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大丫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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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回去”。周允正怒指着儿子呵斥道。随后又转身对看门的人说：“不许放他出去”。

　　　　恰在这会，医院门外一辆黄包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艳妇，定睛一看，那人恰是福晋。福晋急步朝着门口走来，周允正也上前相迎。待进了门来，福晋就惊慌地说道：“老爷，夫人她…夫人她生病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周允正忙问：“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人怎么样了”？一旁的周三石也出声关切：“我娘生了什么病”？

　　　　福晋诺诺回道：“夫人她身体发虚，不停冒冷汗。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周允正对她夫人还是有感情的，听闻她病了，心里也是着急，他顾不得许多，提了药箱就随福晋准备出门。

　　　　“爹，我也要回去看我娘去”。

　　　　儿子要看娘，天经地义嘛。周允正心头一阵酸楚。愣了一会便对儿子说：“进去换一套下人的装扮，等爹先走，你待会再去”。

　　　　周允正一路上没有遇上麻烦，他很顺利就赶回了府中。

　　　　周夫人躺在床上意识薄弱，额头直冒虚汗。格格正弯着腰照顾在一旁。周允正冲格格挥挥手，示意她起身。后见她捏过夫人手腕号上一脉。

　　　　“爹，娘她怎么样了”？格格关切地询问道。

　　　　周允正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总是把自己关在这不见天月的佛堂里，你这是何苦啊”？

　　　　“吱”

　　　　周三石直接推门而入，他近了病床弯下腰来紧紧抓住娘亲的手喊道：“娘，你怎么了”？

　　　　“出去吧”。周三石强拉着儿子走了出门。随后，他给管家写了份药方。让他尽快去熬药给夫人服下。

　　　　临走时，徐得胜过来相送，他问：“爷，夫人那没什么大碍吧”？周摇了摇头：“夫人气血两虚，又只吃斋菜还不常活动，故而才会如此啊。”

　　　　徐得胜随和着道：“哦，那用点药，很快就能好的。等灭了振旗会，您给开导开导”。

　　　　走到门口，周三石赖了下来，他道：“我不要去医院了，我要在家待着，我得照顾我娘”。

　　　　知子莫若父，周允正知道儿子这是想干嘛。这小子分明就是打着照顾母亲的幌子赖在家里，以便跑出去野啊。

　　　　罢了，让他待在家里也好，一来能让他照顾他娘，二来也能让他们夫妻相处。想到此，周允正内心已经同意了儿子留下，不过他临走时却吩咐徐得胜严加看管，务必不能让这小子乱跑。

　　　　徐得胜之前还在考虑怎么把周三石弄出医院呢，此番他自来送死，徐内心暗自叫好啊。不过这个阴棍却在嘴上道：“爷，得胜怕管不住您的公子啊。再给跑出去，出了岔子，得胜可担待不起。要不，得胜跟您换个地，您来家里守着，得胜去医院那边…”

　　　　徐得胜这么说，那是建立在吃定周允正的基础上，他料定老周不敢自来守家。他知道，振旗会的头号敌人是他自己。而对他的妻儿，也没有太多的仇恨，前番夫人脱险就是例证。

　　　　“得胜兄弟，把门管好就成。如果这小子强行出门，你就把他捆起来。这小子胆小，吓唬吓唬就好了”。

　　　　徐得胜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勉强的姿态来。

　　　　且说沉香这边，她料理干净了房间就急着要走。可唐百川执意要留她在家吃顿饭。沉香几做推辞，但难奈唐的热情，只得留下。

　　　　席上就他二人，唐百川替沉香倒了杯酒水。沉香也没有拒绝。她端起杯子起身谢道：“这些天麻烦公子了，沉香没有什么可回报公子的，就敬您一杯水酒聊表谢意吧”。

　　　　唐百川骨子里有一股大男子主义，他不起身，稳坐席上，见他含笑将满杯豪饮。饮完，沉香又欲倒酒。唐却说：“你伤刚好，不宜过多饮酒，多吃些菜。”

