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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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张士信毫无征兆偷袭的一幕,大殿的是人人瞧得分明,这时听那侍卫叫骂,却也无人觉得他不对。
叶得新听得有气,嘿嘿一笑,道:“这叫兵不厌诈,要怪就只能怪你们鞑子太笨了!”他这句话用内劲缓缓送出,顿时传遍了整个大殿,那些文官听了还好,一干武将一听,那里还安耐得住啊,不少人便要冲着上前和叶德新较量一番。但看到打斗中,七王爷阴沉的脸,众人悻悻然的又喝骂了几声,却也无人上前。
这时,大殿上二人又斗了几招。张士信自寒光剑出手,威力大增了不少。这时一剑落空,第二剑又起,剑法比起先前的一剑,威力大了不少。七王爷见他剑法气势非凡,知道今日遇上了敌手,不敢大意,收拾心神,待那剑法临近,方才展开身法倒退跃开,他身子虽硕大无比,但脚下步伐却极为灵活,张士信刺了几剑,均落空,一时不由的大为急躁。猛了刺了一剑后,一声冷笑道:“七王爷,在下常听人说京都第一高手,七王爷的武功卓越,实乃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一见,方知世人所言也绝非竟然,王爷与在下比武,竟然一味的长着自身的步伐躲闪,难不成是怕了在下不成!”
张士信边说边攻了两站,七王爷不住的后退,一张苦瓜脸脸涨得通红,打斗中,萧云瞧他面『色』沉稳,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为他的沉着感到敬佩。后世的史书之中将元惠帝的鞑子王爷说的一无是处,但眼下以萧云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他在面对张士信的那份沉着,比起前代宋朝的王爷、后代明朝的那些王爷就要得多,这般看来,七王爷倒也并非一无是处,否则以他嚣张跋扈的态度,元惠帝岂能容他活到现在。
就在萧云沉思之际,七王爷和张士信又拆了两招,七王爷一如先前,节节后退,张士信是一剑快似一剑,剑光刀影之中,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嗡嗡耳响。
第184章后退一步()
小郡主自七王爷走下大殿,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父王,这会儿见七王爷节节后退,这个较小的女子,忍不住拉了拉萧云的手腕,担忧的道:“萧大哥,你说我父王会输么?”语气全然没了方才的那股霸气。听得萧云一动,他自七王爷拔刀指向张士信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七王爷,初始见两人相斗,他关注七王爷的安危并没有如何关注二人的招式,这会儿听小郡主出言相询,这才用心观看二人的招式,看了半响,张士信一如既往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险些让七王爷身受重伤,但萧云一眼便看出二人武功上的修为,七王爷虽一味的躲避,但每次都能躲到恰到好处,俗话说不怕躲的好,就怕躲得巧,七王爷每次都能躲得巧,脚下的功夫足以胜过张士信,更别说是手中的大刀尚未出手。
“你放心,王爷不会输的!”萧云扭过脸冲着小郡主微微一笑,同时右手紧了紧放在手心的那只小手。
小郡主面『色』一红,微微点了点头,才一扬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萧云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萧云的判断无比的相信。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张士信的剑法一一展开,这次的剑法比起先前又有了些变化,只见张士信寒光剑闪烁不定,每攻一剑,脚下移动一步,多为提、落、进、撤、碎、击、碾、盖,迭迭倒到,样子宛若喝醉了酒的醉汉,但配合的剑法却比起先前凌厉了不少,萧云发现,一直仗着脚下灵活的七王爷,在张士信的扑、虎“、”窜『毛』“、”盘腿跌“、”剪腿跌“、”栽碑“、”扑地蹦“、”跌叉“、”磕子“、”乌龙绞柱步伐的配合下,已经开始『露』出了破绽,早已是躲少迎敌多了,这会儿两人面对面,一个持剑狂追,一个拼命的躲闪,说是比武恐怕没人相信,“萧大哥,你说我父王为何一味的躲避啊,难不成那反贼的剑法真的那么厉害,让父王无还手之力?”
萧云目光从七王爷的身上收了回来,似乎在思索的什么,片刻呵呵一笑,道:“你放心,你父王这不是在躲,是在看!”
