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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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欢还欲说些什么,苏潋主动牵了她的手,给萧阮使了个颜色,如今众目睽睽,议论朝政非明智之举。她意会,往玲珑身前去,一人一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玲珑倒是胆大,吐出舌头舔了沈亦欢,倒把亦欢吓了一跳。
耶律赫忙拴紧了缰绳,笑道:“玲珑还是头一次出了栅栏,想来是玲珑喜欢姑娘,姑娘可别见怪。”
苏潋走上前摸了玲珑的鬃毛,亦是莞尔:“玲珑这妮子有灵性”
沈亦欢学着苏潋的模样,伸手抚上她的脖颈儿,玲珑出乎意料的低下头蹭向她的颈肩,鬃毛刺的沈亦欢痒痒的,一扫之前的不愉快。
萧阮此刻已经登上马鞍,扬鞭欲行,她高呼道:“沈亦欢,今日我在西山温泉等你策马而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说着,声声鞭声传来,留下尘土飞扬,沈亦欢暗赞,果然是日后一枚虎将,在她身上,也配得起朱雀女帝的称呼。
苏潋无奈笑道:“说好来教你骑马,自个儿却跑了没影,若是你不嫌弃我骑艺不精,今日我舍命陪君子,如何?”她再往公主去的方向看一眼,如今连扬尘都没了,有些慌乱道:“姐夫,这里都有我,你还是快去追公主吧,她坐上马就野的很,如今太子与宣王都不在,可别让她跑远了。”
耶律赫心中也有些担心,立刻翻身上马,同二人告别,往萧阮的方向奔去,碧水青山,烈马奔驰如踩了一片火焰云似的,并着哒哒的马蹄声而去。
苏潋接过缰绳,一手扶着沈亦欢,让她先爬上马背,身后还留了一个小厮与三四个丫鬟都护着沈亦欢免得她掉落下来摔伤身子。
终于,在费尽一番心思后,沈亦欢踩稳马镫一跃而上,苏潋这才敢将绳子交给她。
因她还不敢往前行走,苏潋便吩咐那青衣小厮,先带着沈亦欢在马场内走动,自己则上马,跟在后面。
沈亦欢坐在马鞍上,因是皮革裹着木框身子有些不适,调整了几下却是身型晃动,自己也有些后怕,待坐定后,才敢让小厮让马走动起来;她两腿夹着马肚,俯视的视角让她不习惯极了。
蝉声消逝,周遭的空气似是凝固起来,除了马蹄阵阵,落叶沙沙再无别的声音。沈亦欢围着马场绕了许多圈,苏潋才放心的去了骑射场射箭。午后的时光飞快,沈亦欢被颠簸的有些晕乎乎的,但终究是学会了,自己可以夹紧马肚小跑着起来了。
慢慢的,沈亦欢恢复神智后却觉得不对劲了,萧阮同耶律赫二人迟迟未归,难道真如萧阮所言要去西山温泉一见?
她正欲去寻苏潋,就见苏潋骑着马往这边来了:“亦欢,阮阮可回来了”
沈亦欢摇了摇头。
苏潋神色一变,声音中有些许慌乱:“这片地方,阮丫头再是熟悉不过,明知今日教你骑射,不该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姐夫也没了踪影”她越说越觉得可怕,忙道:“坏了,咱们赶快去西山温泉处一看,反正也不远,咱们骑着去吧,你现在可行?”
沈亦欢扬起缰绳:“姐姐放心,欢儿不会逞能的,咱们走吧”
苏潋则吩咐丫鬟们去了休息的阁楼等候,二人匆匆赶往温泉院落,去时面前晴空万里,不曾看到从山下涌来的乌云团团。
玲珑脚速确实稳妥,一路疾驰也没有心惊胆战的感觉,像是踩着云朵凌空飞翔。苏潋先行一步,沈亦欢则被甩在身后。当苏潋先赶到温泉别院前头的树林时,只见淋淋洒洒血迹斑斑,树林前的阵法已乱,苏潋脸色更加苍白,只怕是有人借此机会追杀,可周遭却并没留下任何印记,那他们二人究竟去了何处?
一阵马蹄声而来,苏潋必须稳住心神。待她扶下沈亦欢时,脸色已经不那么难看,沈亦欢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她主动上前去查探林木阵法,环视四周,并无发现,她垂头去触摸暗红血迹,已然凝固,时间已经很久了,沈亦欢十分失望。
等等!沈亦欢在起身的瞬间发现地上灌木丛中有一个香囊,她赶忙蹲下身子拾起香囊,只见月白色锦缎上绣了一朵并蒂莲花,惊呼道:“潋姐姐,这可是公主的?”
