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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65部分

小说: 渣了那个陈世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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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反正学院给我们展出的优秀毕业作品里没有她的。”

    艾怜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款游戏会被她点开?

    见艾怜疑惑地盯着他看,秦永亲了她额头一口说:“宝贝,我跟她真没什么事儿,她是学生会主席,负责记我们的德育分,我们可得罪不起,你不信去问张麦,张麦帮她修改过效果图,我和张麦就是在她那儿认识的。”

    “为情自杀,真傻。”她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是呀,她死后,听说那男的该玩玩,该乐乐,不出两年就出国了。”秦永一把把地捋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着:“宝贝,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我爱你,一定会为你负责到底的。”

    艾怜抬起手,摸着他俊俏的脸颊,问道:“是吗?那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为救我而不顾生命吗?”

    秦永最反感女人问他这种傻问题,拿下她的手说:“你们女人真是蠢死了,我爸妈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你送死的吗?又不是战争时期,你哪来的那么多危险?一整天光想这些个没用的,就不知道给我做口饭吃,你知不知道我上了一天班很辛苦?”

    艾怜喜欢面前的秦永,他的容貌和性格她都很喜欢,可是,对他却没有对游戏世界里她的阿永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和他接触越多,就越发现他同阿永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同这个世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男人一样,有些任性、自私、脆弱、幼稚、还有自以为是。

    艾怜经历过生死,所以对他很是宽容和宠溺,甚至有时候把他当成了弟弟去惯着,虽然两人平时也吵嘴,但她绝对是先哄他的那个人,秦永也是见好就收的,所以目前为止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但是,只有艾怜心里明白,这婚姻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艾怜从他怀里出来,把手机里王延龄的图片点开问他:“你们学院也有这个人吗?”

    秦永不耐烦地摇摇头:“没有,游戏素材有不少都是虚构的,你看现实中哪个男人能长成这样,这种妖孽是二次元世界中才有的。”

    没有就好,艾怜看着屏幕上的王延龄,她真怕他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那样,她怕对秦永失望后就会忍不住去寻找他,然后发现他也不是那个王延龄。

    虽然那款游戏很恐怖,但是艾怜并不后悔,因为她在游戏世界里经历过真爱,她的三个男人在她遇到危险时,都曾不惜生命地去护着她。

    “宝贝,你什么时候做饭?我饿了。”

    “我心很累,不想做。”

    秦永无奈地说:“行,那你歇着吧,我点外卖。”

    艾怜拿着手机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对着屏幕上的秦永,喃喃地说:“阿永,我嫁给了一个叫秦永的男人,可他却不是你,世界上再也没有你了。”

    泪水渐渐弥漫了她的双眼,屏幕上的秦永再也看不清楚。

    艾怜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牢房,潮湿、冰冷、阴暗的牢房。走廊里发出的昏暗的光,让她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此刻正穿着囚服,坐在简陋的木床上呆坐着。

    她起身在牢房里转了一圈,恍惚间觉得自己刚刚做了场梦,梦中她回到了现实世界,找到了秦永,并且与他结了婚,幸不幸福却全然记不得了。

    正努力回忆着梦境时,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她听出了这是其中一个狱卒发出的声音。关在这寂静幽暗的牢房里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她的耳力被锻炼出来了,仅从脚步声就能判断出走廊上的人是谁,当然,这其中最好听的脚步声还是王延龄的。

    王延龄,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心里说不清对他是想念还是什么别的。

    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的牢门口,“出来!驸马爷要见你。”

    艾怜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似乎她离开这个牢狱很久了,又似乎始终都呆在这里,她心情复杂地跟着狱卒,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男牢这边。

    这边关押的犯人要多一些,浑浊的空气里散发着腥臭**的味道,绝望的气息穿梭在鼻翼之间。栅栏后的犯人看上去各个心灰意冷,面色苍白,呆滞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她走过。

