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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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
堂下登时一片骚动,不少人更是笑声嘀咕:“原来不是海盗啊,是老百姓啊?”
“哎,这些鞑子兵,真不是人啊?抓不到海盗,竟然那我们普通老百姓充公,哎,这些鞑子官,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啊,可惜了那三个好后生哦?”
县官微微一蹙眉,心道:“此人好一张利嘴,若是再让他嚷嚷,只怕非坏了事情不可,今日这三人不是盗贼,也需等当做盗贼来办了?
这鞑子县令之所以不顾众怒如此做法,其实也有一番苦衷的,象山地处浙江省中部沿海,位于象山港与三门湾之间,三面环海,两港相拥。唐神龙二年立县,因县城西北有山“形似伏象”,故名象山。全县由象山半岛东部和沿海六百余岛礁组成,因此成了海盗常年的栖身之所,他们利用这里的众多岛屿作为藏身之地,拉帮结派打劫过往的商船,通常是空船出发,走到那里抢到那里,从不落空,更为可恶的是,他们抢劫了商船还不算,每抢劫一次,必定是杀光、抢光、烧光、施行三光政策。这些年在海上很是弄出了一些动静。
一来二去,当地的百姓联名上书到了行省,行省官员对于海盗很是重视,派遣象山的地方官员剿匪,县令大人地处象山,自是剿匪的主力军,初始他倒也对剿匪一事极为重视,毕竟他这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若是想要干出些政绩,除了多收税派粮摊徭役之外,唯一的立功机会就是上战场了,而象山唯一的战场就是海上了,海上的盗贼就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在接到朝廷的命令后,县令大人雄纠纠气昂昂的着实派遣了不少大军去了海上,可那些海盗极为狡猾,他们利用岛上的诸多暗礁,作为隐蔽,大军多是陆上讨生活,入了海上,全然摸不着方向,那里还会剿匪啊,剿了几次,朝廷大军损失不少,却连海盗毛都摸着。这让县令大人很是气恼,眼看就要到了三年一度的考核时间,若是再不能剿个海盗,三年下来,自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怕是无望了。
正当县令为这件事头疼的时候,忽听地下的衙役说,最近石浦码头闹出了一连串的人命案子,好多的货船都被打劫一空,听了这个消息,县令初始并没当回事儿,杀人算什么事,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那里没有杀人,死个把人算什么事情,只要杀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要杀尽管杀吧?
可后来杀人夺货的人事情越来越多,那些平头百姓也就罢了,最近打劫的都是一些地方豪绅的货船,而且还是象山有名的大富商,这样一来,县令大人再也不能不重视了,自己的剿匪虽不成功,但能多收些税收,上缴朝廷,也算是一种晋升的法子,而多收些税收,大头就落在了这些大富商的身上了,如今那盗贼竟专打劫象山商船,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盗贼抢了货船还不算,还手持利刃杀人灭口,这样一来,那个大富商不担心自己成了下一个被杀的对象啊,所以弄得整个象山人人自危,盗贼如此猖狂,这可是犯了众怒,犯众怒,从来是官场的大忌,一旦这事情在不解决,那些受害大富商的家人发动整个象山的大富商联合抗议,那自己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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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救人()
为了稳住顶上了那顶乌纱帽,县令决定剿匪。
经过一番详细侦查,县令大人弄清楚了最近杀人夺货的人便是最近流传最广的一个姓蔡的大盗,此人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海盗,杀人越货,手段凶恶,老百姓叫他“蔡乱头”,得知这个消息,县令倒也雄起了一回,亲自率领兵马赶往了海上剿匪,可当真去了海上,他才知道,面对茫茫的大海,剿匪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入了海上,那官船的摇晃,滚滚的海浪,呼啸拍案的惊涛,登时让他吃不消了,他从小生长在蒙古,虽不是在京都长大,但也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娇生惯养,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读书习字之外,也习练了一些弓马,在二十二岁那年,他父母花了以大笔钱财,走了当时权臣的后门,让他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官,如今十余年已过,却没有晋升的机会,本指望这一回能抓个海盗,扬眉吐气一般,不想一见这茫茫的大海,顿时什么雄心都没了,经过这一次后,县令再也没出过海上。
他原本没指望,可不想这今日,他听闻那姓蔡的海盗,时常上岸抢劫货物,县令原本沉寂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奶奶的,海上治不了你,老子就不信岸上也治不住你!”
