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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西夏死书-第11部分

小说: 西夏死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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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向您祈求自由,但请您考虑我的请求,不管我犯下了多大的罪过,请您允许我继续我的研究工作,将这个惊人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毕竟这对您和我们的国家都是有利的事情,也可了却我最后的心愿。

    阿·伊·伊万诺夫

    众人读完了第一封信,罗教授看看大家说:“伊凤阁是俄罗斯著名的汉学家,曾多次来过中国。他曾在科兹洛夫从黑城发掘的西夏文献中,发现了一本《番汉合时掌中珠》。这是一本西夏文和汉文的双语字典,正是这本字典的发现,为后人解读已经失传的西夏文字创造了条件。也可以说,伊凤阁是学术界第一位能看懂古老西夏文字的学者。从这封信可以看出,1938年伊凤阁已经深陷囹圄,当时他对西夏玉插屏的研究正好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想放弃研究,于是在狱中给秘密警察头子贝利亚写了这封信,信中提及了玉插屏和他所进行的研究,并且希望能够重获自由,继续他的研究。”

    “那后来贝利亚同意了他的请求吗?”梁媛有些迫不及待。

    罗教授不急不慢说道:“那就要看第二封信了。”

    3

    第二封是半个月后,贝利亚致伊凤阁的复信,1938年。

    阿列克谢·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

    你给我的信函我已看过,对于你渊博的学识,我很敬佩,特别是对中国古代那个“白色帝国”的所谓研究。但是,我要明确无误地告诉你,我对你的研究不感兴趣,我相信我们的国家对此也不会有丝毫兴趣。整个苏维埃国家,正在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你的历史研究对我们毫无益处。我们需要的是未来,一个崭新的未来,而不是你的遥远古代!醒醒吧,阿列克,你只有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向人民坦白,才有可能得到宽大的机会,别无他途!不要奢望靠编造什么东方离奇的历史,来换取自由!好吧,就这样吧,我不想再为你和你那无聊的研究浪费时间,因为还有更多的工作等待着我。我感到了时间的紧迫,而你,所剩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拉·巴·贝利亚

    “从第二封信可以看出,贝利亚当时位高权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对伊凤阁的研究没有兴趣,也不相信伊凤阁所说的研究成果,当然也就不会批准他继续研究。他甚至认为伊凤阁是为了求生,编造出了什么东方的秘密。至于以后贝利亚有没有改变主意,伊凤阁有没有再给贝利亚写信,我们不得而知,因为之后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唐风看完第二封信,率先说道。

    罗中平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两封信完全符合我所了解的情况。据我所知,伊凤阁和他最得意的学生聂力山都死于那场‘大清洗’,大约就是在1938年。因为伊凤阁等人的死,此后,苏联方面关于西夏黑城文献和文物的研究一度搁置下来。紧接着二战爆发,更没有人去研究那些西夏文献和文物。我推测那件西夏玉插屏此后应该一直躺在冬宫的文物库房里。”

    “那怎么又会有那个联合科考队呢?肯定是后来有人又开始研究西夏玉插屏了吧。”唐风推测说。

    罗教授点头道:“唐风,你说得没错,后来又有人发现了这件西夏玉插屏,并重新开始研究,这个人就是日后成为新一代汉学大师的孟列夫。那年他才二十来岁,正在列宁格勒大学学习,他的老师是当时苏联汉学界的泰斗级人物阿理克,正是他们的发现和努力,才有了后来的联合科考队。下面我们继续看第三封信。”

第10章 死书里的不死传说(10)() 
4

    第三封是1951年,日后成为著名汉学大师的孟列夫(列夫·尼古拉耶维奇·缅希科夫),写给他的老师,苏联科学院院士,著名汉学家阿理克(瓦西里·米哈伊洛维奇·阿列克谢耶夫)的信。

    亲爱的老师,您好:

    写下这封信时,我能明显感到我的双手在颤抖。您别担心,这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昨天我在冬宫令人震惊的发现,让我一直激动不已。

