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摁住她-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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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混血。他说,我想找个看上我的人,而非我的钱的。
大家都笑他妈死,说他看多了偶像剧,疯球了。
你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身价就摆在这桌上,与你相伴随行,如此已经算你的性魅力的一部分,怎么能剥离开?
是啊,怎么能剥离开?
可是秦渡与他们对视的时候,都能意识到在座的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个人爱上‘自己’这个人,而非他们在账单上的签名代表的一切。
谁不想被爱呢。
秦渡朦朦胧胧地想起那天晚上的灯红酒绿时——
他的星洲,就在他身下发抖。
冬夜凛冽。
“叫师兄,”在客厅的灯光中,秦渡温柔地地骗她:“叫师兄,师兄什么都给你买。”
女孩被逼到极致,就乱七八糟地喊他的名字,只喊秦渡两个字,被秦渡又捏住了下巴——她哭着说自己最喜欢他了,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是吧。
可是师兄想把世界给你啊。
…
许星洲被他折腾得受不了,难以忍受地哭了好几次。秦师兄的花样多得可怕,许星洲到了后面几乎只会哭了。
后面秦渡随意搭了条浴巾,许星洲乖乖缩在他怀里,坐在沙发上陪他复习。
灯光昏暗,她手机上叮咚来了一条微信,许星洲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解了锁,发现是姚阿姨发来的微信公众号链接:脏脏包批判。
姚阿姨连看的链接都与众不同
一般不会有人读长辈发的公众号链接的,可是许星洲会读,她打了个哈欠,趴在秦师兄怀里,认真读了。
这篇文章讲的是从脏脏包热潮引申出的消费主义陷阱和消费主义的符号价值,与其带来的误区。文章比较长,讲得极其通透,尤其是关于符号价值的定义的部分,堪称精妙绝伦。
许星洲看得津津有味,也觉得能筛选出这种有意思文章的姚阿姨令人敬佩,很羡慕能拥有这种母亲的人。
如果这是我妈就好了,许星洲想。
她看完,正准备和姚阿姨讨论一下文中所说的wants和needs的界限在何处,就看到姚阿姨发来的几张图片。
姚阿姨问:“星洲,好看吗?”
那是几张包包的实拍。
姚阿姨应该是在逛街,那款式都是p家和h家春夏流行的马卡龙色,特别的青春,还带着小徽章和小绣花,许星洲一看就觉得好漂亮啊姚阿姨连审美都这么棒,简直就要无脑吹!
她蹭了蹭师兄,回复姚阿姨:“漂亮!好看啊啊啊!但是是不是有一点太青春了”
毕竟这些包款式又青春又皮,可姚阿姨年纪也不小了,明显是走知性温婉风格的。
姚阿姨和善地回复:“不是我背啦,这种款式是给可爱的小姑娘的。”
许星洲笑了起来。
秦渡伸手摸了摸许星洲的脑袋,问:“怎么了?”
许星洲笑眯眯地摇摇头示意没什么,接着看见秦渡手机一亮。
许星洲说:“师兄,来消息啦。”
她说着,把手机拿了过来。秦渡手机一拿起,重力感应一亮,许星洲清晰地看见发来信息的人是姆妈——上海话妈妈的意思。
屏幕上赫然一行字:
姆妈给您分享了一个链接。
…
“——又发公众号给我,”
秦渡看了一眼,莫名其妙道:
“发公众号文章是二十一世纪家长病吗?我又不看,她发得倒是挺勤的。”
许星洲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是妈妈吗?”
秦渡嗤地笑了起来,在许星洲发旋亲了亲,温柔地说:“嗯——师兄妈妈。”
“粥粥,帮师兄给她回个晚安?”
