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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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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大,她在一日皇帝便不会动太子,只能咱们添一把火了。”

    萧阮怔怔的看着那个宽阔的后背,手中攥着的马鞭硌的指尖生疼,直至后头人来,那密谋的二人才发觉她的存在。

    “是萧阮——不好,快追!!!”

    沈邑武见她面容逐渐扭曲,便知她又想起那日的惨重,将水囊搁在她怀中道:“快喝水,留着命咱们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好,血债——血偿。”

第117章 。寻觅() 
在漆黑的山洞中,她二人并不敢燃火点柴,生怕引来追兵,外头是何情形他们都不知道,只能希冀萧阮腿上伤口稍好一些可以行动,再往外去。

    深夜里隐有狼嚎声传来,沈邑武用手捂着她的耳朵,虽知她不害怕,二人稍稍亲近一些给予彼此温暖。萧阮侧过身靠在他的怀中,一手环着他的腰道:“睡吧,我没事。”

    那双自幼执笔的手已经变得粗砺不已,长期手握长枪上阵又或在兵营中纠集训练,萧阮看不清他的脸,也知昔日腼腆生涩的护妹狂魔、玉笔书生在军营中的两月颠覆以往。

    密林中有一盏火把隐约明亮,布满青苔的道路上,一个消瘦的身躯艰难行走着,她时不时用手中拐杖戳一戳林下,遇见峭壁岩石总要进去查看一番,身后背着的行囊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影,只一双眼睛十分坚毅。

    山洞中,萧阮突然睁开双眼,附在沈邑武耳边道:“扶我到石头后面,有人来了,从北边来的,听脚步声是个女人。”乱石丛生,沈邑武抱着萧阮躲在一个足以遮挡住他们二人的巨石后面,待一切落定,那人便举着火把入内。

    “有人吗?”她轻声问了一句,那嗓子已经哑了,勉强能够出声而已。

    “公主,您若在便出来一见吧,我是沁然。”她似乎仍不死心,朝着里面道了一句,可洞中只有她一人的回音罢了,不曾有任何回应。

    孟沁然再一次希望落空,扫过洞内一周,并无人踪迹,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转身离开山洞。这三日来,她凭借所学之术穿梭于密林中寻觅萧阮的踪迹,那日围攻朱雀军,她就跟在孟诃身后,未等她出言阻止,就被兄长一掌砍在后脖昏沉过去。直至第二日醒来,庶兄一席话彻底搅乱她的思绪。

    生于大齐,长于蜀中的孟沁然竟流着呈月国的血脉,她并不是孟家女,却是忽兰王子的亲妹妹,静养于宫中的景和公主忽兰沁,因她母亲殒身,忽兰部落式微,宫中更有兄弟虎视眈眈,年幼的景和便被送往蜀中孟家,化作孟家女养在大齐。

    “沁然。”

    山洞中忽然传来一句声音,孟沁然忽的回首望去,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拿着火把循着声音一路过去,看见躲在巨石后的二人:萧阮贵为公主,向来都是勇毅活力十足,可现在她却虚弱的躺在沈家哥哥身边,面容憔悴。

    孟沁然再也按捺不住悲喜交加的心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孟家勾结反贼,意图反吞大齐,顾侯爷还被蒙在鼓中尚不得知,再有三日就要与占领滇州的忽兰交战,此一役军情早已泄漏,还望公主早日回归大营拆穿爹爹的计谋。”

    她将头深深埋在两手交叠处,除了这一步,她无路可走,孟家养育她长大,除却恩情更有血缘,人非圣贤,她做不到。

    萧阮深思熟虑后才出声叫住了孟沁然,听她的话总算确认了敌友,只是她现在的模样自保尚不得已,若贸然回去定会被打为叛贼。

    “沁然,咱们自幼长大的情分还在,我信你的话,只是军中局势尚不明了,我不能回去,孟贼既敢在陇城内追杀我至此处,只怕他已经想好了万全的招数来对付我。”萧阮似是很是疲惫,说出她思索许久的结果道:“现在我的房中想必已经出现我与忽兰通信的信件与密谋的证据,忽兰是我在大军面前斩杀,他死在城楼上并非我一人所言,可滇州城内若还有他出现,只怕我更没有翻身之时,除非兄长前来助我,否则仅凭我二人之力,只会白白送死。”

第118章 。暗藏玄机() 
孟沁然不是不知军中危机重重,萧阮所言确实不错,可较此更为糟糕的便是这消息早在传出的一瞬便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都,梁王带着“押解回京,若有反抗便就地斩杀”的圣旨正往此处赶来。林中夜间温度较低,虽多虫蚁,但沈邑武手上却有素问配制的驱虫散,洒在周边,并无虫近身。

