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店-第1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我使劲儿擦了擦,又问:“还有么?”
“有。”
“啥?”
“花!”说完,秦楚齐又咯咯笑起来。
呃
秦楚齐本就不是爱生气的人,这次主要是我觉得理亏,好好的衣服穿成了门帘子。
“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买一件。”秦楚齐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鼓着香腮说道。
“不用了。我也有衣服。”
“就这么定了。”她这次狠狠咬了一口羔羊肉。
呃
秦楚齐似乎也变了,比以前,勇敢了。我一时只想出这么个词。
屋里吃得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屋外一道人影在窗口走来走去。乱糟糟地谷草一样的头发遮挡住大半儿的脸,剩下的嘴角下巴黑乎乎,根本看不清长相。只有那高大的身子显得他与别的乞丐略有不同。
这时,我前面一桌正好有人吃完离开。
只见那乞丐男子小跑着进来,坐下去要吃。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貂,烫着大波浪的中年胖女人站了起来。
“嘿呦,真脏,谁叫你进来的?你出去!”
那乞丐男子不说话,只顾往嘴里胡啦前桌客人留下的残渣碎肉。
那大波浪胖女人见乞丐不搭理她,似乎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说你呢,臭乞丐,脏了吧唧的就进来吃,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大姐,我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就让我吃一口吧!”那乞丐男子求道。
似乎是听到了乞丐说软话,那大波浪更加嚣张,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配来这里?你出去!”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就吃一口,吃完就走。”男子哀求。手里的筷子一直往锅里掏。
“呸,你在这吃,叫我怎么吃?看你就觉得恶心!”大波浪急了,又喊服务员叫经理,对火锅店的老板说道:“你赶紧把他撵走,我来你这消费,你让我看这么个玩意。你这里以后还叫不叫我们来了?”
我斜了一眼那大堂经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并没有去赶那个可怜地乞丐,也没接大波浪的话茬,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那大波浪一见经理也不帮她,气呼呼地走过去,就要薅乞丐离开。
那乞丐抱着火锅拼命往嘴里塞。
这一举动,倒是惹怒了其他吃饭的人,有一个过来和大波浪理论。那大波浪如同斗鸡一样,嘎嘎嘎地往外蹦词。
我擦,真是有爹妈生,没爹妈管的。谁比谁生来高一等?什么配与不配?
我刚站起来,对面的秦楚齐也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哼了一声直接走过去。
我怕大波浪发飙,紧紧跟在秦楚齐身后。
那大波浪气走了刚才来理论的客人,又要撵乞丐时,秦楚齐一把拦了下来。
“这位大姨。”
噗呲,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就连其他的客人也哄堂大笑。
那大波浪不喜欢这个显老的称呼,嚷嚷道:“哟,你管谁叫大姨呢?你才大姨呢,我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别碍事。”
“谢谢你,你别因为我生气,我这就走”乞丐男子劝了一句秦楚齐,就要匆匆离开。
“哼,你就不该进来!”大波浪挑衅一样瞪着秦楚齐,似乎她觉得她赢了。
就算她赶走了乞丐又如何?她以为这样就赢了?那她的心输到哪去了?
“你没权利赶他!”秦楚齐对大波浪一字一板地说道,然后不理她,叫住了欲走的乞丐男子。
“你来我们那一桌,菜也刚上来,我们一起吃。”
“不了,谢谢,我身上脏。”乞丐男子摇摇头,就要走。
秦楚齐扭头看我。我冲她勾起嘴角,浅笑一下,便几步上去拉住男子的胳膊,似乎挣扎间,我突然抓了个空。那手腕之下便没了。
没右手!是位残疾人。
我连忙拉紧他的胳膊,那乞丐男子回头,我还没看清又突然低下头。冲我和秦楚齐说了句谢谢,就飞也似的离开了。
那突然间爆发的力量似曾相识。
“切,还不是走了!”大波浪的不屑声从身后传来。
我忍不住,回头骂道:“尼玛!穿着人模狗样的,咋净干些不是人的事?你要觉得你身份高贵,老子还不在这吃了呢!看你就恶心。”
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其他吃饭的人叫好,纷纷站起来要走。
这下,那经理也不干了,就过来撵大波浪。
擦,你他娘的再能吃,你能吃过老百姓?
