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魔邪圣-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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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杜工部、白乐天,谁敢说其解诗语?想不到,姑娘不仅解诗,岂止能作诗语,本身就是诗。柳某甘拜下风。就此别过,告辞!”
辛然话到这里,转身就走,哪里走的脱,早被随来的楼主班主拦阻。
夏香楼的楼主火夏香人如其名,火爆热烈,瞪眼拦住辛然,就嚷嚷开了:“柳公子,你干什么?没上阵就先尿裤子了?没听那些泼皮们说,打不过你,俺甩你一脸大鼻涕,也造你个满脸花。你不斗,看俺们斗!”
有比火夏香更粗的人叫出粗口:“不能走!要走从俺们这些人裤裆里爬出去再走!”辛然俊面涨红,哭笑不得,进退两难。要知道,他的这些拥护者,并非清一色的艺妓,人人都是身怀雅艺,个个都是风流婵娟,清雅不下翰林才子。实在是良莠不齐,乌合之众。
辛然正进退维谷,唐秋香给他解了围。她扯开嗓子来个穿云破雾之音:“罢了!”唐秋香一鼓压百音,镇住众人之后,才喜笑颜开地说道:“诸位姐妹,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柳公子不愿摧花折柳,那是他的厚道之处,就不要逼迫他了。诸位听我一言,既然柳公子不愿与女子对阵,就请柳公子给我等压阵,你们看如何?”
“中啊!”火夏香嚷嚷:“反正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就这么说我们上,柳公子压阵!”商量定了,火夏香昂首前行,唐秋香也不甘人后地并行。曾笑红和夏冬香傍着辛然,押解似地紧随其后。
李诗语、苏小妹等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招呼着,大家进蘅芜院。
大家一进院,易安居士李诗语和苏小妹等开始暗暗叫苦了。
原来,她们并没想到此事会哄动这么大,惊动了如此众多的才子佳人。三间厅堂中挤满了达官贵人、翰林名士。如果辛然一行再进屋,那恐怕站都站不下了。俩人立时香腮见汗,急忙拿眼睛去找柴三。
柴三不愧是京城第一了事的,早把这个状态看在眼里。他抢步上了台阶,啪啪击掌,笑逐颜开地嚷嚷:“诸位老。。。。。。”
柴三差点儿把他在街面上了事的口头禅老少爷们喊出来,咽下下面的话,改口笑道:“各位大爷,各位姑娘,各位才子,各位佳人,各位公子,各位王孙。俺柴三没赴过琼林宴,没见过皇上大婚,更没经历过这才子佳人打擂台。可谓是经师不到,学艺马虎,料事不周,预备不全。没想到会来这么人多捧场,没预备大场地。务请各位爷,各位姑娘见谅。眼巴前,诸位都进屋坐不下,不亲眼目睹这百年难遇的场面又心不甘。这样吧,外面的也别进屋了,屋里的请出来,咱们接露台开擂吧。”
柴三嗓门儿大,舌头好使,表情丰富,不可乐的话经他一说,变得可乐了,即使是满肚子的不舒服,一看他的表情,舒服了。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是不由自主地咧嘴傻乐。别人还没说什么,厅堂上端坐的八闲王,闻声来到门口笑着嚷嚷:“这猴崽子,你怎么不说相声去?可惜了这副好钢口了。诸位,大家就疼疼这猴崽子,去接露台观战。”
接露台,是张园的现任主人,烟花贵妃李师师独创。她是花洗容,露珠梅雪沏茶,从不用世俗之水。日常便用梅雪沏茶,可梅花上的雪实在有限,不敷使用。她便想出接露一招,特筑一座承露台。这承露台方圆十丈,上砌特制平面琉璃瓦,边有沟漕、大瓮,承露之前,冲洗干净便可使用。其周围是假山、流水,山上是林木、花草,招雾引露。
柴三早命人在此台上铺席设案,备酒陈汤,预备妥善。几案是园中各馆楼阁轩中旧有的,普通席位多是软木漆几,榆木为主,间或有榉木、铁梨木之类。中等席位,一色的红木桌几。唯主席和贵宾席位,乃是花梨几案。中间的擂台,是两张矮脚琴桌相对。
所有人一律席地而坐。席是舒席。说起这舒席,可是大有名气,产自安徽舒城县。相传,在舒城县城关镇北门外,山上仙竹万竿。翠绿丛中有一个孝子庙,连年香火不断。一次,一个篾匠取山上仙竹,编了一张龙纹花席赠与庙内,主持和尚躺在席子上,竟然成仙而去。
