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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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季十四没死还好,可碰巧他刚死……人说出来的话,叫做言灵,是有力量的。一句话的力量微小,但一旦聚集很多,就会不可更改。季十四死了,可你却用着他的身份名字活着。虽然只是你一时应对之计,可别人不知道,他们每叫你一声十四殿下,你的命格就会毁掉半点,到最后,完全被季十四取代。”
“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失去主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南飞的眼神变得极其痛苦:“我明明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但是我跟你的联系却被完全斩断……”
她看起来都变得颓丧了,“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去季十四出事的地方看了。当我看到季十四的魂魄时,一切都明白了。”
“我重新认了你的哥哥为主,然后把枫络的功德珠,借给了季十四。”
阿季后来意识回神后,在鬼村之地认可了秋静淞为主。他身上虽然带着的是秋家为主的功德珠,却因为当时秋静淞已经成了季十四,所以在秋明几去重霄馆时,看到的是季氏旺盛的两柱火,和秋家一盛一弱的火。
南飞做这些,也是顺势而为。
“秋家后来接替枫络的灵仙只拿着一半的功德珠,根本没办法现身,他也靠近不了,更无法跟新主人定契,日久天长,新灵仙已经日渐虚弱。”
秋静淞现在明白了,“你把阿季维持身体的功德珠拿走了?”
南飞点头:“那是属于秋家新灵仙的。他选中了你姑姑。他再不出现跟你姑姑定契,两个人都会很危险。”
秋静淞又问:“我哥哥现在在哪里?”
南飞只说:“他很好。”
很好就好。
秋静淞一直明白,她无法回到秋家。
这个南飞,也不会是站在她这边的。
甚至,她现在肯对她说这些,就已经算好了。
她身边的人,还是那些,没有变化。
不知道伤感还是庆幸的秋静淞紧紧搂着阿季,她也感觉得到阿季正在渐渐虚弱,“阿季跟我定契,就会好了吧?”
南飞松了口气,秋静淞不继续纠缠,对两个人都好。接下来的话她就好说很多了,“他对你的单方面承认,其实不作数,充其量只能让他跟在你身边。若是他同你定契,他就能从你身上获得力量……”
力量不力量的……秋静淞握紧阿季的手问:“要怎么做?”
“走一趟九龙秘境。”
“那是什么地方?”
“是用另外一种方法选拔新家主的地方,就在重霄馆的地下。”
秋静淞是从展正心收集的情报里,知道了这个地方。
“那里很危险。”
南飞不怎么在意地笑了:“危险总是和利益并存的。你去了,活着出来,太子之位就是你的。有这种好事,难道因为太危险,你就不去了?”
当然不会。
秋静淞把头低下,不再去看南飞:“你东西拿到了,话也说了,快走吧。”
南飞点头,走时,还十分事多的说了一句:“今天傍晚,你姑姑被宗族中的长老们送去了九龙秘境。你去后见了,能帮就帮一下吧。”
秋静淞闭上眼睛,做出没听见的样子。
阿季从刚开始就在发出很不舒服的哼唧声。
她抱着阿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身体越来越凉了。
阿季的礼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他的身体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消失。
他可能是真的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了一句:“静淞妹妹,我好疼。”
“乖,没事的。”秋静淞晃了晃上身,像哄小孩入睡一般,“你还要做我的灵仙,不是吗?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好了。
秋静淞转头看着床上的崔婉,一双眼睛憋得通红。
可是,不管怎么忍着,阿季还是消失了。
留在秋静淞里的只有一颗淡黄色的珠子,和心里的羁绊。
或许明天进了九龙秘境,阿季就会再回来?
她当时拽着那颗功德珠,还没回过神,离巧就被人从外面丢了进来。
她还未落地就爬了起来,看着门口恶狠狠的说:“笑青,这老王八蛋非要见你!”
离巧话音降落,她口中的“老王八蛋”就笑着迈进了屋,“十二殿下,您守在寡嫂床前,莫非是对她生出了什么想法?”
