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茶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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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人家网上有人说,有些那个那个体位确实会消耗大量精力,不应该频繁追求刺激,所以我觉得吧,正常的就挺好,时间还好把控。”
舒燕说着都不敢看叶广,只觉耳朵都烧起来。
叶广的喉咙里压抑着低笑,手已经按上了床铺凑了过来。舒燕突然往后挪了一下苦着脸对他,“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古板,我怎么说长你一辈呢,我的接受能力有限。”
叶广把毛巾一扔,朝她爬过去,“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已经侵略气息十足。
“十二岁呢!”舒燕提高声音说,“我上小学那会儿,你还包着尿布呢!”
“那又怎么样!”叶广一下子把舒燕掀翻,已经狼一样倾过来,“我现在这会儿,你还”
叶广对着舒燕的耳朵低语一句,舒燕叫了一声就捂住脸,这个不要脸的!
接着还像往常一样,舒燕的低呼还有低声叱骂,最后都转为溃败的低吟。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拿年龄或是辈分来压叶广,那只会让他感觉更刺激,做出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叶广要出差两天,舒燕竟然松了口气,她知道这样想很羞臊,但是一大早双腿发软去上班更让人羞耻啊。
不过舒燕现在的私人时间也很少,她又多了一项任务。上次去过叶小鸽家里后她加了叶小鸽的微信,两人偶尔还会在朋友圈互动,舒燕天天都能知道叶小鸽过得怎样。上次叶小鸽没有和她说起叶广的事,没想到之后也没再提,不过别的事可没少提,舒燕现在不但偶尔要劝姑母,有时候还要聆听叶小鸽的电话粥。
叶小鸽并不是多爱和舒燕说话,但是生活的重压压得她必须要发泄出来,面对两个孩子生活的压力,能否再回归社会的恐慌,还有每天照镜子时的悲哀,对丈夫的烦躁。这些,叶小鸽都像个诗人一样敏感认真的从各个方面抒发出来给舒燕听,有时讲着还会带出哭腔。舒燕安慰的多了,渐渐自己还有些陷入她这些情绪中了,有一次听着听着,喃喃地说了一句,“你说叶广会不会将来也这样?”
当时叶小鸽正在讲:她操劳了一天,好容易等丈夫回来想跟他说会儿话时,丈夫却不想听,嫌她唠叨。叶小鸽气哭了,因为她原先不是这样,她也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可是她无法不这样,不顾及形象,张口闭口只有家里的事,可她出不去这个家啊!叶小鸽跟舒燕讲的时候也哭着,可能哭的太悲了,舒燕忍不住就也抑郁了。
正在悲伤的叶小鸽顿了一下,难得自己控制住了情绪,然后还说了一句,“应该不会,我弟弟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是个会疼人的,真的,他跟两个女人一起长大,怎么说也是懂点女人心思的。”
舒燕当时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会儿才挂了电话,舒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小鸽那话里的意思,是接受叶广和她在一起了?而且也不反对他们将来组家庭什么的?
很神奇,有些事情解决也是无声无息,就杂糅在一些小事里,你反应过来都得半天。
舒燕现在偶尔会挤出一点时间熬个粥什么的,但是也感觉很幸福了。这天下班把米泡上,舒燕正要去洗菜,就听见电话响了,是叶广。
“那边下雪了呀,我说装件棉衣你还嫌累赘,现在用上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舒燕用脖子夹着电话,一边讲一边洗菜,觉得自己和叶广都像对老夫妻了。
“你上次给我带的鞋记得再买两双,你没忘吧,对,三十九号的,我妈穿鞋比我大一号,对,都要深色的,灰色灰色也行吧。”舒燕说。
上次叶广出差去上海给她带了双翻毛皮的棉鞋,很轻便暖和,想到母亲每到冬天脚都捂不热。这次叶广又去,舒燕让他再捎两双给母亲。
“你妈要不要啊?”舒燕突然小声问,想到现在两个人的家人要一起考虑了。
叶广笑开,“这你别操心了,我妈都是自己做棉鞋,她穿不惯买的,嫌沉。”
“哦,那行吧,我下次去你家给她带双羊皮的手套,我知道有家特别好。”
两人聊了会儿要挂电话,叶广非逼着舒燕在电话里亲他一下,纵使家里现在没别人,舒燕也做不出来。只听说过女孩子爱这样,叶广这破孩子都是给她惯的。
终于“亲”了一口,在叶广得逞的坏笑声中脸红红的挂掉电话,舒燕一个劲儿的叹大气,没威严啊没威严,这要是以后结了婚,自己的尊严哪里找?
