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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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珒将那封信放入暗格中,按下圆盘兽纹机关,信就顺着轨道更往下一层,到了星宿贪狼组中。
“铁衣,备马,去趟太子府,还有今晚我要沈家所有的资料。”
沈亦欢带了白色串珠面纱,特地让云叶搁下额间刘海儿,只余了一双杏眼微挑,走到东西府的交叉地界,瞧见大房的孟姨娘匆匆忙忙的指挥着行李。
到了松墨院中,听见里头有十分爽朗的笑声传出,偶尔夹杂了几分女子的娇笑,想来是裴轩诚惯会讨女子欢心。
云叶先去了屋中通禀,亦欢则站在回廊一角透过窗子往屋内瞧去:大爷沈崇锡坐在主位之上,早已不是昔日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身材有些发福,因着时常在外头跑上,采买古玩,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身后随侍的是沈亦善,下首右侧坐着裴轩诚与沈邑文,沈二爷与沈邑武则坐在左侧,二爷身侧的姜氏因着小产身子未愈,头上戴着彩锦鎏金缀珠玉抹额,轻点绛唇多了一抹春色,也不愿扰了他们的兴致。
竹琴腰下百褶裙晃动,领着沈亦欢入了屋中,她屈膝交叠双手搁置在额前,双膝跪下伏在地上,朗声道:“给诸位长辈请安,亦欢来迟了,还请多多担待。”
沈崇锡见沈亦欢端庄大方的模样,抚掌笑道:“侄女多礼了,还不快起身,许久不见,欢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也规矩了许多。”
沈二爷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跟在公主身侧久了,想来宫中出来的姑姑们也一并教导了自家女儿,只听他谦虚道:“大哥说笑了,善儿才是咱们沈家姑娘中独树一帜。”
两位长辈说话寒暄着,沈邑武将妹妹护在身后,沈亦欢却摇摇头,轻抬下颚示意他往上看去,这时,沈邑武才发现裴轩诚摇着扇子,直勾勾的盯着沈亦善的脸,看的她不自然极了,只能低垂着脸。
沈崇锡吩咐身侧的丫鬟递给沈亦欢一套布匹,仔细看上头的纹样花式与市面上流通不同,莲青色的缎子中隐有一种不知名的花纹。
亦欢问道:“欢儿无知,敢问大伯这是何纹样?”
裴轩诚靠在圈椅上,见沈亦欢坐在一旁,才收敛了目光,回答道:“是宝相花纹,由丝路佛教传来,欢妹妹不知道也是自然。”他回过神才打量着沈亦欢,在家中倒是规规矩矩,厚重的额发遮去灵动双眸,白纱拂面,着实拘谨,比起沈亦善来,沈亦欢真真是失色不少,令他难掩失望。
沈亦欢笑道:“裴公子出身甘陇望族,学识谋略远在小女子之上,多谢公子解答。”
这话说的就显了几分端倪,沈崇锡打量了这二人一番,问道:“欢丫头可是同裴公子认识?”
沈邑武接过话茬道:“回大伯,在福州外祖母家有幸见过一面,只是裴兄走的匆忙,同表兄连道别的时间都无,妄论认识了。”
沈亦善听见这话,才抬起头来,唇边恢复了得体的微笑,心中有一计浮上心头,沈家大爷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发现她与裴轩诚似乎在相视一笑,愧疚之色少了几分,定亲一事看来可以提上日程了。
且说太子府这边,萧珒从玄武大道一路奔至白虎大道,待下了马,径直往太子书房去了,风吹的他鬓间的发丝都凌乱了许多。今日萧珏得了空闲,在屋中焚香习字,又早早派了府医去了青莲寺中照料萧阮。
“兄长,三哥似乎有所行动。”萧珒解下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他身侧,冷声道。
萧珏屏退左右,为他斟了一杯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大的事情,也值得你匆匆跑来我这儿?”
萧珒简明扼要道:“裴轩诚今日随着沈家的车马来了京城,挂靠的是永安侯世子的名下。”
“哦?裴家如今坐稳了凉州首富的称号,再往长安城中发展,可谓是得不偿失,他这是何苦呢?”萧珏撩开茶叶,轻轻吹动,氤氲丝缕。
萧珒垂眸道:“沈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三哥的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伸进沈家,可你瞧,沈家二房如同铁壁铜墙一般,丝毫难以打破,兄长不觉得太奇怪了些?”
