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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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也随着看过去,院子里对面西厢房前的树下,潘娘子正拿着针线做活计,那小媳妇的身段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股吸引人的劲儿。身边淘气的小男孩子不时地从树下捡起什么,献宝似得递给她看,每次她都会对孩子温柔地笑,或是摸摸孩子的头,这窗外的景致真是好看的很。
唉!秦婶子叹了口气,这么个小娘子,算是把她儿子的魂给勾住了,别说是男人,就是她身为女人对她也是喜欢的很,尤其是那性子,真真是对了她的脾气,又干净又勤快,活计样样拿得起,行事又大方,做事又磊落,小嘴也会说话,而且也能生养,看她那俩孩子养的多好,可比那张寡妇强出了百倍千倍,要是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那可就把儿子这匹野马给套住了。
只可惜了,是个有主的,不然早想办法帮儿子弄过来了。哎,儿子命里没那个福气了。
看着儿子那不争气的傻样,她气的上前拧了儿子胳膊一下。秦永疼得回过神来,不满地瞪着他娘:“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秦婶子问道:“我跟你说的李家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相看?”
秦永揉了揉被拧得生疼的胳膊,拒绝道:“相什么看?不喜欢。”
秦婶子急了,问:“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的吗?三天两头地念叨着要她给你做媳妇,怎么长大了就变卦了,你怎么那么没长性?”
秦永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朝窗外看,漫不经心地说:“那时候我才七八岁,懂什么?她三个哥哥总欺负我,我就想着娶了她做媳妇后,她哥再欺负我,我就揍他们妹妹报复回去。”
秦婶子无语了,儿子这是什么人啊?见儿子的眼睛又被窗外的小媳妇勾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不让自己一晚上在黄婆子那下的功夫泡汤,她起身关上了窗子,准备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秦永的视线被挡住了,他转过身来看着老娘倒了盏茶水准备和他长谈的架势,头就大起来了。老娘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情绪上来还会对他又拧又掐的。
为了少受罪,秦永开始胡说八道:“我承认我小时候是喜欢过那姑娘,可您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不喜欢了吗?他爹,就是李秀才,对别人说:三岁看到老,一见我脸白嘴红,大字不识一个,还拿着把扇子装斯文的样,就知道我将来肯定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子,混吃等死的无赖,吃软饭的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的怂包,宁可一辈子把姑娘养在家,也不会许给我这样的窝囊废。”
“啪——”,秦婶子气得一拍桌子:“李秀才那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不好?他三个儿媳妇日日不停地掐架,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还有脸议论别人?那样的家教,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我儿子从小用的兵器是铁扇子,哪里装斯文了?而且你爹一直都把你往私塾里送,他凭什么说你大字不识?真真气死我了,以后再见到李秀才,我非当街揪下他那把山羊胡子,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儿子。儿子,他家女儿再好咱也不要。”
秦永听话地点头:“我听娘的,坚决不要。”
秦婶子叹息了一下道:“儿子,你别急,娘再多多给你相看,一定能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好媳妇。”
秦永安慰她:“我不急,娘,您也别急,天下女人多了,咱们慢慢挑。我二十五岁之前肯定让您抱上白胖白胖的大孙子。”
秦婶子一脸欣慰地要回正房,秦永叫住她:“娘,有个伙计孝敬我俩只酱鸭子,我给了潘娘子一只,她那儿子挺讨我喜欢,你别见我送她只鸭子就为难她,她说什么都不要,是我硬塞给她的。咱不能白吃了她的炊饼不是?”
秦婶子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个不省心的,你娘我是小气的人吗?我让你别惦记她,是因为她有官人,咱可不能招惹有夫之妇,那可是通、奸,要天打雷劈的,但凡她是个寡妇,娘都不会管你。儿子呀,女人这辈子不容易,她还有两个好孩子要长大成人呢,坏了人家的名声,可是要带累那两孩子的,将来男孩怎么求功名,女孩怎么挺起腰杆子嫁人?儿子,咱可不能做损,除了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娘都不管,你看,张寡妇那德行的,我再看不上,不也没拦着你吗?”
