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奇谈-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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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黄队说:“这个人看起来也就稀松平常啊。”
“人不可貌相。”白丞丞说,黄队也点头表示赞同,我说:“那我去排队,顺便离的近些看看这家伙手段。”
我缓慢走过去,在前面那捂腹的年轻人背后排队,看这小伙疼的不行,额头上青筋直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我插了句:“哎呀,您这是咋地了?能撑得住吧?”
小伙转面来看了我一眼,摆手用当地土话说道:“哎呦,日球地疼死我喽!”
我就趁这小伙转面的功夫,把他面相一看,眉心位置,也就是我们叫的印堂处,有一团黑线若隐若现,倘若是一团黑气那叫印堂发黑,是撞邪,这黑线刚好相反,这不是撞了邪,小伙是被人给暗算了。
我心说这小伙咋回事?难道是中蛊?
心里有心替他解病,但我也想看看这所谓马王爷的手段,远远的那些排队的人还没开始治病,不成想,马王爷却摇铃三下,自己唱了段口诀:“乾兑相间离火引,血气衰破坎位吉,三尸在左,七窍生定,见风而退,遇坎则坤,发人醒目需降急火九宫四排、提防黑煞,病除术去,诸事大吉!”
这家伙真是做足了文章,摆足了派头儿,然后再一晃铃:“上前!”
周围排队的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一听到这一声,便急忙上前,马王爷根本就不问病情,一手拉开药箱,朱砂混着银针在来人身上几个穴位就那么刺了几下,便伸手要了钱,这人赶紧说了几句感谢话,乐的屁颠屁颠的就走。
我心说,今儿不会是遇见托儿了吧?有这么治病的?能见效吗?
我心里寻思起刚才马王爷念得这句口诀起来,这心里两下判断,只觉得这咒语按罗庚上走向来排有些怪异,可竟然能说的通。
我随便找了个惊神煞套用这口诀来算,好家伙,只是三两下竟让我找到破解之法就破了,这要按照胡老道教我的法子非得画符念咒,少不得得拿点裱纸送走煞鬼才可,而这口诀竟然能令我瞬间驱煞。
我这心里一动,又连续在心里默算,道家本来也有说法,罗庚似人身,这整个罗盘上的方位变幻在一定条件上甚至可以对应人的整个身体,这些我以前知道一点,顿时明白了马王爷拿银针点朱砂治病的法子,他这竟也是门克邪的功夫。
这一番下来,竟让我信了个一二。
果然,人虽然多,马王爷看病却奇快,只不到十分钟面前的人便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前面这个捂腹的小伙,而且我发现,马王爷看病的手法有理有据,竟然真是按照他那个口诀出来的,他每次用针,仅仅之前他嘴里念出的那几句口诀就够应付了,只是到这个小伙这里略微麻烦一点。
我用那段口诀细算,发现后面还有最关键的一步缺失,反观马王爷,小伙的确是中蛊没错儿,可他依旧只是几针,不料这小伙的痛竟霎时间就好了。
马王爷还不忘嘱咐:“回去之后你要吐,就认准你们家的茅房,无论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别害怕,吐完就好。”
小伙果断奉上五十块钱便走,接下来便轮到我了,马王爷一打量我:“你不是本地人。”
我赶忙点头,诚心诚意道:“大师,我们听朋友说起您手法如神,现在也是有求于您,希望您能治好我们的病,至于酬金,一定包您满意。”
马王爷似乎很满意我这句话,不由拿手指头一捻自己的小八字胡:“啥?我的名头都传到城里去了?”
“哈哈哈,小伙子你很对我的胃口。”马王爷一笑,直接冲黄队招手:“来来来,你也过来吧,就省的再浪费时间了,反正你们都是一路病症。”
我愣了下,果然这老头有些门道,说不定他还真有办法呢。
马王爷直把我们两个都招过去,看了看,然后说道:“两位……都是土里刨食儿的吧?”
