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奸臣-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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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了下眉心,取下飞镖,朝自己身后,那里,窗户打开着,但是人已经走远了。
打开字条,当那字映入眼帘时,她的神色就变了。
抿着唇,将字条和飞镖收好,她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
身后响起开门声,她忙回头,便见容珏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师父呢?”她按捺住一瞬加快的心跳,手微紧之后,神态平静下来,朝他身后张望了眼,借观看外面情况的动作避免与他的眼睛对视,等心里安定了,才状似好奇地看着他,“你赢了?”
容珏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饮了口,“平手,他跑了。”
姜琳琅闻言满眼的吃惊,“你你你现在这么厉害了?都能和师父打成平手了!”
“呸——他才不是你师父我的对手!这小子出手太狠了,阴招还多,居然将你师父我的宝贝酒葫芦扔出去了!”出去捡酒葫芦的三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在门口位置,本来是要进来的,却被容珏眯着眼睛盯着他才捡回来的酒葫芦的动作给吓得,缩回去了。
姜琳琅:“”师父,您能有点出息吗。
因为三木的打岔,姜琳琅暂时忽略了方才飞镖传信的紧张,轻松地开着玩笑。
“师父,你技不如人就别来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说着,她走上前,作势要关门。
三木站在外面,抱着自己的酒葫芦,吹着雪白的胡子,气呼呼地骂道,“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师父不跟你玩了,哼!”
说着,他使着轻功,带着他的酒葫芦,转瞬人就不见了。
姜琳琅合上门,转身,却见容珏站在自己身后,两人打了个照面,近在咫尺的容颜,叫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不禁嗔怪——
“你突然站我身后做什么,吓死我了!”
容珏却看着她,视线扫了下门,随即落在她拍着胸口的手上,眉梢一抬,似笑非笑地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虚?”
姜琳琅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想闪躲眼睛,但在她要做出这个动作之前,脑子就先一步制止了这心虚的动作。
她蹙眉,努了努嘴,“你才心虚!不说了,我困了,睡觉!”
说着,拍了下容珏的手臂,绕过他,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很是困倦的样子,爬上床,便几下脱了外衣,掀了被子钻进被窝了。
容珏站在门前,少顷,才朝床边走来。
褪了鞋子、衣裳,慢慢躺下,抬手,虚空一指,将烛火熄灭。
屋内一下黑了下来,只留一盏微弱的烛台,点点的光芒,很是微弱。
姜琳琅闭着眼,翻了个身似的,背对着容珏侧躺着,呼吸渐渐均匀。
第254章 诱骗,篡位()
皇宫中,欧阳妩望着镜中神情微呆的自己,拿起镜前的梳子,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的脸,动作僵硬地梳着头。
“嘶——”她疼得蹙眉吸了口气,低眉视线落在自己右手梳子间一缕头发,抿了下唇角,再看镜子里身上北国的服饰,登时气得反手将梳子拍在桌上。
“公主,贵妃来了。”一名宫女进来,不远不近地通传着。
欧阳妩闻言面上微微流露几分怨怼,但眼里总算是有了波澜,将梳子挥到一旁,“让她进来。”
是“让”而不是“请”,一字之差,这个态度却可以想象。
楚怜儿抚着小腹,依旧是那副高贵又柔弱的模样,温婉柔笑地望着一脸冷色的欧阳妩,柔声道,“瞧公主这俏脸气的,怎么,是宫人服侍得不尽心么?”
