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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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叫人家玉儿,转眼却又凶人家,果然不管大男人小男人都是一样的翻脸无情。”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的唐玉“哈哈”一笑,面对秋静淞突然变了的脸色,她饶有兴致的凑近细看,“你说我放肆,那你是没见过我更放肆的。”
她抓住秋静淞受了伤的右手,用力道:“进了老娘的店,天王老子都是我砧板上的肉。”
程婧看到秋静淞吃痛的表情,不由得着急的大喊,“你放开我皇兄!”
皇兄?
几乎是程婧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有人从二楼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老板娘这又是何必?”
秋静淞抬眼,借着晨曦,她清楚的看清此人正是入店时帮她捡起那枚银锭的青年。
“原来是天字房的客官。”唐玉显然也认出来了他,她把秋静淞的手拧到她背后,抓着她后领的衣服道:“家里两个小崽子不听话,让客官看笑话了。”
从来没有这般弯过腰的秋静淞心里感觉到一丝耻辱,她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你想得倒美。”唐玉咬着牙,又把她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青年居高临下看着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老板娘家里的小孩,长得倒是好。”
“让客官见笑了。”唐玉脸皮也是够厚,“也亏得我娘家哥哥运气好,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青年也不拆穿她,直接问道:“这是准备卖到哪里去?”
“现在日子不好过,自然是哪里钱多卖哪儿去。”唐玉往旁一偏,示意手下,“把女娃也给我捆起来。”
“如今生活确实不易。”青年看程婧都要被吓哭了,提议道:“这样吧,我看老板娘的这对兄妹十分机灵,不如就直接卖给我好了。”
唐玉一笑,露出商人本质,“客官打算出多少?”
青年云淡风轻的说:“十两黄金如何?”
“成交。”唐玉眼前一亮,立马松手放人。她看着青年问:“钱呢?”
“在下立马让人送去前柜。”
“你可不要骗我。”唐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提起裙子牵着狗,玉足一抬,“我们走。”
等到他们真的完全离开,程婧才敢扑倒秋静淞身上,“皇兄!”
“叫哥哥。”秋静淞拍着她的背,抬眼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相助的青年。
两人对上视线,对方一笑,翻身一跃来到一楼,慢慢的走到她们面前抱拳道:“两位受苦了。”
秋静淞略微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对于她有些敷衍的态度,青年却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他道:“千里迢迢,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孤身上路为好。”
秋静淞双目一沉,模模糊糊的说:“本有仆从相伴,奈何……”
“在下明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年一拱手道:“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送两位一程。”
秋静淞就这么看着他。
青年抿了抿嘴,这才记起自己还未表明身份,便连忙道:“在下姓冯,单名一个昭字,乃汴州人士。”
秋静淞几乎就是在瞬间想清楚了他的来历。
她这才带着程婧,一齐朝他行李,“那就有劳冯大哥了。”
冯昭哪里敢受?伸手连忙一托,“言重了。”
他这是……
秋静淞眯了眯眼,再一次抬眼细看冯昭。
191。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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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心你皇兄吗?”
程婧点头; “已经一天一夜。”
“会没事的。”抓住她的手; 秋静淞引导她看向自己,“刚才你是故意那么叫我的?”
程婧一想,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唤“皇兄”之事。
她回答:“之前的不是,冯昭出现之后喊的就是故意的。”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你不怕他也藏了个坏心?”
程婧张了张嘴; 有些慌了,“他认出我们了吗?”
“肯定的。”
“他是坏人吗?”
秋静淞摇头,“我不确定; 我只知道; 他是商氏一族的人。”
程婧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他不是姓冯吗?”
秋静淞惊讶了,“你……不知道五大士族?”
“不知道。”程婧眨了眨眼睛; “我在宫里; 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这就让秋静淞真的好奇了,“那他们教了你什么。”
“教我长心眼儿; 教我算计人,教我怎么活下去。”
秋静淞忍不住一笑,“你心眼儿是挺多。”
程婧不知道怎么就想解释。她抬头; 抓住秋静淞的手说:“皇兄; 我绝对没有提防你的意思。”
“我知道。”就算提防; 她也不在乎。秋静淞覆上她的手; 问:“怎么不见你提你母妃?”
“我母妃……”程婧又习惯性的咬住了下唇; “我们兄妹,跟母妃的关系并不好。”
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到什么后宫秘辛了。
秋静淞对这些没有兴趣。她吸了口气,说:“赵国的五大士族,指的是程,秋,宫,商,赵,这五家。”
程婧一听她是要教自己东西,连忙坐好。
“程掌天下,秋掌杏坛,宫掌兵权,商掌贸易,赵掌法度。从赵国建立之初,这套章程就被定了下来,五大士族各司其职,分工合作至今,已有四百余年。”
赵国建国都只有四百余年,玉书言讲的神话却说灵仙存在有一千年了,这才是秋静淞从幼时就不信鬼神之说的根本原因。
不过是大人骗小孩子听话的把戏罢了。
程婧低头蹭了蹭右手的大拇指,说:“那,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冯昭会是商氏之人。”
秋静淞便换个方法道:“士族之子,十五岁之后便会由姓改氏。就拿你兄长打比方,你们这一脉是程姓季氏,那么等你兄长十五岁行青礼时,便会改名姓季,从此往后,就只能叫他季茂林。”
程婧顿了顿,小声说:“茂林其实不是我皇兄的名,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其实我皇兄他根本就……就没有名字。”
一个已经十二岁的皇子居然还未得到皇帝的赐名?