    “公主,我带了换洗的衣物与伤药,那箭矢上是孟家独有的六角形锥,挫伤面积大,若不能及时医治只怕腿部…伤病难愈。”她低着头从后头背着的行囊内拿出这些东西,沈邑武深吸一气才恢复了从容的面庞,都说歹竹难出好笋,父辈之过不能由小辈代领。

    萧阮给了他一个神色,女子换洗衣物,沈邑武总要回避才好。夜色深深,微弱的烛火只能瞧出这是一件呈月国特有的服饰,想来也是为掩人耳目,原本的服饰已磨损大半,只有怀中一枚荷包被她珍视,取出荷包搁在一旁,便在山洞中换起衣物来。

    待萧阮重新换了干净衣裙,孟沁然才将旧衣划为片片,原本散落的发髻由布帛高高束起拧做独髻垂在脑后,捣碎的草药混了药粉敷在伤口处,余下一些留给沈邑武。

    这边刚换好衣服,沈邑武神色匆匆自洞外赶来,他侧头低声:“快些把火熄了,外头似乎有人找过来了。”

    他不做它想,萧阮信得过的人,他不会有任何疑虑,这一态度也使得孟沁然更为愧疚:“公主,此番怕是难以善了,我爹并不知道我私自出逃,追兵不是我引来的…”

    她还欲再说,萧阮已经制止了她,从脖颈取下一枚玉佩道:“我信你。这枚玉佩是父皇赐予我与哥哥,若你能见到就将玉佩带给他看,他定会知道我是安全的,这山洞迟早被人发现,咱们从这头出,分两路走,你先回大帐,待我勉强能行,立刻前去与哥哥汇合,记住,要保自己安危。”

    这一见已是不易,二人性子果决,沈邑武将萧阮背起,原本的痕迹都隐匿于山洞石头下不易被发现,孟沁然正欲往前头原路返回,沈邑武制止说:“咱们从后头走,这山洞还有一侧出口,只是有两个方向,听天由命吧。”

    一处山洞,两条岔路。孟沁然的眼泪依旧在眼眶中打转,沈邑武则萧阮头也不回的去了另一侧道上;孟沁然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攥着玉佩立刻奔向岔路。

    有了孟沁然送来的物件,黑暗的长道被火折子点亮,萧阮累极了,她靠在沈邑武的肩上感受着来自他宽厚脊背力量,另一只手轻轻的托着肩膀的下侧,还不曾来得及为他敷药就要开始匆匆逃亡。

    她贵为公主早知圣心难测,荣华富贵皆为过往云烟,可他会是未来的朝廷新贵,他的父亲自杭州历练归来便会进入内阁,成为股肱大臣;母亲无权,妹妹又非党派结下姻亲,他抛弃大好前程,只因她一意孤行选择守卫边境。世道苍茫,迂腐且糟,她可以忽视所有投来的异样目光,却唯独愧疚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睡吧,我在。”长长的道路,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哪怕看不见尽头,哪怕前路虚无。

    孟沁然这一侧道路却是难得的顺畅,洞中迷失了方向,她的路很是曲折绕了许多弯道,可只是片刻,她就走向了路的尽头,推开面前的门,阵阵扑鼻的檀香味传来,令她万分意外的是,这条道路竟直接通向了滇州城的一座古寺。

    竟然…这般神奇。

第119章 。山寺芬芳始盛开() 
从古寺往山下看去,正是那片茂密的丛林,山虽不高,足以鸟瞰下首地界的情形。

    孟沁然尚不知晓寺庙内的情形,索性墙角低矮,她飞身而入,却见一片衰败之境。也是了,这处寺庙隐匿如此又怎会有人前来,只是深夜中不免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绘着人面菩萨的漆柱在幽暗中散发出光泽,她打了个寒噤忙点开怀中的火折子。

    “嗒——”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怀中掉落,孟沁然忙点开火把一瞧,一个绛紫色凰羽纹的荷包掉落在地上,打开一看竟是两块牙雕与铜铸的牌子:一个以铜铸雀鸟状,仔细看去上头朱雀禽鸟纹上刻了一个萧字,这…莫不是朱雀军的兵符?再看向那块象牙雕就的方牌,镂空缠枝有蔷薇绽放,朝瑰二字隐匿在盛放的花瓣之中。

    这荷包颜色泛着旧,边缘处也略有磨损,想来是时常贴身带着的缘故,看着这两样东西,她忽有一计,小心收回这两样物件贴身安置,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后面一道长长的人影突然袭来,不等孟沁然思虑周全,一掌打落肩颈,她就失去了意识。