    上周,我和米沙遵照您的指点,来到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学习,在翻阅研究所那些繁杂的研究资料时,米沙意外地发现了一些伊凤阁写于二三十年代的研究资料。您知道,查资料,是件枯燥而痛苦的事,但是,伊凤阁的这份研究资料却让我和米沙感到无比激动和兴奋。在这份资料中,伊凤阁提到,二十年代末,他偶然在冬宫发现了一件来自中国西夏王朝的珍宝,这件珍宝的名字叫“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据伊凤阁称,这件玉插屏上刻有许多奇怪的符号,经过对这件玉插屏的长期研究后,伊凤阁判断玉插屏上的那些奇怪符号,是消失已久的西夏文字,并辨认出了上面的一些西夏文字。通过破译这些西夏文字,他发现这件西夏珍宝背后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可惜,后来伊凤阁死于狱中,没能继续完成他的研究。

    看到这里,我和米沙再也等不及了,我俩立即赶到冬宫,在冬宫浩如烟海的文物库房里,终于找到了那件西夏玉插屏。当我打开装着玉插屏的紫檀盒子时,我震惊了,这是一件我从未见过的绝美珍宝,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我当时的感觉。玉插屏是用整块上好的新疆和田羊脂白玉制作而成,玉插屏的边缘雕琢了两圈缠莲纹,缠绕在玉插屏四周,两圈缠莲纹中间镶嵌着一排珠宝,单是这件玉插屏就已价值连城!但是,我和米沙的兴趣并不在此,我看到了玉插屏上的那些奇怪符号,也许就是伊凤阁所说已经消亡的西夏文字,虽然上面的符号,我和米沙一个也不认识,但我俩都感觉那些无人认识的符号正如伊凤阁所说,一定蕴藏着惊人的秘密。

    我和米沙决定继续在冬宫研究这件西夏玉插屏,并要以此为题写出论文。随信附上两张西夏玉插屏的照片,希望能得到老师的帮助和指点。

    祝您早日恢复健康!

    您的学生

    看完第三封信,密室里的所有人都没说话,他们直接翻开了第四封信。

    5

    第四封,阿理克致孟列夫的复信,1951年。

    亲爱的列夫·尼古拉耶维奇:

    病中收到你的来信,我很欣慰。不!应该说是兴奋,你的来信让我坚定了信心。是我让你选择了这条研究学术的道路,我知道,对你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整天埋头于档案、书籍、资料之间搞研究,是过于枯燥了,特别还是研究古老遥远的东方文明。但是,年轻人,请你相信我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你,你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相信你日后一定可以取代我,超越我。

    我很高兴看到你对西夏的文明产生兴趣,你知道,因为科兹洛夫1909年在中国黑城的惊世发现,我们国家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研究西夏历史和文化的文献、资料、文物,甚至在这个文明的故乡——中国,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第一手资料,所以,西夏文明在中国,而西夏学的研究,却在我们这。但不幸的是,自从伊凤阁死后,我们对西夏文明的研究就中断了,我们现在急缺像你这样的年轻学者,进行相关的研究,以期有朝一日能将西夏学发扬光大。

    至于你信中提到的那件珍宝,早年,伊凤阁曾对我提起过,但是后来随着他的离去,这件珍宝逐渐被人们遗忘,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到死也不会想起这件珍宝了。凭我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和米沙对这件西夏玉插屏的研究很重要。通过你在信中的叙述,还有这两张照片,我确信这件西夏玉插屏不但价值连城,而且意义重大。我还不知道它隐藏了什么惊人秘密,但我相信伊凤阁的学术水平,他研究这件珍宝多年,到死还念念不忘,一定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就写到这,盼与你和米沙面谈,并亲眼得见那件西夏珍宝。最后对你抱怨一句,医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这里的医生也很讨厌,真希望能早日出去,和你们一起工作。

