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团③·老公,滚远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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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继续让宁婉误会,我都看在眼里,可我没说。”任依芸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说不出口,让你别跟你妹妹争,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我想,你既然喜欢,那就去争取吧!如果你觉得萧云卿就是你的幸福,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可最后,萧云卿都没选你,你又执着什么?宁婉早就退出来了,现在她跟萧云卿在一起,分明是被萧云卿强迫的,你又怪宁婉干什么?”
“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对你妹妹使些计谋,却不说话!”
“你说我偏心,可我更偏心你!因为我最先生的是你,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宁婉长。因为我怀着宁婉的时候,有好多不愉快的记忆,所以真要说偏心,我更偏心你!”任依芸说道。
“我——”宁温刚刚张口,电梯便“当”的一声响起。
“走吧!”任依芸说道,刚出电梯,便看到迎面走来的佟品枝。
任依芸身子猛然僵住,浑身的肌肉都在收缩紧绷,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
佟品枝原本嘴角还挂着笑,一看到任依芸,脸色突然变得灰白,眼里透着巨大的惊慌,瞳孔颤着收缩。
“噗通!”
她胳膊一松,跨在胳膊上的竹篮也摔落在地上。
佟品枝慌忙的蹲下。身,将竹篮拿起,可是手却止不住的抖,连带着握在手上的竹篮也跟着哆哆嗦嗦的。
她死咬着唇,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快步从任依芸身边走过,按下电梯的下楼键。
嘴里无声的念叨着:“快开门,快开门!”
任依芸双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唇上涂的枚红色唇膏,让她的唇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血线。
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佟品枝立刻迈了进去,慌忙的按着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地向内关合,眼瞧着佟品枝就要消失在电梯门缝中,任依芸突然快步冲到电梯门口,手掌猛然间横到电梯门之间,挡住了电梯的关闭。
电梯门重新打开,站在电梯内的佟品枝便完全露了出来。
她慌张的睁大了眼,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被太阳晒得粗糙微黑的脸煞白煞白的。
任依芸死死地盯着她,头也不转的对宁温说:“你先去找你妹妹,进去态度好点,别跟她吵架,我有东西忘在车上了,下去拿,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任依芸便踏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宁温目光闪烁,说什么也不信任依芸的理由。
她和刚才那个女人,之间分明是有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的慌张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见!
而且任依芸见到她,也明显的反常,突然就要跟着那女人一起下去,一定有猫腻!
宁温眼珠转了几下,按下电梯,旁边的电梯门打开,她也跟着下了楼。
佟品枝缩在电梯的一角,局促的看着任依芸。
任依芸穿着高跟鞋,比她高了半个头。
与她局促的低头恰恰相反,任依芸扬着高傲的头颅,腰杆儿挺的笔直,十足的豪门贵妇人派头。
佟品枝低着头,却在用余光悄悄地打量她。
这些年,任依芸几乎没什么变化,脸上精心的包。养,眼角的皱纹也很浅,不像她,不笑都有好多道印子。
任依芸的皮肤很白,很细,不像她因为常年在外面晒着,原本也很白的皮肤被晒得发黄微黑,眼周还有点点的晒斑。
两人站在一起照镜子,她就像是比任依芸还要老上十岁。
可是实际上,她比任依芸还要年轻五岁。
跟她一身宽松的人造棉衣裤不同,任依芸穿的那么考究,奶白色的真丝衬衣和黑色长裤,脚上的高跟鞋看着就很昂贵。
这一身打扮虽然简单却得体,上面一点褶皱都没有。
反观自己,人造棉布本就很容易起皱,再加上挤公交车,棉布无袖汗衫上早就挤出了好几个皱褶。
佟品枝低头的视线,正好能看到任依芸交握在腰前的双手。
那双手又白又细,指甲修剪的漂亮,还涂着精致的裸色甲油,一看便是在家里不干活的人。
手指上戴着一枚钻戒,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翡翠戒指,看起来那么贵气。
再看看自己的手,又粗又糙,因为干活和绣十字绣,指尖和掌腹都磨出了老茧。
一枚黄金,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还是结婚的时候,丈夫送的婚戒,此后便再也没了任何的首饰。
因为戴的久,常年不摘,黄金的表面有些发污,并不如一开始那么亮了。
而且戴着戒指干活,手指变粗,戒指的大小却没有变,结果手指就成了葫芦似的,两头粗,只有戴戒指的地方细,被戒指勒着,现在想要再摘下来,却是办不到了。
佟品枝嘴角凄凄的扯了扯,右手悄悄地覆在左手之上,挡住上面的戒指。
任依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注意到佟品枝的动作,嘴角嘲讽的扯了扯。
“果然是你,变老变丑了,可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了你。”任依芸突然出声。
佟品枝一颤,好像被她的话给打伤了一样,眼底闪过忧伤,咬着唇却不说话。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任依芸目光陡然变冷,狠狠地看着她。
“我……”佟品枝嘴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找个地方,慢慢谈吧!”任依芸眉毛轻挑。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任依芸走在前,让佟品枝在身后跟着。
“王朝”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却不适合她们,若是让萧云卿知道了,说不得便会引起猜疑。
只是任依芸和佟品枝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出了电梯没多久,旁边的电梯也打开,宁温走出,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
任依芸带着佟品枝来到“王朝”附近的饭店,特意要了一个包间。
宁温紧随其后进入饭店,却被服务生拦住:“小姐,请问几个人?”
