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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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忙道:“那也是末将的福气。”他嬉皮笑脸道:“不如殿下现在来试试?”
季长芳弯了弯嘴角,还真的抬起了腿。
在被掀翻到池子里之前,白俊还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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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好多错字好多——
大概改了,希望没有。
我超慎重!
哦对,因为发晚了也错过了,给大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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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祎并未开朝; 他卯时来到从政殿批阅奏章,在门口看见司礼监的太监们拉着一大车的折子往里运。
“皇上……”
季祎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随手从上头拿了本奏章翻阅,一瞅到里头的内容是在弹劾甘廉; 便觉得索然无味。
他把折子丢到近身的一个太监手里,吩咐道:“把折子拿进来时你们都再看看,不讲正事的一概拿回去烧了。”
太监躬身领命; 等季祎进去,他把手里的奏章打开来看,看完后算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招呼人把太监们聚到一边,悄悄吩咐:“皇上有令; 今日审查奏章时; 要把参甘相的折子全部压下。”
太监们领了旨意,重新再忙做一团。
已经运进从政殿的折子也要重新清理。
季祎拿巾帕擦了手,眼看着烟台里的墨还不够浓; 便又吩咐道:“去看看太子在做什么。他要是闲着; 就把人叫到这儿来。”
又一位司礼监太监领命,退了出去。
展正心一大早就递了自己的腰牌,只等寅时三刻开了宫门; 入问章宫述职。
等他到了,却扑了个空。离巧对他说:“笑青一大早就去吏部了。”
展正心当即想到:莫不是跟吩咐他去查的这件事有关联?
吏部一大早刚点完卯; 就人头攒动。左侍郎杜沉还没把今日手里的活计派出去; 就有个文吏进来禀告; 打断了他:“侍郎; 汝阳郡主来了,尚书大人说,烦请您过去接待一二。”
虽然知道汝阳郡主常来吏部,对各司各科已是门儿清,可杜沉还是不敢驳顶头上司的命令。他连忙起身道:“我知道了。劳你再跑一趟回尚书大人话,说下官马上就去。”
“侍郎多礼。”文吏拱手行了礼,转身快步退下。
杜沉并未阳奉阴违,那人一走,他就毫不耽误地叫来副手,把接下来的事三言两语交代了让他去传达,出门时又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地官服,才带了人去花厅。
付卿书刚从小吏手中接过茶盏,杜沉就快步进来了,他一撩衣摆,行礼的动作行如流水:“见过郡主娘娘。”
付卿书忙把东西放下起身回礼:“杜侍郎多礼了。”
杜沉记得之前付卿书重伤,还闹得挺大,便问了一句:“郡主身体大安了?”
付卿书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是,这不,也是大好了才来吏部回执嘛。”
杜沉这才得知付卿书是来吏部归册的。他忙伸手走在前面带路:“下官先带您去文选司吧。”
“有劳。”付卿书跟在其后,一出花厅过了廊道,看到各处抬着一摞文书奔跑着的小吏,难免咋舌,“今日人好多啊。”
杜沉笑道:“这不是快到年中了,各科都在着急考察官员之事。”
付卿书一听就知道吏部大概是忙不过来了,“既如此,便由我自己去吧。”
“无事。”杜沉不咸不淡地拒绝,驾轻就熟地先带付卿书去了文选清吏司。
文选清吏司掌考京畿之外文职官之品级与其选补升调,以及月选之政令。司之下分设求贤科,开设科,升调科,册库,题稿房,缺科、典吏科、凭科、都书科、派办处、投供处、大捐处、单双月议选处、绅处、缮折处、收发处等机构。其中官员众多,每一位都掐住了京外官员升迁上调的命脉。①
因为付卿书的八府巡按属于有时限的虚衔,又归为外官,所以杜沉带她来了文选清吏司,又先去升调科交了印册。
将官印上交后,付卿书取回了她本来再用的御史印。从外官到京官,如今明面上,这位简在帝心的汝阳郡主又只是御史台一御史了。
那负责交接印信的官员早与付卿书熟了,也大胆地开口打趣道:“郡主殿下下回又是何时来升调科把东西领回去呢?”
付卿书好脾气地回道:“那得看皇帝陛下的意思了。”
杜沉在原地等候,待付卿书与那文官寒暄过后,才带着她出门,左转去了册库。
文选清吏司的册库存储了京外各员履历官册,承办大学士以下京堂开列请简各衙门题补各缺,京外各官升转诸事之入册、销册。付卿书这回去,主要就是增添履历了。
进了三道院门,杜沉还没带着付卿书靠近,就瞧见册库外头所有要办事的文官排起了长队。
现在旭阳已升,就算是早上也很热,这群文官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个脑袋上都开始冒汗。
杜沉跟付卿书在原地等了会儿,半天也没见队伍动一下,两人相视一眼,不免疑惑。
杜沉索性来到前头,拉了门口的第一个人问:“里头怎么了?”
这文官看到了杜沉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他行过礼后说道:“左侍郎,您快进去催催十二皇子殿下吧。他一大早来,不知道在里头干些什么,吾等不好打搅,只能干等。半个时辰下官们能等,可若是一天,这手上的活计就真不能等了。”
“这样占了吏部机要,不是胡闹么?”付卿书把脸一压,直接就走了进去。
杜沉看着她的背影,瞬间明白为何秋明几要派人传他去亲自接待这位汝阳郡主了。
当真是如传言中的好管不平事啊。
付卿书入了库内,只见一众官员齐齐捧着书册,空了做文书的桌案不要,候在两侧。
而屋子里最大的那张桌子则被一个年轻面白的太监占着,他伏案抄写着什么东西,季长芳则是背着手站在他身后。
似乎是有个字认不得,小太监抄下来后,还皱着眉回头看季长芳,“殿下,这个字……”
“念夔。”季长芳不仅教他,还给他详尽地道出来历:“《山海经·大荒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付卿书看那小太监还一脸受教的点头,心里一梗,差点气出病来。这十二殿下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带个小太监来收录官员档案的册库教他识字?这不是昏君行径嘛!
