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魔邪圣-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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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男人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和仇恨!
然而这两大仇恨,却让乌天(辛然)在数天之内,全部摊上了。
自从乌天(辛然)醒过来的一刹那,一股凛冽的寒气,就从乌天(辛然)的丹田升起。
仿佛一把冰剑,在乌天(辛然)的心里铸成。
砰砰砰,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牢霸,对乌天(辛然)凶狠地拳打脚踢。可乌天(辛然)却浑如不觉。又仿佛是不屑一顾。一个牢霸觉得受了污辱,勃然大怒,一拳向乌天(辛然)俊雅的脸上打去。乌天(辛然)不躲不闪,只不过把眼神,向这个牢霸射去。
噔噔噔,牢霸踉跄着倒退,吸溜着冷气。
就仿佛乌天(辛然)的眼里,放射出了冰箭。射在这个牢霸的心上,令他险些魂飞魄散。
“大哥,你怎么了?兄弟,咋啦?”其余几个牢霸,迷惑不解、吃惊地喝问。
“他、他会无影箭、、、、、、”被乌天(辛然)眼神射中的牢霸,惊恐万状地指着蒙天叫嚷。
呼啦一声,所有的牢霸,一哄而散,四下躲避。
咣啷,铁门开启,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狱卒,冲进来。架起乌天(辛然),向外拖去。哗啦声响中,乌天(辛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被砸上沉重的手铐脚镣。
乌天(辛然)被拖到刑讯室,直接被捆绑到刑讯柱上。一个狱卒,用火钳,从一边炉火通红的炉灶里,挟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印章。一手牢牢地抓住乌天(辛然)的头发,将小印章向他的额头右侧盖下。乌天(辛然)无动于衷,只是将冰冷的眼神,射向这个狱卒。
那个狱卒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手一抖。将火红的印章,直接盖在了乌天(辛然)的大脑门上。滋滋滋,一阵刺耳惊心的声响中,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就见一个鲜红的钦字,雨后的小蘑菇一样,从乌天(辛然)的大脑门上,冒了出来。
顿时,狱卒们傻眼了。一个个都是倒吸冷气,面现迷茫与惊骇。
将印章盖错地方了不说,早已司空见惯、耳熟能详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但没有出现,而受刑者乌天(辛然),却如同冰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靠!这小子是不是活人、、、、、、”一个狱卒嘟哝着,哆嗦着摸摸乌天(辛然)的脸,惊骇地叫嚷:“是活的,脸上还热乎着呢。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还是人吗?!”
这场面,令几个狱卒,面面相觑,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在犯人额头两边的额角上烙印,是中州帝国的法律。一般的犯人,烙印的是两个黑乎乎的字,从右到左,烙印下罪犯二字。而事涉大帝的犯人,待遇要高多了,烙印的是钦犯二字。并且,是鲜红的。
这种印章是经过特别加工的,是名副其实的金印不说,还有大帝的无上大法加持。并且,烙印时,也比一般的烙印,更加疼痛。没有大法力、大定力的人,无不鬼哭狼嚎。即使能忍住不叫,也无不是浑身颤抖,嘴歪眼斜。整个人,胡乱抽搐扭曲,泪如雨下。可眼前这小子,文文弱弱的,却仿佛是铁打的金刚。对于这样的酷刑,不但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更是连一个汗星都没见。这整个超出了狱卒们的认知。更让狱卒们惊恐万状的是,印章盖错地方了。
因为按照法律规定,钦字要烙印在右额角上,犯字烙印在左额角上。可眼下,这小子的钦字,正正当当地,烙印在了额头的中心。这究竟是钦犯的钦啊,还是大帝赏赐的,如朕亲临的钦啊?!狱卒们彻底晕菜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谁也不知道如何办好了。
有人可能要说了,磨掉或者挖掉,不就完事了。可您不知道。这个钦字,可是大帝专用的。没有人敢稍微损毁一点。将大帝专用的钦字磨掉或者挖掉,不灭你九族,你的脑袋也得掉了。
比如,在中州帝国留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个衙役,追捕一个小偷。在衙役快追赶上小偷时,小偷急中生智,喊叫,大帝万岁!衙役急忙跪下叩头。小偷趁机逃之夭夭。
因为,中州帝国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大帝的恩德。事关大帝的所有事情,所有物件,没人敢稍有不敬,或者损毁。对于所有这一切,乌天(辛然)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打从乌天(辛然)醒过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冰结了,感觉也都冰结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无限忠于大帝的父亲,会被大帝下令斩杀?这太让人心寒!一时间,他整个人,犹如万古寒冰。烙印这样剧烈的痛苦,在他仿佛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完全可以忽略。
因为,比这更加痛苦百倍的肝肠寸断的痛苦,早已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乌天(辛然)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设法逃出去。找到母亲和姐姐,把她们保护起来。然后,去杀光仇人,给父亲报仇雪恨!当然,这些仇人,只限于父亲的对立派,不包括大帝。
时至此刻,乌天(辛然)仍旧不敢生出一丝对大帝的怨恨。他相信,一定是奸臣蒙蔽了大帝的慧眼。使得大帝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杀奸臣,清君侧,为父亲报仇。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几个狱卒冥思苦索,最终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在乌天(辛然)的头上,制造了许多伤口。然后,把他的头整个包了起来。至于那个犯字,都没人提了。没办烙印了,烙印在哪边啊?
