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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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卿书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这人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是亲和:“您可以回去了。”
付卿书起身时差点没站稳:“是皇上的意思?”
他抿着嘴,没吭声。
付卿书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问得蠢了。她不再瞎问,过来看着他道:“走吧。”
暗卫侧身,伸手示意她往前:“您请。”
付卿书也不客气,抬腿就迈了出去。
她穿过院子里的时候,看到远处的望楼。
她想起那天被抓时发生的事,忍不住问道:“入宫行刺皇上的刺客有结果了吗?”
暗卫笑着打太极:“属下也不清楚,不如大人明天去宫里问问?”
付卿书顿时觉得很没意思。
她自嘲地想:再入宫,罗郇又因为她说错话把她关起来怎么办?
这几天,真是让她再度体验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滋味。
她啊,现在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日再去找庄王好好的声讨。
暗卫领着付卿书从后院的角门出去,外头停了顶小轿。
付卿书已经差不多没有了什么力气,入了轿子后就瘫在了里头。
她实在是太累了。
“您小心。”
外头人嘱咐了一声,然后轿子就被抬了起来。
付卿书被轿子晃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正要入睡之际,突然有股遍体生寒的感觉。
付卿书想都不想,把身子往旁一歪。
再那一瞬间,她刚才坐的地方被一把长剑刺过。
有人要杀她——这是付卿书的第一反应。
带她出来的绝对不是罗郇的手下!
这个想法从付卿书脑子里出现时,第二剑扎了进来,这让她下意识地尖叫着从轿子里滚了出来,“啊——”
轿子不知在何时停在了地上。
付卿书狼狈的抬头时,看到了刚才领她出来的那人的背影。
崔文墨!
她瞪大眼睛,又要喊出声。
崔文墨却在她开口前叹了一声:“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又在你前面的原因。”
他转身,就算穿着最简单的暗卫的衣服也挡不住他的光华。
付卿书把他浑身上下,记得太清楚了。
就跟崔文墨也记得付卿书所有的一切一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付卿书刚在惊异之下把这句话问出来,她的脖子旁边就多出来了一把剑。
剑的主人,来自其中一个轿夫。
这下也不用再问了。
付卿书看着崔文墨,眼里全是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委屈的,“你要杀我?”
崔文墨只回答:“因为你透露了我的行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先不对的?果然就是你行刺的陛下!”说话间,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付卿书只觉得可笑:“你我之间是敌人的立场,你觉得我会包庇你?”
“这种妄想我从未有过。”
崔文墨自嘲一笑:“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对家国的忠诚,更甚于男女之爱——我也是因此才欣赏你,因为你做到了太多女人做不到的事。”
付卿书一点儿也得不到被夸奖的快乐:“在你眼里,女人就该是愚蠢的?”
崔文墨不知道是在叹谁:“女人都太容易被情绪和感情左右了。”
“哼。”付卿书冷笑,跟着又放声大笑:“哈哈哈……”
崔文墨很有雅兴地跟她继续纠缠:“你笑什么?”
“我笑你白费功夫。”付卿书瞪着他道:“崔文墨,你的行刺计划失败了对吧?不然你何必拿我来撒戏?”
“失败了,两次都失败了。”崔文墨看着她,眼神慢慢的失去焦距:“我精心策划了一个月,因为你失败了。”
“因为我?”
“如果不是你,不会有人知道我来。”
“那你也太高看我了。”付卿书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心冷:“你觉得是我导致了你的失败,所以想彻底扼杀我的存在?”
崔文墨看着她,不做声了。
付卿书看着他,越看越生气,气得破口大骂:“崔文墨你混蛋,赵宋两国还没完全撕破脸皮呢,就算是边境上的摩擦也没有成为两国开战的理由,你这回下这种死手,是你怕了吗?你怕我们的皇帝就算了,你居然还怕我,你真是可笑……”
崔文墨突然抬起了手。
付卿书连忙闭嘴,她看着提在她眼前的剑,当时呆滞。
崔文墨是确确实实的想要杀她。
而让他停手的理由,是身后出现的,带着人马的季盈。
季盈手上有一张拉满的弓,箭在弦上只待发,“老师,好久不见。”
崔文墨把手里的利器收了回来。
他没有回头,还是看着付卿书笑了:“知道了吧,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杀你的原因。”
付卿书缩着身子看他,一声不吭。
他又笑道:“比起你来,我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在你的身后,还有一个张着利爪的皇帝,他最擅长用你做诱饵……”
季盈身边的女将在此时抬起了手,朗声下令:“左右,扇形包围,保护郡主殿下!”
“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崔文墨拍了拍付卿书的脸颊,突然闪身。
盯着他的季盈突然就看到崔文墨和他的两个手下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付卿书眨了眨眼,起身张望时脑子都是蒙的。
把箭朝旁边的围墙射出去,季盈打马回头,沉着脸下令,“尤将军,烦劳你送汝阳郡主回家。其他人,跟本王追!”
尤霜君点头,伸起手道:“丙三队随我留下!”
一时耳边只剩下马踏声。
待季盈带着人马离开,尤霜君下马走到付卿书面前:“郡主可有受伤?”
付卿书看着她,突然往旁一倒。
尤霜君眼疾手快地几步抢前扶住她,“郡主?”
