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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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递过胡琴看着眼前这个绝色美人儿媚态横生的多情样儿,嘴唇下生出的万种娇姿美态,只感觉这一刻纵使死在她的怀中也甘愿,但他不知下一刻他真的死在了美人怀。
“锵……”
一声轻锵声打破了夜晚的平静,达兰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行宫响起,琴声悠扬而有动人,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玉指轻拨了几下,但听得达兰轻启朱群,朗声唱道。
海霞红,山烟翠。故都风景繁华地。谯门画戟,下临万井,金碧楼台相倚。芰荷浦溆,杨柳汀洲,映虹桥倒影,兰舟飞棹,游人聚散,一片湖光里。
汉元侯,自从破虏征蛮,峻陟枢庭贵。筹帷厌久,盛年昼锦,归来吾乡我里。铃斋少讼,宴馆多欢,未周星,便恐皇家,图任勋贤,又作登庸计。
达兰不知不觉唱得动了情,手指拨动,身随歌动,霎时间偌大的行宫里,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花不似,人憔悴。
张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两只眼珠子尾随着达兰翩翩起舞的身影,直觉眼前的一切都不够看似的,恨不得天天看上一边,直到达兰一曲唱罢,张贺兀自张大的嘴巴,好半响才如梦初醒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完了么?”
达兰抱着胡琴,咯咯咯一笑,柔声道:“妾身唱的不好,略有不足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张贺长大着嘴巴,连连道:“好,好,好啊!”他一连叫了三声好,这才从方才的美景中,醒悟过来,堆着笑脸道:“姑娘不仅人长得风华绝代,这曲子、舞更是无人能比啊,当真了不得?”脸上露出一副相见恨晚的神色。
达兰咯咯一笑,红着俏脸上走上前来,玉手扶住口,身子微微一福,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难得将军不嫌弃!”
这娇柔的模样,让张贺心中一动,有意和她多呆一会儿,呵呵一笑,道:“姑娘琴艺绝妙,末将十分的佩服,不知姑娘可否再为末将弹奏一曲呢?”张贺说这话之时,躬着身子,一脸的哀求样子,那有一丝将军的模样,整个就是一个掉进声色的可怜人罢了。
达兰咯咯一笑,突然叹了声,缓缓道:“妾身倒是想为将军唱一曲……可是……”
一听能再唱一曲,张贺嘿嘿一笑,“可是什么……”
达兰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卑躬屈膝的男人,心中涌出一丝不忍,望了一眼门外的陈友谅,听得陈友谅鼻腔里冷哼了声,达兰一声轻叹,缓缓道:“可惜将军听不到了……”
张贺一愣,仍然不明白,喃喃道:“姑娘说笑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听不到呢……”
“哈哈,死人如何能听活人的曲子呢?”门外一阵响动,陈友谅一闪身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张贺。
“陈友谅……”张贺心中一惊,随即脸色大变,猛的一转身,盯着达兰的怒道:“你害我……”
达兰轻声一叹,并不言语,眼神里露出痛苦的神色。张贺怒不可恕的瞪着达兰,突然一个纵越,身子急速跳起,手中的弯刀“当”的一声,破空而出,夹着一股强风迎头劈向了的达兰。
“你这个人,我要杀了你!”张贺一声暴喝,弯刀劈出了一道惊鸿,快速砍向了达兰。
一丈外,陈友谅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贺舞动的弯刀,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缓缓涌出,喃喃道:“找死……”
府外,夕阳斜照,远处波涛怒吼,近处人影闪动,说不出的诡异,可这华丽辉煌的性功力,杀气弥漫开来,冷的惊人。
刀光闪耀,张贺瞪着双目,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变了狰狞可怖。“人,我要杀了你……”
达兰脸色如常,吹弹可破的脸颊慢慢变得惨白,她动人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张贺的刀光,刀光闪过,劈出道道惊鸿,她依旧没动,直到刀光离她身前不足数寸的地方,她终于动了。
