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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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为官多年,却不曾对人下狠手,如今头上葱绿,也顾不得许多了:“依你们办吧,我先去瞧瞧夫人,欢儿,随我一起去看你母亲”
沈亦欢将南星留下,与父亲去了东厢房,她道:“秋棠阁一直是母亲的心病,如今人去楼空,父亲不如将这里拆了再盖一处水榭,姜府里头能人异士许多,欢儿修书让表兄前来,父亲觉得可好?”
“都依丫头”
第52章 。放逐家庙()
姜氏落胎,赵氏身亡,各种细节为人猜测,一时间沈府中人议论纷纷。过了一日,姜氏才悠悠转醒,沈亦欢在母亲床前支肘睡着,照顾了一天一夜,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姜氏的身子她自己知道,有了意识时,已经明白同子息没了缘分,她只想珍惜眼前人,这次想的也算十分通透了。看着守在床前的小女儿,她艰难的起身轻抚鬓发道:“欢儿,去睡吧,母亲已经无恙”
弄音见姜氏已醒,忙去了前院通知两位少爷,他们得知此事时,已近傍晚,无法入内宅照料,只干守着烛台,心绪不宁。
沈亦欢脸上仍有泪痕:“娘亲,是女儿错了,若不是女儿胆大妄为撤了竹画姐姐回来,娘亲的孩子也不会掉了”
姜氏气息尚不稳:“乖孩子,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软弱无能才会让你为娘亲谋划,别哭了,乖。”
竹画打了水为沈亦欢净面,孩子年龄尚小且又熬了一宿,眼睛都红肿起来,看的让人着实心疼:“小姐,让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姜氏推了她一把:“去吧”
竹琴则端了一杯清茶与一盏燕窝粥,支了一个小桌板,姜氏就在床上用膳。
南星捧了换洗的衣服入内,身后跟了两个身形高挑着碧色襦裙的人则等在门外,南星趁着换衣服的空隙道:“小姐,公主来了”
沈亦欢愕然:“还不快请进来?”
南星道:“公主有事情与小姐商议,夫人如今刚好,还需的修养,咱们先回了院子可好?”
沈亦欢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见萧阮双眼弯月,笑颜绽放,她也一扫昨日的灰霾:“给公主请安,多谢公主惦念”
萧阮止了她的行礼问安:“我今日来用了公主府的名义,只是府中一个丫头,这位是瑶月姑姑,是宫中的女医”
“这…我…多谢公主”沈亦欢有些无措,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就值得公主倾心相待。
萧阮笑道:“我当你这丫头有多么伶牙俐齿,不过举手之劳,快引瑶月姑姑进去吧”她心中暗爽,昨夜南星禀了萧珒,这人一早就去母后宫中要人让自己带着出了宫,匆匆往沈家来,可这丫头似乎觉得都是自己做的,不管了,反正她们兄妹三人皆为一体,谁出面都是一样的
竹琴收了桌板,扯开四折屏风,沈亦欢附耳对母亲道:“是公主遣来宫中的女医圣手,您就放心吧”
瑶月姑姑让这几人退到屏风外头等候,沈亦欢靠在圈椅上,不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沈亦欢,你可真是愚蠢。”是沈亦善的声音,可画面一转,长房三个丫头围着坐在中间的沈亦欢,手中都拿着利剑向她捅来。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沈亦欢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任由她们刺伤自己却无可奈何,沈亦善一剑刺向她的心窝,咬牙切齿道:“我母亲出身大儒之家,虽是庶女却也深得家中渊源,你母亲不过是从福州出来的贱商之女,凭什么压到我们身上?你真是愚不可及啊,我让你去死,你去死啊啊啊啊啊”
她从未见过面目如此狰狞的沈亦善,心尖一阵刺痛,她陡然惊醒,面前仍是熟悉的摆件,有萧阮等人关切的神色,这才觉得自己回了现实中。
她心思沉沉,下意识的屈指轻敲案几,:娘亲滑胎,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是谁?赵姨娘只是想落掉孩子嫁祸在娘亲身上,药炉看管虽然松懈,可连翘没有伤害娘亲的理由,可若不是连翘,又会是谁呢?
