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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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仪自小聪慧异常,三岁即能读书过目不忘,四岁便能『吟』诗作对,尤其是对联句有常人不及的天赋。
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女,更让人羡慕的是出落得跟出水芙蓉一般,十八岁的那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远近都知道徐家有一个美若天仙的才女,一时求亲的王公贵族趋之若鹜,几乎踏破了徐家门槛,然而这徐家小姐择婿不求富贵显赫之家,声称只要有人能对出她所出三联,无论老幼她都将嫁与此人。
半年过去了,来应征的人当然不少,可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对出小姐出的三个上联,这倒让徐祖荫伤透了脑筋。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姓王名宝钥的英俊小生,特意来对对子,徐祖荫见王宝钥气宇不凡,不由先喜了三分,连忙到后堂与女儿说了,待会出联时切不可太偏太难,以免人家对不上来,错过了良缘。
那知那徐家小姐听了口上答应,心下却不以为然,心想:“若无真才实学我还是一样打发他走人!”可等到花厅相见的时候,也不由在心中赞叹,有了几分喜欢。
徐小姐娇羞地说道:“公子,请听好了,奴家要出上联了。”宝钥欣然道:“小姐,请!”静仪『吟』道:“青衫磊落,莫非太白转世?”宝钥听了,明白她是在夸自己,立刻应道:“环佩叮当,原来天女下凡!”
徐家小姐见来的这小生果然有些才华,心下也大喜,正准备出第三联,岂料徐祖荫对这小生是越来越顺眼,生怕女儿一个不小心,难为了这个才子,错过了一段美好姻缘,故而特意不让徐家小姐出这第三联,徐家小姐对这小生也颇为满意,听父亲说的有理,故而这第三联迟迟未出。
那小生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便是为了对对子,这会儿见徐家小姐随口出了两对,却偏偏不出第三副对联,心中着实不安,最后还是宝钥先提出要小姐再出最后一联,好结良缘。徐家小姐沉『吟』了一会才说:“这第三联不对也罢!”宝钥道:“这是为何?”
静仪先是不答,后禁不住他的一再追问,说道:“先前两联只因家父有言在先,叫我不要为难公子,所以出得简单。这二日来与公子相随,感觉甚是投缘,所以不对也罢。”宝钥年轻气盛,听了这话深以为辱,当下断然道:“小生本为联句求亲而来,岂可因大人与小姐眷顾便负初衷?即请小姐出第三联,小生若对不上来即当告辞回乡,再不敢提提亲之事!”
静仪见他对自己一腔深情置之不顾,心中气极,也不由恼道:“这可是你说的!”恰巧徐家有一仆人正在用锤子往墙上钉一根木楔,静仪见此当即『吟』道:“壁上钉楔楔钉壁。”宝钥听了顿时呆了一呆,未料得她竟然出了这么句上联。此联看似平淡无奇却十分难对,宝钥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未能对出下联来。静仪见状十分后悔,刚想重新出对,没想到宝钥却深施一礼,说道:“小生才疏学浅,让小姐见笑了,就此告辞。”静仪垂泪道:“事已至此,但只要公子半年能对出下联,咱们依然可续前缘。”宝钥默然无语,转身便走了。
宝钥回到家里,日思夜想,脑中只想着那句上联,恍恍然已过了数月。
一日,他信步来到江边,只见江边泊着一只渔船,船上只有一个老渔翁,不一会老翁摇着橹向对岸划去。宝钥望着那橹一下一下拨动着水面,脑中不由灵光一闪,不禁跳了起来:“有了!”当夜他便收拾行装赶往金陵。
第49章好厉害的汉子()
可当他赶到徐府时,早已物是人非了,徐祖荫伤感地告诉他:“你来晚了,静仪已于一个月前在城外古梅庵削发为尼了。老夫苦劝无用,也只得由她去了。”
原来,自打宝钥走后,静仪再也无心弄什么联句求亲了,整日间只是盼着他前来。眼见半年之期已过,却仍不见人来,她又是伤心,又是悔恨,便要死要活地出了家。
宝钥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当他失魂落魄地找到古梅庵,好不容易见到徐小姐时,只见她一身出家人打扮,头上青丝俱已剪去,不禁潸然泪下,说道:“小姐,是小生辜负了你!”