达兰猛地挥琴而出,手中的胡琴霎时间宛若一道劲风,张贺直觉一阵冷风浮面,跟着一把重物狠狠的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当啷”一声,张贺只觉如遭雷击,整条臂膀被胡琴击得又酸又麻,没有半分力气,兀自惊呼了一声,抬头望去,眼前一道白光一闪,一个人影翩翩起舞而来,夹着一股风,带着一股幽香,如梦,如影,仿佛如九天的仙子,踏雪而来,张贺长大着双眼,似乎不相信世间还有这般美丽景色,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直到那一股劲风,一把重物,破风而出,重重击在了他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涌出,他才恍如梦中初醒,惨叫了一声,身子跟断了线的枯槁一般,许久才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哇……”一口殷红的血液从张贺的嘴里吐了出来,“你……你好狠……”
靠近应天大帅府第右有一处庄园,这座庄园乃是如今大都督府司马,兼行省参知政事李善长的府邸,所占之地近乎左翼大帅府府邸的一半,府邸分前后左右四院,按照东来西北五行之位布置,因为东院靠近左翼督帅府,所以李善长便将东院全拾掇出来,暂做了自己的办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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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卧榻之侧()
这院落本就是元朝行省的大官的行辕,本就修建极为豪华,如今经过李善长的改造,去掉了原先府邸里的蒙古气息,换上江南的秀丽山水,这院子现今是处处假山,参天古木、碧水琴台、花草、回廊、亭台楼阁,一处一,当真美得动人。
自从朱元璋攻占了集庆路,并肩集庆路改为应天,建立左翼大帅府第后,李善长也将干脆将留在凤阳的家眷一股脑的全都带来了,如今若大的府邸上,丫鬟、仆人、兵卒、妻妾、儿子女儿一股全都住在这里,对于这里李善长可大有住下不走的意思。
自至正十三年,朱元璋方任郭子兴麾下大校,用计收得横涧山兵二万,南下攻打滁阳。在路上,李善长到军门求见,朱元璋听说他是地方上有名的人物,很礼貌地接待他,双方谈得很投机,朱元璋问四方兵起,何时才能太平?李善长说汉高祖也是平民出身的,为人气量大,看得远,善于用人,不乱杀人,五年功夫,便平定了天下。元朝不得人心,上下不和,已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濠州与沛相去不远,你如能学习这位同乡的长处,天下太平也就快了。
朱元璋听后连声叫好,留下他做幕府的掌书记,嘱咐他:如今群雄四起,天下糜烂,仗要打得好,最要紧的是要有好的参谋人员,我看群雄中管文书的和做参谋的幕僚,总要说左右将士的坏话,文武不团结,将士施展不了才能,自然非败不可。将士垮了,主帅势孤力单,也相继而亡,你应该吸取这个教训,协调诸将,不要学那些幕僚的坏样子。从这时候起,李善长便一心一意地追随朱元璋,这些年,为朱元璋“下滁阳,为参谋,预机画,主馈饷”鞍前马后着实立下了不少功劳。
攻下集庆后,朱元璋念其功绩,着令李善长为元帅府都事,从克集庆。朱元璋任江南行中书省平章,以其为参议,军机进退,赏罚章程,多由他裁决。后枢密院改为大都督府,善长兼领大都督府司马,升任行省参知政事,官职仅在朱元璋之下。
此时东园里,李善长端坐上位,他年约四旬,中等身材,一身白色儒服,手捏半部《论语》,仪表堂堂,让人一眼望去破生好感,他虽是参知政事,品秩比之徐达、汤和、常遇春、冯国胜、邓愈高了许多,却没了那份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之感,反而多了一丝亲切,让人有亲近之意。
“大人,最近的事情你听说了么?”李善长的对面,还端坐这一个人,那人约三旬的年纪,书生模样,只是长相却颇有些不敢恭维,瘦小枯干、尖嘴猴腮,一袭官府空空荡荡的,仿佛一阵狂风,能吹走了一般。唯独他的一双眼神不时的透着狡狯,透露着贪婪与凶狠。
此人叫胡惟庸,自朱元璋在和州时便跟着他了,极有才干,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因与李善长有些渊源,如今靠着李善长的提拔,才做了元帅府奏差,负责掌管元帅府邸事宜,前两日,大名鼎鼎的吴中首富沈万三的外孙李连志,被一个初来应天的毛头小子给送进了修建应天府邸的施工队中,这件一时大帅府人人瞩目,可是大帅府邸的数十个文官对于这么大的事情,事先竟没有一个知道,还是第二日府邸议事被一干武将偷偷告知,这当真是令一干武将着实嬉笑了一番,也让胡惟庸很是气恼了一番。