“沈家太爷原有功勋在身,却因失手打碎了太祖爷最爱的花瓶被革去官职,最后郁郁而终;沈太夫人出身将门,以严苛传家,除了庶出长房从商,二房三房都有功名在身,官家小姐出身的夫人也只有故去的大夫人,这样一看,却是和世族联姻的高门望族不同。”
萧珒摇摇头,否认道:“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沈二姑娘不简单,她的眼神藏了太多的故事”
萧珏轻笑出声:“早看出来你有猫腻了,听说昨夜你抱她回来的?”
“没有”
萧珏看着弟弟突然扫来的一阵寒光,暗自发笑,十五岁的年龄,装不够的老成,眼见萧珒的脸愈发黑,噤声不再继续追问,思索起沈家一事,他道:“那你打算如何是好?太子府可没什么能帮你了,父皇一向猜忌深深,我这府中十分不安全。”
萧珒收回目光,捧着茶盏,思忖深深:“沈亦欢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牢牢掌控她的动向,自然会知道三哥要做些什么。”
萧珏摊手无奈道:“小心着点,下朝后父皇递给我一道折子,就是弹劾你滥杀官员,你最近可收敛些吧。”
萧珒略带着几分嘲讽笑出声道:“父皇下的命令,我又岂敢不从,他驯服不了皇爷爷留下的银衣暗卫,就觉得咱们想要谋反不成?”
“祸从口出,这话不许再说了;走吧,还要往西山去一趟,那儿最是无聊,阮阮恐怕急都要急死了”萧珏起身将架子上的披风递给萧珒,二人就要往西山处去了。另一道街上的宣王府内,星宿组的危月将一封信搁置在书房暗格之中,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日暮沉沉西去,沈府今夜却是十分热闹,沈崇锡一去五年未回,如今全家团聚,沈太夫人设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听说还有一个自甘陇远至的客人,宴席更是盛大。因着没有外人,男女眷并没有分场而坐,大齐民风开放许多,男女大防的诸多礼节束缚不再,燃了火花,从沈府上空绽放。
长房的景润景泊还不曾归家,只有嫣然随侍在继母身侧,沈亦善特地端了一盏酒走向身后桌上的沈亦欢:“过去的两个月,长姐做事有许多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妹妹饮下此酒,原谅姐姐。”
身后的素问敏锐的觉得酒中并不简单,刚想提醒主子,却被南星拽住,沈亦欢背后伸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她笑道:“长姐待妹妹亲厚,纵有误会,姐妹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恨,姐姐致歉,妹妹又怎么会有不原谅的理由呢?”
沈亦善眼角湿润,哭腔浓浓:“如此甚好,长姐也可以睡一夜安稳觉了。”
“长姐,母亲唤您过去呢。”沈亦善还欲同沈亦欢说些什么,嫣然出声打断道。
二人颔首莞尔,旁人瞧着不知其中端倪,还以为只是姐妹之间两月不见生分了许多。
一巡菜上罢,沈亦欢贪杯多喝了两杯果酒,颧骨上多了浓浓的红晕,正欲起身,却被一个上茶的丫鬟迎面撞上,上襦浸湿了一大片,十分失态。
姜氏见状,张嘴就唤道:“云叶,云…素问,还不快扶小姐回去换身衣服。”
沈亦欢半眯着双眸,依偎在素问肩头,确实是醉了。
过了前院的假山,一道黑影突然袭来,云叶素问一个踉跄,沈亦欢直直摔入那人怀中,她突然睁开假寐的双眸:“怎么是你?”
第61章 。斗转星移各有命,自食恶果难言说()
“屋中有人。”萧珒将她拽入假山中躲藏起来,隐有呵斥道。
沈亦欢伸手推开萧珒,脸上虽喝的红扑扑的,眼神中有如潺潺流水而过,低声略有一丝魅惑:“我知道,是裴轩诚。”
二人保持了约一丈的距离,沈亦欢一手扶着墙,招手示意外头二人躲藏起来,自己再看向萧珒时如同小狼崽一样警惕的盯着他,萧珒走上前去,低头在她耳边道:“那你还打算进去?”
耳边热乎乎的气痒痒的,沈亦欢又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拽住,她丝毫不留情面的跺在他的脚面上:“去,怎么不去,这出好戏我若不在怎么唱下去?”
萧珒的宽厚的手扶在她的腰上,轻呼一气,这丫头还真是狠心,他摇了摇头:“事关女子清誉,且你大伯的目标可不在你身上,坏了他的好事,不怕他迁怒于你?”
