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店-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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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件事儿,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忽然严肃起来。
郁垒被我的样子唬的一愣,随即白我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嗯了一声,苦着一张脸说道:“郁垒师父,其实这本手札,只剩下前一半了——”
“啥?”郁垒眼珠子一瞪,惊讶不已。
“嗯,据说后一半流落到欧罗巴地域。”
郁垒也开始犯难。
“师父——”我试着喊了声。
还没等郁垒应答,我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试一试吧!”是神荼。
“大哥,这小子法门口诀不全!”郁垒说道。
“我知道,”神荼说道,“如果不试,他能甘心?”
第717章 鬼门半开,墓净司来袭()
我不甘心。
爷爷大仇未报。父母受尽苦难,大仇也未报。
“郁垒师父,我想试一试!”
我是太在意提升实力了,以至于变得畏首畏尾。我摇头苦笑,一扫之前的踟蹰,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架势!
郁垒见我这么说,也干脆点头。
这家伙可是度朔山上杀鬼驱魔的狠手,心态也狠。
倒是神荼的出现,挺让我意外的,也许他心里还偏向我爷爷多一些,毕竟,爷爷是他的徒弟。
我盘坐端正,心里默默诵起鬼门之术的口诀法门。
半晌,没有反应。
我甚至听见郁垒说,“大哥,这小子看来是不行了,就算法门规整,也未必能打开鬼门,更别说他一个半吊子口诀!”
神荼说道:“再等等,万一有奇迹呢!”
郁垒闭嘴。
我并不甘心,又念起来。
“大哥,这都第二遍了,看来是没戏了!”
“稍安。”
尼玛啊,还是不行!
我重拾心情,想起爷爷苍老的脸,和煦的笑,老爹的伤痕,老妈随时要崩碎的魂魄和冰冻棺材里的尸身——又开始默念起第三遍。
“大哥,第三次机会了——”郁垒并未说透,但意思已经明显。
就连一旁的神荼也不再说话。
“给老子出来!”我紧咬牙花子,大声喊道。
“行了,小子,你放弃吧!”郁垒喊我住手。
“出来!”我不理他,拼命地盯着自己的大陵穴,瞪地双眼隐隐作痛。
“小伙子,别冲动,你还年轻——”
神荼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啊”的一声,那大陵穴上突然蹦出一黑色三角,随即风一样,迅速扩展成两扇散发着古老气息,并且阴森肃杀的大门。
这门跟去年在狼山撞见的鬼门不一样。
“我擦,大哥,这小子成了!”郁垒突然失态。
“稳重一些,鬼门未开,算不得成。”神荼说道。
我只匆匆听一耳朵,便竭尽所能将这浮在手面之上的鬼门推开。
我去,这鬼门重的可以啊!
“小子,使劲儿!”
虚无缥缈的阻力,跟我较劲。
“开啊!开啊!开开开开开!”我嘴巴里跟蹦豆子似的,一口气连说好几声,那手心上的鬼门忽然动了一下。
“小子,你稳住啊,马上就能推开了!”郁垒喊道。
啊!我甚至喊呲了声音,只觉得头顶青筋都要爆炸一般,这时候,那鬼门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我一咬牙,继续!
“轰隆隆,轰隆隆——”只见那鬼门终于缓缓打开。
我一咧嘴,噗呲喷出一口老血,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想来时,意识已经回到了柏木树屋。
我躺在木床上,我的衣服,呃——又人帮我脱了。
吱呀一声,艾鱼容从外面走进来,拿着我的衣服。
“你终于醒了!”艾鱼容勾唇微笑。我也想笑,却猛咳不止,嗓子基本喊哑了。
艾鱼容跑过来拍我后背,我摇摇头,冲她咧嘴一乐。
喝了艾鱼容煮好的粥,我渐渐有了精神,就急不可耐地将目光开始投向右臂手腕上的大陵穴,心里迫切想要找一个地方试一试鬼门。
艾鱼容执拗不过我,只好扶我到外面走,我找到一处空地,心中默念起鬼门之术。
倏然间,两扇古朴大门跃然而出,浮在我的手心上。
我这才认真打量悬空的两扇青铜大门,在大门两侧还刻着一副对联,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青铜门上刻着林立的地狱,狰狞莫名。
我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开,只听轰地一声,一扇大门开启。
我顿时无语,这怎么回事!