苏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可…青莲寺!”她忽然想到西山山腰下供奉着故去的莲宁长公主,此事还是萧阮幼时贪玩,从树林中跌下,无意中发现,每年清明寒食,几个小辈都会前来祭拜,如今情况不明,她们…会去了青莲寺中吗?
沈亦欢不想再拖延下去,“潋姐姐,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些去吧”说着,以不太熟练的姿势爬上马背,笨拙的形态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苏潋从袖中拿出一尾火花放向天空,这才启程
二人再次策马扬鞭,从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中的小路掠过,往西山青莲寺处飞驰。
时间将近酉时,长安城中暴雨突至,路上行人纷纷躲避。太子府中兄弟二人丝毫不觉外头一样,专心致志的在商议芙蓉膏一事。门外一阵敲门声,星宿组北斗在外禀道:西山,出事了。
第56章 。青莲寺()
萧珏将狼毫笔搁置在砚台上,半卷的袖子放下,对着北斗有些责备道:“何事?”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北斗额上冷汗点点,星宿组本就负责公主府事宜,如今跟丢了公主,此番可如何交待,硬着头皮道:“回太子爷,回主子,公主…公主在西山失踪了。”
萧珏扫向萧珒,弯眸轻笑,嘴边却道:“星宿离了南星,就不会转了吗?”
北斗本就被南星压了一头,如今终有出头之地,却因一时疏忽…他不敢再看向宣王。
萧珒脸色一变,如寒霜的面庞现更是严峻,略微上挑的眼眸中此刻尽是森然之光,他薄唇轻启,如追魂夺命的声音道:“兄长息怒,阮儿身侧绝不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斗汗颜,一手不自觉的攥上衣袍一角,一片衣袂被攥出条条褶皱来,强压情绪道:“今日公主约了苏三小姐与沈二姑娘去西山马场,危月组本隐于林中,随着公主往温泉别院去,月寒刚至此处,不曾想门前树林藏有阵法,有人埋伏其中,一番打斗后,跑了几个,咱们的人虽未有伤亡,对方却也不曾留下活口,再去看公主时她却没了身影;危月组只好先回来复命,刚刚在外头见到了苏三小姐的暗号,就赶紧就来向主子们禀报了。”
萧珒看向外头黑云片片,暴雨如注,额间隐有青筋,隐忍低沉道:“真是一群废物,传令铁衣,锦笙二组,封西山全面搜索。”
北斗低下头,咬紧牙请求道:“主子,星宿危月组请求参与,将功补过”
萧珒恍若未闻,从萧珏身边走过,往内室走去,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字道:“滚。”
北斗更加摸不着头脑,萧珏摇了摇头:“还不快去准备。”闻言,北斗忙出了正门,与锦衣卫狱司前召集众人,携出城令,奔向西山。
京城中乌云有愈发聚集的趋势,随着狂风呼啸往西边攻去。
两匹马逆着风往半山腰跑去,此刻沈亦欢大腿内侧因剧烈摩擦已经渗出点点血迹,忽然,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更是刺痛,沈亦欢伏在玲珑背上,她已经快没了知觉,枣红色鬃毛掠过她的脸,也不觉得疼了。
拐过一个岔道,沈亦欢紧跟苏潋的行径,破了林中障眼法,另一番景象直直映入眼帘:如今已经是人间八月天,可这里却是百花齐放,流水潺潺而下,跨过竹溪,只见中有并蒂莲花嫣红洁白,雨滴密布在竹溪中央散开莲印。苏潋指着一棵竹子惊呼道:“亦欢!是公主的印记”
沈亦欢放眼望去,果然瞧见缠枝并蒂莲印于竹径上,虽身上已被雨水打湿,但得知公主尚且安好这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二人扬起马鞭,踏溪溅起浪花往荷花池后的青莲寺奔去。
“哐……哐……哐……”古刹寺庙,钟声雄厚;这里古木直上青云,松柏森森,这寺庙就掩于这片片青葱之中,庄严肃穆。
一个穿着灰黑色直缀长袍的和尚撑着油纸伞站在檐下,遥遥颔首示意,走进了去,这人道:“步步生莲,不知施主为何而来?”
苏潋立刻答道:“凝神聚心,敢问大师后院的银杏树可还在吗?”