显然,谁都不傻!
被众人一起挤兑,那大波浪气得胖脸煞白。指着我说了句,你等着,就夹着尾巴跑了,如果她有的话。
大波浪走后,火锅店里顿时山响,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和秦楚齐也坐了回去,我还是那个角度冲着窗外看,那寒风吹头皮的街道上,那个乞丐的身影已经走远
第295章 匿名的纸条(三更)()
吃过午饭,我把秦楚齐送回了城隍庙。
冥店。
我回去的时候,皮大仙正往外送客人。
“有张纸条,是给你的。”
皮大仙转身喊住了我,晃了晃夹在手里的纸球。
我从他手里接过来,皱皱巴巴地跟个羊粪蛋子似的,再一看里面的字,霍,字迹潦草,七扭八歪!显然是故意写坏的。
我撇撇嘴,其实就算好好写,我也认不得是谁。皮大仙或许认得,也不一定。
“田,不对。印,尼”看到第一个词,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顾不上想其他的,连忙往下看。
“印,尼人在阴阴,哦,阴阳协会的花什么训练场地”我费劲巴力地读到这,眼前顿时一亮。
阴阳协会!
我恨得牙根痒痒,接着往下看。
“地址,朝阳沟西北,太平山公墓,后。”
擦,可算是把这纸条看完了。这时候,皮大仙走回来,指着纸条说,应该是真的。
“你看了?”
“没看。”
“那你知道是啥?”
“不知道。”
“那你认识送这纸条的人?”
“纸条是帮着石子扔进来的,连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是算的?”
“也没算。”
对话到这,我突然有一种抽烟的冲动,于是我就点了根烟,多久了,没这种感觉了。大牙那小子还吃人不?
一根烟嘬完,我也没再问皮大仙,皮大仙也没解释。
既然皮大仙这么说,那八成就是真的。即便他不说,我也得去。
去是一定去,什么时候去,才是要合计的。
皮大仙给出的建议还是晚上。
我也同意。
正聊着,疯道人垂头丧气地走进来,见到我也在店里,苦瓜脸硬是挤成了菊花,“老板,今天没收获啊。”
“嘿嘿,疯老头,你也不灵啊。”皮大仙笑话他,一如既往地看不上他嘚瑟的样。
“不是老道我不灵,实在是印,尼那帮孙子要成精啊。”疯道人双手一摊,很有些郁闷,这一连几天了,屁都没扫听到。
“行了,你也尽力了。”我也愿意看疯道人吃瘪蔫吧的样,所以也不说破。
结果这疯老头听我如此体恤下属,顿时挤出两滴眼泪。
“老板,你放心,我保证掘地三尺也把那帮孙子挖出来。”
我和皮大仙对视一笑,说道:“那帮孙子慢慢打听,不着急。但吴海一定给我上心,我得找他谈谈。”
“没问题,我保证两个都不耽误。”
“嗯。”
下午四点。
出发,大平山公墓后身。
车上,我从赵洪亮那里打听出来,几乎是贴着太平山的公墓后面,就是这个阴阳协会的花梁训练场地。
这里与白塔子隧道那个功能一样,只不过这个场地养的都是厉鬼这种级别。
开着北汽40一路疾驰,天黑时,已经停到了训练场地的外围隐蔽处。
这里同样是铁丝电网圈住了外围,里面还有一道桃木的栅栏,满是沾着黑狗血画上的各种符咒。
两道围墙之内,算是安全区。
不同于白塔子隧道的简易的集装箱小房,这里有一栋二层小楼。
“喂,有人出来了。”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艾鱼容说道,随即轻啐了一口,低下头。
我嗯了一声,便不错眼珠地盯着,借着小楼里的灯光,我瞧见那人正在尿尿。擦,差点得针眼。
“燕小子,今天的任务就是袭杀这些外来的崽子?”这次问话的是祖大乐。这老头见啥都稀奇,差不多问了一路。
本来我是不想让他过来的,如果以狼山那次的凶险程度为判断标准,祖大乐的实力稍微有些吃亏。
但这老头脾气倔,钻进大黑伞里愣是不出来。所以,就一起跟来了。
“老头,今天的任务,是全身而退。”我必须再次强调这个上车之前已经说过的东西。
毕竟狼山的那次,我不想再发生。
“知道了,你小子婆婆妈妈,一点儿不爽快。爷爷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还能怕了这几块什么泥?”
