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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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怜叫他说:“你过来,我有办法。”
门子听话地起身朝她走过去,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突然迅速出手,照着他的左眼给了一拳,然后抬脚就踹,把他踢到在地,然后单手抱起瑛哥,拉着冬妹,快速地朝府内疾奔而去。
按照脑中箭头指示的路线,她一路狂奔。
路上许多驸马府内的下人不知道她是何人,见她如此在府内狂奔,也不敢上前拦她,就这样,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竟顺畅地跑到了陈世美的书房处。
书房重地,坐落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院门口有侍卫在把守,艾怜和孩子们被拦在了院门外。
此刻,和陈世美只有几丈之隔,艾怜在院门口大喊道:“驸马爷,奴家是潘金莲,请你开门让我进去!”
这时门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门口跟着大喊道:“你个疯婆子,出手倒狠毒,怎么拦都拦不住!”
院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陈世美,他又惊又怒,没想到门子竟然不听命令放她进来了!
不能由着她在外面胡言乱语!
陈世美一脸阴沉地命令韩琪:“放门外那妇人进来!”
韩琪遵令,去了院门口,对守卫做了个放行的手势,侍卫收了刀剑,放他们进了门。
艾怜见来者是韩琪,便对他施了一礼。
此刻她带着帏帽,韩琪又从没在意过小孩子,所以并不知道她就是秦永两个月前在城外茶摊上调戏的那位小娘子,他朝艾怜回了一揖,正要把人往里领。
门子抓住韩琪的手臂,举着手里的那只袖子说:“韩爷,我拼命地阻拦,慌忙间孩子的袖子都扯下来了,还是没拦住,而且还被这妇人暗算了,您看看我这眼睛,都要被她打瞎了,肚子也被她踢了一下,您可要明察,我是真没拦住她啊!您可要在驸马爷面前为小的说句公道话。”
韩琪看了看门子一只眼睛被打成了乌眼青,又瞅了一眼艾怜,心里为这妇人的杀伤力感到惊奇,对门子说:“你先下去,驸马爷召见这位娘子。”
门子一听,对着韩琪点头哈腰,连着做了几个揖,趁机下去了。
韩琪领着艾怜母子来到书房门口,恭敬地说:“驸马爷,人已带到。”
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声:“进来。”
韩琪推开门,示意艾怜母子进去,然后把门又轻轻合上,和众人远离了房门。
艾怜进去的时候,陈世美正在书案后面坐着,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她的脑海中突然显现系统字幕:大boss陈世美
29岁,状元郎兼驸马爷,相貌英俊,温尔文雅,心思缜密,才华横溢,是朝廷中清流的代表,主张革新,颇受皇帝宠信,与公主夫妻恩爱。
同时系统声音响起:“这段文字介绍是陈世美在世人眼中的印象,至于他骨子里的性格、为人,只有你这个原配正妻知道,只有你能撕下他的伪装。你的目标是摧毁他,然后可以重返现实世界。反之,你被他杀掉,你将化为乌有,现实世界中的你也同时会死去。
玩家请注意,不要心存侥幸,妄想苟且偏安,如果你不和他斗,游戏就会自动设置剧情逼迫你和他斗。”
随后系统归于沉寂。
艾怜透过帏帽的面纱看见他一身华丽锦衣,带着青色玉冠,显得俊美非凡,富贵逼人。
陈世美的容貌是她按照高进的脸设置的,明明看惯了高进的脸,可现在在陈世美那张熟悉的脸上,那双眼睛如此陌生,透射着威严与冰冷,那种看人的眼光是上位者对于平民草芥的居高临下与淡漠,看她的眼神中还夹杂着深深地怨恨。
被他毒蛇一样狠厉怨毒的眼光盯着,艾怜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不是高进。
虽然他和高进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二者的气质截然相反,他是冷漠阴毒的杀妻弃子之人,他是游戏世界中的大反派!
