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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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的声响,惊扰了主人读书的兴致。
一本《大学》被朱元璋诵读了十来遍,才放了下来,朱元璋吃了几粒花生米,喝了点黄酒,便匆匆忙忙出了书房,转身去了剑斋,紧跟的太监知道,吴王这是要趁着酒气做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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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章识文断字()
朱元璋虽不是书香世家出生,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自是没机会读书写字,能识文断字还是他在做了义军统帅之后,开始着手学习,那时候他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但他相信大器晚成,坚持读书,从不间断,又常常与李善长,刘伯温,朱升、宋濂一帮文人讲经论史,列坐赋诗。经过多年坚持不懈的努力,如今的他不仅知书识礼,而且还能写诗作赋、评点诗词的好坏,意境长远,这些年他也写了不少诗词,初始他怕人笑话不敢给众人看,直到前些时日,他因为观看新建的吴王宫殿,率领文武百官赶往燕子矶,这燕子矶在北郊江畔,因三面悬绝,远眺似石燕掠江,因此得名。燕子矶总扼大江,地势险要,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是重要的长江渡口和军事重地。被世人称为万里长江第一矶。黄昏时分,夕霞满天,江流滚滚,印照赤壁,呈现出“燕矶夕照”的美景,是文人墨客常去的地方。
那一日,群臣很和睦,气氛极为融洽,期间李善长提议,以燕子矶为名,来一个比试,众人多是饱读诗书之士。很快把所见心得一一咏出,唯独身为主帅的他没有吟诗,在百官的翘首期待中,朱元璋不好冷了场,思索了片刻,便吟道:燕子矶兮一秤砣。大臣们听后都相互望望,心想怎么这么俗,这也算诗?朱元璋看到大臣们的表情,然后又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问大臣们:‘长虹作竿又如何?’接着,朱元璋解释,既有称有杆,那么钩在哪呢?这时,朱元璋一指天边的弯月:‘天边弯月是挂钩’。朱元璋的头三句,已经完成了铺垫,朱元璋要借助这铺垫开始“兴”了,于是,朱元璋高歌道:‘称我江山有几多!’朱元璋此一句出,百官哗然,各各翘起大拇指,赞叹不绝。便是才学如刘伯温,宋濂之辈,也说此诗作得巧妙,解得深邃,尤把江山称为己物,出语更是不凡,非有大气魄的人不能吟唱。
当晚朱元璋很高兴,趁着兴致又吟唱了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四句,无不赢得一片赞扬声,自这以后,朱元璋算是大着胆子吟诗作对了,还别说,这些年他的诗词还真长进不少,赢得了不少赞誉之声。着实让他欢喜了一番,越发喜爱写诗了。
提起了御笔,稍微一凝神,御笔刷刷刷写下了几句:望西南隐隐神坛,独跨征车,信步登山。烟寺迂迂,云林郁郁,风竹珊珊。一尘不染,浮生九还,客中有僧舍三间,他日偷闲,花鸟娱情,山水相看。拂晓行军忙着征衣快着鞭,回头月挂柳梢边;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犹在天。茅店鸡声人过语,竹篱犬吠客惊眠;等闲推出扶桑日,社稷山河在眼前。“
朱元璋诵读了几遍,对于这首自己还算满意的诗词微微点了点头,方才搁下了御笔,从怀中摸出了自己的印章,按了上去,写有诗篇的纸张上落下了朱元璋的大名。
这时,有宫女送来了一些切好绿豆糕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随后提来了一壶西湖龙井,朱元璋喝不惯珍贵名茶,唯独对这西湖龙井极为喜爱,前两年也不知道宁国知县胡惟庸从哪里弄到手的,托人送到了吴王府,朱元璋按照平泡茶章法亲自泡了一壶喝了后,极为喜爱,自后喝茶就喝西湖龙井了。
宫女放下茶壶,不声不响地转身就走,并不如何去惊动这个在她们心目中不怒而威的主人,他的种种事迹,早已在街头巷尾传遍了,这些宫女不论是道听途说,还是一番打探,都这个叫花子出生,却拥有了半个江南的主人,心生仰慕之情,恨不得能听他亲口说说才好。
