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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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两只角,整个仿佛是鬼的造型。这魁星右手握一管大『毛』笔,称朱笔,意为用笔点定中式人的姓名,左手持一只墨斗,右脚金鸡独立,脚下踩着海中的一条大鳌鱼(一种大龟)的头部,意为“独占鳌头”,左脚摆出扬起后踢的样子以求在造形上呼应“魁”字右下的一笔大弯勾,脚上是北斗七星,见图如见字。古时候,各地都有魁星楼,读书人在魁星楼拜魁星,祈求在科举中榜上有名。
但张士信似乎并不在看面目狰狞魁星,反而不时的皱着眉头朝山门外望去,神情焦急之中,似带着淡淡的不满。
魁星楼所在的地势崛峻,峰峦叠翠,泉沛林茂,鸟啼虫鸣,松鼠嬉闹于沟壑林间。如此的美景,张士信却无丝毫的闲心赏月,自两年前因受不了盐警欺压,他与其弟士义、士德、及李伯升等十八人率盐丁起兵反元,他便没有了赏心悦目的心,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反元的大业上,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年的南征北伐,他所在的反元义军逐渐壮大,终于从这『乱』世之中,谋取了泰州、兴化、高邮等安生立所之地。就在今年正月,其兄也在高邮建立临时的朝廷,国号大周,改元“天祐”,张士诚自称“诚王”。
但可恨的鞑子却见不得汉人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就在大哥建立大周那天,他便收到了消息:“鞑子要讨伐大周!”想到这些,张士信两道剑眉凝成了一个疙瘩,他烦躁的朝山门外的听法松所在的山外望了望,山外风景宜人,蜂拥而至的游客正趁着这会儿凉快,沿着山路正望香山寺的主殿“大雄宝殿”赶来。张士信呆呆的望了半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目光触及魁星楼面目狰狞的面貌时,淡淡的望了一眼,喃喃道:“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了,赵环怎么还未到,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一想到赵环会出事,张士信心就砰砰一阵『乱』跳,赵环是两年前他派人七王爷的身边的卧底,其目的便是注意朝廷的动向,赵环也不负众望就在一年前,成功取得了七王爷的信任,前些时日,朝廷准备攻打高迪的消息便是他送出来,如今他俨然成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的关键人物。若是此刻出了事,未来的那场大战,张士信不知该如何打下去。
就在张士信想着心思之际,忽然听松法外一个人影快速行来,他健步如飞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进了山门,径自进了魁星楼。
那人影快步向前,到了张士信身前的一丈外,单腿跪地,双拳一抱拳,直挺挺的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朗声说道:“大周诚王麾下赵环,见过大周丞相大人?”
“你来了啊?起来吧?”张士信背负着双手缓缓的扭过身来,重重的吐了口气。
赵环道:“是,属下奉公子所命,如今他……”
“怎样?”
赵环惊异的望了一眼张士信,低声道:“他已经被鞑子皇帝诏进了皇宫,做了鞑子皇帝的近身侍卫,官职五品!”
“好,好啊!办得好!”张士信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多谢公子夸奖,为诚王办事,是属下的本分!”赵环恭敬的站在一旁,谦虚的说道。
“好,好,我大周有你这等忠心爱国志士,何愁大事不成!”张士信这会儿似乎显得很高心,一笑后,又道:“好,里面叙话!”说着信任的拍了拍赵环的肩膀,大手一挥,率先朝顶楼走去。
魁星楼主体建筑依山就势,龙门、中斗宫、荣仕殿、乐真殿、弘文殿、魁星楼等楼廊殿宇气势宏伟,慧石名泉隐现其间,铁锁栈道临崖设置,于半壁山巅置七星石灯设坛,勺柄依然。入夜,魁星楼万盏齐明,楼宇辉映,观看仙贤碑刻,还可以登上半壁之巅,临风远眺。二人上了顶楼,这里的楼阁比起下面的大殿,要略显小了多,但阁楼内,依旧建有八角六楞亭一个。亭柱为六根,每根柱上都绘有盘龙。亭顶为金『色』琉璃筒式瓦。木质结构,凛椽外『露』,椽头绘有花鸟虫鱼图案,绚丽美观。
第144章大有文()
后边为正殿楼三间,殿内塑有魁星神象,其头部如怪异的鬼形,一足向后翘起像魁字的大弯钩,一足独立似独占鳌头之状,右手高举朱笔,左手端一方砚,象在钦点鳌头。殿的两边均有配房。
张士信在阁楼的右侧的一张石桌旁坐下,赵环见状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桌上排放的一个瓷壶,两个瓷质的茶杯,张士信提起茶壶,慢慢的在两个茶杯里注满了茶水,将其中的一杯望赵环面前一推:“你也赶了大半响的山路,喝口水吧?”