至于那个行刑的家伙,因为恨乌(辛然)天的眼神。干脆,把他的眼睛也一块包起来了。
如此一来,乌天(辛然)便进入无边的黑暗中。并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
第四百七十六章 地牢深处()
这个牢房,在这座牢狱中,号称地字号。比最坚固的壁垒森严的天字号,只差了一级。此牢房,设在深深的地下。至少要经过五道牢不可破的门,才能进入。想逃跑,比登天还难!从改建之日起,从来没有犯人逃跑的记录。因为,这里原本是一个巨大的地下陵墓。如果乌天(辛然)的眼睛不被包上,他就能看到,还有一口巨大的石棺,就在他的不远处,静静地对着他。
黑暗,无边无际,无声无息。乌天(辛然)的手铐脚镣被取下了,但双手却被反绑在一个粗大的铁环之上,想动都动不了。好在最近几天,基本上没吃没喝。要不然,屎尿都得解决在裤子里了。乌天(辛然)即没有感到饥饿,也没有恐惧。
这个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少年书生。骤然之间,变得无畏无惧。冰冷的心,被一团烈火在燃烧。他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保护母亲和姐姐。练出一身好功夫,杀仇人,为父亲报仇!
可是,他眼下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因为,对于他们这些反叛子弟的处置。最终得由大帝降旨。像他这样的,受父兄牵连的子弟,仅仅在他们这个小地方,就成百上千。全帝国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如何处置,必须由大帝来决断。如果大帝一声令下,全部斩首。他别说保护母亲姐姐,给父亲报仇雪恨了。连自己也将难逃一死。
为此,自己必须逃出去!只有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然而,眼下自己动都动不了,又如何逃跑呢?乌天(辛然)心急如焚,却冷静如冰。他拼命地冥思苦想,想找到逃跑的办法。
乌天(辛然)想了两天两夜,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若是自己当时听从父亲的话,练就一身武功,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逃脱这个牢笼。眼下,似乎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但是,乌天(辛然)实在不想认这个命,也绝对不认这个命!
倘若自己一旦认命了。父亲将沉冤海底不说,母亲和姐姐,也永无出头之日了!
乌天(辛然)的性格,是极其执拗的。不认可的事,打死不干。认可的事,死也得干!
就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父亲为了让他习武,是威逼利诱、饿饭、暴打,无所不用其极!可他就是不服从。最后,还是他父亲妥协了。听凭他与之乎者也,打起交道来。
此时此刻,乌天(辛然)原本就执拗的性格,变得越发执拗了!
