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咒-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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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有办法,挑来选去的,最后决定先卖了那红色的钥匙,因为怕东西损坏当时是拍了照片给老楚看的,老楚如果满意,他再直接带出去给老楚,因为小携带也方便不容易被发现。
结果,还等不及卖呢,就出事儿了。
先是荣贵的老母亲,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原本老太太很勤快,很慈祥的,可是,带回那红钥匙之后,就开始变得懒洋洋的,天天躺在炕上不说,还变得十分噬肉,一顿要吃一大只的老母鸡。
荣贵家养的那些鸡原本是给她怀孕的媳妇补身体的,结果,几天下来全部都进了老太太的肚子。
他们也不是不舍得给老太太吃,而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吃那么多东西怕积食不消化,可是若是不给吃,老太太就会开始骂人,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家里人一个都不放过,也只能是任由老太太吃了。
结果五天不到,老太太去世了。
去世之前,老太太痛苦的在床上挣扎,他们立即送老太太去临镇的医院看,结果老太太还是走了。
只是,她不是因为什么病走的,医生说了,老太太那是活活撑死的。
那胃被撑的就跟一个气球一样,胃壁薄的如蝉翼一般。
荣贵和他的哥哥还被医生教训了一番,说是没有好好的照顾老人。
他们兄弟也是相对无言,把老母亲的遗体带回村子安葬,而就在给老太太穿寿衣的时候,他们愕然的发现,原本应藏在储物间里的红色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他们母亲的脖子上了。
而且,那钥匙还是用头发丝绑起来,很是诡异。
不过,当时他们并未往什么邪祟身上想,还以为是老人喜欢,所以偷偷的留着,这农村老人家都喜欢红色,图吉利。
荣贵家这丧事儿一办完,村里人就开始说闲言碎语,说他们不守规矩,挖了不该挖的东西,现在这就是报应。
他们也不听,觉得换做是任何人发现那“元宝肉”想必,都会跟他们一样吃独食。
“可是,现在,俺是信了,就是那“钥匙”有问题啊。”荣贵说着,已经是泪眼汪汪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就开始痛哭流涕,哽咽着说他的老婆一周前生了。
“生娃子不是好事儿么?”那瘦猴插嘴说了一句。
荣贵摇晃了一下脑袋:“原本俺家婆娘,身体好的很,农家人不娇气,也经常干体力活儿,孩子去镇子上检查了很多次,都说是胎位很正常,能顺产的。”
所以,他们就在村里请了有经验的产婆。
外头的人可能觉得产婆不靠谱,可是,这村子里十户有九户都是产婆接生的,有劲儿体力好只要胎位正就没有问题。
可结果,荣贵的老婆却大出血了,他连孩子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就立即送媳妇去镇上的医院,可到镇子上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这怪谁啊?现在都特么的什么年代了,还在家里生孩子,不就是找死么?”杜涛丝毫不顾及人家的丧妻之痛,直接就开口说道。
荣贵立即就瞪大了眼眸看向了那杜涛,嘴里大声的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荣贵兄弟,你别激动,继续说。”老楚开口打圆场。
荣贵伸出颤抖的手,掏出了一根烟卷,点燃又抽了起来。
他说自己当时确实以为是太大意了,没有送医院生产,还一度很自责,在医院就哭了很久。
最后还是他哥说,人没了,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还是先把尸体拉回家去,入土为安的好。
他就哭着将老婆的尸体给拉回了家,在路上他就想着自己老婆没了,可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把孩子给带大。
可回到家,他就发现,家里的气氛那是相当的凝重。
接生的产婆也没有走,他的父亲正一脸严肃的跟产婆说着话,还往产婆的手里塞红包。
给产婆红包这是很正常的,就是一个彩头,沾沾喜气,可是那产婆看到他回来了,就立刻逃一般的离开了他们家,就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这下子荣贵是真的觉得不对劲儿了,于是,赶忙看向自己的父亲。
他当时还以为是孩子也不行了,吓的是差点昏厥过去。
结果,他的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就蹲在院子里抽烟卷,让荣贵自己上楼去看。
荣贵上楼看了孩子,孩子没有问题,长的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并且,还睁着眼睛四处看,也不像是病人。
