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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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过后,艾怜清醒过来,看着月下身着一身青衣的陈世美,感叹他的确有种儒雅如玉的美感。
真不愧是状元,确实有才,只可惜人品太差,白瞎了这满身的才华。
陈世美见潘氏此刻神情温柔,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他,便放下萧,在月下吟唱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又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如玉石般的声音抑扬顿挫,再配上一股得意之态,这真是没谁了。如果她不知道陈世美是后世臭名昭着的渣男,如果她没爱上秦永,如果她没遇见像王延龄那样人中龙凤的人物,估计她一定会被他的风采所折服,进而沦陷在他制造的柔情蜜意中。
吟唱过后,陈世美严肃地对艾怜说:“娘子,我为凤来你为凰,百年恩爱两相许。我陈世美对着天上的明月发誓,决不会再负你。如今我什么都有了,你只管享福就好。除了公主外,谁若敢欺负你,就是同我陈世美作对,我绝不会放过他!”
艾怜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好,一边是娇滴滴的公主,一边是原配,他这什么意思,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吗?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也不怕皇家治他的罪,不愧是在现实社会中流传千古骂名的人。
这人还真是牛气,竟能说服公主与别的女人共同享有丈夫,公主怕是着了他的道了,这陈世美泡妞的档次可比高进强了不知多少倍。
艾怜暗想,还好,系统还算靠谱,没让她去攻略陈世美,不然自己真就疯了,跟他一比,王延龄还算是正常人,还得找个机会逃出去,到西北去攻略王延龄才是正经事。
随后的几天里,艾怜一直借口有伤,避开了陈世美的求欢。
她的心里发愁,以后怎么办呢?伤口眼瞅着就快好了,到时候要想什么法子拒绝他呢?陈世美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可怕,她自己都觉得再拒绝下去。肯定会被他弄死的。
这不,这一天陈世美休沐,闲的没事,大早上的刚吃过早饭,就强迫她同他一起到前院赏蔷薇花,还美其名曰地让她多运动,以防积食。
院子就这么大,这么多天了,她对这里熟悉的很,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有多少花来,有什么可赏的?
这个神经病!
他一天到晚怎么就这么闲呢?公主就不过问她的驸马爷晚上在哪里过夜吗?
前院种了几株蔷薇,柔软细密的枝条顺着篱笆向上攀爬,红艳艳的花朵从绿叶中探出头来,形成了一堵漂亮的花墙。陈世美轻轻抚摸着其中一朵花的花瓣,说道:“娘子,人比花娇,你就像这些蔷薇花一样,看上去热烈而明艳,令人心生向往,接近时却发现到处是刺,无从下手。”
说完命令婆子拿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那朵花,并仔细地将周围的刺都一一剪掉,然后满意地低头嗅了嗅,最后把这朵花递给了她。
他的手固执地拿着这朵花,一副她不接就不肯收手的样子。
艾怜这几天发现了陈世美似乎有强迫症,只要他想做什么,就不容她拒绝,一直到她接受或是照做才算善罢甘休。
她犟不过他,不情不愿地接过花。
陈世美阴沉着脸问:“娘子不喜欢为夫送的花吗?为何这般勉强的样子?”
艾怜心头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妈的,你还来劲了,谁稀罕你的破花!
贱男人又找骂!
她不想再给他好脸:“我果然是糟糠!我听说你为了博得公主一笑,不惜千金为她买了一盆名贵的菊花,而你,随手这么一折院子里的野花,就算是送我的了。你是想突出公主和我之间的云泥之别吗?你不是驸马爷吗?不是当朝的副宰相吗?出手就不能大方一些,不要总是一副小家子气好不好?我也不指望什么名贵的菊花,就算你买一盆普通的来意思意思,也算是你的心意。这几株野蔷薇,丫头婆子都不屑一顾,你折下来送我,是想暗示我还不如驸马府里的下人体面吗?我好歹是你两个孩子的娘,贬低我你有意思吗?”