    而另一条道路,沈邑武走了许久依旧在隧道中穿梭,萧阮想来是累极了,在他身边是难得的安稳靠在他的背上沉沉的睡去。这条路那么长那么黑,仿佛总是看不到尽头,就这样不知走了几个时辰,他的脚逐渐从疼痛变得没有知觉,是身上的那人一直的温暖让他咬着牙不放弃的走下去。

    终于!在沈邑武面前,出现了一道亮光,那是从石壁中透出的光亮,这个石壁只轻轻一推便打开了门。萧阮听见了门动的声音,一个激灵忽的醒来,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丛林,再欲回到那个山道,只见石门自己悄然闭合。待石门彻底关闭,回首瞬间这林子却成了漫山鲜花盛放的景象,二人齐齐看呆了,从一侧的木槿树后出现一个散发小童,他对二人笑道:“相见即是有缘,我家主人等了二位百年,如今总算得以相见,还请您前去一叙。”

    阵法难破,有隐士高人不愿将自己的行迹透露与外人寻觅,便设下诸多障眼法,想来这也是其中一种,只是在现在的季节里,群山开着四季的花朵当真是奇妙的景色,只怕也只有西南才有这样的盛景。

    “还请小童领路。”沈邑武颔首客套,他心中所想若能为萧阮寻一处安寝之处也是好的。

    从木槿朝荣,走过馥郁木樨香道,看梅花傲然挺立,最后才转过芰荷双池,仔细瞧去那池中皆为并蒂双莲。荷池旁的水榭设了石桌石凳,一女子却斜倚在长榻上遥遥望着二人,只见她以一根长长的祥云檀木簪松垮的挽着长发,水波荡漾媚眼如丝,素净白袍外是菱纱飘动,面靥深深,双眸含笑。

    “坐,二位是呈月国人?”她看了一眼萧阮身上所穿服饰,胸前一点月牙绣样正是呈月国现在流行的花样。

    沈邑武搀着萧阮落座,她警惕的瞧着面前的女子,百年光景毫不见岁月的痕迹,犹如三十岁妇人一般,听她有此一问,萧阮并不否认,直截了当道:“小童道姑娘等门打开已有百年,敢问姑娘可有何玄机?”

    初带他们前来的小童已悄然退下,与另一人撑了一叶扁舟入了荷池中央,有成熟的莲蓬可摘,新鲜的莲子自是要拿来招待贵客。

    “姑娘明明是大齐人,却穿着呈月服饰,我见姑娘身姿不凡,想来当是大齐的公主,只是公主的名号存留时日不多了”那女子轻扬起披帛,覆盖在面上,带着笑意又道:“呈月国可养不出如此标志的人才,倒是这位公子我瞧着面熟的很,家中是否有一姊妹?”

    那女子臂弯上裹着赤红的披帛,与洁白的白纱形成鲜明的对比,萧阮下意识的去抚摸脖颈上的项坠,却想起已交由孟女,她的身份并无暴露,想来只是这女子确是得道高人的缘故。萧阮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怀中却是空荡荡的,等等——荷包呢?

第120章 。琼林百花四季芳,滇州城内人渺茫() 
沈邑武却捕捉到那句公主名号留存不久,剑眉微蹙,神色中带了几许疑虑:“多谢姑娘关怀,家中亲人尚远劳姑娘询问,沈某从未见过姑娘,此番前来一是应小童之约,二则想求一安身之处,不知姑娘可否允准暂歇几日?”

    萧阮借着力一脚抬起勉强站着,这些日子以来未有一日安寝安食身子虚乏疲累的很,她想起换衣服时将荷包顺手放在一侧,行迹匆忙间竟落下了最重要的东西。那令牌若是落在山洞中只怕事态会变得更加糟糕,现下只愿那荷包是被孟家丫头捡了去。沈邑武感受到她的吃力,纤长的身躯将萧阮挡在身后,一手攥着她的手腕,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后背上,晒得黝黑的面庞上挂着不易察觉的轻笑

    “姑娘一袭红衣却十分出尘,满池荷动芬芳犹如人间仙境,若姑娘知晓什么,不如如实告知,萧阮感激不尽。”这话不似沈邑武一般疏离,她只觉得这人很是可信,等待百年只怕当中有什么渊源。

    “不必姑娘姑娘的唤着,既然你们是我家先祖要寻得之人,这请求自是允得,唤我芰羽便是,萧阮…皇后嫡女朝瑰公主,果真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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