于是,荣贵就抱着孩子下楼,询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孩子明明好好的。
结果,他的父亲却吞下了一口烟,让荣贵把裹着孩子的布给打开,荣贵满心的狐疑,一把将那红布打开,结果,被惊的差点就把孩子给摔到地上去了。
“咋了?那孩子多长了胳膊,还是多长了腿儿?”杜涛一脸好奇的看着荣贵。
荣贵闭了闭眼眸,说是,如果是多长了胳膊或者腿儿,他还能接受,可结果,那孩子是个“二椅子”。
“二椅子?”我听的有些发懵,不知道,这二椅子是什么意思。
老楚他们倒是都听明白了,脸色都是一沉,紧接着客厅里就死一般的沉默。
后来我私底下一问,才知道,“二椅子”就是不男不女,有男的特征也有女孩儿的特征,这对荣贵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而且,而且,那孩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荣贵说完,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好像现在想到还有些害怕。
“什么东西?该不会是那?”老楚欲言又止。
荣贵点了点头,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手里头居然握着那把红色的钥匙。
这太邪门了,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那钥匙有问题,所以,他们就立即决定把那钥匙给丢了。
“俺哥在俺家婆娘丧事办完的第二天,就拿着那钥匙进了山,想把钥匙给丢回去,可结果一去不回,俺爹实在是坐不住了,今天一早也求着几个叔伯进了山,俺就在家里等灵婆来,好做个法事去去这个家的晦气。”荣贵说完这些,就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下一秒,他就看向了白流年,并且准备给白流年跪下,让他想想办法,把这家里的晦气给驱除出去,,他们家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第571章 封身()
白流年伸手挡住了荣贵,不让他下跪,不过,倒是提出想要上楼先看看那孩子。
荣贵愣了一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他的孩子倒是没有什么事儿,能吃能睡的,不过毕竟是新生儿,不能吹风,现在的天气,日头也毒,他想着等孩子出月子了,再带着孩子去镇里看看。
看荣贵的表情,是不想让我们把他的孩子当做是珍禽异兽来看。
“那不男不女的,我还真没有见过呢。”杜涛这句话简直太刺耳了,让荣贵立刻就握紧了拳头。
不过,还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望着白流年。
“我只是想看看,那孩子身上有没有被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流年解释道。
他是很少解释自己意图的,想必也是理解荣贵现在的心情。
荣贵听了,那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不过,他并不愿意,让这么多人一起上去,说是怕吓着孩子。
“就我和小犀上去。”白流年说着,看了我一眼。
荣贵也看向了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楚他们就被荣贵留在了客厅里,我们两人跟着荣贵一起上楼,这二楼都是贴了瓷砖的,楼梯上也弄了扶手,在农村这种房子算是很不错了。
荣贵带着我们走到了楼梯正对着的房间,他轻轻的拧开了门把,这房间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窗帘什么的都是紧紧拉上的。
我还以为孩子还在睡觉,可结果荣贵前脚才刚刚迈入那房间,房里就传来了孩子“咯咯咯”的笑声。
这笑声很是诡异,就好像说是一个小老头的声音,让人听了鸡皮疙瘩起一身。
荣贵自己也停住了脚步,不过很快又打开了一旁的台灯,让我们看清了房里的情况。
房间里,有些乱,床上都摆放着婴儿的尿布奶粉之类的东西,一个木制的婴儿床就在床的右侧放着。
那诡异的笑声就是从那婴儿床里传出来的,荣贵朝着婴儿床里看了一眼,就有些机械的拿着奶瓶要给孩子冲点奶粉。
白流年则是走到了那婴儿床的边上朝着里头的孩子看了一眼,立即就摇晃了一下脑袋。
“怎么了?”我问着,也好奇的朝着婴儿床上望去。
婴儿床里躺着一个长相有些奇怪的孩子,为什么说长相有些奇怪,就是他(她)明明是一个婴儿,但是,总觉得他(她)的那张脸是成年人的脸。
并且,笑容也是成年人才会有的笑容。
这婴儿看到我们两个陌生人,非但不感到丝毫的畏惧,居然笑的更欢了。
“来,小宝儿,饿了吧,吃点东西。”那男人说着,把奶瓶送到了孩子的嘴边。
那孩子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看着我和白流年冷笑。
“这娃儿喜欢你们呢。”荣贵居然没有觉得不对劲儿。
白流年沉默的看了一会儿那孩子,就转身出了房门,从他的表情上来看,这件事,只怕很棘手。
“白流年,那孩子怎么了?”一出房门,我就忍不住问白流年。
“中邪了。”白流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听了就是一愣:“中邪?鬼上身么?”