正要返回树屋,去找郁垒问个明白时,突然太极急三火四跑过来。
“小燕赵,快跟你老巴子一起走撒,墓净司的人已经封锁了这一带。”
“我爹呢?”我连忙收了半开的鬼门,问太极。
太极竟然被那突然消失的鬼门来了兴趣,微一愣神,才说道:“你老巴子带着渡鸦氏,冥河氏冲上去了!”
“张飞那瓜娃和张辽也都堵了上去!”
“快走!”我心里一咯噔,率先奔跑出去。
艾鱼容紧随其后,倒是那大熊猫太极跑得快,只见他四脚着地,飞奔如风。
“小燕赵,快上来!”太极脑袋一低一撅,就把我放到了背上。
沿着浮生若梦溪冲出去,快到往生谷外时,终于见到了张辽的身影,却死活找到我爹和张飞。
眼见跟张辽都在一起的,是一个浑身浴火的石头怪,我就猜出,这是阮家明面上仅此于阮长天的主儿——阮灵秋。
这是一个跟我老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
听说还是我娘小时候的好朋友,可如今,却是敌人!
这女人凶悍异常,刚刚火焰被张辽避开,却又喷出一道炸雷!
张辽闪躲不及,一紧胯下鬼马缰绳,这鬼马唏律律一声长啸,抬起前蹄人立而起,这才险而又险地多开那道炸雷。
张辽大怒,右手提月牙戟猛刺,短短时间,刺出几十下。
竟然都戳破了阮灵秋的护体火焰,戳到了她的石甲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太极,干丫的!”我大喊一声,顿时心中杀意腾腾。
太极应答一句,撒开四爪子,飞奔过去。
眼看就要撞上阮灵秋,我突然眼皮子一跳,大叫一声不好。太极一惊,连忙急停,轰地一下,一四五米高的巨大木头人矗立在我们眼前。
这木头人一身褐色,身上有不同形态的符咒纹路,两只眼睛彷如火焰,长出八臂。
“仙人板板,这是墓净司四奉使中的老大,肃清使的木傀儡!”太极惊呼一声,而后又喊道:“肃清使那龟儿子还真在上面!”
我顺着太极的话望过去,只见这巨大的彷如铁塔一般的木傀儡头顶上,正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
“他就是肃清使?”老爹说,肃清使也是阮家人,叫阮成双,是阮长天的堂侄子。
“对撒,这龟儿子不好惹!”
“呦,这不是太极大熊猫吗?多年不见,你去哪了?你那主人燕北山都死了,你干啥子不去陪他?”
第718章 大鬼()
木傀儡头顶上的矮胖子嘲笑着太极。
太极上了熊脾气,见我跳下来,便一抖那肥硕的身子,直接冲上去!
阮成双冷哼一声,在他脚下,那只巨人一般的木傀儡便跟着做出一个气愤的表情。
木傀儡,槐木做心,柳木做身,身上刻着驱魔杀生咒。
人鬼妖皆杀!
肃清使,最为四奉使老大,地位仅此与墓净司的暗中势力——剪羽组织。
肃清使见太极出手,再次讥讽道:“你个龟儿子,本使这就送你去找燕老贼!”
太极肥硕的身子腾挪开,避开木傀儡的爪子,而后猛地一跃,跳上木傀儡的手臂,伸开双臂小胖腿紧捣腾,哒哒哒地踩着木傀儡手臂往上窜。
肃清使不屑道:“凭你也敢挑衅本使?不自量力!”
只见木傀儡双眼火光一闪,猛抡起手臂,想要甩飞太极。
呼!
一股凉风钻进后脖颈,直透脊背。
我和艾鱼容连忙转身,只见一鹤发老头,骑着一只长毛四角的老牛出现。
这老头身后还站着四五个表情冰冷的人。
老头见我回头,那双珠黄的眸子略微闪过一丝惊异,但随即掩藏下去,“小鬼,你也是往生谷的人?”
“老东西,你也是墓净司的人?”
