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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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杜沣埋着头,拽着那个纸条时,咳得更大声了。
等把饭菜吃干净,离巧总结:“还不错。”
童宪指挥着人收拾碗碟,
笑眯眯地说:“您吃好了就成。”
季长芳漱口后问:“高隙的人呢?”
“奴婢马上使人去唤。”童宪说着,忙叫人把他带上来。
这进来的小厮,翘威瞧着还挺眼熟,好像是在高隙身边贴身伺候过。
小厮胆儿大,没有丝毫露怯,进屋后就规规矩矩地跪地请安:“奴婢给殿下请安。”
季长芳喝了口茶,道:“你主子有心了。”
小厮连忙露出喜气的笑容回答:“少主人说,今日的膳食出自春风楼的一位母亲之手。殿下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是吗?”
“是。这位母亲做饭时,一直想着家里的孩儿,【他们想必还没吃饭吧】——正是怀抱着这样的心意才做出了这桌美食。”
“他倒挺会讨巧。”季长芳没有感动,亦没有生气。她给翘威使了个颜色说:“回去让你主子放心,孤没事。”
翘威则是塞给了他一包银子。
小厮收了,喜滋滋地磕头谢恩:“奴婢多谢殿下赏赐。”
季长芳吃饱了,有些犯懒,让这小厮下去后,有对曹钦说:“孤想去休息了。”
曹钦连忙起身道:“臣在正殿等候殿下。”
季长芳点头,回了卧房。
她趴在床上,眼神飘忽着。
离巧洗漱后,打着哈欠过来问她:“你不睡吗?”
季长芳看着她笑道:“睡不着。”
离巧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你啊,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了。”
季长芳看着她哈欠连天的样子,笑着问:“巧姐困了?”
“嗯。”离巧揉着眼睛,含糊着说:“有几件事,我脑子清醒了再跟你说。”
季长芳点头,往里挪了下,给她让位子。
离巧躺下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笑青,你依着我睡吧。”
季长芳愣了一下,“巧姐……”
“睡吧。”离巧不管,直接把她揽过来,“不睡你身体也撑不住啊。”
季长芳趴在离巧身上,不敢动了。
离巧身上,暖暖的,有母亲的味道。
……
长安街除了春风楼外,还有一座楼外楼。
这座楼在赵国各地可见,长安街的这座楼外楼,当是总店。
楼外楼的后院中,一位叫良婆的妇人欢天喜地地从高隙小厮的手里结果赏赐,因那银子太多,她还差点跪下,“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高隙小厮把她拦住,因为高隙还在外头等着,他也没有多话,只千叮咛万嘱咐,“今天找你做饭这事儿,可不许第四个人知道!”
“是是是。”良婆举着手,差点要对天发誓。她再抬头准备说点什么时,却发现小厮已经走了。
良婆探出脑袋望了望门外,见巷子里没人了,连忙把银子放进衣兜里,关了门回到少有人来的烧炭房。
“瑛娘,你还在吗?”
浓烟滚滚中,抬出一个妇人的脑袋。她的脸被灰土熏得乌漆嘛黑,根本看不清原来的样子,“是谁啊?”
“是我。”良婆见人在,快步走过来。
瑛娘低头咳嗽着,还没问良婆要做什么,她就把她拉到了另外一边通风的地方。
良婆把怀里的银锭子拿出来,当着瑛娘的面打开,“你看。”
瑛娘只抿着嘴,她瞟了一眼良婆,咳着轻声问:“哪来的?”