小郡主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忽然“啊……”的一声,嘻嘻一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父王发现那人的剑法厉害,一时找不到破绽,所以才一直躲避,为了就是能更好的看出那人的剑法的破绽,我说得对不对,萧大哥……”
她声音不大,但这会儿大殿人人屏住呼吸,悄无声息,所以这几声话语,有她朱唇吐出,大殿之中人人听得分明,不少人这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跟着几个武将哈哈笑将起来,指着张失信笑道:“我就说嘛,这汉贼的武功岂能是我家王爷的对手,提鞋都不配,哈哈……哈哈……”
笑声中,萧云注意到,赵环脸『色』变了变。萧云一声冷笑:“果然和张士诚有关!”从萧云看到赵环使出裴将军剑法的那一刻,萧云脑海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就是赵环和香山寺的那老头有关联,而那老头今晚甘愿冒生命之险,夜闯王府救李伯升,从而让萧云隐隐约约猜出,那老头定是替张士诚办事,否则他没必要救下李伯升。从那老头救人的那一刻,到赵环舞裴将军剑法的那一霎,以及,张士信的突然路面,这一切的一切豁然开朗,不过这时还不是解开赵环真面目的时候。
一切尽在三日后的殿前比试。
萧云重新将目光从赵环的脸上移回了大殿。
大殿上,七王爷躲避了张士信一剑,正待移动身法,忽听的张士信哈哈一笑,道:“看剑!”手中寒光剑一抖,寒光闪烁之际,发出嗦嗦嗦的声响,直取七王爷胸口,这一剑快如闪电犹如狂风暴雨,七王爷侧身向左上方闪过,不料,这一次张士信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第二剑、第三剑连绵不绝的刺将过来,霎时间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手中的一柄长剑更是狂飞『乱』舞,瞬间将七王爷的周身笼罩在一片剑光之中。猛听得“嗤”的一声响,七王爷身子倒退而出,左手的手腕之处『露』出一丝血痕,烛光闪耀之中,显出一条长长的剑伤,鲜血淋淋,十分吓人。
大殿里的看客再次吵闹起来,只不过吵闹声中夹杂的一个少女的惊呼声,却是小郡主,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的望着七王爷,但又不敢看,犹豫不决之中,忽见了七王爷手腕上的鲜血,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父王你……你小心点……”
七王爷硕大的身躯停在了丈外,听得叫喊声,回过头朝人群里望了一眼,见小郡主泪眼汪汪的正瞧着自己,他慈爱的点了点头,嘘动的嘴唇,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但就在这一刻,萧云看到,七王爷的目光变得冷峻,布满了杀气。
张士信一招得手,大为得意,仰天打了个哈哈,寒光剑一抖,又朝七王爷刺了过来,七王爷一言不发,脚下一滑,身子犹如鸿雁滑向了空中,跟着在空中急速转动,连续转了几个圈子,硕大的身躯却越来越高。这景象宛若一只大的水桶在空中不停的转动,这突来的一变,让大殿里的一干看客,惊得目瞪口呆。
像这般在空中打圈原本不来,以萧云现在的功夫也可以做得到,但若是做得似七王爷这般凌厉却是万万不能。
众人眼看七王爷的身子越来越高,都忘记了欢呼,一动不动的看着七王爷越来越高的身影,就连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张士信这会儿也停下了手中的长剑,仰着头观看。
七王爷身子越来越高,忽然身子在空中一个转折犹如翻筋斗一般,跟着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丈外,众人只看得头晕目眩,似乎根本不相信世间还有人能有这般高的轻功,就连萧云这个来自二十世纪的人也觉得这只有在电视台上的耍杂技时候才能出现的画面。
“王爷果然是好轻功,在下自叹不如!”张士信横剑当胸,笑『吟』『吟』的望着七王爷说道。从他满脸羡慕的神态可以看出,对于七王爷的轻身功夫充满了羡慕,不仅是他,就连一旁看的萧云也是满脸的羡慕,现在他的刀法或可和七王爷一较长短,但轻身则肯定望尘莫及。
这时,张士信又笑道:“七王爷轻功卓越,在下自叹不如,若是比轻功,但凭在下这份功力,还是趁早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觉,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这句话说得极是刻薄,明的是在夸奖七王爷轻功了得,其实潜台词:“王爷你,也不过是轻功高了点,论单打,可就差远了!”
