笑了,“父亲……”

    京中各方势力的眼线遍布,谢薄金知道回府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这些体己话了,借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他又继续说:“你在京中,一定记得小心谨慎,就算是个最微小的官员,也不要去牵扯到站位之事上,不管是奉阳府,还是朝堂,现在皇子们大了,党羽之争,为父估摸着就不远了。奉阳府你也不能待久,过几年,资历够了,若有机会把自己摘出来,自当把握。以后若是给我写信,只管说家常,切莫牵扯朝堂。”

    谢锦葵听着,惊觉这是父亲拿一辈子琢磨出来的道理。

    外头的烟火停了。

    但宫中的欢歌笑语才刚开始。

    不,也不算开始吧。

    皇十五子程庭佶坐在母亲惠姬身边,低着头做乖巧之态。

    这里是皇室庆贺佳节齐聚一堂的钟鸣殿,方才因为圣上掷杯,不仅欢歌停了,笑语熄了,连中堂起舞的教司坊的舞姬们也如若筛糠,全身发抖得跪在地上。

    程庭佶觉得有点可惜,他还是挺喜欢看这群小姐姐跳舞的。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刚才坐在对面的冼王爷一句醉言。喝高了的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看着程庭佶问了一句:“十五啊,我记得你是叫庭佶吧?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是不是因为你是掖庭宫出来的?”

    掖庭宫是掖庭的一部分,是宫女居住之处。

    赵国的宫女,要么是身份卑贱的平民,要么就是获罪的官妇,她们全都是宫中最底层的人。

    程庭佶觉得自己的母妃就坐在自己身边,冼王还这么问,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他张嘴刚想解释,就听到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摔了杯子。

    一时满堂歌舞皆停。

    冼王季泓看着脸色完全黑了的季祎,心中大乐,脸上笑着,嘴也不停,“皇兄,怎么了?可是病还没好?您看您,杯子都拿不住了。”

    “你放肆!”季祎一拍桌案,怒目圆睁,指着冼王便说:“传朕旨意,冼王季泓,御前失仪,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不得出门!”

    伺候的太监三禾躬身,脑门上不禁又开始冒汗。

    冼王却跟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站了起来,“那我这就回去了?”他在季祎的怒视下,双手背到身后,打着巅儿走了,“今天这酒好吃,好吃!哈哈哈……”

    庭外传来的笑声,让季祎直接把桌子掀了。

    惠姬这下连忙带着程庭佶挺直腰背跪下。

    殿中之人全部噤若寒蝉,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拿着筷子尴尬在半空中的付卿书看着对面跪了一片的宫妃皇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无奈之下,她只能撞了撞身边的老爷子。

    今日坐在她身边的,是她父亲的干爹,先皇的亲兄弟——庄王爷。

    拿着一块糕点砸吧着嘴的老庄王眯着眼睛,看了四周的小辈一圈,哼哼唧唧地开口,“吃个饭,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哦。”

    季祎虽然气昏了头,可也不敢对长辈如何。他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说:“王叔,您也不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老庄王头也不抬,还给付卿书夹了一块子菜,“季泓那个小王八蛋,本来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坏了自己心情?他明显就是喝多了瞎问,其实庭佶这个名字,我也好奇。”他慢悠悠的抬起头,看着程庭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庭佶啊,你为什么叫庭佶啊?”

    程庭佶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者。

    他感觉得到四方看过来的目光,也感觉得到母亲抓着他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他看着连一向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父皇居然看着他,想了想说:“不是父皇取的吗?”

    庄王一下笑了,“是吧?所以皇上,您生什么气?”

    季祎抿着嘴,仍是不服,“哪个狗东西献的这个名字?”

