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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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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亦善也收了手放在腰前交叠,面上秉持着和煦的笑容:“不过是巧合罢了”

    沈亦欢抬头望向天空,见白鸽群群,抬眸望向沈亦善,咧开嘴笑着回应道:“是吗,人都说无巧不成书,可妹妹却觉得,巧合的事情太多定会有迹可循,姐姐可要注意注意些,别让旁人抓到蛛丝马迹,否则如那只白鸽迷失了方向,可就再难回自己巢穴之中了。”

    沈亦善哑然失笑,定了心神,毫不吝啬夸赞道:“姐姐也听说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妹妹不过一月未见长进如此之大,姐姐虚长你三岁,真是自愧弗如,只是妹妹的手段也不要过分狠辣,没拔出萝卜可别溅自己一身泥。”

    “多谢长姐指教,世间万物自有它存在的理由,去西瓜田里找萝卜,可不就是惹一身泥,论起手段,亦欢还要多向长姐请教,长姐的本事比勾栏院里的戏子还要出色,妹妹甘拜下风,可不敢逾越了姐姐去”沈亦欢掩帕娇笑,她讥讽人的话术比裴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前世再难听的话都尽数灌入耳中,岂会惧怕她的三言两语。

    沈亦善今日并没有恼怒,只是用手拨了点翠红珊瑚耳环,不回她的话,只问道:“妹妹觉得这幅耳环如何?”

    沈亦欢上前仔细瞧了,不小心又扯到耳垂,摇了摇头,撇嘴道:“这幅耳环颜色偏向湖蓝但却像染色造就,姐姐可要当心别有人用鹅毛以次充好;说起这点翠工艺,我在福州外祖家时,外祖母送了我一份点翠虫草头面,翠蓝雪青才觉上品,改日请姐姐来我院中小坐,姐姐可要赏脸啊”

    沈亦善脸上这才有些挂不住,草草道:“姐姐的药想来已经煎好,就不打扰妹妹赏景的兴趣,姐姐先回了”

    说着,她领着红麝往西府走去,沈亦欢脸上尽是嘲讽,与素问二人拐过竹林近汀兰阁,这才对素问道:“这会儿将近午时,留下公主用膳吧,她亲来一趟,万不可怠慢。”

    二人一同跨过门槛,入了汀兰阁,云叶匆匆跑来:“小姐,公主收到一封密报后就领着瑶月姑姑匆匆走了,姑姑留下了药方与叮嘱的事项,公主也给您留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惊喜,现在可要拆开看了?”

    沈亦欢打趣道:“还不先迎我入屋?”

第54章 。初见苏潋() 
主仆几人都噗嗤笑出声来,云叶羞愤跺脚道:“小姐怎么也跟着一起起哄”,沈亦欢轻咳两声,“好了,咱们进去吧,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她似无意般扫了一眼西南方的抄手游廊,镂空窗棂外闪过一道身影。

    沈亦欢先吩咐素问将药方送去姜氏处,柳大夫终究是借了长房的手驻在沈家,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她不得不重视药房这块了。

    待入屋坐定后,她才挑开萧阮留下的信件,里头掉出一支玉蝉,再折开信件细细观看只见上头字迹潦草,想来是匆匆写下:假云枝系睿王府中人,永宁侯府楚家与赵阁老一脉勾结,恐有大害;第二张纸上字迹工整,想来是提前备下的:五日后邀她去西山猎场学骑射。

    看完这信她就燃了火在香炉中,信件完全被火焰吞噬后才盖上炉盖,屋中婢女只留下南星一人,暂且不提及骑射的事情,她只觉得分外头痛

    “南星,我且问你公主说假云枝是睿王府的人,这事情你可知道?”沈亦欢心中要紧的事情还是云枝被害身亡一事,在正二品大员的府中动手,胆子也太大了些。

    “回小姐,南星对此事先前因有猜测,才回禀公主,如今事情确凿,应当是宣王爷派锦衣卫查探后的结果”

    沈亦欢手中不住把玩着那只玉蝉,她喃喃道:“楚家,赵家,裴家”怪不得前世睿王轻易的将永安侯府也收于手下,太子身亡,萧珒远在江南,苏家式微,赵家起复。

    南星在一旁听得眉眼惊跳,萧珒如今正在派人追访裴家与睿王的瓜葛,这件事情连公主都不知道,她再抬头看去,却见沈亦欢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头,问道:“小姐可还有什么疑问?”

    沈亦欢想了想还是把那句沈亦善咽了下去,她总觉得沈亦善在其中也有着不小的分量:“无事,我只是…我只是心中隐隐不安,你可觉得整个沈家似乎并不是完全置身事外?”

