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摁住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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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涛醉眼朦胧地问:“谈、谈恋爱真的有这么好吗?”
秦渡:“”
“妈的”陈博涛痛苦道:“她说、说谈就谈不是说要游戏花丛吗”
秦渡中肯地道:“按肖然的性格,对这段感情不会认真的,只有你和她较真。老陈。”
陈博涛痛苦地说:“我不明白,谈恋爱到底有什么、什么好的”
秦渡想了想,终于中肯地说道:“这我就没法安慰你了,老陈你跟我说有什么意义呢?我是不会为单身站街的,这恋爱我不可能不谈啊。”
陈博涛:“”
陈博涛衷心说:“操|你妈,老狗比东西,我走了。”
秦渡也不恼,将陈博涛刷卡带了出来,把他拖到他的车边,陪他等代驾。
外头淋淋漓漓地下着雨,绣球花怒放,秦渡撑着许星洲那把小花伞,老陈则扶着自己水淋淋的车,半天突然带着一丝揶揄的醉意,问:
“老秦,你真的不打算碰你小女朋友啊?”
“”
“星洲年纪太小。”秦渡一揉鼻梁,带着一丝难耐地道:“才十九岁呢,随便动一下都觉得挺要命的,不太舍得,等过了二十再说吧。”
陈博涛:“”
陈博涛:“还真他妈有你的风格。”
“说实话,我之前就觉得你不会下手,”陈博涛说:“就算同居都能忍着,但是我先给你说好。”
秦渡眉峰一挑,漠然地嗯了一声。
“你看看我的前车之鉴”陈博涛醉意朦胧地道:“想这么多干嘛?还是先圈牢吧。”
…
俩大老爷们走后过了一会儿,许星洲放下书,去收拾碗筷。
餐厅没什么东西,就是秦渡和陈博涛两个人喝的酒和吃剩的下酒菜,许星洲掂了掂酒瓶,里头还剩着一大半,倒是桌上的牛肉和炒蛋被吃得精光。
许星洲好奇地看了看盘子,发现好像连汤汁都被刮干净了
他们这么饿的吗?
可是不是吃过晚饭了么?难道是陈博涛没吃?许星洲看着两只盘子有点迷茫,刚将碗碟摞起来,秦渡就推门回来了。
许星洲笑眯眯:“师兄——”
秦渡看了许星洲一眼,随口应了声,将雨伞的水一抖,走进了客厅里来。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
许星洲笑道:“师兄;喝醉了没有呀?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灶上醒酒汤微微冒着泡;秦渡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暗地看着她。
“牛肉是不是很好吃嘛?”许星洲笑眯眯地道:“我看到你们都吃完了;好吃的话师兄我下次还给你做!是以前我奶奶教给我的配方”
秦渡:“是我吃完的。”
许星洲一怔;秦渡随手将门关了。
“陈博涛想吃;”秦渡将门咔哒一声落了锁:“我没允许。”
许星洲微微一愣:“诶?”
秦渡耍流氓般伸手道:“来抱我。”
许星洲没反应过来;诧异地啊了一声,接着秦渡直接走了上来。
那女孩穿着宽松的薄红t恤,小小一只;对着秦渡仿佛从来没有半点防范意识,小腿又细又白,可是在那天晚上秦渡走上前时——她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秦渡嘲道:“许星洲;你不是钻师兄怀抱很积极吗?”
许星洲嗫嚅地说:“可是你看、看上去不对劲,是不是真的喝大了呀”
秦渡一把捉住了许星洲;捏着她的脖颈;逼迫她仰起纤细的下巴。姑娘家几乎是立刻就被吓到了;被秦渡捉着重重吻了两下。
秦渡粗鲁地揉捏她的细腰。
——先圈牢再说。
秦渡被陈博涛那句话烧得不行;那句话令他充满了征服欲。
是啊;怎么能不圈牢,难道以后要给他人做嫁衣裳?
看着许星洲去找别的男人;还是看着她去勾搭别的女孩?这问题都不需要回答。
他的星洲太甜了,生的柔嫩又漂亮;偏偏还皮;尤其热爱投怀送抱。秦渡摁住许星洲,问:“师兄疼不疼你?”