陈世美呵呵地冷笑着,他这几天也发现潘氏的性情何止是泼辣,
她根本就是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她的温婉柔顺荡然无存,三从四德全然不顾,和他这个丈夫顶起嘴来,话语又尖酸又刻薄,而且往往一针见血,揭露了他的自私、狭隘、见不得光的卑鄙之处,驳斥得他哑口无言。
他每日在朝堂上为革新之法夸夸其谈,巧舌如簧地应对各种质疑他的群臣,却万万没想到,在一个女人这里竟然毫无还口之力。
可恨的是,他虽然心里有气,但过后又会情不自禁地去找她,然后再受她一顿叱责,再生顿闷气,气消了后忍不住了再去惹她
潘氏就像一个全新的女人,就像这些蔷薇花一样,强烈地吸引着他,她越拒绝他,他就越想去靠近她,想拔了她满身的刺。她激起了让他去征服的欲望。
哼,征服自己的妻子,想想都可笑!
对付不服丈夫管教的妻子,在乡下有两个法子,一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粗人做的事,他一个读书人才不屑于干这个。还有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亲热一场,就什么都解决了。
陈世美看着阳光下显得更加花容月貌的艾怜,琢磨着晚上与她欢好之事。
艾怜被他呵呵的笑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不想再看他,便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朵蔷薇花,真想把这朵花揉碎,然后扔陈世美一脸。
第88章 尴尬()
不久;大门口传来了马蹄声和马车轱辘的声音;然后是有人下马、下车的喧嚣声;随后是几个人朝院子里走来的脚步声。
艾怜还在恨恨地看着花;心想不知道陈世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给她弄些自以为她会喜欢、会有兴趣的东西来。
忽然就听见一个小姑娘脆亮的、兴奋的声音:“娘——”
艾怜惊喜地转身;看见冬妹向她扑来;顿时也高兴地张开双臂迎了过去,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又捧起她的小脸看了看;小丫头长高了,皮肤娇嫩了很多,更漂亮了;隐隐有了种端庄娴静的高门贵女之态;公主果然会养人。
她再次把冬妹搂进怀里,几个月不见;确实想她得很。
这时她的眼睛无意中一抬,这么一看,顿时心头一震。
七八个汉子站在院门口处;为首的两个人;一胖一瘦,胖子正是丁大官人,见了艾怜顿时张开嘴;睁大了眼睛;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瘦的是秦永;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艾怜见秦永穿着一身黑色锦衣,腰上挂着把长刀,脸都瘦成刀条了,一副阴沉淡漠的样子。
她不敢再多看他,拉着冬妹的手就往自己房里走。
艾怜本想问问冬妹关于秦永的事,可是见陈世美随后跟进来,只好作罢。她搂着冬妹嘘寒问暖,问些关于她和瑛哥的近况,冬妹也紧紧靠着艾怜,舍不得放开她。
陈世美在一旁喝着茶水,见她们娘俩儿依偎在一起,潘氏的眉眼和声音都柔柔的,又恢复了几年前那种温婉贤淑的样子来,便有些嫉妒女儿此刻享受到的柔情。
在驸马府里冬妹是小心翼翼、安静寡言的孩子,现在,小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快,在潘氏面前叽叽喳喳的,终于有了小孩子天真活泼的样子。
陈世美心里感叹,这就是血浓于水,孩子还是跟着亲娘才会发自内心的幸福。
见她们两个的话聊得差不多了,便传下人进来,让他们带小姐去看看她的房间,顺便换换衣服。
等冬妹出去后,陈世美对艾怜说:“瑛哥现在由公主带着,你不要惦记。他现在还小,如果此时见了你,认出你来,就怕对公主再不亲近,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先让他把公主当做亲娘,等他大了,懂事了,我们再慢慢告诉他真相。反正是你的亲儿子,也不怕他将来不认你。
你且耐心等等。”
艾怜听了,暗暗为瑛哥未来的人品担心。有这么个嫌贫爱富、不认糟糠的亲爹,瑛哥将来能不能效仿,也不认亲娘?