一连昼夜加强侦探,终于得知今日那姓蔡的海盗上了岸,这些日子,一连串的人命案子,早已让他燋头烂额了,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县令岂能错过,一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守在了石浦的码头,径自等待姓蔡的海盗上岸。
果然,黄昏时分,蔡乱头摔着两个亲信上了安,府上的衙役早已将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告之了县令,县令自是欣喜若狂,当下出动了县衙所有的衙役,擒获蔡乱头。
但一番打斗下来,竟然望蔡乱头给逃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人上告朝廷,自己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的这条小命只怕也难以活命了?
为了保住小命和头顶上的乌纱,县令决定动用最后的绝招了“诬陷!”
被方国馨这么一闹,县令登时老脸一红,但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岂容方国馨在公堂上撒野,丢了个眼神,两侧的衙役会意,两根盘龙棍对着方国馨就是一顿暴打,可怜方国馨一世豪杰,被打得皮开肉绽,有口不能言?
正想审问,忽听得方国珍不依不饶的道:“光天化日之下,朝廷官员,竟然公然诬陷我兄弟三人,大人如此做法,天在看,人心在看,难道大人不怕遭受天谴么?”
“混账?”县令一怕惊堂木怒道:“如此凶顽之徒,本官是绝对不会放过,今日不招也得招,招也得招,快说,尔等与那蔡乱头到底是什么关系,快快从实招来,若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县衙的外面本还有些议论之声,此刻听县官老爷当真发怒了,原先还算议论的人登时闭口不敢在言语,伸着脖子朝里面望。
方国珍跪在地上,眼看兄长被人打得皮开肉绽,早就按耐不住,不过他为人沉稳,知道若是再上前一番争论,只怕这狗官就算不能给自己安插一个盗贼的罪名,也会治他个咆哮公堂的大罪,若是那样,有理也说不清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况且这狗官是成心拿自己开刀,就更不能让他抓着什么把柄,想了想语气倒是温和了许多,一抱拳行了一礼,道:“回大人,我等是台州黄岩村的渔民,前些时日打了些鱼货,想运往温州、宁波等地买个好价钱,一家人好有一口饱饭吃吃,不想货船行至象山之时,老天爷不帮忙刮起了海风,小人生怕海上风大,吹翻了货船,这才在贵地的码头略作逗留,岂料碰上了强盗前来抢劫货物,小人兄弟不服,这才和强盗打了起来,若非大人及时赶到,小人等货物自是落入贼人之手!说小人是强盗,实在冤枉,还望大人明鉴!”
县令听方国珍话语说的有条有理,早已不相信他是什么海盗,不过年关将近,头上的乌纱帽就在此一举了,眯着双眼将三人打量了一番,心道:“老子也是心不由己啊,今日就算你们不走运了,这海盗你们是当定了?”
“混账,本官亲眼所见你等持刀与本官相斗,岂能还有假?”县令一拍惊堂木,黏着山羊胡须厉声道。
方国珍心中直喊冤枉,自己那里持刀行凶了,不过是跟着蔡乱头身后跑了几步而已。
见方国珍沉默不语,县令得意的一笑,道:“本官顾念你等年轻气盛,不知江湖深浅,入了海盗,只需你等告知海盗的藏身之地,本官姑且不动用大刑,若不然……嘿嘿……”
方国珍一听大怒,勃然喝道:“岂有此理,我等兄弟老实本分,岂是海盗,莫说我等不知那海盗姓者名谁,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知你这糊涂官?”
一听这话,那县令登时大喜,方国珍这番话说来足以证明他知晓海盗的行踪,知情不报也是一宗大罪,当下脸色一变,喝道:“尔等大胆妄为,众目睽睽之下,竟包庇海盗行踪,实乃可恶至极,来人啊,给我重大三十!”