番外:江阔()
番外:江阔
…
秦渡说完;许星洲微微一愣。
“不”许星洲小声道:“不了吧;我还是有点紧张。”
她似乎;还是不太敢和那个阿姨打照面。
许星洲生怕自己对秦渡妈妈建立起太好的印象;最后又发现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事情对许星洲打击应该是巨大的;因此她目前还不敢和这个阿姨有任何沟通。
——她认为;对秦渡的家庭成员的一切印象的建立;都应该等他们正式见面的时候再说。
秦渡明白这一点,因此也不去强求。
可是,秦渡真的觉得;许星洲不应该担心
秦渡几乎就没有操心过见父母这件事——一来是他的确已经经济独立,他高中的时候还是刷他爸爸的信用卡副卡的,可是从他成年开始;就能经济自立;继而自己决定自己的将来了。
他们这一辈人大多如此,尤其是有能力的人;都是自己去闯的。
二来;是秦渡有足够的自信;能顶住指向许星洲的;一切外来的压力。
经济独立的人向来不受制于父母;而秦渡的父母又开明,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硬要说的话;秦妈妈一开始的确是和秦渡谈过许星洲的事儿,态度不太赞同;认为这个女孩不适合他。可与此同时;也对自己的儿子展现出了应有的尊重,不曾有过半分干涉。更奇怪的是,从暑假时开始,他妈妈连抵触许星洲的情绪都没展现过。
——去年暑假似乎是个奇怪的节点。
秦渡也不明白半年前的暑假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暑假之后他妈妈甚至主动提过要不要让‘那个小姑娘’来家里吃个饭。
秦渡当时以有点太早为理由,拒绝了秦妈妈的邀请。
夜深风骤,秦渡把许星洲往怀里揽了揽,示意她靠在自己胸口睡。
许星洲哼唧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
秦渡考完试的那天下午,校园里都快空了。
学校照顾他们大四的毕业生,把最重要的科目放在了最后。一月十八号那天阳光灿烂,冬阳下映着校园里无尽光秃的树枝。
许星洲就这么坐在太阳之下,候他的考。
秦渡考完出来时,是和他的同学一起的——在一群穿着格子条纹衬衫配羽绒服的理工男之中,许星洲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套着件nasa联名冲锋衣,穿了双aj1xoffwhite——这是他前几天刚收的快递,如今简直是一群朴实理科男中唯一的一只骚鸡——混进去的男模。
“秦渡,”他的一个同学笑道:“这就是你女朋友?”
许星洲笑道:“学长们好呀。”
秦渡嗯了一声,许星洲立刻抱着自己的小包包,过去抱住了秦渡的胳膊。
“这个学妹真实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另一个人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们大一的时候还打过赌,就赌渡哥这种人能不能在大学里脱单——别看他帅,可绝对是个天煞孤星。”
秦渡嗤笑了一声。
接着他伸手揉了揉许星洲的头,许星洲对着秦渡的同学笑道:“那还真是巧了诶!我室友也打过这种赌!就赌我能不能在大学里脱单。”
许星洲人生得好看,笑起来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笑化了,说起话也甜得像小糕点一样,那群理工男都是一呆。
在这群人‘你撒谎吧’的目光中,秦渡漫不经心地又摸了摸女孩子的后脑勺儿。
“别看了,”秦渡一边摸一边道:
“这是你们情敌那一挂儿的。”
“”
接着秦渡把许星洲一捞,提溜小鸡一般把许星洲提溜走了。
…
秦渡期末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就已经不在国内。
首尔明洞街头海风凛冽,兼以灯火万千。
来来往往的人大声说话,连路边的灯箱都明亮而特别。
每个国家似乎都有其刻在骨子里的文化符号,明明都是同样的现代化都市,甚至相隔也不算很远,却总是能在街头巷角的细节处,体现出其不同。韩国山地崎岖,远处能看见山上无数亮着灯的棚户。
许星洲裹着大衣,手里握着热咖啡,秦渡一手拉着许星洲的手指,穿行在深夜的明洞街道上。
“后天呢,我们坐他们的ktx去釜山,”秦渡笑道:
“先在釜山玩上两天,然后去北海道看雪。这个行程怎么样?有想去的地方要提前一天说,当天和师兄讲的话,师兄就揍你。”
许星洲捧着咖啡,扑哧笑了起来。
异国街头灯红酒绿,周围人说着许星洲几乎没听过的韩语——许星洲这辈子几乎都没怎么看过韩剧,只看过请回答1988,此时听他们说话只觉得哇啦哇啦的,认为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大,个个中气十足。
秦渡看了看地图。
韩国地形不比重庆好多少,处处上下坡,如果说重庆需要8d地图,那韩国至少也需要4d——酒店极其难找。
许星洲说:“夜市我已经逛够了,那我们的酒店”
她还没问完,秦渡就伸手拦住了一个行人,去问路了。
许星洲:“”
许星洲只听清了疑似hotel的发音,和似乎是“方向”的声音——许星洲那一瞬间脊背发毛,直勾勾地望向秦渡。
他问问题的样子及其平淡,发音似乎也挺标准,那行人指了个方向,又打开app给秦师兄指了一下路,最后秦渡对他点头表示感谢。
路灯洒落在冷清街头,一片桔黄暖光,秦渡漫不经心一指,说:“那边。”
许星洲都吓了一跳。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个。”许星洲说:“而且居然能随时拿来用”
“不应该会吗?”秦渡得意道:“说实话韩语是我学过的最简单的语言——他们几乎就没几个自己的单词,要么是汉字引申要么是外来语,更过分的是它还是表音文字,一天就能学会全部发音,会了发音就能懂60%词语含义。”
许星洲:“”
“师兄小时候学的多了。”秦渡漫不经心地道:“我妈在剑桥读书的时候连法语都学了个七七八八,韩语要是不排第一简单,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
许星洲:“诶?”
“剑”许星洲喃喃道:“剑桥啊”
秦渡一点头,把许星洲拽进了酒店。
剑桥么
许星洲走神地想:说起来,姚阿姨不就是剑桥的吗?
…
许星洲那晚,无暇思考姚阿姨和剑桥。
酒店浴室豪华宽广,秦渡以手指逗逗许星洲的下巴,示意她抬头。
“师兄”许星洲嘴唇嫣红湿润:“啊、啊师兄慢、慢”
——慢点?
“小师妹,”秦渡道:“师兄就这么玩死你,行吗?”
许星洲被快感逼得意识都模糊了,哭着、痉挛着嗯了一声。
外面刮着大风,异国他乡。
酒店套房里一团狼藉,许星洲的小蕾丝胸罩和衣服到处都是,满屋都是她崩溃甜腻的、软糯的哀求——她大约快被弄死了,开始哀哀地泣哭求饶。
那声音沙哑、柔软而细嫩,几乎令人血脉贲张。
那个男人的声音哑着,声线极其性感地逼问:“你他妈已经坏了。许星洲,你说,你这么爱我,是不是生给师兄干的?”
她沙哑尖叫。
那模样真的极其惹人怜惜,许星洲生得纤秀而细嫩,天生的招人疼爱,哀求的样子谁都抵不住,然而她摊上的是一个性感恶棍。
“你是不是,”
秦师兄把许星洲拽起。
“许星洲,你是不是生给师兄搞的——嗯?”
许星洲仰起细白脖子沙哑哭叫,回过头,发着抖索吻。
这他妈的,这姑娘从头发梢儿到脚尖都是他的所有物。
他的星洲是这么柔嫩的一朵花儿。而这朵花从头到尾都属于秦渡——任由他征服,任由他亲吻揉捏,与他就是天造地设。
…
秦师兄带小师妹出来玩,不只是因为考完了试。
他其实是怕许星洲在家里东想西想搞得自己不高兴,因此准备带她出去玩到年关再回国,在旅游的余韵里去见师兄的父母。她似乎是真的挺怕见家长,秦渡也不知怎么劝她,能说的都说过了,可还是不太管用。
可是,秦渡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焦虑。
这个对自己洒脱至极的许星洲,其实一直为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精神自卑着。
——秦渡又怎么都劝不服,毕竟这都是陈年沉疴,因此只能把她带出来,让她开开心心地先玩上个把周,先别想家里那些事情。
第二天,阳光晴朗。
早上八点,秦渡站在familymart门口等待许星洲,许星洲在里面买了糖和小零食跑了出来,在冬日的建筑阴影中,对着秦渡开心地一笑。
秦渡双手插兜,莞尔道:“走吧——去看那个什么景景福宫?”
许星洲把热热的咖啡bia几一声、郑重地,用递情书的姿势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