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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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烛光下,他胸前长长的疤痕显得很是狰狞可怕。
白玉堂多瞅了两眼,然后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秦永漫不经心地回答:“有刺客刺杀驸马爷,我替他挡了一刀。”
白玉堂嗤笑道:“你们这种惟命是从的人,‘拿人钱财,为人效命’,这就是所谓的忠义。所以我才不会辅助任何人做事,才不会把自己沦为别人的附庸,我要活得但随我心,过得自由自在。”
秦永深有同感地说:“还是金兄看得透彻,以前我总梦想着要建功立业,要大有作为,现在才明白自由才是最宝贵的。”
秦永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竹竿上,把竹竿横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两根绳子上。“晾湿衣服房间会有些潮湿,打扰你吗?”
“无妨。”
秦永洗完衣裳,倒了脏水,又给白玉堂端来清水,然后准备上床。
白玉堂正脱着纱氅,急忙对他说:“我习惯睡边上,你睡里边。”
秦永没有应声,但人一上床就朝里边躺去了。
等白玉堂洗漱完毕,喊店小二把脏水端走,闩好了门,走近床边,见秦永赤膊躺着,心想这么炎热的夜晚,如果自己穿着里衣睡反倒显得矫情了,于是干脆也脱去了衣裳。
他把自己的刀拿过来,坐在床边,开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同时不停地把刀对着烛光,看着刀刃发出的阵阵寒光。
他回头看了眼秦永说:“秦兄,出门在外,我习惯刀不离手。我把刀放在枕边,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如若对我不放心,你也可以抱着刀睡。”
秦永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但能同白玉堂交好,想必功夫是不错的。自己和他无怨无仇,身上又没银子,也没什么好让他图的,况且自己有求于他,明面上表现出对他的防范之心就不好了。因此,转身面朝里,打了个哈欠说:“我可没有搂着刀睡的习惯,你随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枕下的铁扇子,这才是他从小到大惯用的兵器。虽然他挺喜欢这个金兄弟,但他怪怪的,而且始终不透露他的名字,这让他不得不暗地里提防着。
两人刚才喝了一坛子酒,再加上白天时赶路劳顿,所以沾了枕头后也没继续聊天,很快相继入睡。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楼下的吵嚷声,习武之人都很警觉,两人马上醒来,起身出去看情况。
楼下三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汉子正在瑟瑟发抖地向伙计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们描述路上遇见鬼的经历,他们被鬼追赶着,一路狂奔,顺着大路一直跑,才跑到了这个镇子上,朝着有灯笼光的方向,一直跑进了这家客栈里来。
客人们有的深信不疑,有的直说“荒唐”,可是那三人狼狈的情形又不像说谎,况且他们随身的财物都丢了,只有一个汉子肩上还挂着个褡裢。
掌柜的听见动静也披衣出来了,警告客人们说:“客官们别不信,我们这个镇子处在十字路口处,东西方向的路通往京城,往来客人多,这条路顺风顺水,平安得很。但南北方向的路不是主干路,人烟稀少。顺着这条路向北走,大约五六里地,有一片矮山叫鱼脊岭,山脚下到处都是孤坟荒墓,那里一直闹鬼,近年来三天两头有人遇见鬼,被鬼追赶是命大,被鬼收了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当地人从不敢到那片山里砍柴伐树。”
白玉堂靠在楼梯栏杆上嗤笑了一声:“无稽之谈!”
