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店-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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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多少?”我也好奇。
“四个老婆钱”
他娘的,四个老婆的钱算下来少说一百四五十万,这雇凶杀人的主还真是出手阔绰。
我正暗忖时,男人已经抽到了烟屁股,随手弹在地上还用脚底碾了碾,接着抬头盯着我。
“再来一根不?”
“不用了,现在时间到了。我来送你上路。”
“等一等。”
“还有啥事?”男人有点儿生气。
“能告诉我是谁雇的你不?”
“不能!”说完,男人一个箭步窜过来,从袖子口露出两把明晃晃的刀子
第210章 斗秃鼻老乌鸦()
我隐约看见,那要烟又要命的男人手里攥着的两片刀子,根本就是两根银白色的宽大羽毛。这让我在那一刹那,怀疑这两根羽毛是这乌鸦男从白天鹅的屁股蛋子上扯下来的。
别看这羽毛不担分量,可在这男人手中,就跟那锋利的刀子没啥两样。
乌鸦男动手时,猛地一挥手臂,竟好似把黑夜拉进了厕所里,如同一口倒扣的大黑锅罩住我和他。
恍惚间,我和这乌鸦男似乎换了一个地方似的。
这鸟人也懂风水?
不能我多想,那两根白羽摆出十字交叉,朝我剪来。
我连忙放出阴气,黑烟升腾间,右小臂再次化成三尺八寸长的鬼煞苗刀,近乎笔直的刀身一抖,锋刃上凝聚起丝丝黑红之气。
眼看这白羽袭来,我举起鬼煞苗刀迎上去。
哐当一声,那要我命的乌鸦男动也没动,我却连连后退。
似乎撞到了什么,我才止住脚步。侧头去看,竟是这黑锅的尽头。
擦,看来这黑锅一样的东西禁锢了我的自由。这时候,只有背水一战了。
这时,这个乌鸦男再次扑上来,速度很快。
鬼火铳出!
眨眼间朝那左右飘忽行进的乌鸦男轰出三五发鬼火炮弹,却都被乌鸦男堪堪避开,砰砰砰地在周围炸响。
他娘的,这速度太快。
没等我骂完,这乌鸦男已经窜至身前,唰地一脚踢出来,我只得用鬼火铳去挡,随着哐当一声,我被狠狠地踹回到大黑锅边缘,后背再次受到撞击,身子顿时失去重心,要不是用手撑住地面,非趴在地上不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乌鸦男再次冲过来,接着一晃动。
我就觉得眼前一个模糊,竟好似一根黑乎乎的铁叉子戳了过来。
我凭着条件反射,猛地抬起鬼火铳去挡。直到这叉子把我逼到黑锅的边缘再也无路可退时,我才看清,这他娘的那里是铁叉子,分别是这乌鸦男的黑足。
只是这黑足竟比他化身秃鼻乌鸦时要粗壮得多。
那黑足力量十足,反复我面对的不是一只乌鸦腿,而是两头疯狂的公牛。
几秒钟之后,我落到了下风,鬼火铳被顶得已经贴到了胸膛上。而那乌鸦男的大爪子,已经够到了我的肋骨。
噗呲!
肋骨似乎要断
我擦!
我骂了乌鸦男一句,以黑锅为支撑,咬着牙往前推,使劲儿推!
一毫米,两毫米半厘米,一厘米半
那黑乎乎的大爪子渐渐被拔出来,我的身上顿时多了几个血洞,好在都不深。
稍一有些空隙,我刚要一鼓作气,就听耳边风声乍起。
坏了,那夺命的竟是一根白羽!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从黑锅的外头传来一串咕咕声。
接着,那根带着杀气的白羽竟猛然间停在我的脑袋一侧,无论如何颤抖都再难进分毫。此时,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头正背对着我站立,老树皮一样干瘪的老手死死地攥着那根白色羽毛
离老头?
老色鬼!