但这主人并不是故事里流传的那些千古明君那般平易近人,相反极难以靠近,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人心中害怕,尤其是那一双三角的眼神,杀气腾腾之时,让人不寒而栗。
宫女太监们对这个主人心中既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害怕到了极点,所以她们从不去与朱元璋套近乎,宁愿远远地看上几眼,也不想去惊动他。
好在这主人虽浑身杀气腾腾,对百姓极为不错,这些年在管辖的江南之地,多次减免赋税,修治河道,体恤民情,江南一带的百姓倒也好过了许多,家中的小弟,父母也时不时的送来了今年的粮食丰收,手中有闲钱的消息,弟弟妹妹也能买上几本诗书读读,每每听到这些消息,她们心中对这个不拘言笑,浑身杀气的主人的敬意就多了几分。
抒发了心意,朱元璋似乎有了些倦意,独自端坐在一张龙椅上,随时从书架上抽下了一本佛经,他虽与诗书少读,佛经却没少看,皇觉寺的藏的佛经,有一般被他看了遍,只是那时虽能识文断字,却不知其中意境,当了主帅后,借助权势,他的学问长了不少,看起佛经来早已没了当初那般晦涩难懂,很多道理,很多佛理,一看就懂,一懂就透,这些年他大多数喜欢一个独自读些佛经。
吴王府内很多人都难以理解,一个杀伐有度的元帅,能静得下心来看佛经,便是宋濂这种嗜书如命的人,也对佛经中的高深佛法难以静下心来去揣摩。
朱元璋看了几页佛经,不知想起当初在皇觉寺的一些趣事,记得当年,他迫于无奈在寺里剃度为僧,做了小行童。在寺里每日扫地、上香、打钟击鼓、烧饭洗衣,整天忙得团团转,有时仍会受到老和尚的斥责。有一次,老和尚见大殿上的蜡烛让老鼠咬坏了,就当众训斥了他。他心想,伽蓝神连自己面前的东西都管不住,还怎么管殿宇?更害得自己受骂,越想越气。于是,就提笔刷刷刷地在伽蓝神的背后写了“发配三千里”几个字。后来自己投奔郭子兴,如今也不知这几个字还在不在?“
夜幕深深,一个黑色身影迅速落在了吴王新宫内,他身影极快,在一处假山后,静悄悄地站了一会儿,辨别了方向,这才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急速往皇城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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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有二心()
绕过假山,穿堂过厅,左绕右拐,好半晌才入了皇城,找到了钟楼的所在。
入皇城之前,早有人送出了话儿,吴王在新建的钟楼书房等他。
可他在外少说也有三年多了,走的时候,这吴王新宫才刚刚修建,规模也不算大,除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宫殿之外,并没如今这么多的宫殿,停下来细细看了,才发现如今的吴王新宫多了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文楼、武楼、乾清宫、坤宁宫、东西六宫等宫殿和奉天门等门阙,在四周设门四座,南为午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玄武门。午门之前为云集桥,过桥入午门为奉天门,左右为东西耳房,奉天门东西两侧偏门称为左红门、右红门。单是这些宫殿,宫门就足见气势,让他不得不惊叹,可他还听说了,说吴王原本打算以紫金山的富贵山为靠山。然后填平燕雀湖,在这座湖上打桩然后,再用巨石铺底,以及石灰三合土打夯等方法加固地基,建造更大的皇宫,只因为所有的人力物力啊全被集中于中都城池和宫殿的兴建,这吴王皇城才停止了修建,紧紧是填平了燕雀湖。“
黑衣人看了一番后,对皇城的油然而生的气度,心中生出敬畏,心道:“我主果是大手笔,不愧是干大事的人,看这皇宫的气势,规模,布局,比起鞑子的中都之高不低啊,看来鞑子的气数算是尽了?”
摸清楚了方向,黑衣人双足轻轻在一处假山上一点,整个身子如一只离弦箭,迅速入了夜色之中。
钟楼里朱元璋盘膝而坐,双手按膝似在入定。
在皇城里转悠了一阵的黑衣人重新出现,也没看他如何吸气,提起,只见他身子一转,寂静的夜色了发出轻微的一声“呼”黑衣人轻悄悄地落在了阁楼上,身手极其矫健利落,对着斋房的朱元璋抱拳低声道:“卑职高风见过吴王殿下?”