她几个呼吸间,走进来大声喊了一声:“十二殿下!”
“唔?”季长芳抬头,看着付卿书还有些意外,“汝阳姐姐怎么在这里?”
付卿书瞪着翘威问:“这个问题该我来问才是,十二殿下身无公务,带个太监来这里做什么?”
翘威被付卿书那看奸佞的眼神看得心中悲愤,放下笔就要站起来,季长芳却一伸手,把他摁了回去。90文学网 90wxw
只听季长芳道:“姐姐不知,昨日父皇问孤朝中官员属制,孤有几个答不上来,挨了好一通骂,所以今天是来补课来了。”
付卿书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然而她却不能忍受翘威一个宦官来碰吏部的东西。她上前一步,缓和语气劝慰道:“虽是如此,可殿下,除了司礼监,其他处的太监是不允许识字的。”
季长芳点了点头,说话间有些无所谓:“是吗?那孤明日把这小太监调去司礼监。”
付卿书连忙辩驳:“臣不是这个意思……”
“呵。”季长芳直接用笑声打断她:“汝阳姐姐向来都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平时就算是乞丐您都不曾看轻过,怎么今日变了,抓着个太监不放?”
付卿书就是担心宦官误朝才会如此。她也知道这是偏见,可古往今来,史书上明明白白记着呢,太监有几个好的?
当然,看到季长芳这么维护翘威,付卿书也不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她只记在心里,嘴里又说起了别的事,“我是气你不过。你要记官员属制,派人来取了案册带回去就是。何苦占了人家的位置,搅得册库运转不开?”
“说来也是,可姐姐不知道,这里头缘由多着呢,你听孤解释嘛。”季长芳敲了敲桌子,示意翘威继续抄录后,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原本说来:“哎,孤原本也是想快来快走的,可是哪里知道,这册库最大的官不过六品员外郎,可人家的官威比朝中两位相爷还大。孤今早来,刚说明来由,那员外郎就指着孤的鼻子教孤做人,还说什么,就算是皇子殿下想要调阅案册,也不能把东西带出去,只能在册库里翻阅。孤一想,这么多案册,孤要翻多久?不是有句话说,人多力量大,孤就索性请了诸位大人一起来陪孤看了。”
这番话语气阴阳怪气,话又说得抑扬顿挫,让付卿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
在其后的杜沉走到前头一脸严肃地说:“既如殿下所言,那就是这位员外郎该死。只是不知,这位官员现今在何处?”
季长芳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挨了孤一顿揍,被孤丢出去了。”
杜沉当时无言。
原来这册库中的官员们这般配合,都是怕被皇子殿下打。
付卿书也有些哭笑不得,“十二,你做事……怎好如此任性呢?”
季长芳不语,只低着头继续看翘威书写。
大概是生气了。
杜沉转身,去外头的墙角处把那满脸淤青,呜咽着的员外郎找到后,才又回来。
他朝季长芳拱手躬身道:“殿下,求您原谅则个,下官定将此事报给考功司,对其量刑治罪。”
“那就好了。”季长芳头也不抬,只轻飘飘地说:“你们吏部确实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杜沉更加谦恭:“是,下官会向尚书大人反映的。”
付卿书也明白过来,不是季长芳要小孩儿脾气胡闹,是有人让她实在下不台来。
只是照她这样占着库册……
付卿书想不出来办法,直接上前走到季长芳身边,“你要抄什么,我也来帮忙吧。”
她一瞥,看到出自翘威笔下那一串玉氏族人的官职后,面色一沉。
季长芳根本不怕她看见——或者说她本来就想让她知道。她拿了一本翘威未翻过的名单塞给付卿书,笑着说:“汝阳姐姐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付卿书抓着名册到一旁坐下时,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那厢,季长芳又招手叫了杜沉,“杜郎中有空,不如也来帮孤一手?”
杜沉看到季长芳要抄的东西后,脸色不比付卿书好看。
季长芳直到中午前,才拿着抄录好的名单回到问章宫。
与展正心见过后,季长芳没待他说话,先把那名单铺了出来。
展正心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玉氏人,倒吸了口冷气:“这么多?”
“朝中官员数千,单玉氏就占了三百!”季长芳看着手里直垂到地上的名单,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拿到的时候,当真也吓了一跳。”
展正心绕是不敢相信,拿了名单看了又看:“你说陛下想灭玉家,可是真的?”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季长芳幽幽道:“现在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我,也有些容不得玉家了。”
展正心心里翻起了惊天巨浪:“我真想不到,这些年玉阁老不声不响,竟做到了这一步。”
季长芳明白,这其中有很大原因出自季祎的纵容。
展正心眼看着,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如今要彻底扳倒玉家,非抄家灭族不可了。”
皇帝,一直在故意捧杀玉家啊。
只不过是略施雕虫小技,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荣华富贵,不过是忘眼云烟,这般费尽心机,也做不成皇帝,又是何苦呢?
季长芳仰着头,心里只可怜生母和姨母那么干净的两个人,日后却要被这族人连累,指不定得背着谋反叛乱的名声百年。
忍不住悲从中来,季长芳突然抓着名单,用力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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