沈亦欢仰起头,又是发丝掠过他的下颌,杏眼弯弯眼中尽是顽劣,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人也变得十分大胆,朱唇轻启,踮起脚尖,狡黠道:“废话真多,敏行哥哥今夜可见到了南星?”
萧珒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他转念一想,便瞬间明白她要做什么了,拥他入怀,下巴搁在她头上,反问道:“烟花高绽,明月清风,红酥帏帐暖香玉人,莫不是你想去听人家墙角?“
沈亦欢确实有些醉了,站立间身子歪歪斜斜的,双手抱臂靠在他身上,人生一瞬,难得糊涂,她粲然笑道:“王爷还真是聪明,今夜小女子请您看戏,您要如何报答我?”
萧珒轻啄鬓发,木樨浓浓。未等他答复,就听见外头墙壁上三声石响,沈亦欢登时从他身侧起开,恢复正色,手指并拢紧握保持些许清醒,理了衣襟道:“咱们走吧,是时候了。”
出了假山,就如初见她时那样,依偎在素问肩上,主仆三人重新回了主道上,绕过人群,回了姜氏房中。
萧珒抚了怀中包裹,想起刚刚她如妖魅般的神色,宠溺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出那句未说出口的话:“上穷碧落下黄泉,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宴席之上,因着烟花不绝,白星闪烁,众人都依在栏杆上望向天空。沈嫣然端着酒杯向长辈们敬酒时,却发现沈亦欢许久未归,便出声问向姜氏道:“二婶娘,怎么不见二姐姐?”
姜氏心中也有些焦急,前些日子还有些稳重,怎么今日连个信儿都不回了,她略有尴尬道:“欢儿不胜酒力,回汀兰阁更衣了。”
沈嫣然面有疑问,只是见姜氏这么说也随着点点头,又举起酒杯继续敬酒。
“三…三…三夫人,不好了”王氏的贴身丫头青桔弓着身子匆匆跑来,十分失礼。王氏折帕遮面,轻咳两声,斥责道:“有什么事情如此慌张,不堪受用。”
青桔手脚无措的站在一侧,手中帕子搅了三搅,眼有泪水,瘪着嘴巴不出声了。王氏拿起手边的扇子往青桔头上砸去:“你这蠢货,是哑巴了吗?让你说事情怎么半响儿都不出声?”
青桔跪在地上,鼻音浓浓道“回三夫人,紫竹林后头的花厅中,似乎…似乎有人行欢媾之事。”
柳大夫人的注意力自青桔赶来就在她身上,坐在姜氏身侧听见青桔说这话,眉间因有怒气,她掌家不过一月,却被沈太夫人连加训斥,今日设宴款待外人,怎么又出了这一摊子事情,柳氏问道:“你可瞧真切了?”
青桔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姜氏,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她道:“看身形打扮,像极了二小姐。”姜氏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声,青桔磕头高呼道:“二夫人饶命,二夫人赎罪,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尾声陡然扬起,旁边席上的男眷侧目而来,沈二爷最先起身往姜氏这来,她身子还没恢复完全,生怕有什么事情再伤了她。
姜氏手执调羹,听见这话不急不怒,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牛肉羹汤,竹画递上绣帕,姜氏抿去嘴边水迹,将瓷碗搁置在桌上,莞尔问道:“你既然什么都没瞧着,那你的生死与我何干呢?”
沈二爷远远听见青桔求饶的声音,从那边走来就敛着怒气:“什么东西,也敢大呼小叫,扰了夫人宁静,还不快滚。”
他站在姜氏身侧,手搭在肩上,出声关切问道:“身子可还好,欢儿呢?怎么不见这丫头。”
“无妨,欢儿衣服脏了,就让她先回去换衣服了,可我瞧着,今日倒是有人想往咱家姑娘头上泼盆脏水呢。”姜氏顺势靠在沈二爷怀中,目光却一一扫过去,她又问道:“是吗,大嫂,三弟妹。”
王氏一脚跺在青桔身上:“瞎了眼的东西,说些子疯话,明一早就让人牙子发卖你去。”
柳氏依旧嘴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道:“母亲如今将公中的权利交给我打理,无论在府中淫乱的是谁,我自然要查清楚的,欢丫头年龄尚小,断然不会这样做,三房的人都在这儿,不如随我前去看看,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嫣然,过一刻钟我还未回来,你就去请太夫人过来。”
沈嫣然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