　　　　沉香点了点头，接着，唐百川就替她夹了些菜。沉香连声感谢，并道：“公子，你也吃”。

　　　　两人半是尴尬地吃完一顿饭。饭后，沉香就辞别唐百川回了七里胡同的哑巴爹住处。沉香走后，唐去了沉香住过的房间，凑近床前，他瞄了一眼柜子的那块玉。

　　　　他笑了…

　　　　之前，唐百川放玉的时候明确记住了摆放位置，为的就是验证沉香会不会去碰这块玉。结果她碰了，此证明她冰心已消融，岂能不喜。

　　　　沉香在七里胡同等了好一会，才见哑巴爹二人回来。邱老赶紧上前想迎：“沉香。你好起来了”。

　　　　沉香连连点头：“先生。进屋说吧”。

　　　　进到屋里，沉香便问：“先生，红杏姐那边还好吧”？

　　　　邱点头：“没出意外”。沉香又问：“先生，我怎么会被送到唐家去养伤了，莫不是唐公子都知道了…”？

　　　　沉香这么问，邱老还不知如何作答。思忖一息，他回：“那日，你受伤昏迷，突然间唐家公子就出现了。他什么也没问，强行就把你带走了。老朽见他没有恶意，便没拦着”。

　　　　“他派人跟踪我们”？沉香暗暗一念。

　　　　随后邱老告诉沉香：振旗会老巢被清剿，现如今，三当家的栖身在周家老宅。对你没有听错，就是周家老宅。藏在被烧毁的周宅，谅谁也想不到。

第119章　《京都再召》（）　
沉香想着早一些把红杏救出来，便想去跟多老三碰个头。可又怕被唐百川派人盯着。她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摆脱盯梢的法子。

　　　　她让邱老跟哑巴爹出了院子各走一端外出，自己却攀在院墙上缩着头瞄着周围动向，果不其然，有两个暗哨盯着哑巴爹跟邱老去了。

　　　　而后，沉香赶忙出门而去，她仍怕身后有尾巴，不停地掉头来看，但她这是多虑了。唐阿四只安排了两人过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沉香三人会分三路而行。他们的人手不够用啊。

　　　　待到了周家老宅附近，沉香又警觉性地掉头四处观看，确定没有眼线了她才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如今的周家老宅已经是破落不堪了，连大门都被那把火给烧毁了。沉香不用敲门就走了进去。

　　　　多老三警觉性极高，沉香才进去院里，他就有所察觉。他伏在一堵破墙后面偷窥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是沉香”？

　　　　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朝着沉香叫了一声。

　　　　沉香识得此声，连忙回道：“三爷”。后多老三将沉香引到了一僻静处。“沉香…不不，香会长，你身上的伤…”？

　　　　“都是些皮肉伤，养了几天，都好了。振旗会这边怎么样？”

　　　　多伦多听沉香这么问，心里很是欣慰。他回：“姓唐的那小子都提前告知了，会里没有伤亡，只不过丢了一处宅子而已。”

　　　　顿了顿，多老三又道：“等天黑之后，我就去召集兄弟们过来替你行正位大礼”。

　　　　沉香不意做这个会长，又推辞道：“三爷，这个还是算了吧。”听沉香有拒，叶面露难色，道：“你前番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又要抵赖。莫不是想我带人去劫狱不成”。

　　　　无可奈何，只能顺受。当晚，多老三就召集齐了会里的头头脑脑四五十人来了破院。因着条件不允许，正位大礼只得草草举行。

　　　　按着多老三的指引，沉香燃了三支香拜谢天地，随后，多又引她将石案上的三碗水酒一一端起，一杯敬天，一杯敬地，剩下一杯与众兄弟同饮。沉香先饮，多老三次之，其余兄弟按等级先后排列。

　　　　待饮酒毕，众人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呼道：“香会长”。

　　　　沉香受之惶恐，赶紧吩咐众人起身。多老三附和道：“兄弟们，都起来吧。此处不宜久留，你们就先都回吧，等有任务，我会再召集大家的”。众人应声离去。

　　　　当晚，沉香回哑巴爹住处时，那两个盯梢的才知道着了调虎离山。二人不敢隐瞒，如实告知了唐阿四，一旁的百川少爷止了阿四的责备，他道：“再给那边派个兄弟过去，一定要盯好沉香，千万别让她出了岔子”。

　　　　次日一早，沉香随同哑巴爹跟邱老又去医院复工，盯梢的人又来禀报，唐百川诧异暗道：“叶老二都被我关进监狱了，她怎么还往医院跑，莫非？医院里还有她牵挂不下的事情…”？

　　　　恰在唐百川发愣之时，厅房里的电话响了。阿四过去先接，是京都打来的。原来，袁大公子“记挂”唐百川，在京里替他寻了良医，并已经派了专列过来赤水接他。打电话来，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告知他，专列已经停靠赤水，让他赶紧登车赴京。