此刻,承露台上四周摆的是一色的舒席,全是细货,席精画美,令人赏心悦目。众人无论男女,多是妙客雅人。
率先而至的八闲王和苏学士,忍不住击掌叫好。八闲王一连喊了四五个好,终因腹中墨水有限,竟不知如何进一步表达。
连极力低调的柏候舞阳,都忍不住地高声道:“易安居士毕竟是易安居士,效古人席地而坐,观今之才子佳人比美,奇绝、妙绝!真当垂海吸虹,饮上一坛!”易安居士李诗语万没想到柴三会预备的如此周详,欲待不认,不知从何说起,想厚颜承受,又没那么厚脸皮。
易安居士正不知如何措辞,柏候舞阳已经摇头晃脑吟唱起来:“文章千古事,风流一时春。得此春一刻,何恋千古身。。。。。。”
“好。。。。。。真不愧是无冕状元。。。。。。”众人一片叫好声,异口同声嚷嚷,此一风流快事,经无冕状元这一题品,足可风流千古。
大家乱哄了一阵,按地位名气,纷纷落座。
正位是八闲王和柏候舞阳,其东是易安居士等依次排列,其西是辛然、唐秋香等雁次排开。东南西三面为观擂台,中间便是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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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 夺气场()
? 大家坐定之后,柴三进到场中,先击掌,待肃静之后,先做了一个罗圈揖,然后面对主位,肃立抱拳,朗声道:“王爷,少国公,各位爷,各位姑娘。常言道,文兴国,武安邦,艺繁市。无文不足以兴邦,无武不足以安国,无艺不足以旺市。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艺有雅俗、高下。可孰雅孰俗、谁高谁低?钟不敲不鸣,鼓不擂不响,艺不较不知。因此,易安居士下花帖,约战柳公子。文不比不兴,武不赛不高,艺不较不精。赛马、赌酒、斗棋、挽弓射箭、比诗射覆,皆为雅趣。易安居士此举,想来也是如此。旨在以艺会友,增长技艺。望双方都是雅人有雅量,如苏子瞻一般,胜故欣然败亦喜。借此增长技艺,化敌为友,为京城增添一丝祥和,留一段佳话。”
柴三深吸一口气接道:“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下面宣布比试规则:琴棋书画、歌舞诗词八场,每场又分三场。棋不说了,自然是二胜一负。琴、歌、舞,是共抚或共歌、共舞一曲,然后再各抚一曲,自抚或自歌自舞,自选曲目,共抚或共歌共舞者,双方各出三曲目,抽签决定。书画诗词亦是共做一题,自选一题。出赛人双方自选,评判由双方各出三人评说。最终,由王爷和少国公及本主事评断。若王爷和少国公见解相左,以本主事判断为最终判断。双方有没有异议?有异议尽早提出。若无异议,本主事就宣布开擂。没有是吧?那就开擂!”
随着柴三的一声开擂,林中响起鼓乐。众人兴奋起来。
连易安居士都是意外之喜,想不到柴三会安排的如此有趣,心里的戾气不由地消减两分。
三通鼓过后,柴三接着宣布:“第一场比琴。易安居士、柳公子各写曲目,交给本主事玉瓶签定。双方预备遣人进场。”
辛然边写曲目,边观察李诗语这边,眼见着苏小妹在理鬓整衣,准备入场,他心里有数了。悄声对唐秋香说:“传下去,苏小妹一下场,就让杭州班的文怜卿下场。”唐秋香一愣,惶急地悄声道:“她不成。得我下场。即便是我,也不见得准赢这个苏小妹。”辛然近乎耳语道:“硬拼非败不可。只有采用田忌的以下驷对上驷,方可能赢。”
唐秋香恍然大悟,急忙说:“那就让别人上。苏州班的郑凤竹最差,何必牺牲怜卿?”辛然悄声坏笑道:“那易安居士并非等闲之辈,必须输的恰到好处,否则弄巧成拙,就不灵了。”
说话间,有人取走曲目,交给柴三,抽出的是高山流水。
是李诗语选的曲目,正是苏小妹的强项。苏小妹不无得意地一笑,起身整整衣衫,雪花柳絮般飘向场中。
唐秋香纤指点向文怜卿,文怜卿点头起身,亦是不甘人后的姿态,淡笑着,柳摆荷摇地入场。
苏小妹率先开场。纤指一动,美妙的韵律,如流水般流淌出来。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苏小妹的纤纤玉指。就连辛然阵营的人们,也不由自主地沉入其中。
嗖嗖,两道寒光,射向辛然。辛然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冷战。