我一愣,心里却震惊无比。所谓的土里刨食自然说的是盗墓,我俩虽然并不是盗墓贼,但的确进了墓穴中了诅咒,而这马王爷只扫了我们两眼就能看出来,果然有两把刷子。
马王爷说完这话,见我们都没有矢口否认,继而说道:“你们这病有些深沉,说说症状,我好对症下药。”
我跟黄队忙把自己一身病症一说,白丞丞也来了劲,走过来站在一边细打量着我们,便见马王爷心里盘算着开始掐手指头,我能清晰看见马王爷掐手指头的运算程序,心里记着那段口诀开始跟他一起默算。
但很快,我便把口诀用到了尽头,再反观马王爷,这家伙依旧在继续盘算,但不多时他手脚并用,竟然蹲在地上开始了不断演算,甚至在地上画起了杠杠。
直过去好久一阵,这马王爷额头上一阵大汗淋漓,想是算到了关键的一步,而此刻的我跟黄队也把心揪到了极点,看来有门道,真希望这位高人能有办法把我们的诅咒给直接解了。
然而,便在这时,马王爷却忽然叹了口气,道:“唉!咱老马学艺不精,关键时刻口诀用尽,也没了办法。”
我自心中一叹,唉!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却原来是这般的结果。
黄队脸带郁闷之色,马王爷一看我们这脸色,却忽然降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是没办法了,可说不定也有机会,我只问两位一句,你们可真是那地下刨土的?”
第九十章 八面玲珑局(。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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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马王爷这老家伙三两句离不开下土倒斗的事,便知道肯定有猫腻,但这种事也不能放在明面儿上,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其实也与这有些关系。
我假装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哈哈:“啥刨土不刨土的?我们在省城有固定工作和收入来源,不过我爸妈他们倒是刨土的,农民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确也很辛苦。”
马王爷一见我打了个哈哈,又将我俩扫了两眼,却忽然说道:“嘿嘿,我的眼光错不了,二位也别瞒我这号儿人,你们这样儿的,老头子我真是见的多了。”
我没搭碴儿,倒是黄队和白丞丞兴致冲冲的把眼光稳过来,那马王爷见我们不搭碴儿,却不缓不急,又说道:“你们二位定是下了千年古墓,这身中诅咒之毒就连咱老马都破不了,足以见得年头儿之长,你们如何能不是倒斗的?”
我算看出来了,这老头儿要是没事儿,能跟我们说这么多的话?
黄队比我还清楚,他笑着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怎么着?”
马王爷一看有门儿,笑而不语,他把手上吃饭的家伙什儿一装,拍拍自己背着的医药箱自顾自的往前头走,那意思我们当然明白,这老头儿是叫我们跟上他。
我倒也不惧,也是想看看这老东西想耍什么猫腻,跟着他一起出了镇子,旁边有个背靠大山的小村,远远的在土路对过儿新立了个大坟,直戳戳的还甚是晃眼。
马王爷却忽然指着我们三人,问道:“三位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咱老马没啥说的,只是最近村子里出了桩邪事,唉,几位寻龙点穴都是囊中之技,可否看看这坟地,与我解个谜?“
我心说这马王爷怎么看都不像个不识字的主儿,至于这寻龙点穴的功夫黄队就算了,也就白丞丞和我懂得些,就见白丞丞一观四周山势说道:“穴是好穴,地是好地,四面风畅水绕,风旺人丁水聚财气,这家屋中应该儿孙满堂、日渐发家才对。”
白丞丞说完,把话头儿忽然抛给我,然后冲我翻了个白眼儿。
黄队还迷糊着呢,他现在也就能干瞪眼儿瞧着我们,我一看这墓穴背后的山脉从中拦断,这风水格局简直一目了然,接着话头讲道:“重点在于那山脉上的断口,那断口来的突然,远远看去泥土新鲜,应该是新近滑坡所至吧,唉,本来是块好穴,可惜天不遂人愿,这龙脉被一刀从中间拦断,首尾便不能相顾,两头皆是个死字,这家屋里埋的还是新坟,估计还没到家中绝户的地步,可散财亡人算是少不了了。”
果然,我按照风水葬经一说,马王爷竖起大拇指:“不错,这家人前天又出了车祸,撞死家中户主与他八十多岁的老爹,儿子重伤,女人四处借钱,现在已经是家徒四壁了。”
