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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96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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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回手的离巧赶忙往后一退。

    秋静淞十分默契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在他挥刀时,眼睛发红的程青一声大骂劈头盖脸地向他砸了过来:“罗郇,动手之前睁大你的狗眼了!”

    罗郇看到程青,心知不好,立马把脚一横想停下来。可是由于他起势太快,这会儿其实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秋静淞当即也不客气,甩开一摆对准他的下腹一脚踹了出去。

    罗郇侧开,伸出手臂一挡,被这股力滑退至十步之外。

    被踢中的地方,很疼。

    有些力道。

    堪堪稳住身影,罗郇看着面色不善的秋静淞,表情比她还要凶狠。

    他当然认识秋静淞,也认得她们身后那十多个虎威军。

    他不由得恼怒:“两位殿下,末将是奉皇帝之命行事。”

    “去你的吧。”程青又在此时越过他几步上前,手伸起来,对着站在中间的赵雅姜,一巴掌掴了下去,“下作的东西!”

    赵萦眼疾手快,拉开赵雅姜帮他挡了这一击,“大公子小心——”

    赵雅姜身子不稳,几步退到一边。挨了程青巴掌的赵萦直接摔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

    程青仍是不解气,拿刀把那个赐毒酒的礼官划了。看到赵萦倒在脚边,抬腿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什么懂礼知礼的赵家?你们连臭虫都不如!阿泉就算被夺了爵,他也还是皇子,更不要说江氏和翟氏本身就是有三品诰命的王妃!你们竟敢如此欺辱他们,是嫌命长吗?”

    赵雅姜听到赵萦的惨叫,也来了火气,他抓着袖口大声喝道:“五公主!赵萦可是朝廷命官,是正正经经的贵族仕女,岂容你轻贱?”

    程青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那堂堂皇族王妃,又被你们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赵雅姜一噎,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转头去找另外一位皇子。本来带着各种情绪的眼神在看到秋静淞的那一刻顿时呆住了。

    冯放?

    刚才一直盯着崔婉的秋静淞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混在一起成了极端扭曲的模样,“正好请教赵大公子,是否我季氏皇族,就不要脸面了?”

    赵雅姜没反应过来,一时语塞,“我……”

    “你们是礼部的人,来送王妃上路,用得着逼训的样子吗?”秋静淞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步步逼近,“你们刚才押着翟氏,是在做什么?”

    赵雅姜心里只觉得难过委屈,“因为她不肯喝,我们才这样的。不然能怎么办?”

    说完他伸手,抓住秋静淞的领口,浑身颤抖着说:“你少凶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你爹让我这么干的!”

    秋静淞盯着他,牙根都要咬碎了。她是看到阿季过去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崔婉,才忍着没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赵雅姜遇到的事,她清楚。他如今的心情,她也大概猜得到。要是换个时机地方,她会听他诉求,再开解他。偏偏是现在……

    秋静淞到底还是受不住。她把头偏到一边,拉来赵雅姜,着急地询问把崔婉搂了起来的程青,“翟氏如何?”

    程青看了看崔婉的眼白,又试探了她的鼻息,“好像还有气。”

    不待秋静淞放心,下一秒,她直接把手捂在崔婉鼻口上:“我亲自送她去见阿泉。”

    秋静淞的一句“不要”卡在了喉咙里。

    缘由是因为庄王带着人到了。

    “圣上有旨,罗郇等一干麒麟卫速速退出九皇子府!”

    是他及时地带着季泉写下的休书去见了皇帝!

