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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30部分

小说: 渣了那个陈世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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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永一听这话,心一直往下坠,一直坠到了万丈深渊里。

    秦婶子闩上门,回头一见儿子两眼发直,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心里一紧,焦急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快跟娘回屋里去,躺下睡一觉。”

    秦永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抱住秦婶子的腰痛哭:“娘,她跟她男人走了,就这么把我抛下了。”

    从未见过人高马大的儿子在她面前哭,见他如此伤心难过,秦婶子心里很不好受,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劝说,此刻他都听不进去,便一只手臂把他的头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等儿子的哭泣发泄完之后,把他扶进屋,硬是按在床上躺着,叹气道:“儿子,她毕竟是有夫之妇,不是你的,你怎么喜欢都没用。”

    秦永把被子向上拉,蒙住了自己的头脸,眼泪又无声地流淌出来。

    秦婶子知道他不爱听,便没有向下说,继续安抚地轻拍着他,渐渐地听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怕被子闷坏他,把被子拉下来给他掖好,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等秦婶子出去后,秦永睁开了眼睛,把枕头下鸳鸯戏水的荷包拿出来,贴在心口处放着。

    这荷包是潘氏给他做的,他舍不得用,一直放在枕下,每当艾怜经期或是不过来的时候,他想她时,就会拿在手里看一会儿。

    真是个狠心的人,就这么走了,连告别一声都不肯,真以为他会缠上她吗?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堪吗?好聚好散,天下女人多的是,他在感情上一向拿得下放得下。明明白白地告知他一声,就这么难吗?

    秦永恨得直咬牙,没一会儿心里又开始为她开脱,也许她是怕和他的私情被那男人发现,才不得已这么走掉的,一定是这样的,也许过几天她抽出身来,会再回来。

    如果她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再犯傻,定要把那男人的底细摸清,哪怕巧取豪夺,伤天害理,也要把潘氏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随后几天,秦永像是魔怔了一样,告诫他娘不要出门,以免潘氏回来进不了院子。他自己则继续到处寻找潘氏,还把他手下的泼皮都发动起来一起寻找,把他所有的人脉都调动起来寻访。

    然而,潘氏母子三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音讯。

    七八天后,秦永终于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大街上,被相识的人抬了回来。

    秦永的身体一向好,如今竟然昏倒在大街上。

    怕他有个好歹,秦婶子急忙请附近最好的郎中来诊病。郎中看过后说他是急火攻心,火气消了就好了,让家人多多开导他。

    秦婶子放下心来,每天精心地照顾儿子,想尽一切办法开导他。

    可是秦永始终昏昏沉沉,起不来床,不思茶饭,又七八天过去了,他的病越来越重。

    秦婶子这下急了,哭着骂他道:“你这个孽障!养你这么大,还没享受到你的孝敬,你就想为了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把我抛下吗?你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么凄惨吗?罢了,反正在你死之前,我先一头撞死,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前头,让你就是爬,也要给我先送终!呜呜——”

    见娘担心地痛哭,秦永的心如同在黄连水里煎熬,这阵子娘的头发都熬白了不少,不能再让娘为他发愁了,,他哑着声音虚弱地说:“娘,儿子死不了,就是心里憋着一股火发不出来。您放心,儿子没事,我想喝白米粥。”

    秦婶子一听,急忙亲自去厨房,给他熬了黏黏烂烂的一锅稀粥,端到他跟前,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小半碗。

    自那后,她整日熬药调理,甚至烧香拜佛。就这样,把躺在床上病了一个多月的儿子,渐渐地给养好了。

    病好之后,秦永瘦了一大圈,性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昔日的桃花眼如今透着冷漠、阴沉,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阴险叵测的感觉。

    秦婶子背地里暗暗抹泪,对回娘家来探望的秦梅说:“潘娘子是个贼啊,她偷走了你弟弟的心,弄掉了他的半条命,现在他看上去就同你爹活着时一样阴森森的。我到哪儿去找回我那快快乐乐、蹦蹦跳跳的儿子啊?”