“鬼上身只是中邪的一种,那孩子是邪气入体。”白流年说完就朝着楼下走去。
我则是追在白流年的身后,问他该怎么办。
之前,我在胖子给的那本书上看到过,说是中邪的人,可以通过跨火盆什么的来驱散邪气。
可那是个婴儿还不会走路,更别说是跨火盆子了。
到了楼下客厅,那荣贵的老姨就迎了过来,望着白流年问道:“孩子咋样,没啥问题吧?”
“给我准备一点朱砂。”白流年对她说。
那女人听了之后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问白流年用途,就乖乖的去给白流年准备了。
等她准备好了朱砂之后,白流年又从我们行李里头拿出了几张符纸。
荣贵这时候也从楼上下来了,想问问白流年,他这孩子有没有问题。
“你现在,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把血吐在这。”白流年将一个小杯盏递到了荣贵的面前。
荣贵有些发懵的看着白流年:“啥?你要俺咬舌?”
“只要一点舌尖血就好,你的孩子是中邪了。”白流年直接说了出来。
荣贵听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中邪,怎么可能,这孩子好端端的呀,你咋就说他中邪了?”
“哎呀,阿贵,不是老姨说啊,好端端的娃儿能天天那么笑啊?俺也觉得不对劲儿,都不敢抱那娃儿。”荣贵的老姨倒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荣贵瞪着眼睛看着她:“老姨,那你之前咋不说?”
“这不是怕你受不了么,这家里发生了这么多闹心的事儿,老姨也担心你受不了。”荣贵的老姨说完,又摇晃了一下脑袋:“也不知道这造的是啥孽。”
荣贵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绝望,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一使劲儿,紧接着血就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那暗红色的血,流到了白流年递过去的杯盏里。
血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因为荣贵下嘴太狠了,舌头咬破了一大块,可他却好像不知道疼一般。
最后,白流年让我给他一点止血药让他洒在舌尖上。
这止血药粉,就只剩下几包了,这次带出来是以防万一,现在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荣贵被药给苦的面色都有些发青了,因为舌头上的伤口太大,说起话来都不利索,有种大舌头的感觉。
“高人,那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他)。”荣贵带着哭腔哀求着白流年。
白流年没有吭声,只是把荣贵老姨拿来的朱砂粉倒入了荣贵的舌尖血里,然后用指尖沾了就在符纸上画起了符咒。
老楚眯着眼眸仔细的看着,似乎也是懂行的,还问白流年:“你这是想给那孩子封身啊?”
封身就是封住七窍的意思,白流年是想要用符纸把孩子的七窍封上,把那邪气给逼出来。
白流年认真的写完了符纸,就准备拿着上楼,这一次,白流年也不许荣贵他们上去,就只许我跟着,就是怕那邪气到时候钻入了荣贵他们的肉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