良婆实话实说:“客人赏的。”
瑛娘瞬间明白:“是那个专门找了你做饭的客人。”
“可不是?我就说那是个大户人家,你看这么多赏银……”良婆喜滋滋的笑了两声,又抓起瑛娘的手说:“你帮我烧火,占了大功,你也有份。”
瑛娘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只是帮你……”
“我知道你没想着得什么好处,可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银子,不要才不要嘛。”良婆让瑛娘把手摊开,一边说一边往上面放:“这个是贵人给的封口费,咱不能往外说,所以你必须拿点好处。这个是你治病的,这个是给你娃娃买药的,其余的你收起来,别让你家天杀的找到了。”
瑛娘瞧着,良婆确确实实分了一半给她。
她抬眼望着,鼻头突然一酸。
良婆见她要哭,只叹这姑娘命苦,她终于忍不住说:“瑛娘,实在不行,你同你家那口子离了吧。”
瑛娘摇头,咳嗽着不吭声了。
良婆一叹,这叫她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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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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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娘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她姓什么; 不是很熟的人都以夫姓唤她,叫她娄家娘子。
她在楼外楼烧炭为生,整日灰头土脸,又常着一身普通妇人常穿的褐色衣裙; 连补丁都打得与大流一样,别人就更加对她没印象了。
就连良嫂,都只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瑛娘是随着前两年发大水的灾民逃难进的京。她那是为了不被赶回去; 能留在奉阳落户,带了个男孩嫁给咳娶不到媳妇的娄家。
娄家的男人有羊癫疯,生性凶恶,平时就爱借着发病就打人。这其上又有一对不懂事的公婆; 只道娘们儿挨些男人的拳脚不是大事; 从未给她做过一次主。
这瑛娘最近感染了风寒,可不就是挨了男人的打,就被关在屋外不让进屋; 受了地寒才着凉的?
良婆对瑛娘的遭遇十分怜惜; 她觉得这个年轻姑娘,虽是二婚,可人老实本分; 做事又勤快,去给大户人家里做丫头姑娘都是使得的; 只是命不好; 偏落进了泥地里。
瑛娘往炉中送火时; 紧紧攥着手里的银子; 就像抓着自己的命根子。
她是那种就算发了横财也能沉得住气的人——或者说,她只道银子的重要,却因为以前见过更多,所以根本没把手里的几颗碎银放在心上。良婆下午时已经忍不住去买了几块平常想都不敢想的糕点,打算带回去给孙儿尝鲜;而瑛娘,至深夜收工时,都没把手里的东西见光。
她从楼外楼后门出来时,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放着从管事的那里领来的几个大馒头。她和良婆不是一个村的人,两人只顺着小巷出了长安街,就分开了。
最近恰逢盛事,奉阳城并没有实行宵禁。瑛娘在给城门的守军看过自己的户籍牒,摁过手印方能才离开。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了。
她的家在城外的娄家村,此去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瑛娘不觉得辛苦,她就是为了楼外楼半夜还要人的这一点,才来这里工作的。她对这一路上的环境都很熟悉,就算天上月光虽然不大,但借着身边的萤火,她也能做到稳步前行。
大概走了一半的时候,瑛娘发觉有人在身后跟着她。
她抓紧手里的竹篮,突然跑了起来。
那后面跟踪的男人骂了一声,竟狗胆包天地追了上来。
瑛娘在树林里穿行,像是慌不择路般故意绕着路。那男人眼见着人要丢,骂得更大声了。
“臭娘们,半夜走在路上,不就是寂寞想勾引男人吗?你跑什么?长得乌漆墨黑,看不清人样,要不是看你身段不错,老子才不会看上你呢!”
瑛娘毫不在意这种污言秽语,只撑在一棵树上喘气。
她支棱着耳朵听着。
“啊——”随着树丫“咯吱”折断,那个男人也发出一声惨叫。
他刚刚一脚踩空了。
“谁在这里挖坑啦?”
瑛娘知他已经掉进陷阱,冷笑一声,搬起脚边的石头抱过去,用力往下一砸。
“啊——”也不知石头砸哪儿了,那男人喊起来声音都在发颤,“谁,是谁?”
瑛娘出了口恶气,也没想顾他死活,转身拎着竹篮往外头跑。
在远远能看到村落的地方,瑛娘看到有团火光朝她这里晃动。
她也不怕,往那里跑得更快了。
穿过草长了一人高的山道,瑛娘看到了坐在河边头一点一点打瞌睡的小孩儿。
这小孩儿才八岁多一点,警惕性却很高。他听到脚步声,身子一惊,连忙站起来,“娘?”