    皇子的名字若圣上无意,都是礼部呈上名录由嫔妃挑选,如今献这个名字的礼部官员是找不到了,但是……

    惠姬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皇上,臣妾也只是希望皇儿能够健康长大……”

    季祎冷哼一声,“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

    程庭佶皱眉,刚想反驳就感觉到手背被母亲掐了一下。

    接下来他就听到他那个所谓的父亲说:“十五这个名字不行,朕今日给你换一个,以后你便名盈,【穷涯而反,盈量知归】的盈。”

    惠姬拉着程盈俯下身子谢恩,“谢陛下赐名。”

    季祎咬着牙,扫视了自己的儿子一圈,一甩衣袖气冲冲的走了。

    等他完全走远了,大殿里的气氛才消了。

    用了这么多年的名字,说改就改,程盈完全不能理解。他直起身,看着母亲问:“母妃,我为什么要改名,这个【盈】字是什么意思。”

    “是让你知足的意思。”见惠姬一脸尴尬,其他兄弟们又不搭理他,付卿书叹了口气,开口给他接上了。

    程盈抿嘴,一脸的难受,“我觉得我没有哪里不知足啊。”

    付卿书听他的童言童语听得发笑,“不是让你知足。”

    “那是让谁?”

    还能让谁?让冼王呗。付卿书有些无奈地,却再也不肯说话了。

    这些话也确实不好对个孩子说啊。

59。瑜不掩瑕() 
“皇帝舅舅近年来俞发地喜怒无常了; 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付卿书说着,不禁提起了一口气; “有时上奏; 只是看着他的脸色就觉得胆颤惊心。”

    跟她一起坐在马车内的庄老王爷半搭着眼睛回她:“你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 有多疼你你还不清楚?他就算有脾气也不会对你发作,安心便是。”

    只要起了心,付卿书就忍不住多想; “可是您看他昨日对十五皇弟……好好的【庭佶】二字,说改就改了,这不是侮辱人吗?”

    “他不喜欢,改了就改了。十五还未行青礼,名字也不曾上过宗祠家谱; 现在的名说是名; 其实也就是随便喊喊; 他改了也没关系,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是怕等他长大了; 会因此事怨怪舅舅。”

    “敢怨自己皇帝老子?他不要命了?”

    “您也听到昨日舅舅是如何对待惠姬娘娘的,我就怕……”

    话头越说越不对劲,老庄王睁开眼睛,看着付卿书叹了一声; “你不要焦急。在他心里,你跟那群孩子是不一样的。”顿了一下; 老爷子索性把话直接撂开了; “你对他没威胁。”

    付卿书张了张嘴; 她虽然早就猜到,但真正听到别人肯定这种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皇帝今年不过四十六岁啊。

    “祖父觉得他已经在考虑这个了吗?”

    “他不想,别人逼着他想。”老庄王是睿智的,虽说他是一个无权无势在家颐养天年的局外人,但其实却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自从泰常身殉,青简又不肯认他后,朝中的大臣,尤其是那些上三卿,就对你皇帝舅舅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四姓士族子弟遍布整个朝堂,他们可以说是整个皇室子弟内心深埋着的一根刺。

    内心还是偏颇着亲族的付卿书忍不住皱眉道:“他们难道还想逼舅舅退位不成?”

    “这种例子可不是没有过。”老庄王笑得讥讽,眼睛里多少有些寒意,“皇上这两年,是不像话。你想想戴国公,戴国公的事让多少名门望族心寒,那可是从一开始就支持他的人啊。人活一辈子,谁愿意半途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更不用说还祸及亲朋妻儿。狡兔死,走狗烹,开了这个头,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朝堂之上,最忌君臣离心啊。”

    付卿书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以前,皇帝舅舅明明是一个十分亲切宽容的人。他也说过他最喜欢戴国公,是真心拿他当兄弟。怎么会一下子就变了呢?他在宫中,高高在上,是不可能受什么刺激的。

    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付卿书想着,都要把它当成一桩谜案了。她看着老庄王,想及心中所想,开口问:“我听说,泰常大人是被天火灼烧而亡,死后没留半点东西,连功德珠都没了,而且当时还天降异象……祖父,您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大概是因为泰常做了逾矩的事吧。”老庄王目光闪烁,说了一句,却又不愿意说了,“灵仙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存在,我又不曾做过,我哪里知道?你丫头也太抬举我了吧?”

    付卿书讪笑,拉着他撒娇,“人家都说老来宝,我自然以为您是无所不能的嘛。”

    “贫嘴。”老庄王哼哼唧唧地,又往车壁上靠了。

    付卿书见他似是有些乏了,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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