我愣住了,那个跟我较劲儿的乌鸦男也愣住了。
“伙计,年纪轻轻短练啊。”离老头扭过脸冲我嘎嘎笑了两声。
“老色鬼!”乌鸦男的声调突然拔高,似乎对离老头的突然出现很是不满。
离老头皱了下眉头,用另一只手抠抠耳朵,故意不咸不淡地说道:“呦嘿,山老公啊,啥风把你吹这茅厕里来了?你就喜好这个味,他娘的,真让人受不了。”
“哼,老色鬼,我劝你少管闲事。”乌鸦男撂下狠话便脚下用力,想要用黑足戳死我。
我感受到一股压力袭来,连忙支着鬼火铳往外推。
可眼下这乌鸦男是存了心弄死我,脚下的力道大的惊人。
“把爪子拿开!”就听离老头一声大喝,攥着乌鸦男白羽的那条胳膊不动,蹦着高起来,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轰地一声,乌鸦男和离老头一同射出去。半空中,乌鸦男骂了一句娘,两条腿全部变成乌鸦的黑足,朝离老头的面门飞快地抓去,眨眼间,已经连蹬了十几下。
离老头手里还抓着白羽不松手,双腿也化成鸟腿,跟那黑足拼了起来。
到最后,腿影都开始模糊,只有呼呼的风声在时刻提醒我,这两个鸟,斗得不亦乐乎。
攻击虽然看不清,但两人的对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山老公啊,就当给我个面子,这趟买卖就甭做了。”
“哼!”乌鸦男没好气地哼道,“老色鬼,你不觉得狗拿耗子了吗?”
“山老公,意思你不给我这面子呗?”
“面子顶个毛用?”
“好,那咱就看看谁他娘的厉害。”
只听离老头最后嚎了一嗓子,突然撒开了白羽,整个人腾空一个翻滚,化成一只老斑鸠。
那乌鸦男见离老头现了原型,也跟着一裹黑风衣,从黑影里飞出一只大黑乌鸦。
一时间,两只大鸟在厕所里上下追咬,斗得热闹,没多久,便瞧见灰白与漆黑的羽毛乱飞
跟这乌鸦男交手,我估摸出他的实力大约在凶鬼级别,但要比普通的强上一些。
那离老头看不明白,能跟乌鸦男都这么久,应该是同级别,但我总感觉要更强。
“老色鬼,你真要管这事儿?”乌鸦男沙哑的声音传出。
“不管不行,吃人家的嘴短,这道理你应该明白”离老头回道。
乌鸦男打断了离老头的话,叫嚷道:“好好好,老色鬼,这小子的命,我可以改天再取,我就不信你能护他一辈子。”
说完,那作势要走的乌鸦男突然呱躁了一声,这一声叫,就好像在山洞里泵炸药,闹出的动静贼大,震得人耳朵里轰鸣不断。
这一瞬间,我仿佛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声
在我眼里,似乎周围其他事物都放慢了动作一样,还他娘的有些摇晃
就在这时,我感觉在我摇晃的视线里,好像窜出来一个黑影,正左右摇晃地朝我飞过来。
我以为黑影离我很远,但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迎面的狂发掀翻了过去。
紧接着,就听到一句含糊的咕咕声,然后一只灰白大鸟一头撞飞了那道不知何时冲过来的黑影。
“老色鬼,这个仇,我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他娘的等着瞧!”随即,那黑影一扬翅膀,笼罩着我们像大黑锅一样的东西瞬间消失,再去找乌鸦男,已经不知所踪。
“伙计,看来你要倒霉了。”离老头变回了人样,扶着我调侃道。
我刚好从轰鸣中走出来,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于是问离老头刚才说的啥。
离老头嘎嘎一乐,说:“白天看你的那个小妞儿不错”
“滚一边去!”我白了离老头一样,他好不容易从我心里树立起的牛逼哄哄的形象,瞬间土崩瓦解。
第211章 妖术,黑夜()
我的病号服已经破烂,还沾了血渍在上面。但好在身体没大碍。那几道血口子等着慢慢结痂就好。
离老头指着外头骂了句他娘的真卑鄙,咧着嘴说要喝酒才能压住气。
回到病房,这老头也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酒,请我喝。
“不喝了。”
“咋?怕那个山老公折回来偷袭?”离老头灌了一口酒,笑我胆小。
我给离老头竖起两个中指,回道:“我怕个屁?”
