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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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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到了没有,老头子说要把赵国送给秋静淞。”

    “不送给她,难道要送给这个废物?”

    “我才不是废物,她才是废物!”

    “对,她才是废物。”

    “哈哈哈哈哈……废物。”

    闭嘴闭嘴闭嘴,都闭嘴啊!

    废物程婧抱着头,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没一会儿,阿季就慌忙地过来了,他看着程婧如今的样子,手足无措。

    为了不让宫里的另一位灵仙发现他的踪迹,他如今不能现身,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能做。

    他看着程婧哭,哭够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恢复了白天那幅有了底气的样子。

    “真是废物。”她不知道对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脚步轻快地扬长而去。

178。局…推断() 
程婧坐在秋静淞的床边; 拿手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她的手。

    睡梦之中,秋静淞仍是眉头紧皱; 似是还在烦恼什么。

    离巧撩开帘子进来; 看到程婧也在,赶忙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药瓶放入袖袋; 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地晃过来。

    程婧发着呆; 本来是在想着什么; 抬头一看离巧突然出现在面前; 登时被吓了一跳,心慌不已; “巧姐是何时来的?”

    “就刚刚。”离巧拿手指卷着垂到胸前的长发;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婧,“奇了怪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笑青了?”

    程婧抬起头; 还没两下; 眼眶里就聚满了泪花; “巧姐; 我好怕; 我皇兄她真的没事吗?”

    说起来; 离巧与程婧在一起的日子可比秋静淞与她多得多了,对这个丫头的秉性她早就了解; 所以就算看见她哭; 也没有做多表情; 免得露出破绽; “我并不擅长医术,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太医院的大夫们。”

    “他们也只是说尽力而为……”程婧那只握住秋静淞的手紧了紧,眼里划过半分愤恨,“父皇就应该下令严惩,至少也要拿几个人的脑袋,不然他们怎会尽心?”

    离巧看着她半天不语,“……婧小妹,怎么你回宫之后,杀心变得这么重了?”

    “我,我这么想不对吗?”程婧心虚地低下头,一时心乱如麻。

    “这件事,医者本无罪。”离巧看待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一杆属于她自己的称,“笑青现在仍旧昏迷,就代表毒没解。医师治不好,那咱们就追求其源,去找下毒的人要解药。现在问章宫是你在管,你行事方便,何不把害笑青的人借此抓出来呢?”

    有口气,当时就梗在了程婧胸口。

    她难道就不想给秋静淞解毒吗?

    一想到昨日从玉珉口中听到的那些话,再联合近日朝堂上各方的大小动作,程婧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她一点也不傻。

    因为杜岩松一本奏章,朝上的二皇子三皇子一派迅速被拉下来水。两派皆以为这次行动是对方所为,既然已经打破这种平衡,双方干脆撕破了脸。二皇子战功赫赫,他手里的兵权让人忌惮,三皇子一派便索性用手段让季祎夺了他的兵权;而在此之下,便是作为三皇子左膀右臂的五公主和九皇子被人疯狂报复——单说九皇子季泉,就因为被御史上参侵吞苇河官银被季祎怒斥,罚他在宗庙前跪到如今未起。

    这些皇子倒霉的背后,还有十来条朝廷官员的身家性命。

    玉珉说,让秋静淞昏迷是为了防止她多管闲事——君不见最爱管闲事的付卿书如今还是进气多出气少呢。

    玉珉还说,季祎知道这件事是他所为。

    季祎或许是同样不想让秋静淞牵扯到这方漩涡中来,但是,他们又怎么确定秋静淞会真的去插手这些事呢?秋静淞虽有正义感,可并没付卿书那么上头。她是答应白俊会为白家做主,严惩景亲王,可事关前途,若是朝廷此时的这场风暴被她看见,她还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啊。

    到底玉珉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与臣谋私的季祎又在其中存了怎样的心思?

    难不成他们真的想让秋静淞躺着就把这个皇位拿了吗?