赵环自大都七王爷府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香山寺脚下,又换做徒步上山,早已口干舌燥,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的一仰脸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慢慢的一差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张士信微笑的看着赵环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才慢慢的端起石桌上茶杯,往自己的口中送了一口,他只是轻轻的在嘴唇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盯着阁楼外的山『色』,漫不经心的道:“说说吧,萧云进来情况如何?”
赵环一抹嘴巴,应声道:“是。属下奉命一直监视他,自他进了皇宫当了鞑子的近身侍卫后……”。
赵环便将萧云从接到鞑子皇帝的圣旨,进了皇宫做了元惠帝的近身侍卫,所做的种种,就连几时回家、几时下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道萧云在延春阁极力鼓动元惠帝征讨张士诚的时候……原本静静的听着的张士信,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那双原本毫无生气的三角眼,就在片刻的功夫一如两柄出鞘的宝剑布满了杀气,他冷冷的哼了声:“这个萧云,简直不知死活,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只恨!”
赵环微微颔首道:“公子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张士信耳听赵环说话躲闪,冷不防的一声冷喝。
赵环被张士信的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喝吓了一大跳,颤声道:“萧云此人虽该杀,不过此人有勇有谋,如今更是深得鞑子皇帝喜爱,背后又有陆家堡大力支持,更为可恨的是,此人和宫中的朴不花关系匪浅,若贸然杀之,只怕引起祸端,如此一来,对我大周反元大业不利!”赵环说完,恭敬的坐在一旁,不敢在言语。
张士信慢慢的站了起来,充满杀气的三角眼刹那间恢复了常态,他微微转身,背负着双手,目光随着阁楼的地势远眺了出去,远去群山连绵不断,浓浓的雾气在早晨晨曦的照『射』下,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张士信背负着双手,不算高大的身影被晨曦拉得老长老长,赵环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知道这个时候,张士信正在思索。
阁楼里静默下来,赵环只觉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他不得不坐了下来。
许久,张士信的身影在晨曦中缓缓的转过身来,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剑,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说道:“你说得对,杀萧云须当从长计议!”
话音一落,张士信便不再看赵环一眼,敛裾,起身,悠然而去,只留下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零星的洒在萧云宽大的软床上的时候,萧云已经吃了早饭,穿着一身戎装,骑着白马出了陆家堡的大门,经过昨夜的休整,一身的疲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散发出的年轻的活力。
今天元惠帝早朝,萧云第二天上班,不敢怠慢,出了陆家堡,径自朝金銮殿行了去。
堪堪走过金銮殿石阶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远远唤道:“萧大人。”
萧云闻声止步,扭头看去,只见赵环,身着一袭白『色』戎装,立在金銮殿的宫门外,手中握着一张通红的请柬,向他欢快地招手。
萧云狐疑的望了望他,心道:“爷爷的,笑得这么诡异,准没好事!”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一旁的赵环似乎看透了萧云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怎么,萧大人如今身为陛下身边红人,莫非不认识了在下了?”
这一番说的极有杀伤力,萧云本和他认识,若是以此不过去,别人还当真以为他是因为当了官才装作不认识旧友……“”萧大人……这边……“赵环有唤了声。
萧云无奈的笑了笑,朝赵环走了去,待走到跟前,微微一抱拳道:“不知赵公子有何见教?”