    秦梅劝到:“娘,阿永长得像爹还不好吗?爹在世时,左邻右舍哪个不是见了他就怕得绕道走?那时我们家多风光!阿永命里有这一劫,如今好了,那狐狸精自己离开了,早走早利索,长痛不如短痛。以后阿弟再也不会在这些个女人身上吃亏了。等他心情平复一阵子,我们给他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定下一个贤良的好姑娘,等他年岁再大一大,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他的心就稳定下来了。”

第40章 初到相府() 
再说艾怜那晚坐在宰相大人的马车里,由于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半晌,不见王延龄与她搭话,便转头看他。

    王延龄近乎完美的侧颜让她再次失了神,那如玉的肤色、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唇瓣,无一处不美,还有肩头垂下的丝丝缕缕的墨色长发随着马车的节奏而轻轻摆动着。

    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自己跟自己玩得很是投入,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忘记了车里还坐着个美女。

    刚刚还跟她玩暧昧,转眼就把她忘在了脑后。

    这还是艾怜头一次被男人忽视得如此彻底。

    这密闭的马车里,孤男寡女,多么好的有利于调情的氛围啊!他的心思竟然在棋局上!

    真是不可思议!

    艾怜腹忖着他,见他忘我地研究着棋局,不好打扰。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了下来。

    车外的侍卫禀到:“相爷,到府门口了。”随后,车帘子被挑起。

    王延龄对她一拱手说:“夫人,寒舍鄙陋,不周之处,万望见谅。”说完,把黑白的棋子一股脑地收进了盒子里,请艾怜先在车内等一会儿。

    他下了马车,对出来迎接的管家问道:“夫人歇下了吗?”

    管家恭敬地答道:“回爷的话,夫人已经歇下了。”

    王延龄吩咐他:“准备软轿,把马车里的夫人安排在客房,挑两个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的婆子先伺候着,再去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见相爷亲自吩咐,又如此具体详细,管家不肯怠慢,急忙照做。

    王延龄转身隔着帘子对车内的艾怜说道:“请夫人见谅,内人已歇下,不便打扰,今夜暂且在客房安息,明日我告知内人,好让她给你安排住处。”

    艾怜急忙道谢:“相爷费心了。”

    很快她听到了外面王延龄的声音:“夫人勿惊,请让下人把您抬到软轿上。”

    随后帘子被掀起来,过来两个力大的婆子,互相配合着把艾怜抱到了软轿上。

    宰相府门口挂着一对儿红灯笼,在灯光的映衬下,王延龄的容颜显得越发俊雅,他背着手,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气势逼人。见艾怜从马车里出来朝他望过去,便对她微微一点头,算是见礼了

    这次宰相大人在旁边看着她被婆子抱上软轿,并没有伸手帮着抱她,想必他还是知道此举是不妥的,在家里要避讳些。

    艾怜松了一口气,就怕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人,还好,知道收敛。

    很快,艾怜被抬到了客房。

    宰相府果然财大气粗,连客房都布置得雅致华丽,火盆里碳放得很足,房间里温暖如春。

    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解开了外袍,把软枕垫在她后腰处,帮她靠在床头,又把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腿上,然后给她端来了热茶。

    艾怜双手捧着精致的茶碗,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汤顺着喉咙一路向下,顿时胃里也暖和起来,几口喝光了一碗茶,一个婆子又很有眼色地续上了一碗,不再渴得难忍,这回她有心情地靠着床头慢慢地品茶了。

    窝在了温暖软和的床上,又有人在旁边精心地伺候着,这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啊!