她说着,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一旁的宫人。
欧阳妩回身在妆奁台前坐下,冷冰冰地哼了声,“贵妃娘娘心知肚明。”
闻言,楚怜儿笑容微敛,却并未恼怒,只是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出去。
待屏退了左右后,她才走到欧阳妩身后,眼眸微低,瞧见了那只梳子,她拾起,动作轻柔地替欧阳妩梳了两下长发。
望着镜子里的欧阳妩,对方也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只见楚怜儿笑意微加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来,“公主,本宫可以帮你得到容珏。问题是,你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她突然的这一句,叫欧阳妩神色变了几变,有惊有喜但最后只化作深深的怀疑和戒备,“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在宫里待的这几日,她简直度日如年,老皇帝色、心不改,一直对她动手动脚,若不是之前楚怜儿给她吃的那药造成她月事的假象,兴许她已经被老皇帝玷、污了。
皇后那个老女人居然想她伺候老皇帝,替她来钳制怜贵妃?也不看看,老皇帝那张令人作呕的尊容,如何能配得上她南国有名的美人十三公主。
心里越是不甘,她就越发觉得,容珏才是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只可惜——那个男人,现在被姜琳琅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好。
镜中映射出欧阳妩复杂纷呈的面部表情变化,楚怜儿将梳子无声放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充满了不甘、怨愤、欲求的眼,眼角微翘起,眸子里掠过一丝精光。
有害怕和渴求的人,最是好拿捏了不是?
“公主,事到如今,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其实,容珏是本宫的人,你别这么看着本宫。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背后依仗的是容丞相,而我们一直在共谋着一样大业。”
楚怜儿一只手轻轻放在欧阳妩的眼睛上方,指尖微凉,划过她精致好看的眉眼,在欧阳妩不敢置信又吃惊狐疑的神色中,继续道。
“公主生得这么貌美如花,丞相怎会真的毫无怜惜之心呢?”她俯身,凑近欧阳妩,清雅泛甜的气息袭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人心的声音蛊惑般地在欧阳妩惊诧却又惊喜的眼神下,继续引、诱着说,“公主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本宫的暗示了吧——没错,本宫之所以帮公主避开陛下的宠、幸,就是因为丞相之托。”
“他真的吗!”欧阳妩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灿烂又惊喜的笑容来,甚至因此而无视了楚怜儿搭在她身上的手,她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欢喜,“你没骗我?”
她眼中甚至因为激动而露出泪光几点,楚怜儿手微顿,心底随即一嗤——
真是个好骗的蠢货。
但是面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和善意,从善如流地点头,“千真万确。公主你也知道,皇后一心想要萧王即位,她背靠护国公顾盛昌这棵大树,而顾盛昌一直都是丞相的死敌——皇后一脉若是得势,对丞相便是灭顶之灾。”
欧阳妩听得认真,她出身皇室,南国的皇室比北国的还要复杂纷乱,所以对于楚怜儿所说的党争,她并不陌生。
揪着头发,她眉心微拢,也知道形势对容珏并不乐观。
“好在,本宫虽地位不及皇后,却有着陛下的宠爱傍身——而现在,更是得天庇佑,怀有龙子,只待本宫生下皇子那么,形势就大不相同。只不过”楚怜儿一言一行都不愧是深宫浸、淫过的老手,她故意垂眸流露出几分忧愁为难,停顿。
“不过什么?”欧阳妩听得揪心,忙追问。
楚怜儿转过身,背对着她,在欧阳妩看不到之际,红唇扬起,一抹算计得意划过。
“只不过,萧王已然成年,陛下又年事已高待本宫的皇儿长大,哎,那时候只怕早就是皇后一脉独掌大权了。除非——”
欧阳妩急得立即弹起,上前一步,抓住楚怜儿一只手臂,动作很是急切,不耐烦又揪心地追问,“除非什么啊?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见她这般,楚怜儿转身,目光温柔而哀愁,轻颤着唇,压低声音,神态一瞬变得锋利,沉声道,“除非陛下驾崩,遗诏传位给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这——”欧阳妩面色一下震了震,眼眸一缩,惊诧地微微张了嘴,心中一片惊骇,这可是,要篡位!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却是怀疑地看向楚怜儿都未曾隆起的肚子,蹙眉疑问,“可你怎么确定在,肚子里一定就是皇子呢?”
楚怜儿先是一怔,随即美目闪过泠泠冷光,咬着唇,手抚着小腹,“本宫说他是,他就一定,也必须是皇子!”
言下之意,就算不是,也要狸猫换太子,坐实了他是。
天!
欧阳妩跌坐回座位,一时难以平复自己的心神,半晌,她才呆呆地问,“你说的这些容珏,他,是他的意思吗?”