秋静淞带着还来不及掩饰的悲伤抬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玉珉,眯了眯眼。
“你把刘弗藏好了?”
玉珉一愣,随即躬身,“什么事都逃不过皇子殿下慧眼。”
秋静淞从地上站起来,吩咐离巧说:“去让翘威备茶,顺便告知麒麟卫,孤没事。”
离巧吸了两口气,撸起袖子出去了。
秋静淞从里间出来,随口说了句,“外祖请上座。”
玉珉眯了眯昏老的眼睛:“你要在这里跟我谈事情?”
秋静淞亲手点了几盏灯,把房间照的更亮:“外祖不说,孤可就要陪嫂嫂睡觉了。”
玉珉看着秋静淞脸上的笑容,心里哼了一声。
这小崽子,也沉得住气。
他回身示意手下退下,大步过来,选了上座。
秋静淞就依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继续笑道:“几年没见外公,您还是这般硬朗。”
当然,也更加嚣张了。
看起来就不像一个聪明人。
可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聪明?应该说,他现在是太自信了才对吧。
他可是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甘廉许诺的丞相之位。
还想要什么呢?
秋静淞勾起眼尾,一双凤眼看起来极有精神。
玉珉看着她笑,自己也笑,“知道吗?当时我见你,对你说出不用多管时,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
玉珉跟她说过什么?
啊,记起来了。当时,他在清河对她说:“皇子殿下不用做什么,老身自然会将太子之位双手奉上。”
玉珉看到秋静淞眼里回忆的神色,知道他记起来,自信地抚须笑道:“如今这般情况,十二殿下可满意?”
190。老而不死()
购买没有超过70%的48小时内看到的是防盗章哦。 程婧咬了咬嘴唇; 哽咽了一声,“他们说要把我们卖了。”
秋静淞目光一沉。
程婧把双手贴上她的手背; 害怕的问:“小姐姐; 我们怎么办?”
“信不信我?”
“信!”
“那你别哭。”秋静淞拭去她的眼泪,说:“收拾东西;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必须要赶在他们发现之间离开这里!
东西不多; 也就程婧的一直抱在手里的那个包袱。等她弄好后; 秋静淞握住她的手,姐妹两人轻手轻脚的下楼。
客栈的大门; 被一根有成人大腿粗的松木顶着。以她们二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不发出任何声音将此挪开。
程婧抬头问道:“皇兄; 怎么办?”
秋静淞猜这里绝对有后门。她转身; 牵着人往旁边的门走; “先去找我们的马。”
马厩就在厨房后面。
但是程婧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她们的马。
六神无主的她又抱住了秋静淞的胳膊; “小姐姐,这里没有我们的马。”
“那就随便牵一匹。”虽然没有经过她的训导; 马可能不会听她的,但之前程婧牵来的那匹; 不也是一样吗?这对秋静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抓住一匹黑马的缰绳; 打开马厩门就要把它牵出来。
然而这时楼上却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老板娘; 那两个小鬼不见了。”
“该死; 你不是说有人看着他们吗?”
糟糕; 被发现了!
看到楼上的一间房接着一间房的亮起了烛火,秋静淞知道,若是他们现在夺门,跟找死无异。她松开缰绳,把马厩的门关上,打量了一下周围后急中生智,带着程婧躲进了旁边的草垛中。
她嘱咐程婧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程婧尽最大的能力,点了点头。
察觉到她在发抖,秋静淞便紧了紧圈住她的胳膊。
“别怕,就当是在做噩梦,天亮后就没事了。”
“……嗯。”
没有等很久,唐玉就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老板娘,马匹都在。”
“前门看过了,并没有发现脚印。”
“后门也没有。”
“那他们就是还在这里。”唐玉哼了一声,阴测测的道:“给老娘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这……”有人迟疑,“要是打扰到客人该怎么办?”