幸亏她不是原主,瑛哥认不认她,她都无所谓,而且将来的事太遥远了,他长大了她还不一定在哪个世界呢。
陈世美见艾怜面带忧郁之色,以为她挂念瑛哥,便坐在那里对着她软语温声地劝解着。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有理有据地、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他的苦衷和无奈,其中还夹杂着对往事的回忆,顺便再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大意就是将来瑛哥长大了,如何如何出息了,等公主病死了,他就把她扶正,再给她请封个一品诰命,以后给瑛哥娶个高门贵妇,把冬妹许配给簪缨世族,这样陈氏家族的血脉就会高贵起来,而她和他将一起享受着后辈香火的供奉,就这么给她画了好大一张饼,许诺她将来会得到怎样怎样的好结果。
艾怜烦他得很,本来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秦永的事,可是他在那里对她唠唠叨叨,像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本来不想理他,随他自己唱独角戏去,等他觉得没趣儿了自然就走了,奈何陈世美口才太好,观察力也很敏锐,总是在艾怜要溜号的时候,把她的注意力又重新给引了回来,弄得艾怜总是不自觉地“嗯”啊、“是”啊的,应和他几句。
就这样,陈世美不停地说,艾怜间或地配合陈世美点头,两人竟然这么心平气和地交流了一个时辰。
等艾怜回过味来,懊恼地想,陈世美是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能说会道把皇上骗得团团转?
在下属住的客房里,丁大官人安顿好后,便来到秦永房间里闲聊,压低声音八卦道:“秦爷,驸马爷的这个小妾长得真不错,你听说了吗,她其实是驸马爷的大嫂,因驸马爷要收养小姐和公子,又见驸马爷一表人才,便难耐寂寞,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驸马爷。为了防止她在外面偷人给驸马爷的家族丢脸,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驸马爷不得不收了她,此乃坊间传说。据我观此女的面相,的确是那种妖艳淫荡不守妇道之人,但驸马爷那眼神你注意到了吗?明明是对那女子钟情得很,所以,驸马爷绝对是假正经。小姐和公子长得和驸马爷一样,他们根本就是驸马爷亲生的孩子。我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驸马爷在家乡时就同大嫂有首尾,给他族兄戴了一顶老大的绿头巾,那女人偷小叔子”
“闭嘴!”
秦永的怒气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掐住了丁大官人的粗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誉,她同你有仇吗,你竟然这么诋毁一个女子?你拿着驸马爷的俸禄,却污蔑小姐和公子的母亲,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丁大官人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却又不敌他的力气,急中生智,想起了秦永放在桌面上的铁扇子,便伸手摸了过来,朝他头上狠狠打去。
秦永松开手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抬脚对着他的心口就是一下,差点没把丁大官人的心脏给踢了出来。
丁大官人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跌坐到地上,咳出了一口老血后,气得把扇子胡乱朝秦永身上一扔,破口大骂道:“秦永,老子又奸了你的女人吗?你这么大的火气?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打老子了,事不过三,你若再敢碰老子一下,老子就跟你死磕到底,打不过你也要把你给缠死!只要你不是光棍一条,你家婆娘、姊妹,我都不会放过!丁大爷我可是有名的狗皮膏药,不信你就再打老子一下试试!”
丁大官人也是个人物,要真把他逼到份上,他绝对说的出做的到。他有的是钱,结交广泛,心也是真正的黑,就是那种宁死也要把对手的家人、女眷先作践死的人,江湖上没人真正敢惹他,这也是陈世美看中他的原因。有的人不怕死,不畏惧秦永这种狠辣的暴戾之人,却单单害怕丁大官人这种骚扰女人孩子老人的无耻无赖之人,所以陈世美遇到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只要丁大官人出面,事情没有解决不了的。
秦永铁青着脸喝道:“滚!”
丁大官人爬起来,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秦永这里。
秦永心里窝着火气,想着艾怜同陈世美是夫妻的事实,顿时心里又酸又涩又痛。
午后,天气闷得厉害,屋里热得实在是呆不下去,艾怜借口屋里人多,热的慌,对陈世美下了逐客令,没想到反被陈世美硬拉着,到院里的树下乘凉去了。
很快,下人们在树下摆好桌子椅子,端来了水果和茶水。陈世美洗过手,亲手剥葡萄皮,把剥好的葡萄装在玻璃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