刚熬上粥电话就又响起,这次是姑母,她已经旅游回来了,舒燕以为姑母又要抱怨家里什么,可这次姑母却很小心地道,“燕子啊,你的事还没跟你妈说啊?”
舒燕心里莫名的一跳,“没呢怎么了?”
“哎呦我,我给说漏嘴了,就今天。”那边姑母歉意地说道。
舒燕撩了下额上的头发,她倒不怪姑母,自从姑母知道她和叶广的关系后,没有表过态。可舒燕觉得,这种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姑母起码没拦她,只当她是正常恋爱。姑母这次估计也是不知道才说漏了嘴。
“我跟你妈今天正聊天呢,我没想故意说,就提了一句,你妈问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也不是没想过她可能还不知道,毕竟她那个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你说这”
姑母为难地说道。
第147章 神经质()
舒燕有些消沉的躺在床上,晚饭做好后她也没吃几口,看了眼手机,她也没给母亲打过去。
或许,她心里是有些期盼奇迹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立刻打电话询问,也许是已经在改变想法了。
第二天周末,舒燕先去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叶广中午回来,舒燕决定下半天要不就不出去了。正用吸尘器吸着地毯,噪声太大,门铃响了好几下舒燕才听到,赶紧跑过去,以为是叶广回来了,直接就拉开了门,门外却站着母亲。
“妈”
舒燕还一句话都没说,母亲沈安慧就一个巴掌打在了舒燕脸上。舒燕愣住了,看着母亲怒气冲冲的脸,舒燕的表情从脸上慢慢退去,直到面无表情。
“妈。”她又平静的叫了一声,“你有事吗?”
早该想到,不可能有所改变。
沈安慧的胸脯大幅度起伏一下,“你还要不要脸!自己干了什么事还来问我”
母亲叫骂的时候,舒燕把眼睛直接别开,木然的望着一旁的楼梯,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放弃了和母亲讲自己的道理,突然想到,父亲可以选择离婚,远远的离开,可自己呢?
那种绝望再一次侵袭她的全身,很多次舒燕看到歇斯底里的母亲,都想,要是有什么能一下结束这种场景就好了,方法有时候会包括一些极端的事情,比方说自己选择个方式永远的离开,或者只是摔上面前的门。
而可笑的是,每次当舒燕脑子里真正转着怎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母亲沈安慧都在叫嚣着自己不活了,类似“我恨不能一头撞死”“有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真该被车撞死,免得再看你”。从舒燕小时候喊道舒燕长到现在这样大,喊了三十多年。舒燕知道母亲过得不幸福,以至于她只能用言语暴力发泄,可是舒燕也觉得自己虽然不优秀,可也没有母亲说的那样不容于这个世界。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她依旧是爱着母亲,可是那份爱里夹杂的厌恶,只有她自己能说清。
十二岁的时候,舒燕迷路失踪了一天半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开始是迷路,但是发现自己迷路后,她竟然感觉这是一个出路,她不想回家,她真的想远远的走开,她甚至想,就这么出了意外也不错,比方说,马路上有个车突然撞向自己
等舒燕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叶广回来了,他在还有一层楼没上时就扔了自己的行李箱跑上来,把沈安慧拽开,挡在舒燕面前,“你干什么,你是谁!”