“是!”早有两个衙役上前,按住方国珍去了裤子,重重痛打了起来。
县令大人高高坐在公堂之上,眯着一双三角眼,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的喜怒哀乐,饶是他摆出了一副公正严明,一心为民的正派模样,但他一张獐头鼠目的模样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官,倒像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门外的人群里,两个人正伸长的脖子观看,眼看方国珍被按在地上打得劈开肉丁,心知情况不妙,一个年轻人轻轻的小伙子拉了另一个同样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低声唤了声:“二哥……”
那人会意,丢了个脸色,两人挤过人群去了一个角落。
“二哥,现在怎么办,那狗官分明是想诬赖大哥、三哥、五哥是强盗,好上报朝廷,邀功请赏,这样下去,大哥他们还不被这狗官给害死?我们得想法子把三哥他们救出来啊?”
另一个人默默的听着,好半响才将皱起的眉头平坦了下来,左右望了望,才扭过头道:“咱们是什么人,是一介渔民,这里连半个人都不认识,怎么救人啊?”
“怎么不能救啊,大不了冲进去杀了那狗官?我就不信那狗官不怕死”?年轻人恶狠狠的道。
“哎,五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两年也要娶媳妇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啊,你刚才没看见么,那县衙大堂里有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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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联手()
年轻人一愣,这象山县衙大堂虽然不大,但气派倒是不小,各种衙役、打手、侍卫、捕快一一站在了大堂里,细细数起来,小小的县衙大堂里,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单凭两人一股气血上涌冲上去救人,只怕人没救到,自己先进去了,可不这样做,还能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么,饶是九月的天气,那年轻人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望了一眼另外一人,道:“二哥,那该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看着三哥他们被狗官给害死吧?”
另外一人冷冷道:“当然不会了,实在如今也只能先回去黄岩了,看看能不能搬什么救兵了?希望大哥、三弟、五弟能躲过这一劫啊?”
年轻人想了想,兄弟二人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来硬的人家是堂堂县令手下好几百号人,双拳难敌四手,单凭两人就想从县衙的大堂把人救走,是万万不可能的,来软的,自己身无一物,没有千儿百八的真金白银,人家能放了三哥他们么?唯一的计谋只能回黄岩求人帮忙了?可求谁帮忙呢?谁又能给一介渔民帮忙呢?
“五弟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早日找到救兵,也好早些救下三弟,让他们免受皮肉之苦啊!”
年轻人望了一眼县衙的大门,大门里阵阵的呼喊之声,和木板疼打的声响隐约可听,不由得紧了紧拳头:“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年轻人喃喃的叨念了句,跟着那另一人快速的朝码头赶了去。
两人赶往了码头,此刻海面的海风早已停止,两人嘀咕叫骂了两声,收拾了货船正欲登船离开,忽见海面上驶过一条船来,那船高略两长,船身长四长,船头两人围圆桌而坐,正面对面的下着象棋,此刻那大船已经使将过来,二人听得分明,两人对话之时,竟是一口的黄岩口音。
那年轻人倒还罢了,另外一人一听口音,登时双眼一亮,暗道:“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连忙脱下衣衫,一阵挥舞,开口喊叫:“穿上可是台州黄岩的老乡啊?”
那大船本离得就近,加上海上无风,那人话头自然而然飘到了船上,下棋的两人问得声响,起身赶到船头,为首一人身穿儒袍,头戴巾帽,一副书生模样,他站在船头望了一眼船下两人,朗声道:“本官刘仁本?不知两位是……”
一听船上是台州黄岩大大名鼎鼎的刘仁本,两人是又惊又喜,这刘仁本字德元,号羽庭,羽山人。元代黄岩四位进士之一,授江浙行省左右司郎中,为人极为正派,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喜好打不平,前些时日,得知家父病重,这才回乡探父,一住就是数月,赶巧今日方得以返回行省公干,船行至象山之时,被这里的秀丽景色所吸引,正欲停船游览一番,恰好被二人看见。
刘仁本瞥了二人一眼,道:“尔等拦截本官官船是何道理?”
那两人立即跪在船上,大叫救命。“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