了归法师到了句阿弥陀佛,又言:“银杏叶凋零片片,未伤及根本,还请失主随我前来。”
二人下马将马匹交由他身后的小沙弥,去了东侧的马厩,穿戴好蓑衣后,沈亦欢则紧跟着苏潋,往后院去了。后殿幽幽,果然有几棵苍劲的银杏树,因今日狂风大作,地上多了几片翠绿。
“咳咳,了尘师父,我姐姐还没有来吗?”禅房里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是萧阮!而门外守着的正是耶律赫其人,左胳膊上缠着绷带挂在胸前,脸上也有被剑刺伤的痕迹。几人颔首示意,就要往屋内去。
了归推开半掩的门,引几人入内,两个住持则退下去厨房端药了。
“阮阮,你可还好?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潋见萧阮面容苍白躺在床上,右手掌上虽缠着绷带却还有血迹透出,青色药草汁也难掩嫣红。
沈亦欢见她仍有些咳嗽,到了杯热水搁在萧阮旁边,顺着氤氲,她才道:“我看到温泉别院前的阵法被毁,心知有异就往回赶,不料突然有四五个刺客从树林中跃出,我被牵扯入阵,耶律大哥正巧赶到,我们二人堪堪将他们了结,怕后头还有埋伏,只好往青莲寺来了,你们可是瞧见我留下的那个香囊了?”
她可以的隐去手上受的伤,若是被她们知道自己用手掌生扛下一剑,回去被兄长们知道了,定会被他们废了自己的武艺,再也没法溜出来玩了。
苏潋点点头,还好是虚惊一场,没出现什么事情:“瞧见了,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这些人过手”见萧阮又咳嗽几声,忙覆手触摸她额头道:“今儿下了暴雨,下山的路恐怕淹了不少,好在你这额头不算很烫,若是伤口感染惹了风寒可怎么办,寺中哪有太医”
萧阮用左手扯下苏潋:“我的好姐姐,你这张嘴最是乌鸦不过,可别说了,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她略微苍白的嘴唇试图扯出笑来,却被脸上的伤刺痛,狰狞着脸问向沈亦欢:“你这丫头可学会了?我不在,可不能偷懒”
沈亦欢看见她这幅模样轻笑道:“小女不才,能骑着小跑一段了。”
萧阮则满意颔首:“那就好”她不敢做大表情,只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觉得口渴异常,就撅着嘴让沈亦欢端来茶盏。
苏潋却突然道:“坏了,我刚刚发了同太子爷联系的信号弹,先下太子爷他们估计正派了人往这边来呢,如今外头大雨倾盆,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苏三水,本殿也想听听你的解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苏潋神色一变,只有太子才敢这样唤她,可这声音听起来柔柔,不知怎么却莫名一阵寒意,回首望去。
外头一高一矮着玄色外袍的男人,浑身湿漉漉的站在禅房门前,发丝紧贴在脸上,发冠上的水渍顺着俊秀的轮廓滴落,唯一相同的就是二人同样铁青的脸。
萧阮刚咽下一口水,如同瞧见黑白无常似的,吓得猛然被呛到:“哥哥,你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萧珒唤来铁衣,走到她跟前,但也不理会萧阮,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对铁衣道:“都是外伤,药给她喂下,还有”他一进门就瞧见了耶律赫手上的绷带,顿了顿又道:“将金创药给她们留下,耶律兄,今日多谢你了”
耶律赫此时也无法行礼,只好低头道:“多谢宣王殿下关怀,都是臣的本分。”
了归方丈捧来两身青色对襟直缀,上头镶嵌了数颗白玉,大小想来都是十分合身的,萧珏站在榻前见萧阮气色尚好,这才敛去通身煞气,换来柔和微笑:“多谢方丈,敏行,先回去换了衣服”正欲往外走,却在门前回首道:“苏三,阮阮,你们的账,咱们待会儿再算”又对屋外的暗卫道:“去沈家报个信,就说今晚公主留了沈二姑娘在公主府做客,暂且不回去了。”
萧阮还欲再问,萧珒背对着她道:“西山脚下被大雨淹了,若是还想活着,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这里,再不听话,我就封了你的穴位;敢跑出去,我就敢废了你的拿长枪的手,本王说到做到。”
说完,兄弟二人头也不回的去了隔壁禅房。留下欲哭无泪的萧阮默默哀嚎:我都这样了还能去哪儿啊!!!
禅房内,他们换好衣服饮下随身带的雪酿,通身回暖。萧珏见萧珒把玩着杯子失神,出声问道:“可看出伤口有什么异样吗?”
雪酿幽香阵阵,萧珒饮下后却口吐寒霜,只道:“萧璃。只有这狗东西的手下才会往女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