    一炷香的功夫后,郎中过来了,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老郎中询问了病情后,说了声“得罪”,示意婆子掀开被子,然后用手按了按她的伤痛处,耐心地询问着她的痛点,说道:“无妨,没有伤到筋骨,抹点儿活血化瘀的药,休息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知道筋骨没事,艾怜这才放了心。

    老郎中开了药,告辞而去。

    两个婆子又伺候艾怜沐浴,之后又为她涂抹老郎中开的药膏,周到细致的服务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不愧是宰相府,下人们都训练有素,把客人照顾得很是精心。

    最后,她们掩上帐幔,吹灭蜡烛,一个婆子和衣躺在屏风外侧的榻上值夜,另一个回去休息。

    帐幔里漆黑一片,榻上的婆子很快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艾怜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回想起来,今晚的遭遇简直是一场曲折离奇的梦。

    傍晚时还和秦永、秦婶子,还有孩子们高高兴兴地逛街观灯,仿佛这样幸福的日子可以天长地久,没想到中途遇到陈世美,被他抢走了孩子不算,还被他踹下马车。本还害怕三更半夜一个弱女子会遭遇叵测,谁成想峰回路转,遇到了大靠山王延龄,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王延龄不是糟老头子,而是个年轻英俊、风流潇洒,看上去像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一样的人物。

    怎么去攻略他,还真是个难题。

    年纪如此之轻就成为宰相,那他的城府一定深不见底,能力肯定不次于陈世美这个状元郎。

    他家里这么富贵,肯定也不缺乏女色,而她二十五岁,在古代和那些十五六岁的鲜嫩的小姑娘比,已是快进入大妈行列的人了,靠外貌吸引他是不可能的。

    刚遇到他时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着调,但应该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了他嘴里呼出来的淡淡的酒气。虽然不难闻,但她还是只喜欢秦永那清清爽爽的阳光味。

    一想到秦永,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以后就这么不再见了吗?

    她轻轻抚摸着枕边秦永送她的鎏金莲花簪子,不禁泪流满面。

    以往都是和秦永睡在一起的,虽然他的卧房没有这里暖和,但他的身体像火炭一样紧紧贴着她,永远那么热烈,每晚她都靠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被他那有力的臂膀搂着,和他相拥入眠。

    而今,身边没有他。

    她身上的伤处隐隐发痛,却无处撒娇,只能自己忍着,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疼她宠她了。

    秦永,她心里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无声啜泣着,想他想到心痛,几乎整夜未眠。

    第二日早晨,晨曦透过丝丝缕缕的薄云,照在层层屋檐、重重院落上。

    主院里气派豪华的上房内,王夫人正对着菱花铜镜梳妆,一个大丫头拿着一只嵌着祖母绿的金簪给她看了一下,见她没有异议,便插在她乌黑的发髻里,这时她贴身的嬷嬷走过来对她低语道:“夫人,大爷昨晚带回一美貌女子,安置在客房,并没有与那女子同寝,听说那女子病了,是用软轿抬到客房的,昨夜还请了郎中。”

    王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当回事。

    她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头上的簪子,示意丫头把同款色的耳坠子给她戴上。

    过了一会儿,奶娘带着两个小少爷过来了。

    看见儿子们,王夫人眼里含着笑,温柔地搂住他们,柔声地和他们说着话儿,问他们晚上睡得可好,有没有做梦等。两个孩子靠在母亲怀里,叽叽喳喳地向她述说着昨夜的情况。

    一个王延龄身边伺候的丫头过来禀报:“夫人,大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潘娘子,大爷请您尽快抽时间过去陪客。”

    王夫人很是诧异,不知道丈夫带回个什么样的女人,还要劳烦她这个宰相夫人去作陪。

    和两孩子吃过饭后,她领着孩子们去到老夫人处请安,婆媳说了些家常话,老夫人见到了孙子们高兴,就留他们在自己这里多玩一会儿。

    王夫人嘱咐乳娘看好孩子,然后同婆婆告辞,回自己的院子换了套见客的衣裳,这才带着如墨等大丫头向客房走去。

    经过花厅门口,王延龄的贴身小厮过来禀道:“夫人,大爷交代请您一定要安置好潘娘子,以贵客之礼相待,安置在后院,万不可轻慢了,晚一些大爷自会与您解释。”

    王夫人听了,对那位潘娘子很是好奇,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值得王延龄这么重视,一大早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嘱咐自己。

    王夫人在一众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进了客房,一眼看到了桌旁坐着个年轻妇人,虽穿着朴素,头上除了插根簪子外,再无饰品,但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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