    对了,我忽然想起这样几句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黑头石室荒水域,赤面父塚白高河,长弥药人国在彼。”(用中文写的。)30年代末,也就是伊凤阁被捕之前,他曾给我来过一封信,信中伊凤阁非常兴奋,说他在西夏学研究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但他没说取得了什么突破,只是在最后没头没脑地用中文写了这几句诗。我当时的研究兴趣并不在西夏上,所以也就没深究。没想到后来就传来伊凤阁被捕的消息,那封信竟成了他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所以在以后的几年中,我时常会找出这封信来看一看,时间久了,也就背下了他用中文写的那几句诗,但我并不理解这几句诗的含义。后来这封信在卫国战争中遗失了,真是可惜!希望这几句诗能对你们的研究有所帮助。

    瓦·米·阿列克谢耶夫

    看完这封信,唐风道:“第三封和第四封信说明,二战后,那件西夏玉插屏和伊凤阁的研究材料,再次引起了阿理克和孟列夫等苏联学者的注意,他们肯定在这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他们具体研究到了哪一步,我们不得而知,只能从这两封信中的只言片语,看出一些端倪。”

    罗中平教授戴着老花镜,盯着翻译过来的这两封信,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关键得看阿理克和孟列夫他们找到了多少伊凤阁的研究材料。从信的内容判断,伊凤阁应该是迄今为止最接近谜底的人,所以,如果伊凤阁的研究材料仍然存在,那么,对于后来孟列夫他们的研究将有重要的帮助。但30年代那个混乱的年代,很多学者的研究资料都被丢弃。我推测,孟列夫可能只是找到了伊凤阁的部分资料,至于他们后来的研究,取得了什么成果,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那几句诗……”

    “是啊!那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唐风追问道。

    罗教授道:“那几句诗一定很关键,只是我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你们注意到没有,在这两封信中,都提到了一个叫‘米沙’的人,这人是谁?”赵永不解地问罗教授。

    罗教授摇摇头,解释道:“按照俄罗斯人的称呼习惯,‘米沙’显然不是那个人的大名,只是朋友、熟人之间亲切的‘昵称’,所以我也无法判断这人究竟是谁。不过,从两封信的内容看,这个米沙应该是孟列夫的同学,是他俩一起在冬宫发现了那件玉插屏……”

    “还是快看第五封信吧!”没等罗教授说完,梁媛已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五封信。

    6

    第五封信,是苏联主管文化和意识形态的领导人苏斯洛夫(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苏斯洛夫)给阿理克的信,1951年。

    亲爱的瓦西里·米哈伊洛维奇同志:

    前日,您的两位学生向我当面讲述了他们最近的研究成果,请您原谅,关于历史方面的知识,我知之甚少,特别是对于遥远的东方文明,我更是从未涉猎。不过最近,远东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令我们感到欣喜,这种变化,也正为您和您的学生提出的要求——到中国去实地考察,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虽然我完全能理解您和您的学生去中国考察的急迫心情,也能理解其中包含的巨大研究价值,但是,我仍然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您和您的学生的请求,在现在,至少是最近还是不可行的。这是中央的最后答复,我十分抱歉!

    您知道现在远东正在进行一场可怕的战争,我们的敌人和中国新政权的敌人,都在极力阻止中国的解放和建设进程。你们要去的地区,那里盗匪横行,自然条件极其恶劣,更可能遭到国外敌对势力的破坏,所以,我们经过慎重的研究决定,暂缓你们的科考活动。只是暂缓,待局势稳定,条件成熟,我们会重新考虑你们的建议。

    祝您早日恢复健康。

    米·安·苏斯洛夫

    “从这封信可以看出,阿理克和孟列夫等人为了进一步揭开玉插屏的秘密,他们向当局提出了要到中国来实地考察的要求,由此,我推测他们的研究一定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所以才急于来中国实地考察。只是从这封信上看,当局并没同意他们的要求,至少是在1951年没有同意。”唐风看完信首先开口道。

    赵永接着说:“信里提到的‘远东正在进行一场可怕的战争’,指的应是朝鲜战争吧,这与写信的年代吻合。而且当时西北一带确实很不稳定,考虑到安全因素,所以苏联当局拒绝了阿理克等人的提议。”

    “呵呵,当局拒绝阿理克等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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