许星洲有点害怕地、乖顺地点了点头。
“师兄不做到最后,”他在许星洲唇上亲了亲,带着丝温柔地道:“所以你乖点。”
许星洲一呆:“真的?”
许星洲眼睛里映着秦渡的面孔,那是个专心又柔情的模样——秦渡那一刹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简直想把许星洲按在怀里,不让她冒出头去。
真的,他想,你这么漂亮,师兄怎么舍得现在碰你?
“可、可是”许星洲红着面孔,不好意思地说:“师兄,不行就算了吧,我不勉强的。”
秦渡:“”
尽管许星洲那话都嚣张到了这个份上,秦渡还是没做到最后。
可是,许星洲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弄死了。
…
——先圈牢再说。
夜雨糊在窗户上,满室静谧。
温柔的小夜灯亮起,秦渡伸手摸了摸睡在旁边的许星洲的面颊,她眼睫毛还湿润润的,带着些许被蹂|躏出的泪水,秦渡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这么,应该也算圈牢了。秦渡想。
十九岁,其实真的不是个多小的年纪。
秦渡十九岁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就几乎已经自立。确切来说,他从十四五的时候,就没再把自己当孩子看待过。
十九岁时秦渡周围的人该开|苞的都开了苞,踏实一些的人和自己的女友偷尝禁果,那些天生的混球或是包了嫩模或是搞了什么主播,极少数的还有和小明星开上车的,秦渡是唯一的异类。
他连碰都没碰过。
秦渡的十九岁,已经相当成熟并经济独立,和如今都相差无几,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恶臭有钱的成年人”
可是十九岁的许星洲,在他眼中,却是个干净的年轻女孩。
他把ipad放下,关上灯,黑夜终于降临。被欺负了大半晚上的许星洲在睡梦中感应到了黑暗,也感应到了秦渡终于躺下,便乖乖地依偎进了秦渡的怀里。
秦渡嗤地一笑,在许星洲头发上摸了摸,问:“不怕师兄欺负你了?”
许星洲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了他。秦渡亲昵地把许星洲抱进怀里,在她唇上温柔地一吻,许星洲微微睁开眼睛,确定是秦渡之后又把面孔埋在了他的颈间。
秦渡那一刹那,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许星洲是在害怕,自己会把秦渡这个人弄丢一般。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秦渡奇怪地想。
…
六月上海,黄梅细雨。
许星洲坐在光线敞亮的文科图书馆里,对面是程雁和她如山一样厚的课本——李青青抱着书带着小马扎出去了,说是要出去背两章新闻学。
程雁好奇地问:“你昨晚没睡好?”
许星洲没回答,打了个哈欠,砰地栽在了书本里。
“他不是人。”许星洲趴在自己的课本里,困倦地说:“早上七点半就把我摇起来了,说再不复习就要挂科,我说我不想去,他就吓唬我说距离下一门考试还有四天。”
程雁:“”
程雁说:“他对你很宽容了,我叫你起床的话我会告诉你还有七十六个小时。”
“”
许星洲痛苦地将头砰地栽进书里,拿两边书页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秦学长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程雁对那一包书发问:“怎么我今天没见到他?”
许星洲发现十六开的课本包不住自己脑袋,又去拽自己的书包,将脑袋塞进了书包里头——一边逃避世界一边闷闷地道:“他公司有点事,今天白天不能折磨我了,他对我表达了最深切的慰问和如果我挂了应统他就会打断我的腿的决心,然后把我送来和你上自习。”
程雁由衷叹道:“你别说,他真是个好男人。”
许星洲气愤地大喊:“他好个屁股!”
文图和理图不同,文图的自习室里说话交谈的人多得多,许星洲仍然埋在书包里,甚至还把拉链拉上了。
片刻后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那团书包闷闷地道:“雁雁,我不开心。”
程雁一愣:“嗯?”
…
程雁和许星洲撑着伞,在校园里行走。
许星洲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辫,紧紧跟着程雁的步伐,初夏的雨水连绵,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落在地上,顺着流水卡在了下水道沿。
程雁突然道:“洲洲,你在不开心什么?”