秋静淞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位十四皇子悲,还是该为自己笑。
“我跟皇兄,在深宫中……”程婧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年受的苦,半天后,她才找到措辞说:“我跟皇兄过的很苦,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成尊贵的人看,我现在仍记得幼时差点饿死的事。也就是在那之后,皇兄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茂林】,他说希望我们俩都能够像竹子一样,四季常青,百年不凋。”
秋静淞听着,还挺佩服这位十四皇子的,“你皇兄真的很好。”
“嗯。”程婧点头,眼睛里恢复了一点神采,她又问:“那我要改姓吗?”
“改姓和青礼是独属于男孩子们的游戏,像你的话,十七岁直接行笄礼就是。”
“笄礼是什么?”
“是让你可以把头发梳起来,代表你已成年,可以嫁人的礼节。”
“和青礼一样吗?”
“男子礼节中同笄礼一样的礼节叫冠礼,是男子二十五岁行的礼仪。青礼只是代表男子顺利成人的礼节。没有行过青礼的男子和没有行过笄礼的女子如果半途去世,都叫夭折。”①
“那我们不用改姓?”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头,说:“女子用姓,男子用氏。士族女子,就算是嫁去了别家,也没有人有资格叫她改姓。你既然姓程,就一辈子都是程家的人。”
程婧点头,这才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说,冯昭在行青礼之前,是叫商昭的?”
“嗯。”秋静淞注意了一下四周环境,小声说:“商姓冯氏一族经营的是米粮生意,整个赵国的口粮,都系于他家。”
程婧下意识的就想到:“那岂不是很危险?”
秋静淞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造反会更容易。
她摸了摸程婧的脸,不说话了。
然而被激起求知欲的程婧却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士族一姓多氏那么多人,他们都住在皇城吗?”
“士族有本家,分布于赵国各地。商家的本家就在汴州。”
“清河在哪里?”
“彬州。”
“彬州是谁家的?”
“彬州南接南蛮北接梁国,乃边塞之地,自然只能属于掌兵权的宫家。”
“我和皇兄,就是要去彬州。”程婧吸了口气,她抓住秋静淞的手说:“皇兄,你懂的真多。”
这时,马车的木门被人敲了三下。
秋静淞猜测八成是冯昭来了,立马闭上眼睛,“进。”
冯昭推开门,接过小仆端来的热茶,钻进马车坐在二人对面道:“可是打扰到你们了?”
“无妨。”秋静淞睁开眼睛,对他一笑,“冯大哥有事?”
“泡了壶茶,想给你们品品。”冯昭一拂桌案,将手中托盘放下,他起身跪坐,撩起广袖沏出一杯,双手捧着献给秋静淞,“请。”
秋静淞接过,端在手里,下意识的转了转杯。
冯昭一笑,转而又给程婧倒了一杯。
“我这茶,名曰景和。是今年春,奉上京的贡茶。”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景和春茶。秋静淞耷拉了一下眼睛,舔了舔嘴唇上的残沫。
冯昭盯着她,似乎很想得到她的意见,“如何?”
“不如何。”她现在口干舌燥,所谓的景和春茶与她来说,还不如一瓢清水有用。
冯昭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郎声一笑。
神经兮兮。
秋静淞将茶杯撂下,把头转向一边,懒得理他。
“是在下欠考虑了。”冯昭清了清嗓子,刚欲开口说话,就发现马车停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推开车门问:“怎么了?”
有马前卒从前面骑马奔来,“少主人,前面有一队人马把我们拦住了。”
冯昭听得,立马起身出去,“山贼还是土匪?”
“都不像。”
“那是官兵?”
“也并未看到标识。”
如此这般,冯昭只得稍作沉吟,回头朝两个小的告罪说:“二位稍等,在下出去看看。”
秋静淞抬了抬眉,等他下车后,也跟着出去。
她站在那车上,踮起脚往前看。
冯昭以为这样不妥,劝到:“还请殿下回车等候。”
看清前方的秋静淞面色一喜,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她一挥衣袖,在从他身侧跑过之际朝他道:“冯兄抱歉,他们是来找我的。”
冯昭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秋静淞一脸喜色的朝前跑。
程婧离不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上去。
等到近了,秋静淞喘了口气,朝着领头二人喊到:“展叔,正心。”
展骁激动得连忙下马,带着义子及所有秋家内卫,单膝朝秋静淞的方向跪下。
秋静淞在他身前停下,伸手把他扶起,又唤了一声,“展叔……”
“小姐。”展骁抓着她的手起身,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小姐。”
“我在这儿。”秋静淞安抚了一下他,偏头对还跪着的秋家内卫道:“地上凉,你们也快些起来。”
“诺!”展正心领头答话,起身抬头看着秋静淞,年轻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秋静淞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复而转头问展骁,“展叔,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展骁侧了侧身,说:“是灵仙大人一路指引我们过来的。”
秋静淞脸上慢慢浮现出不解的神色,她觉得此话着实荒唐,“展叔,我正经问你话,你怎么还是用糊弄小孩子的那一套对我?”
展骁一愣,跟义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他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展正心上前一步,直接问:“您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秋静淞的眼前,除了秋家内卫之外,就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
展正心急了,他摊开掌心指示道:“灵仙大人,就在这里啊。”
秋静淞跟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明明空无一物。
“哪里有什么灵仙?我不跟你们玩了。”她觉得今天怎么每个人都奇奇怪怪。回身,秋静淞对站在远处踌躇的程婧招了招手,“过来。”
展骁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女孩。
秋静淞搂着程婧说:“别怕,这是我家里人。”
程婧点头,朝他们福了一礼。
等秋家内卫回礼后,秋静淞便问展家父子道:“你们是跟着残存的脚印找过来的吧?一路至此,可曾在路上见过一辆华丽的马车?”
展骁凝神,不去纠结“灵仙”之事,他看着程婧反问:“那马车上有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