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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冥店-第104部分

小说: 冥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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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我好像看到了第二个王连福。

    “可以,唱吧。”花大神难得表扬了一次。

    “哎!老仙家,你要走啊我不拦,霸王槽头把马牵,先解缰绳后备鞍,老仙家扬鞭打马要回山”

    这边唱完,只见屋门哐当一声,一道风从屋里刮出,转瞬不见。

    那跳了几下的花大神突然停下来。一开始眼神还有些涣散,但只眨了几眼,就回过神来。

    “连福我儿!”花大神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板子上的王连福,痛哭出声。

    “花婆婆,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出声安慰。

    “是啊,花大神你要保重身体啊。”锁柱也跟着劝道。

    再看刘带锁,竟扑通一下跪在花大神膝前,说道:“花大神,我愿意给你当干儿子孝敬你。我想当二神。”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花大神摇摇头说道:“孩子,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你还是老实的回家结婚生子吧。咱们这行太危险”

    “不,花大神,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想干啥。”刘带锁继续求。

    “哎,孩子,你还是起来吧,谢谢你刚才帮忙,但这条路,你不能走。”花大神再次拒绝。

    那刘带锁也来了犟劲儿,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带锁哥,要不,你就起来吧?”锁柱小声劝,毕竟这活危险不小。

    “我不,花大神不要我,我就一直跪着!”显然,这刘带锁也是铁了心。花大神见刘带锁执拗,气得一甩手,竟独自一人离开这间屋,到了隔壁屋子。

    临走前,还把我叫了过去。

    我心道,果然,这老太太对我跟别人不太一样。至于原因,就看这老太太一会儿咋说。

    我使个眼色,叫锁柱先把犯倔的刘带锁扶起来,这花大神都离开了,还他娘的跪给谁看。

    另一间屋。

    花大神坐在椅子上,看我进来悄悄把眼泪擦一擦。

    “花婆婆,难过的话还是哭出来比较好。”

    “连福就跟我儿子一样,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当年就犟,我叫他讨房媳妇给我生个大孙子,可他非要帮我。这么多年才说动他,他也相中了别村的一个寡妇,我还寻思这次办完就去给他说合这事。可是这小子,就这么走了。”

    花大神哭的时候,腰也完了下去,不再那么挺直。

    这一刻的花大神,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碎碎念。

    我很羡慕。

    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至于我爸我妈,根本没有印象。

    等花大神哭得差不多时,才对我说道:“赵子,你那右臂好像有些奇怪,能跟我说说吗?”

    我本能的摇头,这种事不能随便说。

    可花大神显然不这么看,她见我不想说,便感慨道:“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是行阴针!”

    这老太太竟知道行阴针,我爷爷可跟我说过,这针是从祖上传下来的,难不成这老太太跟我家还有啥渊源?

    想到这,就连我也不淡定了,凡事跟爷爷沾边的事情,我都没办法不紧张。

    见我皱眉,花大神问道:“这孩子,我只问你,燕一手是不是你的爷爷?”

    我爷爷大名燕北山。燕一手是当年扎纸活的时候别人给起的诨名。

    这老太太既然知道爷爷的当年的名号,看来也算是老相识。但相识也分几种情况:一种是朋友;一种是迎面遇见打个招呼都能热火朝天,分开之后压根儿不挂念的;还有一种,就是敌人,比如那夜的黑衣人。思忖到这儿,我决定赌一把,赌她跟我爷爷是第一种关系。

    “花婆婆,你认识我爷爷。”

    “认识,认识。你竟然真是他的孙子,快跟我说说,你爷爷怎么样了?”

    我爷爷已经在十几年前去世了。

    “什么?!”那花大神惊呼一声,随即又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我爷爷,说什么燕一手你个老东西,说话不算话,二十年之期不到,怎么说走就走了!

    花婆婆,爷爷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这时,那花婆婆把头转过来,冲我说:“你爷爷临走前说过什么?”

    我摇摇头,说那个时候我还在昏迷。

    花婆婆嘀咕一声,难怪你不知道我。随即大声说道:“赵子,我跟你爷爷是知己。”

    啥?我爷爷还有这么一个知己,咋没跟我说过呢!