    然而终归是晚来一步。

    九皇子府,在日落之前,都是一团糟的模样。

    因为程青已经失控,中毒过去昏迷不醒的翟纯被在场的秋静淞“好心”接手。

    皇帝虽然未让她出宫建府,但是大婚时,宗人府是按照例制给她划了幢宅院的。后来元福落接手了“家事”,也在此处设了人打扫守宅。

    如今用来安置崔婉再好不过。

    崔婉喝下的□□分量不多,可请来的大夫却有些束手无策。秋静淞坐在凉亭里,看着一盆又一盆水被端出来,一位又一位太医被请出来,内心深感无力。

    阿季正虚弱地卧在她的身边。

    “笑青,我尽力了。”

    “辛苦你了。”

    回了宫一趟的离巧这会儿也赶来了,她并没带来好消息,“老爷子留下的解毒丸我都找了,没看到有用的上的。”

    秋静淞捂住半边脸,闭上了眼睛。

    离巧等她缓过这口气,继续给她汇报下面的事:

    “府里需要的东西,元妃让翘威都送来了。”

    “嗯。”

    “她本来想来,被童宪劝住了。”

    秋静淞吸了口气,顿了顿说:“你再让人带个口信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好。还有,外头挺多人想见你。”

    都是收到十二皇子眼睛复明的消息赶过来刺探情报的。

    秋静淞当然明白,她一口回绝,“不见。九皇子府如今情况如何了?”

    离巧继续说:“赵萦被程青一脚踢得不轻,刚被接回家了。赵雅姜因为事情办得难看,挨了顿骂,也被家里人带回去了。如今九皇子府上的丧事,是由他的父亲,礼部尚书和祁南王亲自操持。庄王好像被九皇子府的惨状吓到,也回去休息了。”

    秋静淞摸着额头的手一顿,祁南王,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不,不仅仅是他,当时听到景亲王做的那些事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得好好想想。

    秋静淞暂时把这事在心里压下,她看着离巧一眼,示意她继续。

    离巧给她倒了杯茶,又继续说:“程青回了趟家,又出去了。笑青,她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

    “不管她。”秋静淞把杯子里的茶一口灌了,心里算计起来,“季扉在做什么?”

    这些消息都是展正心的人刚传达过来的,离巧说起来如数家珍,“他又进宫去看贤妃了,可贤妃还是把他赶了出来。笑青,你别说,这季扉孝顺是真孝顺。可贤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搭理他。”

    秋静淞听到耳边阿季骂的一声“活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问:“那个谋士刘弗呢?”

    离巧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顺势坐到秋静淞身边小声说:“季扉让他跟着季槿,像是在贴身保护的样子。季槿估计还不知道季泉的事,他带着那个叫高隙的在醉香楼玩呢。笑青,刘弗给程青这两天下的药,剂量越来越多,今天她那个样子,我看她像是要真的疯了。”

    阿季和秋静淞同时抿起了嘴角。

    这件事,她知道,但她不打算管。

    程青确实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浑浊。

    很多东西,她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可她就是不愿意去想。

    她回到家后,想到这几年的事,就觉得是个笑话。

    两个被她当成亲生弟弟的男人,她都没保护好,一个个地离她而去。

    害她变成这样的是谁呢?

    是季泓吧。

    “不,殿下,其实是二皇子才对。”

    有个人在她耳边说着这种话,程青转头看去,发现她一直很信任的那位谋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是季扉吗?”

    “对啊。娘娘,您仔细想想,要是二皇子不回来,三皇子何必投鼠忌器呢?就算景亲王事发逃不过,可没有二皇子做手脚,九皇子怎么说也不会被三皇子抛弃,事态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

    对啊,会变成这样,就是季扉的错。

    他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弟弟……

    那她也同样报答回去好了。

    程青捧着脸,突然轻声地笑死了来,“季槿,季扉最重要的弟弟现在在哪儿呢?”

    身旁那位谋士小声告诉她:“娘娘,在醉香楼呢。”

    这一声提示,犹如恶魔般的低语。

    “娘娘,醉香楼刚好就是我们的地盘。”

    季槿啊,那个兄弟中最贪嘴的小子。

    很喜欢吃是吗?

    程青捂着肚子,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

    醉香楼中,坐在季槿身边的刘弗看到有只鸽子落在了窗边。

    他立马起身过去。

    季槿叼着杯子,看到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笺,顿时觉得无趣,“我哥叫你回去吗?”

