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奇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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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一回头,朝刚才停尸房的位置跑去。冰窟窿虽然不知道我干啥,可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迎面走过来的老巫一看我们去而回转,张口刚要问,我这一脚踹开本不结实的太平间小门,再一端眼,却发现整个太平间里空空如也,那些心脏
全都不见了!
我回头就去看老巫,老巫往屋里这么一瞧,整个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嘴里跟塞了个灯泡儿似的就喊:“不对啊!我寻思把那些邪门玩意儿全装上,临走时给你们带上里,刚才才收到口袋里头扎紧绳子,咋就”
老巫赶紧冲进屋里,就着太平间里昏暗的灯寻找起来,可半天过去也没个所以然,就连刚才装那些人心的袋子都没了踪影。
我心想是不是老巫在演戏啊?这就要想个法儿诈他一诈,可冰窟窿这时一把拉住我,轻摇头。他蹲在地上在那对夫妻死尸面前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一遍,说:“再查一下,看这尸体是否为真?”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朱砂笔,把两条死尸七窍全部封住。
冰窟窿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有人用黑术作法,这人死了就是死了,是断然不会有另一个新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再活在世间的,除非有人用法术把人的尸身换掉,用邪法操纵尸体行走世间。
但我封住两条死尸七窍片刻,并无异常。倘若尸体真被换掉,现在躺在面前的假尸被封住七窍不肖片时就会化作本来模样,现出假身,可面前的尸体还是原样,这证明太平间里的死尸是真的!
可外面那些家伙还能行动,这真是奇了怪了!
我跟冰窟窿赶紧就走,路上我把刚才冥音的事跟他说了,他说老巫那神态不像是说谎,这事情蹊跷。
我们跟医院做了个简单的交接手续,手机上便来了黄狗娃的电话,他叫我们赶紧到镇东市场汇合。
等我跟冰窟窿到了那地方,换做黄狗娃站在一边正跟黑车司机在谈价钱,可那司机一听说要去少阳村,给多少钱都不拉,黄狗娃是好说歹说,真跟个无赖流氓搭讪人家大姑娘似的,最后无奈,司机把价钱涨了三倍,还只答应拉我们到山脚下,剩下的少半截路六七公里还得我们自己走。
整个过程冰窟窿闭着眼躺在后头,仿佛外头的事都跟他无关似的。黄队坐在副驾驶,等车一开,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算是聊起了天。
黄狗娃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接就问:“老哥,为啥一说少阳村这地方,你们都死活不去呢?”
这黑车司机身材瘦弱,皮肤偏黄,一看就是个精明人。黄狗娃顺势先把车钱掏出来,司机咧嘴笑了笑,揣着钱便又客气多了:“一看你们这外地人不知道吧,那地儿不是啥好去处,你们嘛,能不去就不去,不然得背鬼势。”
这背鬼势是土话,意思就是要倒大霉。听到这儿,我不由跟了句:“师傅,不就一个村子嘛,还背鬼势?你当那村里闹鬼闹邪啊?”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司机一听把嘴一撇:“反正我把你们拉到那山下头,剩下地路你们都自己走嘛,给你们说老又不听,闹鬼?我跟你们说,鬼咱是没见过,可里头那些人,可比鬼可怕!”
我们正准备多问几句,但司机好像知道自己说得多了,直接闭了嘴。大概四十来分钟,我们被带到一条偏僻的山岭下头,四面都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刚下过雨,路还挺不好走。
“师傅,留个联系方式,哪天我们办事回来,你就来这接,回去的钱一分不少给你。”黄队刚说了这话,司机却一撇嘴:“往常哈有回来走亲戚的呢,自家人进了村都出不来,嘿,要不是这两天缺钱,谁背这鬼势接活把你们往这里送?看你们都大方的份上,我送你们几个字,进了村别乱跑、别乱叫,这里头的牲口们都不吃素。”
司机转身就走,留下我们三个站在路口,眼瞅着天也到下午了,黄队一指前头:“咱们走吧,再不快点天也黑了。”
我跟冰窟窿跟他沿路上山,黄队这才说起当时的事来:“我跟住那人就走,可这镇子上小巷道多的很,三绕两绕我跑进死胡同了,等出来时看见车上坐着个提篮子的女人,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笑的呲牙咧嘴就走,我顺他们这方向沿路问,都说那两夫妻是少阳村的。”
说罢他还一指地上的车轱辘印:“你们看,他们应该回村了,这三轮车胎印记还是新的。”
我点点头,也把太平间那里的事说了遍,一听说那些人心丢了,黄队眉毛皱了下,似乎在思考,冰窟窿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不知道是因为懒的还是真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走了半道我也着实佩服那两夫妻,盘山土路越往上头越陡,可地上除了我们之外竟没有一处脚印,他们是怎么骑上去的?