她对身侧的竹琴道:“去禀报父亲,带着连翘丫头一起审问”在沈家,没有一件事情是意外
一刻钟约莫已经过了,瑶月姑姑神色微恙,沈亦欢便道:“娘亲,您先歇着,待女儿先行招待瑶月姑姑。”
“去吧,可别失了礼数”姜氏在里头轻声道。
弄音竹画已经入内侍奉,只见床上被血渍污了好大一块,二人开了柜子一齐忙活着。
入了汀兰阁,她们才放松下来,云叶与素问二人守在门前,只留了南星在屋里侍奉。
瑶月道:“沈姑娘,府上可有九张机一物?”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沈亦欢并不直面回答,反而问道:“姑姑是南方人?”
“福州罗源县”瑶月起茶轻拨,“沈姑娘这话就是知道九张机了?”
沈亦欢盯着瑶月,一字一句道:“家母福州姜氏”
瑶月冷笑道:“沈家可真是出人意料,姑娘竟然用这般手段去排挤旁人”
南星守着一旁的炉子,听见瑶月此话,搁下水壶出声道:“苏姑姑可不要出口伤人,我家小姐可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怎么会用九张机去伤害自己的母亲”南星脱口而出,猛然惊醒:“九张机…”
她忽然想起一事,面容惨白却强逼自己镇静,掀开衣角跪下请罪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还未等沈亦欢答话,沈邑文身边的丫鬟清风匆匆赶来:“二小姐,二小姐,箬戈与连翘都招了”
沈亦欢顾不得再听南星认错,她起身匆匆赶到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
清风跪在地上磕头道:“回二小姐,是五小姐调换了夫人与姨娘的药罐,柳大夫说二人用药不同且药性相冲,夫人用了姨娘的药,虽说无毒却伤了身子,加之心中忧虑过度这才掉了孩子,老爷现在已经处置了这些人且禀明太夫人,要将五小姐除名送去家庙,若五年后心思清正再回正籍,特让奴婢来通报一声,还望小姐保重身子。”
云叶心思单纯,沈亦欢让云叶将清风搀起,又亲自封了一包碎银,让云叶送她回了前院
南星已然瘫坐在地,瑶月姑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只凭自己的判断就妄下定论,萧阮更是绷着脸在一旁不语。
沈亦欢处理了外头的事情,回屋内才对南星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星心知这次小姐可能不会原谅自己,叩首:“回小姐,前夜我在两包药材里都加了九张机粉末,违背了小姐的意思,此番夫人滑胎皆因奴婢而起,还望小姐责罚”
萧阮窘迫道:“这丫头做事没个脑子,欢妹尽管惩处,不用顾忌萧…我”
既然知晓了原委,南星自然不是主责,她将南星扶起道:“不必自责,你也是好心办了错事,既然有人从中作梗,那咱们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瑶月姑姑有些尴尬道:“沈姑娘,是奴婢见识浅薄,还望姑娘宽恕”
沈亦欢恭敬施礼道:“您本就是宫中女医,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来来到沈家,亦欢感激不尽,家母的身子还望姑姑多多照料了”
瑶月扶起沈亦欢,笑道:“姑娘放心。”
屋中气氛稍好一些,沈亦欢看了时辰,还未到午时,她道:“烦请公主与姑姑在这里暂且稍候,祖母处想来热闹得很,母亲还卧病在床,亦欢身为长女,自然要出面,还望公主宽恕”
萧阮又摸了摸她的头:“无妨,去吧,我在这里你放心好了”
第53章 。尘埃落定()
沈亦欢与素问二人同去了延寿堂,珠帘微漾,就见着一袭藕荷色银线暗纹并蒂蔷薇褙子过膝,下着撒花洋绉织裙,头上仅簪了几朵玉兰发钗的身影入内。
她抬眼望去,小榻旁的地上跪着沈亦善,身子伏在地上,茶盏散碎在一旁,水渍还未干,却未见沈亦善有何异样,旁侧小厅中传来掌掴声音清脆与呜咽声不绝,想来是沈如蕴在那里头受罚。沈太夫人靠在榻上的红褐色番莲凤纹大迎枕上支手轻揉太阳穴,大夫人柳氏侍奉在沈太夫人身侧,三夫人则坐在圈椅上,摆弄着手中的檀木串。
沈亦欢走到厅中就停下了脚步,盈盈拜倒额头轻点地道:“亦欢给祖母请安,今日前来扰了祖母清净,还请祖母恕罪”
沈太夫人未曾睁眼,只道:“起吧,坐;就算你今日不来,改日我也要给你一个交待的”说完这话,沈太夫人起身坐正,柳氏忙端了参茶递上,这回的杯子换了竹木杯,隐有竹叶清香,她对沈亦善道:“善丫头,此事由你而起,欢儿打小与你交好,可如今你不成器的妹妹却做了这么下作的事情,我虽惩罚了五丫头,可你,却也要得到欢儿的原谅”
沈亦善见沈太夫人点自己的名字,这才敢抬起头,她低低咳嗽了几声,许是隐忍的厉害惹的满面潮红。
“多谢祖母提点,若不是我突然开了炉子煮药,也不会伤了二婶娘的身子”她鼻音浓浓,听起来像是真的病了,她跪着行至沈亦欢面前,磕头请罪道:“欢妹妹,如蕴离了母亲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伺候,这一切都是长姐教导不当,惹下大祸,请妹妹宽恕姐姐的过错”说罢,她身姿极低,又磕了一个头,再抬起时,额间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柳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终究有恻隐之心,她亦是跪下哀求道:“善儿怎能预料到如蕴会起了歹心换药,药炉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是家中管的最严格的地方,任谁也不敢打了药炉的主意,如今已经将如蕴丫头除名,又何苦在二姑娘面前折辱善儿呢?”
