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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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急的看着我,问我黑娃家在什么地方,她要立刻去把白流年给带回来。
“二姨姥,这天色都晚了,就让他待一晚,不会有事儿的,您就放心吧。”我一边安抚着二姨姥,一边赶紧把门给关上。
二姨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孩子,从醒过来之后,我就觉得他还要出事儿的,我这心里真的不踏实,不踏实啊。”
“没事儿的,二姨姥您别多想。”我说着就拥着二姨姥进了客厅。
二姨姥则是询问我,那棺椁的情况。
我怕二姨姥害怕,也没有详细的描述,就只是告诉二姨姥,挖出了三个棺椁。
“三个棺椁?什么样的?”二姨姥却好像很有兴趣,还追问道。
“呃,红色的,两大一小。”我说道。
二姨姥听了眉头紧蹙,嘴里念念有词:“两大一小,还是红色的,这可不是好兆头的,小犀,明天你跟流年就跟我进镇去,这村里只怕是要出事儿。”
“这?”我犹豫着。
其实,就算我同意走,白流年也不会答应的。
而且,那东西要是真的破棺而出,我们是走了,那村里的村民们可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在这等死么?
“二姨姥这事儿还是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想先休息。”我说着就站起身来。
二姨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小犀啊,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玩了一天,真的累了。”说着,我轻轻的拍了拍二姨姥的手背安抚二姨姥。
她这才松开了手,静静的看着我进了房间。
我知道,二姨姥也是担心我和白流年,只是目前这些事儿确实不能告诉二姨姥,她除了只能跟着一块儿担心之外,也跟我一样,什么也帮不了白流年。
想到这,我心里又是一阵不安,想着也不知道白流年会不会出事儿。
一整夜,都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看着窗户外头蒙蒙亮起,我便迫不及待的要去大队上找白流年。
结果走到大厅发现二姨家居然还在大厅里头坐着,脸色不佳,想必她也是一夜未眠啊。
“小犀,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呀。”见我又要出去,二姨姥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了。
“我去找白流年回来。”我干笑着对二姨姥说道。
“嗯,好,你去,你赶紧去把他给我叫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二姨姥很是坚定的说。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赶忙的就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刚刚早上六点,村里的道上还没有什么人,我是跑着到了大队,大队的门敞开着,我疾步跑了过去。
结果一跑近大门,一股子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白流年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白流年,白流年!”我大喊着冲了过去,握着白流年那十分冰冷的手。
白流年的睫毛颤抖着,许久才微微睁开眼眸,张着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我赶忙侧耳仔细的听着。
“另外两个棺椁,我已经下了符咒,逃走的那个也受了伤,短期内应该不会出现,记住,别让任何人碰棺椁。”白流年说罢,便脖子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白流年,白流年!”我着急的抬头朝着那几个棺椁看去,这才发现,那最小的棺椁盖子已经断成了两节,而大的那两个上分别贴上了六张黄符。
“我带你回去。”我咬着牙吃力的想要将白流年给扶起来,可是,白流年如今已经昏迷,身体沉的很,我根本就无法将他扶起。
最后朝着四周一望,看到了大队里头的会议室里还摆着电话,赶忙的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二姨姥派那些黑衣大叔过来。
二姨姥在电话里听到白流年出事儿了,很是焦急,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则是走到外头看着白流年,发现就在棺椁的边上还放着一大袋的坟头草,那是白流年给黑娃准备的。
这么多的量,应该也够翠芬婶子用了。
五分钟不到,轿车就停在了大队的门外,二姨姥一边激动的叫着孙孙,一边朝着我们这就过来了,当她看到白流年流了这么多的血当即是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差点就晕过去了。
“快,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抬到车上去。”二姨姥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再看看一旁的棺椁,更是眼中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黑衣大叔小心翼翼的将白流年抬了出去,二姨姥也拉着我就要走,我赶忙将那坟头草放在了门口,我想黑娃要是看到这个,一定就知道,是白流年给翠芬婶子准备的。
“哎呀,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谢支书估摸着是准备来广播,让大家集合的,结果看到白流年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出去,顿时是吓的面无血色。
“谢支书,无论如何都不要碰那两个棺椁,千万不要碰!”我瞪着谢支书一字一顿的说道。
谢支书一脸的茫然,但是,看到我如此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嘴里应着声:“好,好!”