朱元璋双眼缓缓睁开,一丝内敛之气从双眼射出,落在了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身子一颤,迅速地低下身,不敢仰视。
“你来了?”片刻,朱元璋平淡无奇的声音送了出来。
高风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他颤声道:“卑职接到线报,不敢耽搁,立即从江西赶回,路上一刻也没启程,总算没有误了殿下的大事!”
朱元璋面色阴沉,望着黑衣人干巴巴的道:“江西那边可是有了大的动静?”
高风心头一颤,这消息他是第一个从江西按察使,李饮冰的嘴里得知,按道理说,除了自己之外绝对没人知道江西那边要出大事了,而眼前的吴王殿下,竟一语道破了玄机,立即让高风惊得一身冷汗,颤声道:“殿下英明!”
朱元璋眉头皱了皱,心头一叹:“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我这个侄儿,你想干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叔父啊,难道你也要反我么,连你这等亲信之人都这般对叔父,这天下还有可信之人么?”
“说说吧?“朱元璋感叹了几声,脸上立即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神色,两道杀气腾腾的光芒犹如两把出鞘的利剑,杀气逼人。
高风点了点头,走近了些,对着朱元璋窃窃私语了一番,朱元璋面色难看至极,却始终一言不发,听着高风一五一十的叙说。
过了一会儿,朱元璋才道:“谢再兴当真来了江西?“
高风点头道:“据卑职查探,此人的确秘密前来了江西?“
“哼?找死?”朱元璋冷哼了声,丢出这么一句,谢再兴叛逃张士诚,朱元璋一直耿耿于怀,好在他也没掀起什么风浪,两个女儿也嫁给徐达,朱文正,这些年也没见他在张士诚那边有什么动静,朱元璋才没有启动检校阻止秘密杀了他,想不到他这个时候来了江西,凭着朱元璋的直觉,这谢再兴来江西多半是图谋自己的这个侄儿。
朱元璋双眼杀气毕露,依着他的性子,恨不得立即杀了谢再兴,可凭着多年战场上的直觉,他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时吃不准,需要找个商议一番,再有所行动。
沉吟了片刻,冷声道:“你速速回去,让李饮冰秘密监视朱文正的一举一动,如果朱文正却又”不二心?“的举动,速速来报!不过若是他老老实实,纵容手下,私自修建住宅,私自穿蟒袍的事情,本王大可不予追究!“
高风躬身道:"卑职明白,我们这一段时间会严阵以待,如果大都督有任何异动,卑职一定立即遣回禀报殿下,好让殿下定夺!“
朱元璋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只是摆了摆手,高风便头也不敢抬的出了阁楼,身子一纵,夹着一阵风,迅速离去。
朱元璋眉头紧皱起,喃喃道:“侄儿,你当真要反了叔父么?“
“来人,传刘伯温来钟楼?“朱元璋目光一闪,猛然对着门外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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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3章帝王家事()
自朱元璋进位吴王后,除了封赏在鄱阳湖大战中的武将之外,也封赏了不少文臣,李善长因坐镇应天,安抚百姓,负责兵员和粮饷的筹措与补给功不可没,被封为右相国,徐达为左相国,刘基为太史令,同时负责修建吴王的律法,对于这件大事,刘伯温可不敢怠慢,这些时日翻阅了秦的《田律》,汉朝《九章律》,《魏律》、《晋律》、《北齐律》、《隋律》、《唐律》,熟读与胸后,又参照了历朝历代所用的律篇目,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知道近些时日,算是有了些眉目,初步制定了律法的大概,这部律法按照刘伯温的的编撰,差不多有三十卷,篇目有名例一卷,包括五刑(笞、杖、徒、流、死)、十恶(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八议(议亲、议故、议功、议贤、议能、议贵、议宾),以及吏律二卷、户律七卷、礼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一卷、工律二卷,共有四百条之多,比历朝历代的律法都全面,都详细,而且这部律法以六部分作六律总目的编排方式,是承《元典章》而来的,与《唐律》面目已不尽相同,在内容上也较《唐律》有许多变更。又增加了“奸党”一条,这是前代所没有的。在量刑上大抵是罪轻者更为减轻,罪重者更为加重。前者主要指王朝内部的诉讼,后者主要指对谋反、大逆等民变的严厉措施。不准“奸党”“交结近侍官员”,“上言大臣德政”,防止他日臣下揽权、交结党援的集权思想,单是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