    可是凭什么?玉珉作为外戚,她有私心不奇怪,可季祎……他真的有那么喜欢秋静淞,喜欢到了可以对自己另外的亲生儿子下手的地步吗?

    这种事,让程婧怎么敢相信。

    她和皇兄从小就如同野草一般长大,现在想想,莫非这些都是季祎在保护他们?

    那也太可笑,太幼稚了吧。

    她想着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相称的冷笑。

    亲情这种东西,在如今的季氏皇朝,是最虚假的东西。

    程婧瞟了秋静淞一眼,她就不信真的能被她得了什么好处。

    “公主娘娘,秋尚书进宫了。”

    听到外头的这声禀报,程婧这才想起来今日是秋明几照例入宫的日子。

    她也没再与离巧说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转身就走。

    离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她听到床榻上秋静淞的一声咳嗽。

    她连忙回神,取了被收在袖中的药,端来温水托起秋静淞的后颈喂她服下。

    没过多久,秋静淞堪堪睁开了眼睛。

    “巧姐……”她似乎没什么力气,十分虚弱地问了一句:“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长芳。”离巧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着急地问:“你清醒了吗?你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日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静淞抬了抬眼皮,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又失去了知觉。

    “笑青,笑青?”离巧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见人真的没有反应后,气的砸床。

    “混蛋!”

    这种事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做到底能让他得什么好处?

    离巧咬牙看着手里的药瓶,气急又想喂秋静淞一颗。

    躲于房中的暗卫却出现挡住了她的动作,“你做什么?”

    离巧瞪着这个黑衣暗卫,凶巴巴地说:“我在给笑青解毒,不行吗?”

    黑衣暗卫却不惧,直接用力把离巧逼退,“你别乱来,殿下已经吃了很多药,若是再服你的药,冲了药性怎么办?”

    “那你们就尽快去把陈林渍芳找来。”离巧嘴上不让,药瓶倒是老老实实收起来了。

    黑衣暗卫也是见到她的这个动作,才继续说:“展大人要见你。”

    离巧眉头一皱。

    如今秋静淞昏迷不醒,展正心作为过了明目的虎威军领将,是不能像以前那般自如出入宫廷的。他想要见离巧,只能借他们之口。

    自那次两人在宫门□□换神色,已经过去了四天。

    离巧为了避免被人起疑,决定今夜深夜再去赴约。

    另一边,程婧与秋明几也见上了面。

    秋明几想教程婧,那就真的是用心教。程婧以前是自己不想,后来滋生出了野心,也知道好坏,开始卖命努力起来。

    正好误打误撞得了秋明几好感。

    秋明几闭着眼睛等程婧答完“作业”

    ,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点评,而是说了一句:“今日之后,下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进宫了。”

    程婧的笑僵在了脸上,“……大人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吗?”

    秋明几摇头,“是下官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

    她知道程婧爱多心,甚至还多嘴解释一句:“公主听说了通州来人的事吗?”

    通州是秋家本族的封地,按理如今是卢氏做主,可如今卢氏全家都在奉阳,通州又能来什么大人物呢?

    程婧的固有观念令她想不清这点,“通州有什么人值得大人格外关注吗?”

    这也不算什么机密之事,秋明几按实回答:“是秋家的三位族老。他们是带着家法来的。”

    五年前,秋家失了卢正唐这位族长,也失去了被灵仙选好的下一任族长秋静淞。这么些年,秋明几“鸠占鹊巢”,生生霸占着秋家家主的位置权益。虽说也并没有哪位公子娘子能带着灵仙证明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可请不出灵仙的秋明几也是一样的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她又拒绝上朝,让丈夫容澈一个外人担了吏部的实权。容澈御史出身,本性无私,并没有给秋家子弟谋得半分福利。条条件件下来,这三名秋家族老今次来,是找秋明几算总账的。

    若真的请家法治罪,秋明几偿命都是有可能的。

    然她仍旧把此事说得云淡风轻,“下官不知何时能再教导公主,只希望下回见到公主时,您能将《史记》读完。”

    程婧心里“咯噔”一声,让她读完《史记》?秋明几这是对自己同样没有信心啊。

    看着秋明几退下,程婧脑子里又有两个声音吵了起来:

    “没用没用,秋明几也是个没用的废人!”