楼下也有客人表示不信。
那三个汉子一再声称见到了鬼,而且还是个身穿红衣的女鬼。
掌柜的说:“这就对了,这几年路人遇到的都是这个红衣女鬼,说起来这个鬼生前还是个可怜人。”
大家一听,就让掌柜的讲一讲这鬼的来历。
于是掌柜的讲起了这个红衣女鬼的故事。
女鬼死于五十多年前,生前叫姜碧荷,是鱼脊岭那一头鱼尾镇姜员外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与鱼脊岭下韩家村韩员外的三公子成亲,拜完花堂,还未把新娘送入洞房,一个汉子突然冲出来说姜员外嫌贫爱富,把他的未婚妻子姜碧荷许给了别人,还说这位姜小姐是他的人,已经身怀六甲,求韩员外家把他的妻儿还给他。
韩员外一家当时气得把那汉子一通乱棍打了出去,韩三公子一气之下当堂宣布休妻,让姜小姐拿着休书赶快离开。姜小姐羞愤难当,到厨房拿了把杀猪刀,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剖腹以证明清白,肠子都掏空了,也没见有什么胎儿,姜小姐却因此香消玉殒,临死前诅咒要变成厉鬼,让诬陷她的人还有韩家人都永世不得安宁。
韩家人怕家宅不宁,连夜便把姜小姐匆忙埋了,两天以后,姜家得了信,带着家丁来找韩家要个说法,结果同韩家村的人发生了械斗,当天两家共死了五个壮丁。出了如此大的命案,这事惊动了官府,很快两家的家主都因此获罪,没多久相继死在狱中。
没出几年,韩家的男人接二连三地或者病死或者发生了意外。人们都传说是姜小姐在复仇。韩家剩下的男人怕了,请了法师来做法,法师看过姜小姐的坟之后,说姜家要么离开此地,要么在姜小姐的坟头上建一座石塔,镇压住它方可安宁。韩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抛弃祖产,便招募工匠盖塔,石塔盖了一半,天下起暴雨,发生了山体滑坡,把未完工的石塔连同工匠们都压在了下面。韩家人最后落到倾家荡产,赔偿了工匠们的抚恤银子后,便举家迁走了。
从那以后,韩家老宅荒凉下来,那座石塔直到现在下半截还被埋着,只露出个未完工的塔尖矗立在那儿,那里阴气越来越盛。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赶夜路经过那里时,遇见了红衣女鬼,那女鬼时常会从石塔废墟的坟下爬出来,到处寻找韩家人和诬陷她的那个人,那女鬼辨识不清活人的面貌,见人就追。据说只要扔给它些银子或财物,哄骗她说是姜家后人来看她了,给她送钱财让她贿赂地府的鬼差好早日投胎,它就会拿了银子乖乖回坟地里去。
白玉堂压低声音提出了质疑:“这故事倒是吸引人,只可惜漏洞太多,鬼爱财物,但怎会贪恋人间的银子?况且传说鬼无形虚体,又怎会拿得动沉甸甸的银子?”
秦永冷笑道:“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白玉堂听了,心里若有所思,转身回了房间。
秦永又听了一会儿楼下人的议论,开始觉得乏味,便回了房。一进门,看见在一灯如豆的黯淡光线下,白玉堂正在穿夜行衣,摇曳的灯光把他高大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影子拉长变形,显得阴森恐怖,倒像是个钟馗。于是调侃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不会是去捉鬼吧?”
白玉堂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纠正他:“是去捉鬼,但不是我去,而是你和我一起去。”
秦永想都没想地拒绝:“我对鬼可没兴趣,我明日还要赶路寻人,兄弟你就别难为我了。”走到床边就要躺下。
白玉堂当然不会把秦永独自留下,万一趁他不在,他发现了小艾,给她带去危险就麻烦了,于是激他道:“我答应到陷空岛为你求情,秦兄你也应该拿出些诚意,为我做些什么吧?”
听了这带有威胁意味的话,秦永瞳孔微微收缩,看着他那斜睨他的傲慢神情,心想直到现在他都不告知他的名字,可见他并没有把他当做朋友,若不同他去捉鬼,想来他也不会为他在白玉堂面前说好话。
他心里很是不痛快,但为了将来能顺利地接回怜怜,少不得要忍气吞声一回,被他胁迫了。
秦永阴沉着脸说:“去倒是可以,只是鬼这种东西神神秘秘的,谁也说不准世上到底有没有,反正小心些总是没错。我没钱,你给我些银子,如果真遇上了鬼,我还可以冒充姜家人,用银子消灾。”
第101章 “鬼影”迷踪(1)()
“出来的匆忙;没顾上。”
“那你这几日吃什么?住哪里?没银子还要住上等房;你可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地就把房间让给那家带孩子的;原来你根本住不起。你这么热心地与我结交;是不是想让我这个做朋友的到时候替你付账?”
秦永简直被他挤兑的话给气坏了:“金兄,我秦永光明磊落,绝不是骗吃骗喝之人。与你交好,是有求于你,绝不是贪图你的银子!再说,你也不是朋友;朋友能向对方隐瞒自己的姓名和来历吗?”