我和老头同时点头,而后,同时出手。
那四五个仿佛表情都被冻上的男人率先冲出来,艾鱼容娇嗔一声,旋即化成金色鳞甲的巨龙,扑向众人。
眼看要奔到老头面前,我忽然记起鹤纽城隍印,变成石磨大,抡向老头。
嗷——
老头胯下长毛四角的老牛突然长叫一声,居然张口咬过来。
这老牛一张嘴,尽是满口獠牙!
我去,这哪是老牛,分明就是野兽!
西山经上说,三危山上有凶兽,其状如牛,身白而四角,其毫如披蓑,名曰獓因,食人!
这长毛四角老牛,一身黑毛,只牛头是白色,除此之外倒是像极了獓因!
老天狗扯着嗓子喊,“小子,这老牛就是獓因!是个吃人的货!”
这时候,獓因大嘴已近,我甚至能瞧见它的后槽牙。
我正要挥出右拳,准备打掉獓因的几颗门牙。却听“嗷”的一声,顿时一道黑色身影狂闪而过。
我正要看仔细时,那黑影再次扑向獓因。
瞧背影,我几乎肯定,这冲过来的,就是大牙!
只是此时的大牙周身全是亮黑的鳞甲,尾巴更长长的好像相柳的蛇尾,头顶还长出了一对狰狞的龙角,怪异得很!
凶悍的大牙咬向獓因,它背上的鹤发老头终于坐不住了,跳下来,奔我而来。
我见状冷笑一声,正要出手。
就见那鹤发老头忽然掏出一套小旗,噗噗噗噗,分别定在我脚前的天地四方,而后,这老头嘴里念念有词,忽地,这小旗里面阴风四起,一只凶悍的鬼物出现!
这是一只妖鬼,人高马大,着白袍。但面色儿漆黑,额生独角,看不出底细。
这鬼一出现,我忽然觉得就连右臂都有些僵直,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倒霉了,是大鬼!”老天狗嚷嚷着。
没错,目前还能叫人心悸的,也只有大鬼和鬼王了。
而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鬼,正是大鬼,也叫鬼将!
老爹就是大鬼实力,李醯那个老王八也是,阮长天更是。甚至张桓侯和武悼天王都是。
多杰这只一脸傲气的毛猴子以及护剑者张辽,属于堪堪摸到些大鬼的门径,临门只差一半脚的事儿。
这阵法中的大鬼狞笑一声:“阮夑,这恶鬼小子怎么处理!”
“杀!”
这大鬼嘎嘎大笑两声,大手掌朝我头顶拍下。
我连忙祭起城隍印拦住。只听砰地一声,城隍印直接被拍进地下。
“你是城隍爷?”叫做阮燮的老头突然惊诧。
“是又如何?”
“你是燕赵?”老头调门突然低了不少。
“就是老子!”
“豸将军,请住手!”
忽地,这位豸将军一巴掌拍在地上,巨大的力道就在我身边激起成片的碎土石。
“阮夑,你干啥?”豸将军连忙退到阮夑身旁,怒斥道。
那阮夑赔笑脸,说道:“豸将军啊,这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外孙——”
啥?
我和这豸将军同时吃惊。
这想要把我毙命的老头,竟然是我那不认亲情的便宜姥爷!
“阮夑,你他娘跑这儿认亲戚来了?到底杀还是不杀,不杀,老子可走了!”
阮夑连忙摇头,说,不杀了,不杀了,将军请回!
那个豸将军一抖白袍,遁进四面小旗中,而后消失。
老头看了眼缠斗一起的大牙和獓因,嚷嚷道:“都住手,是自家人!”
那獓因闻言,立即住嘴。
但大牙死活不松口,继续扑上去。
“大牙,先回来!”我叫住大牙,说实在的,这么长时间没见,尤其大牙又变了模样,我真担心,曾经那个大牙不见了。
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大牙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撤到我的身旁。
转身后,变回人形。还是那个脸上有疤的青年男人。
“回来了,兄弟!”我咧嘴。
“嗯。”
“孩子,我是你外公啊!”阮夑颤巍巍说道,那珠黄老眼挤出几滴眼泪。
擦,我老妈被阮家害死,你是不是也挤了几滴眼泪?
“别他娘的套近乎,我没有姥爷!”我眉毛挤成一团。
“孩子,我知道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