    到了陈世美的牢房前,艾怜透过栅栏看见他穿着囚服,身上干干净净的,仍是神采奕奕,他身旁的公主正眼冒妒火地盯着她。

    一旁的公公弯着腰推开了牢门,示意她进去。

    这场景这么熟悉,仿佛在梦中经历过一样。她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某种危险的事情,便迟疑着不肯进去。

    “怎么,还想让本公主过去请你吗?”公主蛮横的声音响起。

    艾怜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进去。她看见陈世美头上的金簪子,忽然就觉得颈部某处有些发痛。

    公主见她远远站在牢门口,一脸戒备地看着陈世美,由于看不出她对陈世美的情意,心中的醋意顿时减弱了不少,于是柔声地对陈世美说:“驸马,为妻先出去透透气,一刻钟后,为妻再过来陪你。”

    陈世美点点头,同样温柔地叮嘱道:“走廊里黑暗,小心被那些犯人冲撞了,让小喜子跟紧些。”

    公主对陈世美甜甜一笑,袅袅娜娜地向外走,经过艾怜时,用鼻孔哼了她一下。

    艾怜面无表情地给她让路。

    等公主出去后,艾怜看了看床边稳坐不动的陈世美,他发上的金簪子看上去那么刺眼,这使她觉得脖颈处越发疼痛了,于是冷冷地说:“驸马爷,有什么事情请快说,我不喜欢呆在别人的地盘上。”

    陈世美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沉稳平静:“王延龄肯定告诉你了,我明日就出城流放到潮州,此去百死一生,我想我是活不成了,与你夫妻一场,临走前想见你最后一面。”

    她似乎看到了他拔去簪子,胸口的血喷溅出来的场景。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艾怜觉得自己不那么恨他了,冷冷地说:“你已经见到了,好走不送,我可以走了吗?”

    陈世美起身慢慢走向她,艾怜很是紧张,不自禁地向后退着,可身后的牢门被狱卒落了锁,她无处可逃。

    陈世美走向她,淡淡地说:“岳父教导说‘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是君子之道’。他想要革新的遗志,我已经替他变成了现实,不论革新最终成功与否,我都可以毫无遗憾地去九泉见他老人家了。孩子们我也安排妥当,再无后顾之忧,你我都可放心上路了。”

    看着逼近的陈世美,艾怜有种冰冷的金簪刺穿脖颈的痛感,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陈世美走到近前,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她脸色发白,眼露恐惧之色,不禁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在他眼里,她一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女人,不知是什么吓到了她。

    他向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便问:“你怕的是我吗?”想想觉得可笑,她连人都敢杀,连牢都敢坐,还会怕他吗?

    便嘲讽地问:“娘子,难道你是怕为夫死掉吗?”

    艾怜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会死吗?”

    陈世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如果为夫死了,娘子你会不会觉得不舍?”

    艾怜结结巴巴违心地说:“好死不如赖活,你把流放经历的磨难当成是赎罪,也许死后会减轻你的罪孽。”

    陈世美笑了一下:“你这是关心我吗?娘子,你真的舍不得为夫吗?”

    当然不是关心他,更不是舍不得,而是怕他拖着她一起死。艾怜眼下不敢刺激他,可是也不想顺着他的话去说,便不出声,只是警惕地看着他,想拖时间等到王延龄赶过来。

    陈世美见她漂亮的大眼睛恐惧地紧紧盯着她,身上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新婚夜那晚,即将圆房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又怜又爱。于是伸出了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柔声地说:“‘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娘子,这是为夫当初对你的许下的誓言。”

    艾怜只觉得冷气顺着他的手指渗透进了她的皮肤里,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慢慢向下,拇指停在了她脖颈的动脉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我另娶了别人,但你背叛我更多,你把我折腾进这牢狱,现在却又舍不得我死,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第225章番外 陈世美(2)() 
陈世美的眼眸深不可测;他表面上越是平静;内心就越狠毒。