    “本来以为扒上她就能得到秋家青眼,可没想到她如今自身难保。”

    “我们去找外公吧,他现在与父皇一同谋划,肯定会好好保护我们的。”

    “那小老儿看到我们就没好眼色,我们又无他用,你确定他会保护我们?”

    “我们可以嫁人联姻啊,玉家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那我还是等皇兄醒来吧。”

    “呸,说了那个女人不是皇兄,我们的皇兄早死了。”

    “哈哈哈……你这个虚情假意的恶心笨蛋,你难道没有叫过秋静淞皇兄吗?”

    “闭嘴啊,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杀了!”

    要杀人的应该是她才对!

    程婧抱着头,心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愤恨。

    从小时候有意识起,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姐姐脾气暴躁,既自大又无脑,当时程婧就是听了他的,才用手段害了端妃。

    妹妹脾气爽朗,性情狡黠聪明,当初让秋静淞代替程茂林的想法就是她想出来的。

    而程婧自己,虽然胆小懦弱,可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凭什么她要把自己的身体让给她们,还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做与自己行为相反的事?

    姐姐每次闯了祸就溜走,妹妹也躲着,只让她去面对那些恶果。

    她没办法,只能哭,哭啊哭,哭得眼泪都干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对她冷了眼,看着哥哥对她露出害怕的表情,忍受着秋静淞扇她的那巴掌……

    “不,明明那时是你想戳穿皇兄的身份才被她打的。”

    “你居然想杀我们?你别忘了,没我们,你早死了。”

    不是的,你们别说了别说了——

    程婧突然松开了抓住脑袋的手。

    她眨了眨眼睛,没好气地“呸”了一声,“做了事不敢承认,胆小鬼,你真让我恶心。”

179。局…杂事() 
二皇子季扉近日被朝堂上的那群烂摊子吵的脑仁疼。

    他除了兵书之外; 少读他作。虽然对刘弗这等谋士看重,可并不代表他自身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一听到手下来报说之前投奔三皇子一派的几个寒门被贬离奉阳; 初见胜利之曙光的他便再也坐不住; 亲手下厨做了桌好菜转道进宫。

    他站在东宫一间小院前,焦急得搓了两下手。

    这里远离人烟; 不是贤妃的正式宫殿; 而是她求佛之所。

    是以季扉也没在意周围萧索。

    赵国的大流是不信神佛; 季祎更是对佛道两门都无好感; 不过好在他未曾禁止宫中做这些道法。贤妃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齐皇后那处求了一偏僻小院带发修行。

    很多人都不懂为何本该富贵一世的贤妃会有此避世之举; 季扉也不懂。他只记得小时候的母亲是那般温柔; 对他是那般好,可自从季槿出生后; 一切都变了。

    贤妃就像被人下了降头; 一夜之间对两个儿子避如蛇蝎。

    她为两个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便是请来大师给他们算了一命。

    自此; 季扉是非了温柔的母亲。

    他好歹也享受过母爱; 季槿却连亲娘的奶都没喝过。那时季扉虽然想不通母亲的冷落; 对这个弟弟却非常上心; 手把手地,直把他当成儿子在养。

    他对权利渴望; 也不过是为了母亲与兄弟。

    他一直在想; 若是他能有能力坐上这个国家最高的位置; 就能把母亲从庵堂里请出来了吧?

    季扉想让母亲回到幼时那样; 也想让弟弟平安喜乐一生。

    他的愿望很小,却很虔诚,他想到入迷,甚至看着窗花上的木雕菩萨行了一礼。

    院子里的木鱼声停了。

    季扉也终于被请了进去。

    贤妃穿着青灰色的僧袍,端坐在桌前,表情比外头水缸里的水还要平静。

    季扉好不容易得见母亲,也不敢乱看,用比太监还要卑谦的姿势把食盒里的菜品取了出来。

    “娘,这是孩儿孝敬您的。”他把菜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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