马王爷转而说道:“二位果然灵验,我也就不瞒着诸位了。”
“我这本事原本来自这周边地界儿,您能找到这儿来自然也是奔着那个穴来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马王爷一看这四周围,清净无比最适合谈话,在桥洞下找了块光净的鹅暖大石,我们一道盘坐下来,马王爷这才讲道:“我这手本事原本秘而不宣,也算是祖上庇佑传下来的,那要往上追溯的话就没法子考究了,只有一点,我爷爷说过,我们手中这治邪病的口诀并不完整,还是当年身为游方郎中的家祖帮了个高人的忙,他机缘巧合之下从人家学了这么半手,用以养活自己,只是这口诀高深,历代人都想找到那剩下的下半部咒歌将其凑全喽,我这一来是谨遵祖训,二来自己也痴迷,所以一直暗中打听,倒是当年家祖留下一道线索,说这口诀出自附近山中,可惜一直无缘寻访。”
我算是明白了,马王爷给我们算邪的口诀咒歌也只有一半,那传他祖先咒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给高自定七徒弟收尸后他的其他师兄弟,这个可能性尤其最大,而前年那山上垮塌露出个大坟,很有可能便是野史中说的那个阎王坟。
果不其然,马王爷紧跟着说道:“我这人不懂风水,即便这些年粗通学了些,可要我寻龙望气那真是相差甚远,咱老马自小有些文化,可因为这块心病只得暗中调查,不敢露怯,说句实话,自打二王村那附近垮塌之后,来的那帮子人里,身上多少都有些邪气,咱能看的出来,他们都是吃刨土饭的,也曾经打过交道。”
我问:“那些人下墓了吗?”
白丞丞听到这个问题后,也很是关心,毕竟一座被盗空了的墓价值便不会那么高,倘若那些人再顺出了东西、毁了咒文,这些东西还是打听清楚,毕竟与我们息息相关。
却不成想,马王爷摇头叹气道:“嗨,我也曾找了几个有些本事的家伙,他们之中还有那厉害的头头,我跟他们约定,我要的那《万般解咒总纲》碑文如果他们能拓出来,便给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他们也顺带答应了。”
“然后呢?”黄队问道,毕竟看马王爷现在这模样,我们已经知道了结果。
“唉……那些人这一进去……嘿嘿,就再没出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凡是进去的几乎都死了。”马王爷说完这话,我不由想起招待所老板娘说的那话,常有些在她那儿开标间的,交了好些押金最后反倒不回来取,那些人哪里是不回来取?分明是下到阎王坟,这一去再没机会出来了。“
我心里想着这个阎王坟可真不简单,另一边继续找马王爷打听,此刻这马王爷却说道:“唉,我这遭老头子浪费了多半辈儿时间,好不容易临了临了有个线索,算是知道了这穴的大致位置,可面对那总纲又如何到手呢?这东西始终是一块心病,可现在我没多少时间了,现在……咳咳,我必须进墓。”
我注意到,马王爷这几声咳嗽深而沉闷,他这一咳嗽满脸都是痛苦之色,不像是装的,莫不是这老头儿患上什么绝症不成吗?
马王爷说道:“我只要总纲,拓下一片碑文足矣,真希望你们能带我进去,我只能这么说,那篇总纲能解万般诅咒,对于你们来说如同天书,但对于我老头子来说,一旦有了下文,分分钟就能把你们身上的千年诅咒去掉,之前那一算眼见到了关键时刻,唉……却不成想,咒歌也到头了!”
我把眼神递给黄队,在询问黄队,果然,黄队跟我想法差不多,我们几乎一同认定这马王爷不像是作假,可我心里也算是开了花了,倘若这老头儿要是知道我们也是为了墓中那篇总纲,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在一起掐架?
经过短暂商量,我们决定跟马王爷一起上路,这老头儿一来人还成,再一个我想到了阎王坟,进去必死人,这死人嘛,可以死一个两个,可以是全部,但多一个人进去,我们之中有人活着出来的几率不就更大了吗?
我承认在这方面我是有私心的,我估计黄队跟我想的差不多,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墓中遇上什么奇怪咒法,靠我驱邪正法那太费工夫,带上这家伙就等于带了个私人医生,随便两针就克了邪,对我们来说也有利。
一来二去,不多时我们便敲定了。马王爷脸色激动,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之后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