一道寒光,来自主宾位置。来自柏候舞阳淡漠的笑颜中。
另一道寒光,却飘忽不定。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仿佛来自空中,又犹如发自地狱。是那样的阴森恐怖,又极其诡秘莫测。
刹那间,辛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在寒风中。
辛然猛然感觉到,围绕着自己的胭脂力,在消散,向对方飘去。
嗅天豕阴险的小眼睛,死死地锁定自己。鼻子在不停地抽动着。
辛然大吃一惊。仅仅是刚刚开头,便这样了。倘若是苏小妹整个曲子弹下来,自己岂不是要裸了,暴露目标。辛然急忙开动脑筋。很快意识到,这是因为眼下场面由对方主宰,对方气势旺,胭脂力便飘向对方。必须改变现状,抓住主导权。才能改变现状。
意识到这,辛然眉头一紧,满面痛苦之色。高举双手,极其热烈地鼓了鼓掌,等待众人看到后,急忙捂住耳朵。凌云此举,令无数关注他的人,大惑不解,躁动起来。这时,辛然又脱下鞋子,站起来,对拍了两下,用鞋捂住耳朵,面色更加痛苦。
轰,所有的人都乱了。仿佛是滚油锅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炸了锅。
正在操琴的苏小妹,本来是激情满怀,玉容荡漾。众人一骚动,惊动了她。她一抬头,看见辛然在用鞋子捂耳朵。这个污辱太大了。
立马,苏小妹粉面泛青,丽目如刀,怒目辛然,娇躯颤抖成一团。
辛然的这个荒唐举动,令整个场面大乱不说。不用说敌对一方,就连自己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八闲王,都是怒气冲天。
别人不说,就连在远处观看的小天哥儿和琳娜公主,都急忙捂住自己的脸,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根本不认识这厮!
太无礼了。。。。。。太丢脸了。。。。。。太。。。。。。
甭说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就是山野村夫,面对如此的佳人佳音,也不会用鞋子捂耳朵。
这厮是不是犯了疯癫了?一时间,整个场面,乱的是不能再乱了。
啪啪啪!无可奈何之际,主事人柴三,不得不抽响了静场鞭。
鞭声响彻云霄,令乱得不能再乱的场面,静了下来。
柴三面沉如水,声冷如冰,问辛然:“柳公子,您这是何意?”
辛然注意到,随着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自己,向外飘浮的胭脂力,骤然返回,并且有增无减,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心中大定。
于是,他梦中醒来的婴儿一般,一脸无辜地面对柴三,面对众人。将鞋子从耳边移开一点,一脸迷惑不解地反问:“柴三爷,怎么了?”
“苏小妹在弹琴,而你用鞋子捂耳朵,你说怎么了?你在是污辱苏小妹,还是在污辱天下读书人?”柴三声冷如铁地问道。
第八百二十九章 大雅之声()
? “污辱?呵呵,俺谁也不污辱!俺先鼓了掌,后捂的耳朵。你们没有看见?”辛然理直气壮地问。“看见了。可这如何解释?”柴三追问。
辛然淡淡一笑,朗声道:“俺鼓掌,是赞叹苏小妹琴弹的好!俺捂耳朵,是不让琴声入耳。”“这是为何?”柴三穷追不舍。辛然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胭脂力也在快速增加。笑逐颜开,侃侃而谈:
“高山流水的来历,众所周知。其高不可攀,识律者必不否认。苏小姐弹出其味,在下为之鼓掌。然,在下相信。苏小姐只能弹奏出其味,而无力抚出其韵。听一耳足以,再听则泛滥成灾。”
“狂妄无知之徒!尔怎知小妹抚不出其韵?”易安居士怒斥。
辛然敲打着手中的鞋子,不以为然地淡笑道:“俺不知,想当然耳!”
“如何想当然?”柴三面色如铁,就要大发雷霆。
辛然不慌不忙地淡笑道:“曲乃心声。唯有当其时,在其地,触其情,入其景,方才能成其韵。会弹奏《胡笳十八拍》者,不在少数。然,只有古人蔡琰,博学多才,精通韵律,曾被匈奴部将所虏,遂远嫁匈奴。方能弹奏出《胡笳十八拍》那不羁而雄浑的气魄,滚滚怒涛一样不可遏制的悲愤。十八段乐曲,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