这期间,狱卒给灌水就喝,喂饭就吃。不给也不要。就是一心一意地想办法。
不料,乌天(辛然)逃跑的办法没想出来。却发现,自己能渐渐地听到声音了。开始是听到不知道多远处,有老鼠在吱吱地叫。后来,能隐约地听到有人在说话。再后来,居然能慢慢地听清楚,在不知道多远处有狱卒在说话。乌天(辛然)开始不自觉地,用心倾听狱卒的谈话。
时光无迹,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乌天(辛然)终于可以隐隐约约地听清,狱卒们在说什么了。狱卒们谈论的,都是吃喝嫖赌的事。乌天(辛然)也就懒得听了。继续想自己的办法。
忽然有一天,乌天(辛然)忽然听到一个奇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铁器敲打着大地,又好像是,有人有用镐头,在刨地。只不过,距离太远了。一时判断不出,这个人是在干什么。
渐渐地,那个遥远而微弱的声音,慢慢地清晰起来。乌天(辛然)已经可以断定,是有人在挖洞。乌天(辛然)忽然非常天真地想起,会不会是乌大,在外面挖洞,来救他出去?
刹那间,乌天(辛然)已经渐渐绝望的心里,骤然燃起希望之火。挖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距离乌天(辛然),越来越靠近了。乌天(辛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狂跳。好像要蹦出来了。乌天(辛然)强力压制住狂跳不已的心,静静地等待着。
不料,越来越靠近的声音。突然间,停顿下来。过了一阵后,又重新响起。不过,好像是又开始慢慢地变远了。仿佛是拐了一个弯,向别处去了。乌天(辛然)急了,拼命地跺脚,制造声音。但对方好像没有他那样奇异的听力。对他的指点,毫不理会,继续向远方挖掘。
乌天(辛然)想大声喊叫,却无法喊叫。因为,他的嘴,被那个恨他的狱卒,像马勒马嚼子一样,用绳子,在嘴中勒了一道。当然,这也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乌天(辛然)急中生智,将舌头卷起来,学起了老鼠的叫声,吱吱地叫了起来。可又是许久过去,渴望的回声还没来,乌天(辛然)却忽然听到一个令他肝胆暴裂的坏消息。
乌天(辛然)听到狱卒们说,大帝下令,三天后,要把他们都押到别处去。然后,集中送进京城。交由对立派,审讯处置。
而狱卒们怕乌天(辛然)头上的钦字暴露,给大家招来杀身之祸。约定,这天夜里,将他杀死!然后上报他是暴病身亡,将他焚尸灭迹。理由是,他得了传染病,不得不焚烧。
乌天(辛然)不知道此时是几时,距离夜里还有多久。一时间,是心急如焚,拼命地学老鼠叫。忽然,一股绝望而悠长的怨气,伴随着老鼠的叫声,向地下传去。
乌天(辛然)觉得好像是过了一万年,但挖洞的声音不但没有向回返,反而好像是消失了。
就在这时,乌天(辛然)开始听到第一道门在开启。接下来,一道道巨大的石门,不断地发出令人牙酸牙痒的吱吱嘎嘎的开启声。
这令人心一阵阵发麻的开门声,仿佛是打开了地狱之门。
乌天(辛然)顿时感到头发炸起,心如油煎,禁不住地全身颤抖,冷汗如雨。
吱嘎,最后一道门,开启。那酸涩的吱嘎声,犹如追魂炮,闷雷般在乌天(辛然)的耳边炸响。哗,乌天(辛然)口中的酸水喷涌而出。满口的牙,痒痒的他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一颗心,酸、麻、痒的,连油煎般的痛苦,都无法压制。
第四百七十七章 闷死()
“阿四,你来动手吧!”一声阴冷的命令,仿佛是从牛头马面的恐怖的大嘴里,迸发。
“俺说头,为啥是俺?俺天生胆小,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怯懦的声音哆嗦着嘟哝。
“哼,谁让你小子把大帝专用的钦字,盖到了不应该盖的地方了?!”阴冷的声音冷哼道:“你应该知道!一旦这小子头上的钦字见了光,我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俺、俺不敢。他、他可是头顶钦字的人,俺死也不敢碰他!”王三颤抖成一团说。
“好吧,那俺们就把你先杀掉,然后说他袭击看守,杀死了看守。最后,被乱刀砍死!”阴冷的声音,阴险地说道。
“来吧,你们杀俺,俺也不动手。俺死俺认了,可动了头顶钦字的人,传扬出去。不被灭九族,也得满门抄斩!”阿四颤抖的牙齿捉对厮杀,宁死也不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