沈亦善眉头微皱,柳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竟如此落井下石。
沈太夫人却不出声,她一手覆在被子上,低眸思量,只抬眸望向沈亦欢时,眼中才稍有柔和。如今屋中跪倒一大片,只有三夫人还坐着,沈亦欢打量着周遭人,静了一会儿,她才抬手欲将沈亦善扶起,不曾想却触到她耳边红珊瑚点翠耳环。
沈亦欢顺势起身,侧手将她扶起,心中却在思索这对耳环。前世沈亦欢并不曾去福州远行,在家中修养了近一月却又被人从假山摔落,神思恍惚,似是伤到了脑袋,顾沆之常常寻来的新鲜物件给她解闷用,她最喜欢的便是这对耳环,可如今这东西却阴差阳错的到了沈亦善身上,她不禁在想,难道即使她重来一世依旧改变不了大势?
素问走上前轻声道:“主子?您怎么了?”
沈亦欢盯着耳环出了神,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甩开脑中想法,她道:“听长姐有咳嗽的声音,想来是真的病了”
往前走去,行至沈太夫人榻前,福身又道:“祖母,既然凶手是如蕴妹妹,那自然不能牵扯到长姐身上,心术不正之人,即使有良善之人教导也不会回到正道,家庙清肃宁和,如蕴去那里是最好不过,只不过…亦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祖母成全?”
沈太夫人念叨句:“好孩子,你只管说罢”话落了才示意柳氏将沈亦善扶起。
沈亦欢垂眸轻笑道:“多谢祖母,如蕴丫头今年不过七岁就能做出如此阴损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咱们沈家的姑娘胸无点墨,神不清目不明,可这事情万不可传扬出去,家中尚有四位小姐,除名一事,不如就免了,五妹妹就留在家庙,日后及笄便由着祖母婚配,不再回到沈府,祖母觉得如何?”
沈太夫人赞许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她本也不想张扬出去:“都依你,只是…”她心中似有思量,顿了顿似是在自言自语道:“罢了,时间还早,分家一事暂且缓缓吧”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屋中各人都能听清,二房三房自然不用紧张,只是大房想来是依附沈家,若是分了出去,仅靠着大房手中的祖产过不了几日就会被挥霍干净。
小厅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秦翡姑姑推开雕花木门入内:“启禀太夫人,五姑娘晕过去了”
沈太夫人轻哼一声:“大媳妇,吩咐婆子收拾几件衣裳就启程吧,公中的牌子如今都在你处,调用马车送去家庙一事就由你来做,若是出了岔子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柳氏不自然的垂下嘴角,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却也不敢表现太过,她低下头道:“太夫人放心,媳妇醒的”说罢,柳氏就由秦翡姑姑领着将沈如蕴抬了出去。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沈太夫人面上有些疲倦:“亦善,欢儿,你们回去吧”
二人齐齐磕头行礼,携手同出,如同往昔般和睦。
待出了延寿堂的大门,沈亦欢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臂膀中抽出,她笑道:“长姐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
沈亦善也收了手放在腰前交叠,面上秉持着和煦的笑容:“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