付卿书伏在她怀里哭出了声,“我……我腿软了……”
“臣扶您。”尤霜君也没有觉得可笑什么的,态度特别冷静。
可付卿书好像是真的双腿不管用了,怎么着都站不起来。
尤霜君一时没了办法,“娘娘,这……”
“你要我哭会儿就好了。”付卿书摸了把眼泪,看着天开始干嚎:“啊……”
她初时是假哭,后来越哭越真,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小孩儿在街头哭泣。
尤霜君也由开始的尴尬变成了难过。
同为女人,她敏感得感受得到付卿书压抑下的情感。
她知道付卿书,了解过付卿书,也从刚才的只言片语猜到了些许她的事情。
这时候,谁也说不了什么,也怪不了谁。
就让她好好的大哭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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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四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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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卿书的优点有很多; 最大的一个就是忘性快。
她这种希望全年无休的官迷是不会说遇到了什么挫折就不去官衙的; 她在大哭一场后,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去了御史台。
她在人前人后还是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连最亲近的木楠子都看不出她的异常。
她是确确实实的把崔文墨对她做的事; 把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的事全给忘了。
她甚至没有去找庄王。
也没有故意出现在季长芳面前。
连听季盈诉说了当晚经过的季长芳都不由得感慨:“付卿书真的是个聪明人。”
季盈不知道这其中季长芳扮演了什么角色; 便没跟腔,只是把自己将人跟丢的事情说了,“……以后臣弟带着人马找遍了四门,都没察觉到崔文墨的踪迹。”
季长芳表示理解:“无妨,崔文墨的后手多得很; 你抓不到他是意料之中。咱们且任他再蹦跶几年。只是你……”
季长芳这回派季盈去; 一是为了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第二个也是为了给付卿书的生命安全多一份保障。
可现在; 季盈没有把差事办好。
季盈是从昨夜想到现在; 听季长芳提到; 他一撩衣摆直接跪下:“请皇兄罚臣弟吧。”
他是一定要在这件事情上撇干净关系的。
季长芳有些犹豫。
“朕真要罚你; 打的可是军棍。”
“臣弟办事不利; 挨再重的罚也是应该。求皇兄下旨。”
季长芳拗不过他; 朝旁边的连溪客使了个眼色。
而此时,她殊不知得知经过的庄王已经在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付卿书的事情他已经了解了个全部,他还记得; 那日季长芳同他说起这件事时的场景:
“叔公知道汝阳姐姐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朕不是要空口无凭污蔑姐姐的清白; 而是确有其事。”
“这个男人叫崔文墨; 是宋国人。”
皇帝跟自己说,付卿书爱上了一个宋国人,还是刚刚行刺皇帝的幕后主使。
这种事情,你叫他怎么相信呢?
“叔公知道季盈的娘舅曾经给他找过一位教书先生的事吗?那位教书先生就是崔文墨。”
他们是在那个时候就遇上的?
“他们是之前就见过,只不过是什么时候生的感情,朕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有一件事朕希望叔公能明白。因为崔文墨曾经给季盈做过教书先生,朕身边的麒麟卫已经向朕怀疑,说他有理由认为季盈是幕后黑手。当然,朕相信季盈,不过,其他人可不会。这件事的主人公放到汝阳姐姐身上也是一样,她因为跟崔文墨有情,所以一定会被怀疑。朕虽然相信她,却不会一辈子一直相信她。”
“人言可畏,朕不会保证自己一直公平公正,所以朕很希望汝阳姐姐在这件事上能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老庄王当时就明白,皇帝希望付卿书证明自己,但她要怎么样证明自己?逼她说出再也不跟崔文墨往来的话?
“这样太幼稚了,汝阳姐姐是一位意志很坚定的大人不是吗?再说,感情是双方的,不是她做决定跟崔文墨断了往来,就能保证崔文墨也不来找她。”
所以呢?
“朕相信汝阳姐姐对赵国,及朕的一片心。朕不希望这样的栋梁被小人拖累,被根本不能控制的感情拖累。朕还算是了解崔文墨,也算是比较了解汝阳姐姐……”
季长芳都这样说了,老庄王也不好再多要求什么了。
所以,当他知道季长芳要故意引导言论,再刻意创造机会,让崔文墨对付卿书起杀心时,他直接没反应过来。
这么复杂吗?
季长芳却说:“对一个聪明,且成熟的人,就要这么复杂。”
什么事,最能伤人心呢?莫过于爱人的拔剑相向。
而且崔文墨还是真的起了杀心。
他的心理很好猜,连亲姐姐都能亲手捂死,而况是心爱的女人呢?
崔文墨就属于那类无论牺牲什么都要达到目的的人。
季长芳暗示老庄王不要插手付卿书被关押的事,再创造机会,逼她表态。
而在此之前,付卿书被罗郇关押还属于意料之外。
也就是说,在那个意料刚生的时候,季长芳的脑子里就想出来了这个计划。
崔文墨确实如她说的对付卿书拔剑相向,并且付卿书也确实如她料定的那般,就算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皇帝,也认了这个结果。
更不用说,季长芳还利用崔文墨的这两次暗杀彻底绝了朝堂中百官于她整改城防军制的闲言碎语。
一箭三雕。
老庄王联系起一切,突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这位年幼的新帝,对人心的把握,实在是太可怕了。
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啊!
更绝的是,那些属于各方势力的将领都因为这两次暗杀落马,等到季长芳把南北镇抚司及各军整合,她可以不用考虑任何因素,就能得到一支忠心度极强的军队。
一箭四雕?
老庄王当时就忍不住想去找那个死不松口的颖王了:跟这样心眼儿多的人你反抗什么?不怕早晚被他算计死吗!
颖王的各种小心思自不用说,反正第二天,季长芳正式从宗室手中得到了南北镇抚司的兵权。
这一刻,她终于觉得自己的后劲没有那样凉得慌了。
因着展正心整合麒麟卫的工作还没收尾,季长芳索性把这件事一股脑儿的丢给了他。
正所谓,能者多劳。
因着多出了这桩事,展正心连续三天都是披星戴月的回家。
崔瑛有一夜睡得晚,遇见了刚回家的他:“你怎么才回来呀?”中国小说库 cnxs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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