    刘弗快速读完密信,把纸条拽在手里,笑眯眯地说:“没有,是二皇子派人给殿下您做了份菜,让小的去拿。”

    “那你快去。”季槿眼睛一亮,伸手挥了挥:“快去吧,我听话,不会出去的。”

    刘弗点了点头,抱歉一声,

    不慌不忙地开门走出。

    门外在暗中观察的暗卫见到他出来,立马跟上来小声问:“先生,可有不妥?”

    刘弗笑道:“殿下要的菜一直不来,让我去厨房催催。”

    暗卫们松了口气,又赶紧回去。

    刘弗走过这边的廊道,一路慢悠悠地晃去了厨房。

    季槿听着外头的动静,等刘弗真的走远了,跟高隙说的话才渐渐放肆起来。

    “哎,我哥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高隙不敢接这话,但是也有些担心好友,便从旁提了一句:“最近不太平,小心点好。”

    季槿看着他,想到了高隙那个当京兆府尹的父亲最近因为主审景亲王的事,处境变得更加如履薄冰,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奉阳活着真累。”

    他想了想,吃了口菜又说:“高隙,你能出去不?等过了三月,咱们带几个人,去赵国别的地方看看吧?虽然说在奉阳什么都能吃到,但是肯定是有些东西需要在本地吃才会更有滋味的。”

    “好啊。”高隙喝了口酒,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觉得快活,“反正,也不要咱们做什么。时间多的很,咱们就去一处,吃一处。不仅是赵国,有机会也试试去别国嘛。若是此生能吃遍大江南北,那才叫真正会吃,吃出了境界。”

    季槿兴奋地跟着他点头,“咱们走之前,我再去找皇兄要只鸽子。这样父母家人就算担心我们,也能尽快掌握我们的动向,不会让他们担心。”

    说起鸽子,高隙一拍手,“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们的鸽子能够这么迅速地找到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有独特的香味吗?”

    “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闻到刘弗身上的味儿了。”

    “哈哈哈……高隙你果然是狗鼻子,我什么都没闻到呢。”季槿笑过后仔细告诉他,毫不藏私,“我们的鸽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只会喂他们一种混了特别香料的食物。吃惯了这种食物的鸽子长大后,当然就只会认身上有这种香料的人为主啦。”

    两人笑了一阵,又小声地商量起出奉阳第一站该去哪里吃这等大事来。

    过了半刻钟,刘弗才端着一盘菜回来。

    季槿一看他进屋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菜来了吗?”

    高隙也站起来笑道:“怪不得先生要带我们来这里,原来是因为二皇子殿下有这番准备。”

    “我哥还是很心细的。”季槿一等到刘弗把菜端上桌,急不可待地掀开了盖子。

    “这一锅黄金鱼汤可是拿真的东海鲜鱼炖出来的。”刘弗笑着给他介绍,拿勺子给他盛了一碗。

    在季槿要接时,高隙拦了他一下,“殿下,让我先吃吧。”

    “不用。”季槿轻轻推开他,“我哥送来的菜,还能害我不成?”

    他接了碗,喝了一口,笑嘻嘻地说:“真香。这么好的汤,高隙,你小子别想跟我抢。”

    刘弗又给高隙盛了一碗,“鲜鱼在运往奉阳的路上,每天都换着干净的海水,要保证下锅时鱼还是活的,这点很重要。”

    季槿端着碗,点头说:“我发现,做生鲜菜,活着下锅会更好吃。”

    刘弗笑了一声:“因为活着才能有价值嘛。”

    高隙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得他一哆嗦,连到了嘴边的鱼汤都没心思喝了。

    他偷偷摸摸地拿起手边的豌豆往嘴里塞,捧场地点着头,听刘弗用缓慢轻柔的语气给季槿介绍这道菜的做法。

    摸了摸有些发涨的肚子,季槿也才发现高隙的汤居然都没动,“你怎么不喝啊?”

    高隙一愣,抓了抓头,“给忘了。”他有些心虚地把碗端了起来,“这不是,刘先生的故事说得太好听嘛。”

    退到一边的刘弗往旁边烧干净的香炉里加了些香料,“小人可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诶,你别喝了。”季槿拦住高隙,说:“汤都凉了。”

    高隙有些犹豫:“但是这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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