    南星低头笑了,她道:“小姐,二爷与三爷都在朝中为官,大爷虽说自己做些古玩生意,可说到底,长安城中又有谁能完全偏离于世界之外呢?”

    听罢这话,她攥紧手,似乎是下定决心道:“南星,去查沈亦善”

    南星虽不解,却也正经道:“遵命,请小姐放心”

    经此一事,沈家二房才是真正平息下来,沈二爷对姜氏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又回到当年在福州当地方官时新婚浓情。沈太夫人并未对柳氏处罚什么,只是吩咐各房煎药时不必再去药炉,沈亦善日日往太夫人处请安,虽说赏赐未变,但也不曾留沈亦善在延寿堂用膳了;公中的账务也让三夫人一同看管,下人中的风向也悄悄的变了,不再唯长房马首是瞻,只是三夫人虽是嫡女,却鲜有打理家事的经验,由她的人守着的垂花门管理十分松散,这几日被沈太夫人敲打了几番。

    且说那几个惹了事情的丫鬟,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沈府中,人人都道沈二爷看起来最是和善不过,可骨子里却像极了去世的老太爷笑里藏刀的模样,连带着二房的下人们面对沈二爷时都带了几分拘谨。

    这五日,沈亦欢的行径大抵都是在姜氏墨玉阁中度过,周老先生被沈二爷安置在了前院,主要还是为沈邑文考试费心,她由姜氏看管着,上午习字背书,下午描画绣花,日子过的丰富极了,可她的腕上因过度练习磨破了皮,还被沈二爷取消急于求成。

    八月二十三这日,天气甚是凉爽,连带着阳光都不那么炙热,萧阮求了皇后特许出宫,借了定国公苏家的名义来到沈家接沈亦欢出门。

    她今日着琉璃阁特制的女子箭袖窄身长袍,下是如男子般的裤子,发髻高高挽起以小玉冠固定于顶。尽管姜氏对沈亦欢这幅男子打扮略有不满,碍于公主情面,这才放她出去。

    出门前,沈亦欢还特地吩咐云叶领着素问去熟悉沈家各处的环境。

    初一从正门口出来,就见到萧阮坐在马车架子上,头上戴了个竹编帽子,脸上似是摸了锅底灰,看上去活脱脱一个野小子,全无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亦欢索性也收起“规矩”的做派,稍稍见礼,被南星搀扶着上了马车,她也不往车厢里去,同萧阮坐在一起,伸腰懒洋洋道:“日子刚好,天公老爷也给几分面子,这风吹着也不觉得燥热。”

    萧阮故作深沉道:“沈亦欢啊沈亦欢,你这可还没出沈府门口,就敢这样,仔细姜夫人寻你回去”

    沈亦欢撇撇嘴:“若让皇后娘娘瞧见你的样子,还不赶紧给你找个夫婿嫁了,我娘亲喝过药已经睡了,可管不着我”

    车厢里头传出一阵闷笑,听声音应当是个女子,她又问:“不会是皇后娘娘在里头吧”

    萧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都是白痴二字:“你这小脑瓜胡想些什么呢,母后忙于宫政,岂会随意出宫”她有呼了声:“潋姐姐,你别笑了,快出来呀。”

    苏潋轻咳一声,话语中仍还是笑意满满:“阮阮,你身边可还有能坐的地方?外头人多,还不赶紧领着沈姑娘进来,小心我跟你太子哥哥告状”

    萧阮不情愿的起了身,伸手拉起了沈亦欢,嘴里碎碎念道:“就会拿哥哥欺负我,咱们进去,给她些颜色看看”

    待她们三人都聚在车厢中,才颔首一一见过。

    苏家的马车并不因是国丈而过分奢侈,反而克己守礼,并不逾越,车内皆是玉兰纹样,案几上搁置着冰皮小点心与紫薯山药团,镶玉兰花纹六角形粉釉壶里倒出来的则是北境传来的羊奶。

    苏潋其人再是爽快不过,因从萧阮处听说长安城中还有一位善良却不怯懦又足智多谋的小丫头,就有了几分结交的心思,亲自斟一杯羊奶递给沈亦欢:“苏潋,你叫我阿潋就好,跟着阮丫头叫我潋姐姐我觉得也很好”

    沈亦欢因是里头最小的姑娘,不免有些拘谨,见苏潋主动招呼,也回以微笑,只是略有腼腆道:“多谢姐姐,我是沈亦欢,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苏潋笑着对萧阮道:“我瞧着丫头怎么不如你说的那样胆大?”