宁温直接从包里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也没数是几张,便塞进了服务生的手中:“我是前面穿白衬衣那位女士的女儿,担心两个人出事,过来跟着,你要是能让我在她们的房间外听他们的谈话,这些钱就是你的。”
服务生原本还迟疑,可是指尖摸了摸钞票的张数,立刻说:“那请你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否则我也不好交代。我会去跟其他人说一声,他们不会打扰你。”
宁温点头,便立刻跟了上去。
来到包间门口,她悄悄地将门把拧开,闪出一条极细微的缝隙。
任依芸在房间中站定,一双眼愤怒的盯着佟品枝,一个愤怒,一个紧张,谁也没有去注意门口怎么样。
“啪!”
佟品枝还低着头,突然被任依芸用力的打了一巴掌。
任依芸的长指甲在她脸上划过,立刻就划出了一道伤口。
“你好大的胆子!我警告过你,不准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任依芸尖声怒道。
宁温惊讶的睁大眼睛,从来没有见过任依芸这么生气。
在她的印象里,任依芸的脾气一直很好,听从宁宏彦的话,就算是生气,也没有这么尖锐吓人。
“你凭什么出现在‘王朝’?那也是你配去的地方?你在那干什么?竟然从我女儿的家里出来!你找她干什么!”任依芸尖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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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秘密往事()
129秘密往事
“你凭什么出现在‘王朝’?那也是你配去的地方?你在那干什么?竟然从我女儿的家里出来!你找她干什么!”任依芸尖声质问。
“我……我只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我想弥补。”佟品枝低声说,“当初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就是当初……当初你肚子里的那一个,所以我想……”
“你想弥补?”任依芸尖声打断,仇恨的看着她,“你配吗?贱。人!勾。引别人的丈夫,然后再扮可怜,装内疚?你真是恶心的我要吐了!我警告过你,不准出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怎么敢还出来?”
“你见着宁婉,都不觉得心虚?还好意思找她?当初我怀着她,就是因为你,让她差点早夭!你差点害死了她,如今居然还能恬不知耻的在她面前出现!我真是——”
任依芸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撕了你,恨不得剁了你,恨不得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千刀万剐!”
“我……”佟品枝艰难的开口,浑身都在抖。
手捂着胸口,疼得难受。
“啪!”
任依芸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再说啊!再说啊!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恶心!佟品枝,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在宁婉,在我,在我们家任何一个人面前出现!你给我带着你那所谓的内疚去死!”
“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谁能想得到你当初是个狐。狸。精,还能勾。引男人呢!是不是你觉得苦日子太难熬了,想靠着宁婉,还有机会再在宏彦面前出现,让他记起你,再被你勾。引?”
“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有哪个男人能看得上你!”任依芸冷笑。
她说的激动,再也没了往日温柔的形象,看的宁温心里一惊一惊的。
宁温神色变幻,悄悄地掩上房门,踮着脚离开。
她离开时,一直低着头,神思不属。
脑袋一直在任依芸说过的话上打转,眼珠不停地来回转着。
佟品枝紧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来,鼓起勇气直视着任依芸。
“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可我真没有想过在去勾。引谁。你说的对,我现在这副样子,又有谁能看得上我?我走在‘王朝’里,自己都觉得自卑,更何况是别人看我呢?”
佟品枝自嘲的轻笑:“所以,我真的没想过别的。你不想让我见,我不见就是了。你放心,我没有要破坏你家庭的意思,从来没有。从我离开那天起,就没有再想过了,不然,我也不会嫁了人。”
她撇撇唇:“坏事,做一次难道还不够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很内疚,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弥补。我过的比别人都差,甚至连我女儿的学费都保证不了。”
她笑笑:“当初,我也算长得挺漂亮吧!可我选了我去世的丈夫,长的不好看,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就是想老实本分的过一辈子的!”
“可他早早的去世了,我想,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所以现在,我也不想别的了。宁婉,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见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次……是个意外,不会再出现了。”她轻轻的摇头。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佟品枝抬起手,用手背胡乱的抹着,动作也像个做惯了粗活儿的妇人一样的,大咧咧,粗鲁。
眼泪被她粗糙的手背胡乱一擦,本就被任依芸打的有些红。肿的脸颊,显得更红。
可她却不觉得似的,深吸一口气:“我走了,这次会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我希望你们……都幸福。”
佟品枝慢慢的离开,当房间内只剩下任依芸一个人时,她的双肩立刻耷拉了下来。
腰杆儿再也不是骄傲的挺直,脸上显出了疲累,也显出了符合她年龄的沧桑。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王朝”,来到宁婉的家门口,却见之前一直让宁温提着的汤摆在门口的地上。
任依芸眉头皱了一下,将保温壶拿起来,按了门铃。
门铃刚刚响,门就被打开了。
宁婉一见任依芸,激动地就扑了过来:“妈!我刚给哥打电话,他就说你要来,可我等了老半天,你怎么才来啊!”
任依芸提着保温壶:“我这不是来了吗?妈给你熬得汤,回头跟云卿一起喝了。”
“嗯。”宁婉点头,接过保温壶。
“对了,你姐来过没?”任依芸问道。
宁婉一怔,脸色黯淡下来:“没有。”
“哎!那孩子,一时半会儿劝不听,她也是钻了牛角尖了,你别太放在心上,回头我们再劝劝,时间一长,也就过去了。”任依芸安慰道。
“嗯。”宁婉偎进了任依芸的怀里,“妈,你今晚要不就留在这儿睡吧,咱俩一张床,我可想你了。”
“你啊!从小到大,就这么会撒娇!”任依芸笑道。“我在这儿睡像什么话,这不是委屈了云卿嘛!”
闻言,宁婉带笑的嘴角就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