    “那个,花婆婆,你跟爷爷的二十年之期是啥?”

第182章 爷爷是个生猛的人() 
听我问二十年之期是咋回事。

    花婆婆抹干眼泪,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双含着泪珠的珠黄老眼盯着我,问道:“赵子,你了解你爷爷吗?”

    “呃”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自打爷爷遇害,我的断臂续接之后,我就发现,那个老老实实扎了一辈子纸活的爷爷,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以前的爷爷是真实的,那我还算了解,毕竟我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身上的旱烟味,他讲故事的慈祥劲儿,他扎纸活时的认真劲儿早就扎根在我的心里。

    如果说我们家遭到变故那一夜的爷爷是真实的,那我只能说,爷爷在我的心里突然变得有些陌生,或者说神秘。

    我没法回答花婆婆的话,所以只好摇摇头。

    似乎看出我的迷茫,花婆婆开口说道:“看来你爷爷什么都没说,赵子,他有事瞒着你,是不想你卷进危险之中。我猜在花圈店照顾你的那段日子,一定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我没吭声,只把指甲紧紧攥进肉里。

    见我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花婆婆开始主动问我:“赵子,你爷爷咋死的?”

    “被人害死的。”

    这回轮到花婆婆发呆,一个人喃喃自语:“果然,还是没躲掉”

    花婆婆莫非知道什么?

    我突然抬起头盯向花婆婆——这位我爷爷的老熟人,追问道:“花婆婆,你是不是知道谁害了我爷爷?”

    “这个”花婆婆皱起眉毛想了一会儿,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我并不清楚,只听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在酆都有过仇家。”

    “酆都?阴间?”爷爷跟阴间怎么扯上了恩怨?

    “不是阴间,是阳间的四川酆都县。你爷爷早些年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如果有仇人,一定来自那里。”

    似乎是看我疑惑,花婆婆犹豫一会儿还是说道:“九八年,你爷爷从酆都回来时,就抱着你见过我一次,定下一个二十年之期,说二十年一到,等你长大成人,甚至娶妻生子,他便会再回酆都,解决恩怨。而我,则被他嘱托,二十年之后,替他暗中照顾你。但为了你的安全,他希望我不要在约定之前露面。没想到,我为了他的一句嘱托傻等了十几年不进朝阳沟,而他”

    “花婆婆,我爷爷到底是什么人?”

    花婆婆多看我几眼,眉头皱成个川字,似乎不愿意多说。

    “婆婆?”我又叫了一声。

    “孩子,既然你爷爷没跟你提起过,一定有他的深意,我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而且,我劝你,也不去酆都找人报仇,因为那人一定是个猛人。”

    我疑惑出声,询问花婆婆为啥这么说。

    花婆婆回答我:“因为,你爷爷生前就是一个生猛的人!”

    我不知道爷爷生前除了扎纸活——这个我燕家祖传的活计外,还有啥生猛的事迹。

    但我这会儿相信,我爷爷一定干过!

    不管花婆婆劝是不劝,我都准备去一趟酆都。

    就算是挖门盗洞,我也要把那晚杀害爷爷的男人揪出来,给爷爷报仇。

    当然,这些心思,我是不会在花婆婆的面前显露出来。

    “赵子,千万不要逞强,你现在的实力太弱,估计你那右臂能召唤出来的只是厉鬼这个层面的鬼吧?”

    “嗯,能召唤器鬼,一把鬼煞苗刀,一个鬼火铳。”

    “远远不够。”花婆婆摇头说道。

    远远不够?

    “对!”花婆婆顿了一下,郑重道,“赵子,游魂和厉鬼你早就不陌生了吧!”

    我点点头。对我来说,这小鬼与厉鬼比母猪可常见。

    “那你知道厉鬼之上还有什么鬼吗?”