“反正天都快要亮了,老娘都起来了,他们凭什么还接着做美梦?”方圆二十里就她这一个客栈,唐玉完全有【店大欺客】的资本。“就说店里的小孩丢了,不肯也得给我搜。”
“是。”
等走了一波人后,唐玉又问:“阿大呢?”
“在后院。”
“把它牵过来,”
这句话之后,外面就渐渐没了声音。
秋静淞仍是不敢动,她抱着程婧,闭着眼睛开始思考对策。
昨日大雪无日,她与程婧跟程茂林等人分开时,并不知时辰。但是她有注意到,一路过来,地面的草越来越枯萎干黄,同一棵树的树皮,她看到的也都是较为粗糙的一面。
记得她从姑姑的某篇游记上看到过,冬日,南边的草会比北边的草凋零得更快,而树木也是北边的裂纹比南边的多。她看到粗糙的一面是北面,也就是说她驾马狂奔的方向是南面。赵国总共有十二州,与帝都所在的奉阳接壤的有七个,其中刚好处于南面有淄川,颍都,康山三处,结合一开始是往东边跑的点推算,秋静淞猜测自己大概是来到了颍都地界。
颍都,是唯几不被氏族控制,刁民遍地的地界。
若真是颍都,也不知是好是坏。
秋静淞吸了口气,眉头深锁之际,突然听到一声狗吠。
不好!
察觉到草垛有个重物坠下,秋静淞咬牙,蹬墙借力,抱着程婧滚了出去。
一落地,马上就有三两个壮汉将她二人围了起来。
秋静淞望向方才藏身之处,那上头,正趴着一只流着涎的大狼狗。
“你们两个倒还真会躲,若不是有我这阿大……呵。”唐玉媚笑一声,扭动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走过来,“小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
秋静淞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枕巾,扶着程婧站起来,“这是我二人床上的那块?”
“正是。”
“玉儿也是好本事。”
“哎哟,这声玉儿可真好听,教人心口酥酥麻麻的。”唐玉摸了摸胸口,眼波流转间,流露出一丝遗憾,“可惜了,你要是再大上几岁,说不定奴家就直接从了你了。”她走进,伸手一摸,“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般双目坚定,如藏有星月般的人。”
秋静淞把头一偏,提起嘴角嘲讽,“我以为,你已阅人无数。”
“凡夫俗子,怎能与你相比?”唐玉将厚重的枕巾当成手帕掂在手里,娇笑道:“小哥哥,奴家不怕妄言,你日后的前途,绝对无可限量。”
程婧听出她没好话,终于忍不住松开一直咬着的嘴唇骂道:“你这个坏女人!”
“我要是不坏,三岁就死了。”唐玉嘴角一勾,伸手唤来那只叫阿大的狗,看着秋静淞道:“小哥哥,你也别这样看着我,谁叫你们不走运,落到我手上了呢?”
秋静淞伸手护住程婧,问:“这里是颍都地界?”
“是。”
“早就听说颍都民风彪悍,刁民遍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玉眉毛一挑,“你这也是在骂我?”
“不,我是在讽刺你。”秋静淞提高音量,微微抬起下巴,正气凛然的吼了一句:“离皇都不过百余里,你们居然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丑事,真是好大的狗胆!”
“听你的口气,来头似乎不小?”唐玉笑了笑,突然阴沉下脸说:“小哥哥,你就别跟我装了,我已看出你形迹可疑,不如直接跟我承认,你是哪家的通缉犯好了。”
秋静淞面色一沉,怒目而视,“你放肆!”
“通缉犯”这三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皇帝就算再怎么恨急,也只敢下令暗杀,她怎么可能会是通缉犯?
她姓秋,且永远都会是秋家的长女,杏坛之首的那个秋家!
这个女人,是真的踩到她的逆鳞了。
“刚才还叫人家玉儿,转眼却又凶人家,果然不管大男人小男人都是一样的翻脸无情。”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的唐玉“哈哈”一笑,面对秋静淞突然变了的脸色,她饶有兴致的凑近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