他是状元公,又是驸马爷,他有过人的智慧与谋略,有顽强的毅力与耐力,还有滔天的富贵与权势!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这种冷酷的人想以夫妻恩情打动他是不可能的,唯有让他对她产生一丝怜悯之情,对父母和子女感到愧疚,也许才会给她留一线生机。
艾怜脑中千回百转的时候,陈世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陈世美看着发妻,此刻他的心里是怨恨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和权势,也许就会毁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不是不想孝敬双亲,也曾梦想着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只是当初在金銮殿上圣上问他可曾婚配时,他也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回答了“未曾婚配”,万万没有想到圣上竟然会当场赐婚,以满朝文武为媒,把皇家公主许配与他。
一念之差,步步错,欺君罔上是大逆不道,他已无回头路可走!
这三年来他不敢回家报信,不敢衣锦还乡,甚至不敢偷偷送钱供养父母妻儿。最怕听到家乡的消息,一有动静他就如惊弓之鸟,深怕有人会告发他。
一旦事情败露,他将会人头落地,那他二十年的寒窗苦读算什么?满腔报国之心落空,政治努力付之东流,让他何以忍受?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必将连累父母妻儿,已经对不起他们,还要牵连他们,让他情何以堪?
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愚蠢?为何要带着孩子千里迢迢前来寻他?她是要把全家都拖入毁灭的深渊吗?
陈世美从书案后面起身,绕过书案,向前走了两步,狠狠地盯着艾怜说:“冒认皇亲国戚,该当死罪!念你无知妇人,我就饶你一次,速速离去!”
我呸!也不知到底是谁冒认皇亲国戚,骗娶皇家公主?艾怜内心对他鄙夷极了。
幸亏她带着帏帽,这份鄙夷没被他看见。
冬妹怯生生地仰望着他,回想着记忆里的父亲,记忆中爹爹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但弟弟和面前这高大威严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她心里明白这就是她的爹爹。
可眼前的状况又和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以前在梦里,还有无数次的憧憬中,都是爹爹一见到他们就欢喜地把她和弟弟抱起来,然后和娘高高兴兴地说着话的情景。可是现在爹爹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也不上前,完全看不出他的欢喜来,爹爹那严肃的表情让她害怕,比秦永更让她畏惧。
不知娘为何还带着帏帽,娘遮住了脸,爹爹肯定不会贸然相认,但自己明明没带面纱,为何爹爹不认自己,难道是自己面容变了?爹爹没认出她来,才会这么冷淡吗?
想到这,冬妹大着胆子试探地喊了一声:“爹爹?我是冬妹。”
陈世美的眼睛落在了冬妹身上,和他记忆中的女孩儿一样,除了身量长高一些,瘦了一些外,长相基本没变,还是那副乖乖巧巧、漂亮聪慧的样子。
陈世美握紧了拳头,抑制着自己去抱住她的冲动,没有出声。
冬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仰着头哭着问:“爹爹,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冬妹啊!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您总是把我抱在膝上,教我识字,给我讲卧冰求鲤的故事;爹爹,您好好看看冬妹啊。”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也没得到爹爹把她抱住的结果。
看到姐姐在那个男人面前哭成那样,瑛哥害怕了,他抱着艾怜的腿喊:“娘,我怕,我要回家。”然后伸手要艾怜抱。
陈世美看着那男孩子,心里苦涩的很。
那是他的儿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曾无数次在失眠的夜晚想象着那刚出世的孩儿是否平安,是男还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像她。
如今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陈世美有后了!
虽然心情激动,但儿子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顿时又觉得痛楚万分,犹如割心。
艾怜看他这不声不响的架势,明明就是连孩子都不打算认啊!
卑鄙无耻的小人!