秦永又不爱听了,转身回里间头朝里躺了下去。
秦婶子无法,叹了口气出去了。见艾怜还在做针线就劝道:“瑛哥他娘,天色暗了,仔细伤了眼睛。”
艾怜看看天,对秦婶子甜甜一笑:“我知道了,婶子,这就歇。”她把针线和做了一半的内衣收好,拿回卧室,又去厨房和面了。瑛哥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出来进去。
第13章 姐妹花()
一夜好眠。
天亮了,艾怜起身去厨房揉面、生火、做炊饼,正忙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到门口一看,秦永打着赤膊,露出精壮紧实的腰身,正在院子里练拳脚。
这小子的身材真是好啊,宽肩窄臀,长腿细腰,尤其是那几块腹肌,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而若隐若现,看得艾怜心潮澎湃,感觉到鼻血又要涌出来了。
发现潘氏在盯着他看,秦永立马有些心不在焉了,一溜号,有个动作做得慢了,旁边的秦婶子抡起手中的扫帚就朝他打去,秦永回过神来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艾怜不敢再打扰他,回厨房继续干活。
接下来的几天,艾怜总是在忙,不但要做炊饼,还要卖炊饼,还要照顾两孩子的生活,可比水浒传里的潘金莲辛苦多了。
由于秦婶子盯得紧,秦永一直找不到机会和艾怜近距离接触,就算想对她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什么的都做不到,因为她总是忙忙碌碌,根本就不朝他这边看,当然也就收不到他传出去的情和送出去的秋波了。这把他郁闷的直上火,羊肉就在嘴边,却吃不到,吊得他心火旺盛。
这一天秦永终于憋得无奈,只好出门散心去了。
他想着前一阵子结交的韩琪,是时候该联系了,驸马府的这条线可不能断。他是善于投机的家伙,以前想投靠权贵,却苦于没有门路,现在一定要抓住韩琪这个机会,攀上驸马爷。驸马爷那可是皇亲国戚,皇帝的女婿,比一般权贵要强多了。
来到驸马府,他整了整衣襟,摇着扇子上前,对守在门口的门官作揖道:“可否请门官大人通报一声,府里的护卫韩琪是我的朋友,请大人行个方便,就说是秦永拜见。”说完递上一角碎银子。
门官见他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便接过银子客气地说:“小哥,你稍等。”然后进去给他通报。
很快,韩琪从府里出来,见到秦永很是高兴。
双方施了礼,秦永诚挚地说:“韩兄,前日一别,小弟甚是想念,想再同兄长切磋切磋,不知兄长可得闲?如肯赏脸,小弟不胜荣幸。”
韩琪喜他的豪爽干练,微笑道:“我正好今日有空,就与兄弟你出去切磋一番。”
秦永大喜,与韩琪走到街角处,挥手叫过来一辆驴车,让车夫把二人拉到了潘楼附近的一家勾栏院里。
这家勾栏院从外面的门脸看就像个普通的中等人家,但进去后却是雕梁画栋,曲径幽深,雅致得很。秦永要了一桌席面,叫了两个粉头,与他们温酒把盏,吹拉弹唱,席间,两人相谈甚欢。
至晚间,秦永把韩琪领到了他正包养的崔小玉家。崔婆子见他来了大喜,急忙喊来女儿陪着,然后忙里忙外准备果品夜宵款待。
席上,秦永搂着崔小玉命令道:“去,把你姐姐叫出来,就说我有贵客,请她出来作陪。”
崔小玉一听娇滴滴地说:“那您可要准备双份的银子,并且她只陪喝三杯酒。”见他同意了,便进去喊姐姐出来。
很久之后,等得秦永要发脾气了,崔小娥才跟在崔小玉后面款款而来。
韩琪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她一身淡雅的绿衣、乌压压的头发上只有一根蝴蝶簪,虽无崔小玉那种明艳的容貌,但却是温婉动人、气质如水的,干净清爽得犹如出水芙蓉。
秦永把崔小娥介绍给韩琪,同时对她说:“韩大爷是我最敬重的朋友,你好好招待,自然有你的好处。”
崔小娥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向他和韩琪各施一礼。
这对姐妹花,姐姐温顺,妹妹活泼。崔小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地规规矩矩垂头坐在韩琪身边,如良家女子一样安静温顺。韩琪是江湖中人,自己常年在外漂泊,无家无业,见惯了风骚浪荡的风尘女子,如今见她娴静柔顺的样子,不禁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对面的崔小玉没长骨头似得靠在秦永身上咋咋呼呼,叽叽咕咕地不停地向他撒娇,站没站样坐没坐样,她这副浪样子越发衬出崔小娥的好处来。