    艾怜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危险,电光石火间她忆起了自己曾被他激怒;冲过去要撕碎他反倒被他刺杀;最终两人同归于尽的事情;她也记起了在现实世界中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泪眼朦胧中在手机上又一次手欠地点开了那款变态的游戏。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打了个转又回到游戏世界里,只不过返回来时在时间上有些错位,回到了死前的一个时辰。

    察觉到陈世美的手指开始收紧,艾怜急忙回答:“我不知道。”

    脖颈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艾怜明白了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忙又补充道:“许是二者都有;爱之深,恨之切。”

    陈世美的手指下能清晰地感触到她脉搏的跳动,只要他继续用力;这纤细的脖颈很快就能断了生机。他爱这雪白的颈子;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他曾在这上面印上了数不尽的吻痕;弄得她第二日早晨每每为了不得不穿高领的衣裳而娇嗔他。他也曾经被她气到极点,掐着这脖颈想让她就此死掉,反倒被她用玉枕砸破了额头。

    她给他的答案;也恰恰是他对她的感情;爱她爱得刻骨;恨她恨得锥心。

    陈世美放松了些;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不怕你恨我,只怕你不爱我。你真的爱过我吗?”

    艾怜虽不怕他的人,但她却很惧怕那种死亡的痛楚滋味,还有,现实世界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不知为何她竟然渴望留在这里,所以她不想被他杀掉。只是陈世美早有与她同归于尽的决心,对于这个一心求死的男人,手无寸铁的她根本不是对手。况且,她要是夺过簪子伤了他,她就是罪加一等,虽然陈世美明早会受到官府的刑罚,但她去伤害他这个皇亲国戚却是不被允许的。

    只想安全地离开这里,也不想再给王延龄惹麻烦,艾怜只得收起伶牙俐齿,装作万分委屈的样子与他虚以为蛇:“你最穷的时候我嫁给了你,你说爱不爱?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说爱不爱?不顾凶险我带孩子千里寻夫,你说爱不爱?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叫我如何不恨你?”

    陈世美听了缓缓地笑了,略松开手,然后手掌上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愉悦的味道:“有娘子的这番话,为夫死而无憾了。”

    艾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脑子飞速运转着,怕他死了自己再回到现实世界去。而且她此刻已经想开了,这么个罪大恶极的人,死了才是便宜他呢,应该让他活着受尽折磨和摧残才对,活受罪才是替秦家报仇的最好的方式。

    于是劝道:“不要总把‘死’字挂在嘴边,虽然你人品极差,但是生命诚可贵,你应该把这当成是磨练你意志的一种考验,将来好东山再起。”

    陈世美吃吃地低笑了两声,“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是你把我弄到这种境地的,我以为你要把我抽筋拔骨才解恨。女人心,海底针,我曾经以为你像清水一样透彻,后来才明白,你比易经还要难懂。”

    接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就算你无数次地伤我的心,最后我还是会原谅你。”

    随后,他把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说:“知夫莫若妻,你说得对,我人品极差,不是个好丈夫,也算不上是好父亲,但我是称职的副宰相。虽然我出身布衣,但我陈世美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士可杀不可辱,任何人都别想践踏我的尊严。明日,我绝不会任由狱卒肮脏的手在我的脸颊上刺字,也绝不脱衣受那屈辱的脊杖之刑,更不会在漫长的流放之路上活得像只蝼蚁一样卑微。娘子,跟为夫一起共赴黄泉吧。”

    “什么?我不想死,要死你自己去死。”艾怜吓得大力推开了他,远远躲到了一边。

    陈世美声音有些沉痛:“娘子,为夫是为你好。你被判两年的徒刑,‘徒者奴也,盖奴辱之。’你可知服刑的女子会有何种下场?会沦为别人的玩物和奴隶,那种无休止的糟践摧残和奴役劳作,就算不死,两年后你也会沧桑病痛,苦不堪言。娘子,为免你坠入苦海,让为夫先送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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