而这少阳村也是神秘莫测的紧,竟然就没有一点资料。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曾经是个移民村,村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出村在城里买了房,剩下的孤寡老人留守在村落,种着自留地,因为山道艰险,所以信息不多。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就连黄队都似乎变回之前那个反应迟钝的人了。我们并不多说什么,然而,到了这时候突然远处的丛林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发笑一样,冰窟窿第一时间手电筒往前一照,便看见对面树梢头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头鹰张嘴在叫,尤其这只猫头鹰猫脸张开,竟然真像是在笑一样,令我心里忽地一凉。
胡老道说过,猫头鹰叫也不能让猫头鹰笑,这玩意儿邪的很,一叫就死人,倘若再笑
从小我就记得这句话,说真的在秦岭山里生活这么多年,我长这么大今儿个还是第一回见着这玩意儿笑。冰窟窿强光手电两晃,一照这猫头鹰身子,好家伙!
这东西浑身毛发油光铮亮,就好像刚从油缸里泡完捞起来的一样。这浑身油光瓦亮那自然是伙食极好,可这豺狗、猫头鹰一类最喜食腐,那其中它们至爱的更是人肉,民间说猫头鹰吃死人肉,这话可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冰窟窿直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拳头大的石头如流星一样飞出去打在那只猫头鹰身上,这家伙身上“砰”一声闷响,竟然不为所动。
我一看这模样,猫头鹰越是轰不走这越加的不吉利,急了递了张符给冰窟窿。他把这符裹上块石头,又一击打过去,那只猫头鹰吃痛惨叫两声,扇着翅膀怪叫着飞走,只留下空中飘下的几片黑羽毛。
黄狗娃一看,问道:“晨,这里头有啥说道?”
我寻思了半天,一指这村子:“邪着呢,那司机说的话咱们还是照做的好。”
这一阵天黑的奇快,眼看过了晚上八点,天色直接黑了下去,我们终于到了村上。我跟冰窟窿走在最前面,远远的看到村头那颗大槐树下面挂了个大红灯笼,这风呼呼呼的吹,灯笼也随风舞动,一晃一晃的。
可整个少阳村里黑漆漆一片,似乎除了这盏亮着的灯笼,就没有别的了。
黄队这时揉揉眼,仔细一看前头,说道:”前面有颗大槐树,下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个老头,就在那红灯笼正中底下。“
我不由寻思:”天这么黑,你是咋看见的?“
黄队警醒道:”那老头正死盯着我们这边,咦,他身后头放着的是那两夫妻骑回来的三轮自行车。“
我还有些不信,远远的,便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嗯哼!走不得了,再走过界了。“
第42章 丧子之乐(。com)
那声音极其苍老,说话好像漏风似的,我下意识礼貌的回了一句:”大爷,怎么着就走不得了?“
这声音过去,跟前的风呜呜呜刮了几阵,却再没有了半点声响,黄队眼睛就盯着老头跟大红灯笼高挂的地方,眉毛都不眨一下,片时间,他忽然吸了口气,显得有些疑惑。
黄队打开手电筒往前一照,前方果然有把黑漆皮的老太师椅,但那上头哪有半个人影?
我们一行人匆匆走过,到了近前一看,太师椅上痕迹古旧,灰尘一片,不知是给风吹的,还是许久未曾坐人了。
而这破烂椅子上头直直竖着块石头,看起来怪异嶙峋却看不出半点好模样儿出来,这石头也只能说是寻常无奇,可除了这套摆设,刚才跟我们搭话的老头儿去哪儿了呢?
黄队倒是没慌,毕竟干我们这行儿的没少见过怪事,只是我瞧着也有些不对,难道刚才这会儿的功夫我们就见鬼了吗?