崔婆子筛了一壶酒端上来后,崔小娥伸出芊芊玉手,倒了一杯酒,恭敬地奉给韩琪,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身英气,相貌轩昂,身上的衣着也是好料子,内心喜欢可是面上不露,又低头露出一副娇柔可怜、心事重重的样子。。
韩琪则被崔小娥那一抬眼的风情惊艳到了,随即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又让韩琪顿时心生一股爱怜之意。
两人的神情被秦永看在了眼里,他是风月场上耍惯的人,最会察言观色,看出了韩琪的心愿,便知趣地说道:“韩兄,我酒喝多了有些腿软,今晚你我就在此处宿一夜,明早必要同你切磋武艺,大战三百回合。”
此话正和韩琪心意,他含笑道:“一定,明日定让你心服口服。”
秦永哈哈一笑,几人慢慢地饮酒,天色晚了,外头传来了二更鼓声,秦永打着哈欠搂着崔小玉去她的房里了。
崔小玉把秦永扶到床上,撅着嘴问:“冤家,你是不是想撇了奴家?这许久都不来瞧我,听说你又有了新欢,看上了你们家的房客娘子,可有这事?”
秦永懒洋洋地躺着:“你消息倒灵通。”
崔小玉替他脱去衣服,妖妖娆娆地往他怀里靠。秦永一把搂过来咬着她的耳朵说:“告诉你姐姐,把那位韩大爷的心抓住了,他背后的靠山可大得很。”
崔小玉娇滴滴地说:“还是你好,想着我们姐妹。你许久不来,奴家想你想得都廋了。”
“噢,廋了吗?我摸摸看。”秦永嬉笑着伸出手。
“好讨厌的人啊!”崔小玉打落了他摸上来的大手,下地吹灭了烛火,又上床拉下幔帐子,转身一把抱住了秦永,和他滚在了一处,共赴巫山云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琦在院子里练拳。
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秦永也不好意思再躺着,在崔小玉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来到院子里。见崔小娥站在树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练拳的韩琦,就没上前打扰他们,静静地抱着双臂在一旁观看。
等韩琦练完拳,崔小娥上前拿帕子温柔地替他试了试汗水,两人的目光又胶着在了一起。
秦永轻轻咳嗽了一声,微笑着走上前去说:“韩兄好拳法,小弟陪你练一趟可好?”
韩琦欣然应允。
于是双方斗在了一起,一来一往,一去一回,秦永的拳脚干净利落,韩琦的身法稳健狠决,双方你来我往,战了三十回合后,秦永渐渐力气不支,步法开始凌乱,被韩琦抓住了破绽,一脚踹出了圈外。
秦永捂着被踹的肚子笑道:“多谢韩兄手下留情,韩兄果然厉害,兄弟我佩服。”
韩琦拱了拱手:“承让,你的拳法不错,只可惜力度不够。”
两人又在原地切磋交流了一番,正说得投机之时,崔小玉在房门口喊道:“二位爷,吃饭了,请入席。”
秦永不见外地把一只胳膊搭在了韩琦的肩膀上,和他入厅内吃饭。
席间,韩琦和崔小娥的目光始终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
秦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扫了对面两人一眼,心想这崔小娥,果然有些手段,才一个晚上就勾得韩琪同她如胶似漆了。
转而想起他和潘家姐姐来,唉!顿时心生怅然,有亲娘从中作梗,他的满腔柔情蜜意都达不到她身上。
饭毕,韩琪起身告辞道:“贤弟,我有差事在身,不便在外久留,改日再请贤弟吃酒,见谅则个。”
秦永道:“我与韩兄一见如故,日后请韩兄一定多与小弟走动。”说完,送他出了院门,与他拱手告别,直到见不到人影,才返回厅内。
厅里,崔小娥正用帕子把她那新涂的红指甲擦得锃亮,见他进来,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秦永坐到桌边告诫她说:“我领来的这人可是公主府里驸马爷身边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