见他真生气了;白玉堂笑道:“不过是句玩笑话,秦兄你太小家子气了。我的姓名与来历你迟早会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秦永冷哼了一声;已经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了,默不出声地伸手到竹竿处取自己的衣裳穿。
“秦兄,接着!”
秦永手疾眼快地一手一个接住了白玉堂偷袭他的暗器,仔细一看;是两锭银子;他恼火地看着他。
“身手不错。”白玉堂从百宝囊里掏出银子,往自己衣襟里也塞了两块;把剩下的银子装在了一个装着换洗衣裳的包袱里;系好包袱;说:“秦兄稍等;我去同我的小厮交代一下,马上就回来。”
白玉堂拿着包袱到走廊,敲了敲隔壁艾怜的房间。
艾怜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喧哗声,怕被驸马府的人认出来,没敢出去看热闹,正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听见了白玉堂的敲门声,急忙起来开门。
白玉堂在门口压低声音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包袱里有一百多两银子和我的换洗衣裳,后院还有咱们骑的两匹马。三天后如果我还不回来,你就自己去陷空岛吧,我家里人认得我的衣服,凭此,他们会收留你的。你若不愿去陷空岛,也随你。”
艾怜一听急了:“很危险吗?非去不可吗?”
白玉堂说:“凭我的功夫,应该没事,如没意外,我明后天就回来,好了,你进去吧。”说完,门一拽,关严了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白玉堂,深更半夜地不睡觉,也不知又去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明知道驸马府派出的人到处找她,还把她独自留下。
难道他是去处理驸马府来的人?不会是要趁夜杀人抛尸吧?想到这儿顿时心里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到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再去想。
白玉堂回到房里,见秦永已经收拾完毕,便抓起百宝囊背在肩上,然后吹灭了蜡烛,走到窗口,推开窗扇,就要翻出去。
秦永拉着脸地问:“又不是做贼,为什么翻窗?咱们不是先去后院牵马吗?”
白玉堂一条腿伸了出去,低声说:“爷行侠仗义从不让人知晓,再说,捉鬼就要悄悄的,马的动静太大,恐把鬼吓跑,五六里路又不是太远,跑几步就到了。”说完,另一条腿也伸出去,一纵身跳了出去。
秦永无法,只得学他的样子随后跟着。
他先探头看了看外面,客栈的二楼还是很高的,这是整个镇子的最高建筑,窗外远远近近的房舍在漆黑的夜里犹如一只只伏着的巨兽,除了满天的繁星和客栈门口的一对儿灯笼外,再没有别的光亮。他找好了外墙壁的两处缓冲点,迈出腿,两三下跳了下去,见白玉堂模糊的身影已经朝北边的路上跑了,便撒开退跟在他后面一路追去。
夜晚的空气很是凉爽,夜空星光璀璨,虽然不像有月亮的夜晚那么亮,但秦永还是隐约能看见前面几丈外的白玉堂,他的速度很快,像豹子一样敏捷,他尽力跟着他,却怎么也无法超越过去。
潮湿的衣裳被夜风一吹,很快就干了,当跑到韩家老宅的废墟时,秦永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有些气喘地问白玉堂:“怎么不跑了,不是去石塔那边吗?”
白玉堂嘲笑道:“我在等你,你的功夫真差劲,这么点儿的距离就喘成这样,一会儿可别拖爷的后腿。”
秦永不爽地说:“老子本来就不想来,你既嫌我,那我回去了。”
白玉堂哈哈笑道:“拿了我的银子想跑吗?想得美!快点,跟上!”说完,又继续向前跑去。
秦永无奈地跟在他后面,感觉自己像傻子似得追着他跑。
跑着跑着,白玉堂突然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绊住了脚,喊了声“不好!”随即跌倒在地。
几步外的秦永及时止住了脚步,正待上前细看,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急忙原地打个滚,避了过去,然后半蹲起身,看向风袭来的方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路旁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原本那里什么都没有,突然,光亮一闪,随即灭掉。秦永正疑惑怎会有光亮的时候,光亮又是一闪,石头上蓦然出现一个红衣女鬼,惨白着脸,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