赵环呵呵一笑,道:“自香山寺一别,萧大人以有一介草民变为当朝五品大员,正是可喜可贺啊!”
萧云见弄了半响,赵环就说了这句话,萧云顿时脸『色』一沉,道:“抱歉的很,在下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还望赵公子见谅!”话音一落一抱拳,转身就离去。
赵环没料到萧云说走就走,微微鄂了一下,朗声喊道:“萧大人请留步!”
萧云实在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大步流星的朝金銮殿走去。赵环又唤了几声,却见萧云并为停下,倒也不追赶,只是冲着金銮殿门口喊了声:“有劳几位了?”
萧云尚未留神,只见眼前一暗,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来,那人身高马大,满脸的络腮胡须,圆脸豹眼,若非身在元朝,萧云还以为张飞在世呢?那人走到萧云跟前,二话不说,伸出长臂一拦,道:“赵公子在唤大人?”
萧云有意显示一番自己的能耐,不待那人走近,脚下一滑,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一溜烟的从他长臂下飘了过去,那人微微一愣,忽然哈哈一笑,道:“好身法?”却也不追赶,萧云正暗自得意,忽然眼前再次一暗,抬头一看,却见迎面走来了三人,这三人也不简单,一个身高足足有八尺有余,肩宽胸厚,紫红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甚是威武雄壮。另一个身高七尺,细腰粗臂,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突显精明剽悍。这两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一个倒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身材和二人相比要矮寸许,面如白玉,眉似剑,二目炯炯放光明,鼻梁高,准头正,四方海口两唇红,元宝耳,两厢配,颏下无须正年轻。
三人一字排开,成一个包围之势,将萧云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人道:“萧大人贵人事忙,我等三人本不敢阻扰,不过赵公子喊了萧大人,在下奉劝大人还是留步的好!”
四人虽身高马大,但动起手来萧云倒也不惧,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这是萧云的看法,不过如今身在皇宫,若是在这里打架,终究是不好,也罢,就看看赵环到底搞什么鬼。心意已决,冲着那人哈哈一笑,道:“这位仁兄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和四位好汉开了个玩笑而已,在下和赵公子是老相识,老朋友了,老朋友有约,在下岂能不理会呢?”
第145章皇天不负苦心人()
“是吧,赵公子!”
“呵呵,萧大人倒是转动快啊!”赵环站在宫门口,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萧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表情,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这会儿早就上前手打脚踢了,但如今身在古代,慢说自己的一身武功动起手尚且不是赵环的敌手,就算是打成平手,身后的四个莽撞的大汉,一看就是武功非凡之人,以一敌五,萧云掂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学习一回韦爵爷“好汉不吃眼前亏!”
“瞧赵公子说的,以不变应万变,这不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产业吗,老祖宗留下的产业,我这个做后辈的,岂能不发言光大呢?”萧云嬉皮笑脸的朝赵环的方向便走边说:“你说是吧?赵公子?”
赵环微微一笑,道:“萧大人说的极是,祖宗的基业,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岂能忘记?不过萧大人似乎没资格继承祖宗的基业吧?”
萧云何等聪明,如何听不懂赵环的话外之意,这话明的是顺着萧云的话在说,暗地里,却骂萧云做了鞑子的狗,不配拥有汉人的祖业。
萧云心中暗骂不已,嘴上却打个哈哈,嬉笑道:“产业无国界嘛?”
赵环不削的瞪了他一眼,却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向萧云身后的四个汉子摆摆手,四人会意便退到了一边。赵环走到萧云面前,修长的右手在萧云面前一晃,笑道:“萧大人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萧云愕然道:“什么日子?该不会是结婚纪念日吧?”
“结婚纪念日?”这回轮到赵环一脸的愕然。
“是啊,结婚纪念日是夫『妇』两人结婚纪念的日子,通常以”日期“为纪念节点,两人大肆庆祝一番呢?在我们家乡是很重要的日子啊,明天是赵公子的结婚纪念日么?”
“混账,在下尚未婚配,何来结婚……结婚纪念日……”
萧云无耻的笑了笑,跟着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真是该死,我忘记赵公子还是一个钻石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