静仪却平静地说道:“王公子,我已不是什么小姐了,而是一个出家人了,法名圆静。”宝钥道:“我已对出下联,你听好了,下联是:艄公摇橹橹摇梢。”圆静听了,默然半晌才说道:“对得真好,只可惜……”宝钥痛声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对出下联,你我便可再续前缘么?现在我已对出来了,你当守信还俗才是!”
圆静对着佛像诵了一声:“阿弥陀佛!既离红尘怎可再涉尘缘?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宝钥再三恳求,圆静道:“既如此,我再出一联,你若对上了我便还俗,若对不上来,便不可再来纠缠!”宝钥点了点头,问道:“可有期限?”圆静看看四周,但见青灯古佛,不由说道:“公子,你听好了,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宝钥听了,有若跌进了冰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这七字联字字为宝盖头,且七个字将出家人的悲凉凄苦描绘得淋漓尽致,是真正的难对之句,或许就是一个绝对!他知道自己让她还俗之事将变得遥遥无期了。圆静心里虽然十分难过,却也只说了声还有功课便进后堂去了。
宝钥万念俱灰,干脆就在离古梅庵不远的一座庙里出家当了和尚。
光阴荏苒,一晃三年过去了,那徐小姐,也就是圆静,为情所苦,久思成疾,竟然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宝钥得知消息,不禁悲痛欲绝,来到圆静坟前拜祭。
时值初夏,那水洼中不知怎的竟早早地开放了一朵野莲花。
宝钥见了不禁泪流满面,认定这是小姐所变,仰天大笑道:“小姐,你的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下联我已有了,你听好了,下联是:退还莲迳返逍遥!”说罢,大笑三声,吐了一口鲜血,便就地坐化了。萧云记得当时看完这故事还为故事的两个主角没能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这一哭,故事的中徐家小姐的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和宝钥的下联“退还莲迳返逍遥”便记在心里了,那段时间,他见人就出“寂寞寒窗空守寡”也有不少人来对,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对上,都说这联太难,不是凡人能对上的,能对上的必定不是凡人,萧云听了暗自庆幸自己得了一个千古绝对,今日想不到阴阳差错碰上了大明第一奇人刘伯温,一时忍不住想考校一番,不想一番考校下来,竟然被这个奇人破了这个千古奇对?
“先生大才,在下由衷的敬佩?”这几句话萧云说的心服口服。
“小兄弟言重了,老夫不过胡『乱』的凑合了几句,比起小兄弟的机智,老夫才由衷的佩服?”刘伯温也说的心服口服。
“这下可相信我家老爷是刘伯温了吧?”刘清这会儿满脸的得意,直到说出口才想起刘伯温是自家的老爷的姓名,自己这样直呼其名,是为大不敬。
陆霏霏冷哼了声道:“这位老先生是刘伯温萧大哥一早就看出来,刚才只不过想和刘老先生切磋一下而已,你还以为萧大哥和一般,这般没有眼力劲儿?”
这几句抢白,只把刘清噎得脸『色』大变,嘴里一个劲的:“你……你……你……”
陆霏霏瞧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好笑,忍不住格格一阵大笑了起来,萧云和刘伯温本就是豪爽之人,见此情景也一通哈哈大笑了起来。
四人唯独刘清满脸的通红,嘟着嘴巴一脸的怒『色』。
日头比起先前要小了许多,几缕刺眼的阳光,透过小小的茶水摊大伞的缝隙照『射』下来,变做小小的碎阳,犹如一颗颗的星星一般,洒在四人的茶水桌上,随着缝隙的左右摇动而在茶水桌上不断的跳动,犹如几个顽皮的孩子在随意跳动。
四人相对而坐,茶摊老板利索的给四人上了四碗茶水,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眼前的这四个人他和他无关一般,萧云端起大碗茶一口气喝得底朝天,方才一抹嘴巴心道:“爷爷的,这刘伯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谋略、兵法、行军布阵样样精通,若是能学到一样,将来投奔朱元璋的时候,也好有一样本事,正不知如何开口,忽听的陆霏霏急速拉着自己的手臂道:“萧大哥快看,又有人来了?“
果然不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