“诶,是我。”瑛娘应了,一边把篮子里的馒头拿出来,一边靠近他,“饿了吧?你快吃,里头我夹了咸菜的。”
这小孩儿没名字,只取了个混称叫野娃。他手长脚长,才八岁,个头已经高过很多同龄人了。只是因为常年缺吃少喝,瘦得皮包骨,像个从难民营里跑出来的孩子。
小孩儿扯掉嘴上的死皮,手伸进河里搓了两下。他把既破旧又简陋的灯笼给瑛娘提着,过来伸手抓过馒头就往嘴里塞。
“谢谢娘……”
瑛娘知道他这是饿急了,看他还记得洗手,便没有觉得他不懂规矩。她摸了摸他干枯得像杂草一样的头,轻声问道:“今天他有没有打你?”
野娃摇头,吧唧了下嘴说:“他要动手,我偷跑出来了。”
瑛娘心想这样不行,她想了下说:“明天你随我进城吧。”
野娃立马摇头说:“我没户籍帖,进不去。”
瑛娘道:“那你就在城门外玩也行。等到了中午我给你送饭,怎么着也比你饿一天强。”
野娃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连连点头,“我听阿娘的。”
瑛娘等着他吃完,拍了拍还有得剩东西的篮子:“这是你明天早上的,我趁早上给他烧水的时候热了,你再吃。”
野娃抹了把嘴说:“阿娘,咱们快回去吧。晚了,你今晚就只能睡一会儿了。”
“没事,我觉少。”
瑛娘牵住他的手,让他提着篮子,再把灯笼举得高高的,两人相扶着过河。
“我今日得了笔赏银,等这个月过完,我就把酒楼里的活计辞了。娄家我们也不去了。”
“跟娄大傻和离吗?”
“嗯。”
“然后我们去哪里?”
“去朱雀街。”
“我们不是被打出来过吗?那个守卫说,我们不能去那种地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会把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给那个能带我们进去的人。”
“反正你不管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嗯。”瑛娘抓住野娃的手笑着手:“小野很有用,所以我绝对不对丢下你的。”
野娃忍不住笑,但又想装成熟,
只好把脸埋在瑛娘的胳膊上。
等这一小一大回到家,已经是半刻钟时候的事了。
靠近娄家时,房子里传来吵闹声。瑛娘只道是娄大犯病,也不敢笑了,她把银子掏给小野,让他带着去找地方藏起来。
小野抓着破布袋子站在篱笆外,看着瑛娘进屋,就像是在看她进什么魔窟一样。
果然,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桌椅翻倒和人摔在地上的声音。瑛娘不会哭出声,小野只听到那两个老人在大声劝骂:
“你打她做什么,打伤了,谁给你洗衣做饭?”
“明天有能耐,你再跟张家的去打一架,我绝对不拦!”
小野捂着耳朵,带着满脸泪进了牛棚。
他抽泣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外头有动静。
是瑛娘的脚步声。梦想中文 cndnwx
“小野?”
小野连忙擦干净脸从草垛里爬出来。
牛棚里的黄牛看见女主人过来,往里面走了走。
瑛娘从变得宽敞的门口钻进来,给了小野一瓶药:“给我擦擦后背的伤吧。”
小野拿过药瓶,忍不住哭道:“他有为什么打你?”
瑛娘语气平淡的解释:“白天好像跟村子里的人发生了口角,吵不过也打不过,心里一口气憋了一晚上。”
小野抽噎着问:“那他打了你,就能赢得了那个男人吗?”
“并不会,这只能让他心里痛快点。”瑛娘转过去,把以前褪了,接机教导他说:“这个世上弱肉强食,但是很少有被欺负的人拼了命让自己变强,再回去报仇的。弱小的人,贯于欺负更弱小的人,就像穷人看到富人困难,大多数只会幸灾乐祸一样。”
小野跟着瑛娘的指示往她的伤处擦药:“娄大是个傻子,他没有志气。他连反抗都不会,他只会欺负你。”
“所以他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