　　　　只见唐百川紧索着眉头一言不发。唐阿四催问：“少爷，回是不回”？

　　　　“让他们等着，午后再去”。

　　　　唐阿四有些好奇，便问：“少爷既然有意回去。为何还要多拖这一时半会的”？

　　　　唐百川只淡淡回他：“阿四。准备一下吧。午后登车回京”。说完，他便要出门。

　　　　“少爷，您要去哪”？

　　　　“阿四，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你们吃完饭直接去车站，我自己过去就行”。

　　　　却说，唐百川刚走到门口，欧阳纯就赶了过来，这小子面带笑意，显然是知道唐百川要回京的消息。

　　　　二人迎上，欧阳谄道：“在下听说公子赴京，特来相送。”

　　　　“欧阳长官有心了，百川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若您有心，午后到车站来送百川便好”。

　　　　欧阳接答：“既是这样，那么中午我在一品香摆宴，替公子送行”。

　　　　“不必了，长官有事去忙，百川就不方便陪您了。”

　　　　打发了欧阳纯，唐百川径直去了允正医院。周允正听说唐大公子到访，赶忙亲身去门口迎接。

　　　　隔着大门，周允正就舔道：“不知唐公子要来，未能远迎，未能远迎…”

　　　　“周院长客气了，百川偶感腹部不适，故来劳烦周院长”。

　　　　“公子能来，荣幸之至啊，公子快请”。

　　　　周允正热情将唐百川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以茶贡之。后道：“公子请伸左臂，容周某为您诊断”。

　　　　周允正探出三指去试唐的脉象，后见他面露笑意：“公子只是胃部小疾，没有大碍，胃疾难愈，须小心调理才是”。

　　　　唐百川点了点头：“百川方才听得大公子电话催我回京，火车已经到了赤水，我怕车上犯疼，不知周院长可有良方与我”？

　　　　周笑言：“待我叫人去为公子煎药，公子可先回，过一个时辰再来饮药便可”。

　　　　唐百川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沉香他们留此的目的，哪里肯走。他道：“回去也是干坐，不如就在此等候便好”。

　　　　周点头含笑：“公子不嫌烦闷，就且在此小坐。周某这就去抓药”。唐百川点头谢了。

　　　　周允正方出门，唐便跟了出去，他悄然跟至中药房。见周抓药，他只在门口走道侯着。

　　　　待周允正取了药物出来，见唐百川正在门口踱步，便欲开口问询。但却叫唐百川给抢先了。唐道：“胃里犯酸，坐着难耐，不想却走到此处，看来是病向药来啊”！说完，二人皆哈哈大笑。

　　　　“公子小行，周某这就去叫人煎药”。

　　　　医院煎药的师傅都被遣散了，周允正只得欲去后厨让哑巴爹代劳，他会做饭，必定会煎药嘛，不找他找谁。

　　　　唐百川赶紧追上前去叫道：“周院长…”

第120章　《谨小慎微》（）　
却说唐百川追去后便道：“周院长，想来您这医院煎汤熬药雇人已经散去，这汤药还是百川自己去煎吧”。

　　　　周以为唐是想把药拿回府里自行熬制，便道：“也好也好，周某这医院不比往常。”说完，他就将药包递向唐百川。

　　　　唐接了药后欠身笑道：“不知周院长这里谁处可以熬药”？

　　　　弄明白唐百川是要在此亲自熬药，周允正便客套道：“怎能让公子屈身作此，周某这尚且有厨雇用人，还是让他们代劳为好”。

　　　　唐却争道：“药用之事，百川实不意让他人代劳。还请周院长借一熬药之地”。

　　　　唐百川执意要自己熬药，实是找机会独会邱老先生，就算周不安排他在厨房熬药，他也会借不会生火等诸事要人帮忙。他料定此等杂琐烦事，周允正必不愿亲自代劳。

　　　　如唐所愿，周允正将他直接引进了后厨。进后院之时，恰见着沉香跟邱老二人在院中井水边洗菜，双方只淡淡相视一眼。

　　　　走周本想陪伴左右，后听唐说：不必陪伴。他倒也乐得轻松。

　　　　周吩咐哑巴爹小心伺候后，便自行离开了后厨。周走后，哑巴爹就忙着帮唐生火。唐料到沉香二人能进医院帮工，全仗此人。便唬道：“院里那两人是你引进医院的”？

　　　　哑巴爹心虚地点了点头应了“是”。

　　　　后，唐百川又问：“你是怎么认识他俩的”？

　　　　见哑巴爹神情恍惚地抓捏着围裙边不知所答。

　　　　为了缓和哑巴爹的紧张，唐百川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