舒燕的半边脸是肿的,上面零星遍布着沈安慧的唾沫星子,她在叶广身后抹了把脸,突然很神经质的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弯下了腰,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笑的事,如果自己不说,叶广怕是这辈子都猜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是一回事,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母亲会这样恶毒的骂自己的女儿。
叶广担心的看着舒燕,顾不上面前的沈安慧,把舒燕扶起来先扶进去,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关门之前自然是把沈安慧推在门外。
舒燕不笑了,呆呆的看着叶广,叶广也看着她,舒燕指了指门,叶广看舒燕没事了,“哦”了一声出去提自己落在外面的行李箱。
舒燕承认那一刻自己的心里充满一种恶意的兴奋,她看着叶广像是看着个什么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
她走过去,跟提着行李箱在门口和沈安慧争吵的叶广说,“这是我妈。”
之后叶广身上的神话光环不见了,他和舒燕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把手夹在腿间,对面是声势骇人的沈安慧。舒燕这会儿真的放飞自我了,她看看这会儿和她一样怂的叶广,突然笑出声,像个和伙伴联手干了坏事的小孩子。
沈安慧当然更生气,只是她的那些辱骂舒燕混不当回事了,当一个人彻底绝望放弃交流时,交流的难题就也不复存在了。甚至当叶广脸红脖子粗想要和沈安慧争辩时,或者想说几句话,舒燕都会把手放在他手上,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多少年的经验告诉她,没用,如果能说得通,父母当初就不会没完没了的吵架,父亲就不会离婚,自己就不会挨了这么多年的骂。如同舒燕一开始说的,有些东西已经像信仰一样扎根在母亲身上,她永远不可能改变了,如果改变了,她可能就此倒塌。
最后在沈安慧要赶叶广出去的时候,舒燕才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她很平静,“他不会走,我们也不会分开。你要是吵完了我送你出去。”
连叶广都没想到舒燕能说出这句话,沈安慧更是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舒燕有一天会这么对她。顿时被折辱的自尊心激发出更大的怒火,沈安慧的自尊心大于一切,她曾经在盛怒时和邻人说,自己根本不想要舒燕,要抚养权就是让前夫得不到女儿。
这有可能是气话,不过这句话也确实在当时发挥了它的杀伤力。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跟你一样歇斯底里的跟你叫喊,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了,你要是嫌我丢了你的脸,今后就不要来找我了。”舒燕很平静地说,末了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还是会赡养你的,用钱。”
说着真的去拉开了门,按说叶广该拦一下,可坐着陪舒燕经历了半个小时的语言暴力后,他迟钝了一下。在沈安慧走到门口时叶广才想起什么似的拉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两个鞋盒子,他提着走过去说,“我来送吧,到酒店我给你电话。”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舒燕突然抢过那个纸袋,发疯似的扔了,纸袋撞在沙发角上最后摔落在地,里面的鞋盒子也摔了出来,还有一只鞋子滚出来。舒燕把叶广狠狠的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门外就只剩下她和母亲,她看了看母亲,喘息着,“我如果这次不疯,或者不死,我还是会和他在一起。我们走吧。”
第148章 被修理了()
可能是舒燕的疯狂真的吓住了沈安慧,她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舒燕一起下楼了,一路上也很安静,不过下车时她又提起了自己的凌傲之气,“我今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也不要管我!”
舒燕送她的一路上都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叫,但是她忍住了,她觉得,那样她就真的疯了。为了怕自己疯掉,她早早离开了母亲,自己坐车回了家。叶广在家等着她,舒燕突然很想跟他吵一架,随便找个什么事吵。她就是心里一股恶气窜来窜去,就想恶言发泄,这样她浑身发抖,她觉得好像中了母亲的毒一样,又或者,她就是有那种基因。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结婚,结了婚她有一天也会变成母亲那样。
可下一秒她就被叶广抱在了怀里,舒燕也张开了嘴,却是发出大哭的声音,一边又不甘心的捶打叶广,虽然知道他一点错也没有,可是她就是有气。
晚上舒燕看见墙角堆放的那两个鞋盒,一定要去扔了,叶广赶紧拦住他,舒燕就用两个拳头一起打他的胸脯,嘴里还不停说着,“扔了!扔了!”
叶广挨了一会儿打后,把她推进卧室,一边说着,“我替你扔。”
舒燕被关进去的一刹那还在喊,“让我再看见一眼你就死定了!”
晚上舒燕瞪着眼睛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