第185章华山老道()
七王爷没接话,原本阴沉的脸,忽然有点笑意,跟着冲着张士信点了点头,朗声道:“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从此刻起,若是本王再倒退一步,便算我输如何?”
萧云倒吸了口冷气,心道:“该不会是吓糊涂了,莫说张士信的武功是一流高手,就算不是,两人比武难免有些移动,一步不退,你还当是武学泰斗张三丰啊?”
果然,人群里,一阵叫嚷,不少的武将纷纷叫道:“王爷,你千万不可上当啊!这贼厮不要脸,这是用激将法激你上当呢!”“呵呵!”张士信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寒光剑,浑然不将一干众人放在眼里,就那份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的从容,萧云就暗叹此人是个人物。
“在下常听人说,七王爷说话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顶天立地的一等一的好汉,今日也不知是真是假!”此话一出,萧云便暗骂此人了得,他先前看七王爷一味的躲闪,除了一身轻身功夫之外,并无厉害之处,自己只需用寒光剑法,配合那老头传授的步伐,定能取胜,故而这才用这番话将七王爷罩住,好让他不能仗着轻身功夫躲避。
萧云有些担忧的望了望七王爷,依他看来,刚才的一番打斗,正如张士信所言,除了轻身功夫了得之外,并无其他的厉害之处,他虽和七王爷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小郡主的父王,所谓爱屋及乌,不由得盼望他能赢得一招半式。
大殿里众人一时哑然无声,人人目光都焦距在七王爷的脸上,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七王爷仰天打了一个哈哈,朗声大:“你放心,本王说话从来是一是一,二是二,从不食言!”这句话说完,七王爷的脸『色』异常的冷峻。
张士信一脸的得意,哈哈一笑,道:“好,有七王爷这句话,在下也放心比试了!”说着,后退了一步,左手微微叹气,右手寒光剑一闪,念了个剑诀,正是刚才所使的寒光剑法。
这套剑法是名为寒光剑法,乃是张士信早年出海贩私盐的时候,看到海边上有一个老头被几个鞑子追杀,追到海边的时候,那老头挥剑一番厮杀,杀退了尾随而来的鞑子兵,但老头也受了重伤,掷剑而走,昏倒在地。
张士信一时好心就将那老头带回了家里,但那老头伤势过重,尽管张士信用尽了一切方法救治那老头,终因伤势过重,张士信无力回天,临终之际,那老头突然将那把剑交到了他的手中,还给了他一本剑谱,来不及说话就死了。
张士信埋葬了老头,从老头的剑谱上他才得知,那老头原本南宋遗臣,自幼习了一生武艺,本指望能有朝一日能光复汉人江山,这次他行刺伯颜,被鞑子发现,穷追至此,虽杀尽了鞑子兵,但自己也中了伯颜的一掌,落得个惨死。
张士信悟『性』本就高,自得到寒光剑和剑谱后,他就躲在深山习练了两年,两年后技艺大成,方才下山,恰好碰上兄长张士诚发动义举,便一咬牙跟了张士诚,这两年他凭借一身武艺,不知杀了多少该死的鞑子兵,每每遇到鞑子高手,他都使出这寒光剑法,从未落败,久而久之,这寒光剑法他也很少用,一来他武功本就高,二来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冲锋陷阵之事也用不着他,故而世人并不知他剑法了得。
今日他有意搓搓鞑子的锐气,又见七王爷初来刀法不凡,单凭一扇纸扇难以取胜,这才用上了寒光剑。
七王爷见张士信使出寒光剑法,心中已知晓他的用意,当下也不见他如何移动,只听的“当”的一声,原先左手的单刀霎时间回到了右手并及时的回了一刀。这一刀看似平淡无奇,却用上了道家内功,七王爷平日里虽恨极了汉人,但那是口头上,真正的他,实乃很倾慕汉族的先进文化,少时即拜汉人学者为师,潜心研读经史典籍,很快就成了氐族贵胄中罕有其匹的佼佼者。
在他十六岁那年,前往华山游玩,路至半途,忽见数十个元兵正在一处密林里围攻一个老道。他看那老道少说也有百来岁,一身灰布道袍,背负一把大刀,虽被几个数十个元兵围攻,却神态自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看得他好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