看来他这亲爹是不想管孩子了,那自己这个外人就更不想管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为了卸下俩孩子这个大包袱,她觉得还是要尽量示弱的好,别跟他起冲突。
艾怜摘下了帷帽,露出了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
第24章 气死了!()
陈世美的心猛地砰砰跳的厉害。三年多不见,潘氏的容貌早已在心头模糊不清,他只记得她是很美丽的,很温柔贤良的,整日在忙,忙着伺候爹娘,忙着地里的活计,忙着照顾孩子。
那时他觉得亏欠她良多,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发誓要给她挣个诰命回来,绝不会让她的辛苦白白付出。那时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对他满满的倾慕、爱恋与信任。
后来,他进京赶考,“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他吃了很多苦头,也受过别人的刁难与嫉妒,时间越长,他越想念她,想她的关怀与体贴,想她的柔情与宽容,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相思刻骨”的含义。他想着她的好,却越来越想不起她的容颜。
再后来,他尚了公主,做了驸马,官场上看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生活中过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他便强迫自己忘了爹娘,忘了妻儿,他的心肠也越发狠硬,硬的犹如顽石一样,渐渐地没有了感情,只剩下算计和阴谋。
眼前的潘氏,让他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的贫贱之妻,还是那么美貌,没有锦衣华服,没有任何饰品,就那么朴素整齐,干净清爽地站在面前,就连府里三等的奴才都比她穿得体面,但她就如金银堆里的一株青莲,清新之气把满室的浮华都盖过去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他喜欢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她没变,可自己却变了,变成了一个没有心肠的人。
陈世美心中悲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从他在金殿上说出“未曾婚配”那句话后,他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艾怜看着陈世美默不出声,只顾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很是不自在。心想敌不动我也不动,静观其变,在他变之前,先争取他的怜悯。
于是她偷偷地用拇指指甲使劲儿抠食指,疼得她眼圈发红,感觉到眼里有些泪意了,便把眼神委屈地落在陈世美身上,流露出对他的不舍与怨念。
此处无声胜有声,她这种无声的哭泣,更显出她的隐忍与委屈,更显出她的贤良与柔顺。
这泪眼盈盈、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陈世美有些动容。
瑛哥见母亲没有抱他,反而看着那个叫爹的坏人在哭,更加害怕了,于是张开大嘴哭起来。
“呜呜——”
书房里哭成一片,成何体统?
“闭嘴——”
陈世美怕下人们听见动静,把他的事情暴露出来,急忙推开还抱着自己腰身的冬妹,几步走到艾怜跟前,厉声喝道:“管好你的孩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许大声喧哗,再出声我把你们拉下去打一顿板子。”
他这人都能狠下心肠杀妻儿,打一顿板子又算什么?
好汉不出眼前亏,艾怜赶紧蹲下来把瑛哥抱在怀里,给他擦了擦眼泪,又摸着他的头柔声地哄了几句,把他的情绪安抚好后,然后直起身来,注视着陈世美,看他的下一步举动。
瑛哥虽然年幼,但一路上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得多,心里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他被陈世美吓得不敢再大声哭,只可怜兮兮地抱着母亲的腿低声地抽泣着。
陈世美看着艾怜,她苍白的小脸上眼睛通红,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汽,窈窕的身体纤细单薄,让人见了好生爱怜,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擦干她的眼泪,真想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同她一起分享。
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重新阴狠起来。
他转身过去翻书案的抽屉,翻了一阵,仅仅找到了两块金子和一些碎银子。他现在出门时前呼后拥,看上什么东西自然有下人付钱,所以没有存钱和随身带钱的习惯。
他把书房里所能找到的金银放在一个帕子里包好,走到艾怜面前递给她说:“看在你我乡亲的份上,我给你些钱财,你拿着这些钱到乡下买块地,节省着过日子,还是可以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的。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艾怜急了,钱她可以接受,可孩子她不想再管了。
于是可怜兮兮、柔弱万分地说:“官人,我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实在是艰难,再说孩子跟了我也没什么前途。你现在是达官贵人,就把孩子留下吧,将来冬妹才能许配个好人家,英哥也才能有个好前程。你让他们跟着我,我一乡野无知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