倒是冰窟窿眼睛盯着那块石头,他打量了几秒钟,转过来说道:”走吧,事情可能有眉目了。“
我觉得奇怪,问他:”有什么眉目了?“
冰窟窿却再不多说,就剩黄队回头看了看那边位置。我在后头扫量了那破三轮自行车两眼,这上头到处都是折痕,自行车就好像是先被撞变形,然后重新展开的一样,这不由让我联想起那两夫妻当时被卡车碾压而过的模样,这辆车不会就是事发后那辆不成形状的车子吧?
黄狗娃一指远处,明明四周围是黑漆漆的,他却指着西面一个方向:”你们看,从这里开始有脚印,一大一小,明显是男女脚印,沿着脚印过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我手电光往前一照,果然,跟黄队说的不差分毫。我惊道:”黄队,难道你有夜视眼?“
他并没有否认,只是再一转身,瞅了眼太师椅,却越加疑惑的一头雾水。
怎么着?没想到这照面的功夫,太师椅上蹲着的那块石头就不见了!
我跟黄狗娃面面相觑,一旁冰窟窿依旧那副表情,仿佛对于一切都不在乎似的。黄队吩咐道:”那个窟窿,咱们悄悄把村子探一遍,顺带看能否找到那两夫妻的落脚之地,晨子,你小心点吧,别弄出动静来。“
听到他前一句话我原本是很开心的,关于冰窟窿这家伙我们有时候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叫,没名字,也只能叫他窟窿。可后一句就到我这边来了,但一想我也是不怎么安分的,毕竟也没他们成熟,有时候难免疏忽了些就容易暴露了。
黄队走在最前,我跟冰窟窿紧跟着他,也没开灯,就这样一点点的循脚印往村里走。这一阵走动下来我也留了个心眼儿,少阳村里果然跟名字一样,四面都是槐树,这村子本来有点背光,再加上槐木属阴,到处乱种,整个村子就显得更阴了。
溜进村儿里,半道上忽然出现一双贼溜儿小眼,那东西蹲在不远处的地上咯吱咯吱的叫着,黄队小声道:”村里果然有异,谁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我走近了一看,黑蒙蒙的一片,脚下有条正在蠕动着的黑影物体,也不怕生。用力踢了一脚,这东西发出吱吱声,吓的我差点也跳了脚!
如果这是只老鼠,也未免太大了点儿吧!
我给这一下弄的有点懵,估计是那老鼠动静惊着了猫,不远处一声猫叫声起,这边肥大的老鼠忽然吱吱叫了几声,便朝外跑,速度奇快,原本正叫唤的猫一听到这声音,吓的惨叫一声跟遭了瘟似的,直接就逃。
冰窟窿适时压低手电筒往前探照,便看到一副奇景。一只吃的肥硕无比的灰猫在前头惊恐般拼了命的跑,后面一只吃的溜圆、跟小盆儿那么大的黑色老鼠倒在后头凶恶的追,这对天敌遇见,竟成了老鼠抓猫,事情全都反过来了。
不等我们有所惊奇,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一道女声,那声音说了句囫囵话,并听不懂,然而老鼠忽然间一停,灰溜溜的进了院子,灰猫这才逃了条命。
我脑子里一转,这声音熟悉啊,不就是那天医院听到的那个忽高忽低的女声吗?
果然,泥泞道路上的脚印到了前头那栋院子就停了,黄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几步跃了过去,便趴在了墙角跟。
院子里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着也不知道有多少老鼠,反正数量应该不少。里面嚯嚯的不时传来道道锅铲碰撞声,似乎屋里正在炒菜似的,可整个房间、整个院子乃至于整个村落竟然出奇的不开灯,就连一点亮儿都没有。
我转头去寻身后的冰窟窿,这时候却发现,冰窟窿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不由分说便消失个无踪。得,这边有黄队探听,我换了个地方去探村子里情况,这一阵走动却发现这村子里竟然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就好像一滩死气沉沉的潭水一样,倒是好几家门前都拴着大狗,可那些狗双眼通红,见着我也不咬,说不出的怪异。
可这阵儿功夫,我愣是没瞧见冰窟窿去向。等我重新回到那两夫妻的院子里,这会儿声音竟比先前还大了。
黄队招手,示意我过去,屋里的声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