    我挠了挠头皮,含糊道:“大鬼!”因为爷爷说过,行阴针能召唤大鬼,这个大鬼一定算。

    “对,大鬼又叫鬼将。往下依次是恶鬼,凶鬼,厉鬼和小鬼。往上还有鬼王。”

    我只感觉脑袋有些蒙圈,这级别也忒多了点儿。

    “赵子,婆婆告诉你这些,只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踏踏实实地过你爷爷期待的生活。”

    见我依旧沉默,花婆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直到田师傅送来厚木棺材时,我才从屋里出来。

    此时刘带锁跟蔫了皮的茄子跟在花婆婆身后,锁柱看我出来上前打招呼。

    “赵子,多少钱,婆婆给你。”

    “不用了,你是我爷爷的老朋友,这王连福又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一口棺材就当我的心意吧。”

    “婆婆谢谢你。”

    我摇头说不用,这跟花婆婆为了爷爷的一句话能十几年不进朝阳沟比起来,真的不算啥。

    我、锁柱哥俩与田师傅一起把棺材扛下来。又把无头的王连福换了身干净衣服入棺。

    冲棺材上了三炷香,我和田师傅就一起离开。

    花婆婆在水晶宫没有亲人。唯一的干儿子王连福一死,可以说是无依无靠,我在那间屋子里想了很多事,其中有意见,就是要不要把花婆婆接到冥店去,但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先不说没地方住,就说我那店铺,早就不是安全之所。老太太去我那儿还不如在这僻静的水晶宫自在安全。

    我没叫花婆婆过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看出那个刘带锁是一心朴实地要当花婆婆的二神,若是能行,别说当干儿子,就是当干孙子都成。有他照顾花婆婆,我也放心。而且这小子是个好苗子,我也希望花婆婆给他个机会。毕竟这年头,留给年轻人的机会太少。

    我把这意思透露给花婆婆,这老太太似乎还沉浸在王连福与我爷爷的死讯之中,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便偷偷喊来刘带锁,告诉他,以后花婆婆就交给他照顾了,少了一根汗毛,我从朝阳沟杀回来跟他算账。

    这小子拍着胸膛表示,一定把花婆婆当亲奶奶伺候。

    我这才拍拍他的肩头,说了句谢谢。

    刘带锁估计这时候还在纳闷,我这句谢谢从何说起。

    而我,已经坐着田师傅的小货车,返回了朝阳沟,那里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完,解决之后,我就动身去酆都。我知道花婆婆之所以告诉我酆都的事,是怕我连个防备都没有,但她又不说清楚,摆明了是叫我死心。

    可惜,我只有揪出那害人的王八蛋,才会死心。

第183章 长脖岭最后出手的男人() 
冥店。

    大牙在门外抻着老腰。见我走下车,咧开大嘴哼哧哼哧地笑起来。

    “大牙,怎么样?”大牙知道我问的是啥。

    “挺老实,把你姚叔照顾的不错。”

    我点了下头,又问老猫咋样。

    “也挺好,天天跟那鬼媳妇腻在一起。”说到最后,大牙竟笑得有些深意。

    擦,我白了一眼还在偷笑的大牙,走进冥店。

    一楼有一个客人正在冥店里坐着,皮大仙站在对面。

    “皮大仙,这位是?”我瞟了那男人一眼,问道。

    皮大仙刚要开口,就被那男人抢了白。

    “你就是燕老板吧?我是阴阳协会的总干事刘一鸣。”男人霍地起身,冲我报了名号。高个,瘦脸,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有些斯文,当然,也只能是看着斯文。谁不知道阴阳协会鱼龙混杂,若是个软柿子,恐怕早就炒了鸡蛋了,谁他娘的也不会供着一个废物。

    这人就是刘一鸣,王莆花那个死鬼想要对付得人。他找到我的小店,想要干啥?

    我空出一根烟递过去,问道:“刘先生到我这小店,不知有何指教?”

    “燕老板,我听闻你能捉鬼?”刘一鸣接过去,我给他点了火。然后自己点了一根嘬了一口。

    又他娘的是个有屁放一半的主。说话弯弯绕绕的不痛快。

    “刘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示意刘一鸣坐下说,站着的客人难答对。

    那刘一鸣双眉一拧,随即展开,哈哈笑道:“燕老板爽快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请讲。”我吐出烟圈,随意地站在他对面。

    刘一鸣左右看了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燕老板,实话跟你说,我之所以找到贵店,是有人把告你的状子送到了我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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