许星洲沉默了一会儿。
她看着自己的手,说:“雁雁,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早到我和他在一起之前,就觉得,我和他不可能走到最后。”
程雁:“”
“一开始,是觉得我喜欢他这件事,特别不自量力,”许星洲眼眶微微发红地道:“觉得秦师兄不可能看上我。他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许星洲又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
“后来我又觉得”许星洲眨了眨眼睛:“他对我不认真,逗弄我就像逗弄一个好玩的东西一样,我太害怕这样的事情了。”
“我那时候觉得只要对我认真就行了,能不能走到最后无所谓,我告诉我自己,我能接受分手,但是我不能接受玩笑。”
许星洲揉了揉眼眶,小声道:“——就是,别把我随随便便丢下。”
程雁微微动容地唤道:“星洲。”
“雁雁,我太害怕了,”许星洲哽咽道:“我怕他对我不认真,更怕他发现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之后就会开始糊弄我,想和我分手你知道的,谈恋爱三个字能有多坚固呢?我害怕到,他和我表白,我第一反应都是拒绝。”
程雁低声说:“嗯。”
“再后来我发现,”许星洲眼眶通红:“他好像真的很爱我啊。”
“我想逃离世界的时候,是秦师兄在满世界找我。”
“因为我没法一个人睡觉,他从此再也没关过卧室门。也从此无论多晚、发生了什么,都会回来陪我。他把吃了安眠药的我背出宿舍,还陪我在医院里住着。大半夜里我嫌他脏雁雁你知道他有多娇生惯养么?他原来洗头都要用温度计固定四十度水温的,因为我嫌他,他就去公厕冲凉,就为了回来陪我睡觉。”
路边的剑兰指向天空,雨水沿着叶脉倾泻而下。
许星洲说:“可是,我总是觉得,他和我是走不到最后的。”
“家庭”许星洲挠了挠头,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儿,说:“还有现实。我总想问自己,他会愿意为了我争取吗?”
程雁动容道:“粥宝你不能这么想”
程雁生怕许星洲又不开心,试图安慰,可是还没安慰完,许星洲就说:“万一来个什么不得了的女配就会完犊子。”
程雁:“???”
许星洲凝重地道:“比如说生意伙伴啊什么的,或者他爸爸公司要倒了必须得让他娶一个官二代白富美救场——如果这种真的发生了,你的粥宝比钱比不过人家,比家世更比不过,还人穷志短。给我两千万我就滚蛋了。”
程雁:“”
许星洲想了想,又诚恳地说:“我觉得我说高了,扪心自问,二十万我都滚。”
分针一动,一分钟后。
许星洲捂着被程雁揍的脑袋,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程雁揉了揉指骨,对着指骨吹了口气,眯着眼睛望向许星洲。
“雁雁”许星洲委屈地道:“我不是在故意欺骗你的感情啊!我是真的这么想,雁雁,你要听我的解释。”
程雁:“”
程雁忍无可忍又揍了许星洲一下:“你他妈有点出息行吗,二十万是什么垃圾数额?现在拆迁每个人头都八十五万,你男人连拆迁户都比不上?”
许星洲小声道:“他真的不太值钱。”
程雁:“”
“但是,”许星洲又说:“我毫不犹豫的原因,不是因为二十万,而是因为他本人。”
“——说实话,雁雁。”许星洲揉着自己被打疼的脑袋,嘀咕道:“他如果和我提分手的话,我都不会挽留的,我甚至连条件都不会和他谈尽管我那么喜欢他。”
程雁不忍道:“你”
许星洲自嘲地说:“我觉得我没有资格。”
“从家庭上也好,人格上也罢,”许星洲叹了口气道:“我都没有解决它的能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争取的资本,怎么看都像是在自取其辱。”
程雁:“”
许星洲强行扣题:“所以我今天心情不好。”
程雁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个问题太硬核了,许星洲这种人别看平时飘得飞起,其实在思考现实问题的角度上能吊打程雁十条街——程雁从小家庭幸福,而许星洲从小见惯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