昨日又听闻朱元璋让铲除李连志的毛头小子去了军中任职,还让李善长着其安排军中职位,胡惟庸是李善长的亲信,这事情自然落在了他的手中,可如今的军中除了李连志左哨军还有一个参将的职位,其余职位多半已满,况且听朱元璋的口吻,似乎要大用此人,胡惟庸担心自己一时揣摩不了朱元璋的圣意,所以才匆匆忙忙的感到了李善长的府邸探讨一番,好让他出个主意。
按照他的意思,这姓萧的让诸多文人在一干武将中丢了面子,得好好教训教训一番,所以他想了种种的刁难的法子就等着萧云上门,哪知等了足足一天,仍不见萧云上门来领旨,这让胡惟庸大吃一惊之余,忍不住派人去打探了,谁知这一打听之下,着实让胡惟庸吃惊不小,萧云来了应天不过数天,却是军中徐达、常遇春、汤和、李文忠、邓愈、胡大海,就连中顺大夫朱升与这小子关系也极为亲密。
得知了这个消息,胡惟庸几乎惊得说不出来,先前对萧云的不重视,鄙视之意顿时一扫而空,若不是自己亲自派人打听,他险些得罪了这么一个拥有庞大实力的人。
思前想后了,既然萧云没有上门来领旨,自己这个负责安排的参差的正七品官,一时也不能上门催促人家,可就这么拖着,万一朱元璋问道起来,自己也不好交差,一番思量便决定还是找李善长商量商量。
李善长闻言放下手中的半部《论语》皱了皱眉头,萧云知除李连志的事情,他今早就听一干武将传得不亦说乎,虽说有些夸张之言,但在李善长看来,萧云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办事沉稳老道,是个人物。只是对于他是徐达、常遇春、汤和等人的兄弟,这个倒是不知情。
此时听胡惟庸说起,脸上神色颇有些不好看,他虽然觉得萧云这个年轻人不错,但那是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而已,此时得知他年纪不大,却有这么强硬的后盾,顿时觉得此人不能小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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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少年不畏虎()
见李善长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响,却一言不发,胡惟庸可坐不住了,眼看府外日头老高了,今天不把这事情解决掉,他还真生怕朱元璋问起,因为他还得知了一个消息,朱元璋也是姓萧的兄弟,不过这个消息他可不敢说,万一弄错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年,朱元璋南征北战,声望、权利日益成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要饭的和尚了,杀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
是以,见李善长迟迟不说话,忍不住慨然道:“大人,国公指令,此人视而不见,如今离国公颁布指令已经有两日有余,仍不见萧云前来领旨,这该如何是好?”
一听胡惟庸如此懦弱,李善长不悦道:“如此这般小事,便把你慌成这样,日后如何帮国公做大事,如何帮老夫排忧解难?”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卑职辜负了大人期望……”胡惟庸见李善长语气不悦,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行起大礼来。
对于胡惟庸李善长极为看重,深知此人才干不在自己之下,唯独时运不济了点,此时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不忍,一拂手道:“好了,起来说话!”
“多谢大人!”胡惟庸从地上爬起,躬着身子重新坐好。
“此人年纪轻轻不但有胆有识,是个人物?”可是,这小子和国公身边的一帮武将呼朋道友,如今又谋得军中要职,分明是有野心之人,此人不可小视?李善长语气淡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宛若在聊家常话一般。
胡惟庸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这年轻人才干虽不及大人,徐达、常遇春等人,但抡胆识,手段,但是这次借助国公、邓愈、朱升之力,轻易的除掉李连志,还捎带打击了一番沈万三,这份能耐……啧啧啧……非一般人能办得到啊……”
李善长脸色阴晴不定,哼了声,道:“才干,哼,良他再有才干,也不过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而已,若非国公对他另眼相看,单凭他这个能耐,还能担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