“别说了,快上车。”二姨姥已经等不及了。
白流年被扶上了车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也上了车,车子里被白流年身上的血腥味儿给覆盖。
黑衣大叔拿着一块白布紧紧的按着白流年的伤口,白流年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二姨姥看着白流年,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就担心会出事儿,没有想到真的出了。”
“二姨姥,白流年不,不,不会有事儿的。”我本想安慰二姨姥,结果自己的声音都开始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看着那些殷红的血不断的涌出,我的心里一点都不比二姨姥好受。
第77章 嗜血()
白流年这几日身体明显一日比一日差,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担心,他的这个肉身会撑不住。
索性,黑衣大叔的车子开的飞快,到市里也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白流年立刻被送到了镇里最好的医院,并且,他马上就被安排进了手术室。
二姨姥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就走到门缝边上偷偷的朝里看,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了。
手术足足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看着手术室的灯暗了,二姨姥又立刻冲到门口等着,白流年被推了出来。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已经是惨白如纸了。
“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孙孙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没事儿了?”二姨姥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我认出来了,他是这医院的主任医师,也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医生,因为我经常来医院陪姥爷,所以也知道他。
“这伤口是缝合好了,不过,血却输送不进去啊,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那医生说着,连连摇头:“等他稳定一点,再立刻送大医院检查吧。”
“什么?”二姨姥一听这话,身体就是一个踉跄。
立刻让黑衣大叔去安排他们的家庭医生过来,白流年现在身体虚弱,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安排好之后,二姨姥便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流年,白流年一直在昏睡,身体冷如冰块。
二姨姥年纪已经大了,守着白流年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刚刚入夜就昏睡了过去,我示意几个黑衣大叔帮忙,把二姨姥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因为这间是vip病房,所以沙发茶几一应俱全,几个黑衣大叔也很疲惫了,我让他们都各自去休息,自己守着白流年。
白流年自从手术过后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一整天都在昏迷之中。
看着白流年那干裂的嘴唇,我便朝着桌上的水壶一看,想要给他倒些水,可是抓起水壶才发现里头是空的,于是,便拿着水壶出去弄点水来。
这病房到外头的洗手间,也就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白流年已经不见了。
二姨姥老是还躺在沙发上睡着,我没有敢惊动二姨姥,立刻就出去找白流年。
想着,白流年是不是自己醒过来了,看不到我,所以出去找我了?
“白流年,白流年!”出了病房之后,我便大声的喊着白流年的名字。
“这里是医院,不能喧哗!”
才叫了几声,一个巡房的护士就过来制止我。
我赶忙告诉她自己在找白流年,这护士一看我指的是vip病房区,立刻蹙起了眉头。
“你说的那个姓白的病人,他今天刚刚做了缝合的大手术,加上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护士小姐是一脸狐疑。
“真的不见了,我?”我还想让她把医院的监控给调出来看看,毕竟,这是镇子上最好的医院,走廊里都是有监控器的。
“等我巡视完了病房,就马上过去。”她并不相信我说的,拿着她的册子就进了隔壁病房。
我无奈的从楼下走到了楼上,到处寻找白流年。
终于,在四楼,我看到正前方有股黑色的气息,那气息是阴气,我有种预感,感觉白流年应该就在那。
可快步走到那门前的时候,却发现,上头赫然写着“血库”,这两个字。
这里是血库?我朝着门缝里头看,这门只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病人服装的人。
他的大光头让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白流年,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白流年,你怎么出来也不说一声,急死我了。”我说着便推门而入,朝着白流年大步的走去。
只是,当我走到白流年的身后,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儿,就传了过来。
“白,白,白流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白流年没有应声,依旧是低着头。
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这才身体一僵,回过头,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迹,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戾气。
“白,白流年,你,你怎么了?”我惊呆了。
此刻的白流年一手一袋血浆,两袋血浆都已经被白流年给吸干了,他还贪婪的看向其它的血浆袋。
“咕咚咕咚。”
白流年如饥似渴的喝着,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我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看着他,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拉了一把白流年的胳膊。
“走吧。”虽然,我不知道白流年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要是别人发现他在这喝血,那一定会被吓坏的。
白流年的脚边已经有七八个喝干的血浆袋,我全部收好,然后扶着白流年走到了门边上,朝着外头看去。
看到一个医生正从前方的病房过来,吓的我,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索性那医生又直接转弯下了楼。
于是,我赶忙扶着白流年朝着楼下走去。
白流年喝完了血,居然还打了一个饱嗝,我蹙眉看着他,伸手将他嘴角边的血迹拭去。
回到病房,我白流年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而刚刚的护士小姐也过来察看情况,见白流年在病床上好好的躺着,还把我给训了一顿,说我这是拿她们医护人员寻开心。
我看了一眼,气色明显变得红润的白流年,这顿骂也值了。
护士走后,我就趴在白流年的病床边上守了一夜,第二天,我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到了二姨姥那爽朗的笑声。
于是,眯着眼一看,发现,病房里医生护士站了一病房吓了我一跳,赶忙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小犀啊,你醒啦,流年好了,可以出院了。”二姨姥开心的说着。
我却是一脸木然的看向白流年,他面色红润,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多了。
只是那主任医师一脸的困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醒过来也就罢了,可是昨天才刚刚做的手术伤口怎么也愈合好了呢,这再这么好的身体,也不可能让伤口马上愈合啊。”
“起来了,我们走吧。”白流年换上了二姨姥给他准备的衣服,便要拉着我走,完全不理会主任医师的喃喃自语。
二姨姥笑着跟那医生道谢,对方则是摇头,说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做了这么久的医生没有想到还是见识浅薄,没有资格在这当什么主治医师了。
看着他那挫败的表情,我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问白流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现在马上回村里吧。”他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看着我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些东西的,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吴老吧。”村里的墓山上,还不知道埋着多少那种带着邪气的棺椁,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