马匹来的极快,待使近了,萧云才看清,在沙漠的飞扬的尘土中,有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前面的是一匹高大的白马,马上骑着一个少女,后面的是一匹黑马,马背上骑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活脱脱一个猛张飞在世的男子,右手不断的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坐下的黑马急速奔驰。
待驶近了,萧云才看得清楚,那汉子右背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根羽箭,羽箭在沙漠里随着马匹上下跳动,鲜红的血『液』从右肩上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马背上,又从马背上、滴落在黄沙之中,那汉子不时的回头朝身后望去,身后,几匹骏马正急速追奔而来,口中吆喝着萧云不太听得懂的话语,隐隐约约似乎是在喊:“别跑,把那女娃娃放下……我便绕了你……”两对人马隔着极远,但这几句话却缓缓的传了过来,四人听得分明。
萧云吃了一惊,心道:“好强的声音!”好奇心大起,双目移动,顺着那汉子身后望了去,但见尘沙之中,另一对人马渐渐的使将过来,尘沙中,萧云看得分明,为首的是一个喇嘛,身后跟着却是七八个蒙古鞑子,一行八九个人,人人全副武装,正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拍打的坐下的骏马。瞧那阵势,大有志在必得的气势。
一行人骑得显然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脚力比起先前的一男一女的坐骑要快得多,就在萧云打量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七八个人一股脑得追了上来,为首的那汉子,这扭过头望了一眼滚滚沙尘的几个敌人,拼命的催大了一下坐下的黑马,黑马受痛,迈开了四只蹄子卖命的跑,如此一来,前后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但蒙古鞑子的马匹终究是更胜一筹,那汉子的黑马虽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无奈这般没命的奔波,这会儿早已口吐白沫,筋疲力尽了,猛的前腿一软,跪倒在地,那汉子吃了一惊,但他虽惊不『乱』,猛的一提马缰,那黑马居然被他单手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再次迈开了四只蹄子奔跑了起来。
第50章奇人常遇春()
“好强劲的臂力啊?”萧云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身后的鞑子兵,本见那汉子坐骑到底人人心头大喜,正想吆喝几声庆祝一番,不料倒下的马匹又站立起来,迈开了四只蹄子奔跑了起来,这一跑,原来拉开了距离又远了许多,为首的那喇嘛似乎犹豫了一阵,忽然一喝:“给我『射』死他!”
身后的七八个鞑子,听了号令,急忙弯弓打箭,向那汉子『射』去,只听的羽箭划破长空发出“嗦嗦嗦”的声响,那汉子紧紧的贴着马背,身子在马背上,上下游动,极为巧妙的躲过了羽箭的飞『射』。
后面的蒙古鞑子『射』了一阵,均被那汉子以巧妙的身法躲过。
“好灵活的身法,跟猴子似的,这人马上的功夫当真厉害的紧啊?”刘伯眯着双眼,望着尘土飞扬的马匹赞了声。
萧云暗暗点头:“这刘伯温果然厉害,一眼便看出这人马上功夫了得!”就在萧云想着心事之际,蒙古鞑子又弯弓搭箭『射』了一阵,无奈那汉子马上功夫太过厉害,均被他巧妙的躲过了,眼看拉开了的距离越来越远,为首的那喇嘛忽然一挥手,身后一匹蒙古鞑子“刷”的一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马鞭,那马匹吃痛,四只蹄子一迈动,喇嘛身后的那蒙古鞑子顺势挨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把弯弓和一支羽箭递在了那喇叭的手里。
萧云一惊,暗道:“不好,那汉子有危险?”心念所至,也顾不得打招呼,一个健步跳出了茶水摊,朝小山丘后奔了过去。
陆霏霏忽见萧云跳了出去,吃了一惊,等她反应过来,再看时,萧云已经纵马朝那汉子奔跑了过去。
刘伯温这会儿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茶摊外,眯着双眼,望着萧云在马背上颠簸的身躯,心中一叹道:“他这是去救那汉子?”
“什么救人?”陆霏霏大惊。
刘伯温“嗯”了声,道:“不错,救人?”
“可,可萧大哥不会武功啊?这些鞑子一看就非庸手,尤其是那喇嘛,双额微微凸出,一看便是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萧大哥这样去,岂不是送死么?”陆霏霏自小习武,虽说她武功并不是十分高明,但对每个人的武功高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