    萧阮搂着沈亦欢的胳膊,笑道:“潋姐姐,您可比欢儿大了六岁,人家见了你岂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苏潋拿起身侧妆奁里一把碧玺柄铜镜来,仔细瞧了瞧:“我怎么不觉得自己那么凶呢?”

    萧阮笑倒在沈亦欢怀里,她自己也被这句话逗笑,马车里的气氛登时好了许多。

    三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西山马场,再往前去就是皇家春秋狩猎的院子,非狩不开。着灰布直缀小厮搀扶着她们下了马车,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萧阮更是觉得十分自由,她手舞足蹈对沈亦欢道:“过了马场再往东走两里地,就是是外祖苏家的温泉,若是今日觉得乏了累了咱就不回去了,你成日被拘在屋中,索性就放松一下”

    沈亦欢站在高大的书前伸开臂膀,感受风吹过的清凉气息,闭着眼睛放松身心,答道:“我可不敢夜不归宿”

    萧阮也不敢夸下海口,宫禁落锁前她还要回去请安,笑道:“无事,日后多的是机会”

    苏潋走上前去拉着二人往马场里走:“两只脱缰的小马驹,还不趁着天气好,赶紧练习骑射,阮阮,出门这么久了,你也不告诉欢欢今日咱们出来的目的。”

    “嗯?莫非今日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萧阮叹了口气:“今年想进女学可没那么容易了,楚黔那个老匹夫,非要女子学骑射,还加进今年的考核中,若不是太子哥哥提前告诉了我,恐怕考试那日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沈亦欢念道:“楚家?”

    她心中莫名蹿起一阵火来,沈家与楚家交好唯沈亦善一人,如今定是她知道自己要考女学,才设法利用楚家阻挠,真是费尽心思。

第55章 。西山遇刺() 
萧阮点头附和道:“是啊,楚家这害群之马不知在想些什么,女子只有过了十岁才能到达女学的求学门槛,这一要求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加之骑射,更是十分困难,你瞧,我与潋姐姐已经及笄个子已然成型,等会儿耶律哥哥给咱们选马时你就知道了,若不是幼龄小马恐怕你还没马匹高。”说着,萧阮拿手比了沈亦欢的身高,堪堪才至其胸前。

    沈亦欢一脸黑线的站在萧阮身边,如今她虽穿着裹胸看起来比沈亦欢的平板身材还要丰腴几分,苏潋在一旁也不好过分笑出声,憋笑的难受。

    沈亦欢主动问道:“耶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当是辽楚贵族姓氏。

    萧阮与苏潋这才正色,娓娓道来:耶律赫本是北境楚王四子,自北境辽楚并入大齐后,承玄帝封其族一闲散官职,耶律赫善相马主动担了管辖西山马场一职,后承玄帝为施恩宠就选了皇后母族中人指给耶律赫为正妻,故而与苏潋萧阮等人关系更亲密些。

    说话间,耶律赫牵着选好的马匹到了三人跟前,满面和煦,十分恭谨。

    “臣耶律赫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耶律赫单膝跪地,一只手搁在肩上,是辽楚的规矩,他箭袖利索,身材挺拔,肩膀宽厚,再往脸上瞧去鼻梁高挺,眼睛异于中原诸人竟是蓝眸,沈亦欢生怕自己失礼,匆匆略过。

    萧阮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有些责备道:“耶律哥哥日后无须如此多礼,都是咱们自家人,你这样我可不好意思请你教我马术了”

    他身边的枣红色小马扬了扬蹄子,荡起一阵沙尘,身后跟了三个褐衣小厮,各牵了一匹栗色骏马,鬓毛浓密,看起来十分强壮,再看看小马,确实小了许多,耶律赫解释道:“昨日公主传信说沈姑娘未曾学过骑术,玲珑是这批汗血马中最小的一匹,性子温和,沈姑娘可放心学习”

    萧阮推了下亦欢,笑道:“你先去同玲珑熟悉一下,我与潋姐姐的马匹都是自幼养大的”

    沈亦欢微愣,忽然明白过来这次是专门为她而来:“阮姐姐,我…多谢”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谢之情,话语总是那么的苍白,她总会觉得羞涩,索性就上前轻轻抱住萧阮。

    萧阮受宠若惊,脸上是难得的温婉,如同往常一般揉了揉她的鬓发:“傻姑娘,福州之事可要多谢你了,若不是及时发现,恐怕太子哥哥就要被叱责了”

    沈亦欢还欲说些什么,苏潋主动牵了她的手,给萧阮使了个颜色,如今众目睽睽,议论朝政非明智之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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