“印,尼孙子。”
“对对,什么狗屁名字。”祖大乐撇嘴,说,“爷爷这口宝剑,好久没杀人了!今天就杀个痛快。”
“擦,老头,到了里面一切听我的,要是做不到,你就留在车里。”我顿时瞪起了眼睛,吓唬老头。
“爷爷可不愿意待在这个铁疙瘩里,我出去,服从命令。”
见老头听话,我跟艾鱼容对视一笑,便开门下车。
我在前面带路,率先猫腰窜到最偏的一处铁丝电网前,低下了身子。
这时,艾鱼容和祖大乐也跟着蹲下来。
“燕小子,咋不走了?”
“前面的铁网上有电。”
“电是啥?”
“呃,就是能弄死人的暗器。”
“这么邪乎,沾了剧毒的吧?”
“呃”同样是鬼,为啥差距这么大。我看了眼祖大乐无奈的点头。先这么教他,记着就行。
“喂,这小楼身后没人注意,似乎有些”艾鱼容提出自己的疑惑。
“是啊,除了刚才到楼后放水那个孙子,就没人出来。以降头师的谨慎,这不正常。”
“是不是,那个纸条有问题?”艾鱼容有些不确定。
我摇摇头,先不说皮大仙肯定这纸条不假。就算这纸条真有假,那更应该有人站岗,反衬纸条是真的。
“有一种可能!”祖大乐盯我一眼,说,“这是个空营!”
空营?不能吧。
祖大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便有些冲动,要进去看看。
“行了,不管是不是空城,不管有没有圈套,今天既然来了都得进去瞧一瞧。”我拦下了祖大乐。
“那好吧,听你的,他奶奶的,我咋总忘!”祖大乐退后一步站立,不再冲动。
我勾起嘴角,含笑道:“老头,你被冲动,一会儿有你发挥的地方。”
祖大乐一听,一会儿能杀人,自然乐得欢。
“鱼容,你带我跳过这铁丝电网。”我冲艾鱼容说完,又对祖大乐叮嘱,“那些带剧毒的网子千万别触碰。”
我不知道这拦人和动物的电网,真正被鬼触上会有啥反应,但这种高压电之下,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第296章 孙子、你以为逃得了(四更()
艾鱼容抱住我的胳膊,带我飘过铁丝电网,轻飘飘地落到小楼身后。
扭头去看祖大乐,原地一个跟头就翻了进来。
擦,不愧是将军出身,这动作,娴熟潇洒。
微微感慨一下,我冲艾鱼容和祖大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叫艾鱼容和祖大乐一上,一后进入小楼。
我则从侧门进去。
安排完毕,一人两鬼分开。
艾鱼容站到了楼顶上,祖大乐已经把一只手臂伸进了墙里。
大约半分钟,一人二鬼几乎同时进到小楼。
我进来的是走廊。所以并没见到艾鱼容和祖大乐。
这时,正好有一个人打开了房门,皮肤没那么黝黑,似乎不是印,尼那帮孙子。但只要在这里,是与不是也没啥区别。
我赶紧冲过去,召唤出来的鬼煞苗刀,转眼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低喝一声,“别动!”
那人一惊,手里的啤酒瓶子就要脱手,我直接一脚探出,抬高脚面,夹住了酒瓶子。然后慢慢放下。
那人见我微微分神,一把推开我的苗刀,边退,边喊。
我擦,他喊的居然是鸟语。
无非就是敌袭,有刺客这一类的。
虽然不影响我理解,但却叫我的心里不爽,就好像在陈家队碰见的那个降头师,他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