“嘎嘎,不怕不怕。”离老头撇撇嘴大笑。
我没工夫跟这老不正经斗嘴,回想刚才厕所的场景,皱着眉说道:“爷们,有个事请教一下。”
离老头正喝着酒,所以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我便接着问道:“刚才那乌鸦男一挥手,就仿佛把夜晚的天幕扯了进来,我俩的周围瞬间就被扣上一个黑兮兮的半圆的罩子,跟一口大黑锅似的,这到底是个啥东西?还能把人禁锢在里头,跟围墙似的。”
离老头咽下一口酒,难得正儿八经一回:“那是山老公的妖术,黑夜。”
似乎怕我不明白,他有解释道:“黑夜,是一种结界。可以禁锢实力比自己弱的人,能隔绝声音和保护现场,你能让那老乌鸦一上来就用黑夜对付,说明,他很重视你这个目标啊!”
我哦了一声,便陷入了沉思,那离老头便自顾自地在喝酒。
过了好一会儿,我想到了大牙,又问他:“每个妖都会吗?”
离老头摇摇脑袋说:“每个妖的天赋不同,就是同一种类的,也不见得妖术都是一样的。这妖术分先天后天。有的生而带之,有的后来领悟。”
“爷们,你的妖术是啥?”
“喝酒吃肉,看小妞儿”
“滚蛋。”
老头嘎嘎一乐,冲我摇晃了一下酒瓶底子,一仰脖儿,咚咚咚喝个干净。或许是酒后话多,这离老头的话匣子又开了腔:“伙计,你可要小心了,那山老公这次没取你性命,改天一定会再找你麻烦。”
“嗯,这倒是个麻烦。”我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有点儿愣神。
“嘎嘎,若是你真害怕,可以求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你挡灾。”
我扭头看向憋着一脸儿笑的离老头,摇摇头,说不用。
老头呼啦一下子坐直身子,冲我说道:“我的本事你也见过了,难道还不放心?”
我丢给离老头一个白眼仁,他娘的,我对你的实力倒是放心,就是对我的钱包没信心。
第二天一早。
离老头就起来了,等到小护士都换好了衣服上班了,那老不正经的老鸟也扑棱棱地从窗外飞了回来。
离老头倒在病床上,翘起二郎腿,晃动他那同样干瘪的脚,嘴里哼起了二人转调门的十、八摸。
擦。
我很鄙视的骂了一句。
那离老头停了下来,问我:“眼气不?”
我眼你个球,老不正经。
估计是听我这话有股吃不到葡萄的感觉。老头撇撇嘴,美滋滋地馋我:“看看美女养养眼,一准儿能多活好几年”
接着便如数家珍起来。
“爷们,你这也没病,跑医院干啥来了?”我的意思是,跑这儿来就为了养养眼?
只见刚才还口若悬河的离老头一下子成了打了蔫的黄瓜,也不显摆了。
半晌儿,老头才开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正要往下说,这时候,秦楚齐推门走了进来。老不正经的立马闭嘴,冲秦楚齐打招呼:“秦医生早啊!”
“早啊大爷。”秦楚齐礼貌地打个招呼,便把早饭放在我的床头。
“秦医生多大了?”
我白了老不正经一眼,这老头才讪讪地缩回脑袋,不再吭声。可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我和秦楚齐。
“燕赵,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秦楚齐把汤舀出来递给我,然后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那头的老不正经急忙问道:“秦医生,咋不让他多住两天?”
我见秦楚齐的小脸都有点绿了,瞪了老头一眼没搭理。
他娘的,留人在医院多住两天,这人不是有毛病吗?估摸秦楚齐把老头当成了神经病。
临走时,秦楚齐小声告诉我,少跟那老头说话。
我嘿嘿一乐,点头答应。
老头何等耳力,所以把秦楚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等人一走,就指着我的后脑勺捶胸顿足地抱怨:“伙计,你小子不地道啊!”
我知道老头埋怨我没说清楚,为啥在医院待两天,还不是研究怎么对付那个老乌鸦,可这事,我并不想让秦楚齐知道,替我担惊受怕。
于是,我勾起嘴角,笑道:“行了,别他娘的演了,我领你的情。”
“呃”
“接着说。”
“说啥?”
“还他娘的装。”
离老头苦笑,说还是不提了,丢不起人。
我见老头实在不愿意说,也不再刨根问底。
等到那个白净的小护士不得不进来时,老头又开心地笑了
整个晚上,医院里出了急救车呜嗷喊叫地送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