美目暗芒一闪一灭,楚怜儿点头,却又摇头,“自然是丞相的妙计,但丞相却不赞成拿公主的清白冒险,是本宫实在没有法子,才来求公主,施以援手的。”
第255章 异心,更乱()
欧阳妩更加迷惑了,“什么意思?”
楚怜儿抬手,轻轻抚了下欧阳妩这张的确称得上天姿国色的脸蛋,不禁眨了下眼,却是收回手,对着欧阳妩便是一拜,“公主,丞相只叮嘱本宫护公主周全,找时机送公主出宫去。但是本宫不愿丞相腹背受敌,只好恳求公主——涉险完成这最重要的一步。”
“我?”
听到楚怜儿说容珏叮嘱她护自己周全,欧阳妩眼中含泪,一瞬落下。
挂着泪珠,犹豫不决地指着自己,有些迷惑地问。
却也没有叫楚怜儿起身。
楚怜儿咬咬牙,眯着眼角,忍了一时的屈辱,继续诱道,“陛下如今最是亲近公主,若是公主能里应外合,将这药下在陛下的饮食中等时机成熟,本宫顺利产子,一切就顺理成章,而公主也可以出宫和丞相双宿双栖。”
她说着,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递给欧阳妩。
欧阳妩有几分呆愣地望着眼前的瓶子,一时没有伸手去接,她不禁脱口问道,“这是什么?”
“公主别怕。”楚怜儿眼神温和,极具欺骗性,“这只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只要公主将这药下到陛下的饮食中陛下会渐渐出现无力、头晕、困倦的状况,待八个月后便会陷入昏迷中。若是烈性毒,瞒不过大监,而这个毒,就算事后有太医查,也查不出来。”
慢性毒药。
欧阳妩眸子微微一缩,手颤了颤,伸出,却又立即吓得缩回去,“不,这太危险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是公主,之前你不也相信我了吗?我可曾骗你了?”楚怜儿没想到临门一脚,这女人却恢复了几分清醒,不禁暗道不好,面上却做出很是无奈和委屈的神态来,“公主若实在不信,可以看看这个。”
她拿了一枚令牌,上面刻了个“容”字,在欧阳妩眨眼确认之后,她收回去,“这是丞相的令牌,你不信,大可以拿着令牌去问他。”
欧阳妩咬唇,眸子里出现犹豫纠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楚怜儿给她的信息太多了,一下子叫她又惊又喜又怕。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那她要不要帮容珏?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篡位,弑君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不对,她是南国人,她来做,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大逆不道之举。
想着,她咬咬牙,接过瓶子,扶起楚怜儿,“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
然后将瓶子贴身藏好,转过身,按住心跳,面上神色几经变幻。
楚怜儿轻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抚平了褶皱,对着镜子冲恍惚不安的欧阳妩安然一笑,忽然将令牌拿出来,递给她——
“公主,这个就暂时放你这,就当本宫的诚意。既然本宫今日敢和盘托出,便是同丞相一样信任公主。公主多保重,好好考虑,本宫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步态优雅地离去。
宫人扶着她的手背,打量了下她的面容,待楚怜儿上了步撵,回了寝宫,才端着安神汤上前,低声询问,“娘娘,您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名宫人是楚怜儿最信任的心腹,闻言,楚怜儿只是微摇了下身子,笑容深邃,“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冒的又不是本宫的险。”
“娘娘就这么将丞相的令牌交托给那南国公主,万一——岂不是连累了丞相?”宫女递了点心,楚怜儿捻了一小块,塞进檀口中,缓慢地品尝着。
听到宫女的担忧,她似笑非笑地捏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目光含了一丝毒辣,“这叫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话音落,拿了橘子,宫女见状忙接过替她剥了再递回去。不解地摇头,“奴婢有些不明白。”
“不必懂。”楚怜儿咬了口鲜嫩多汁的橘子肉,“你只需记着,容珏,顾蓉芳,都不该是本宫的主子和阻碍。这后宫,这天下,有能者都可成王。”
她抚着自己不显怀的肚子,美目凛然划过一丝深沉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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