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七绝-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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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成大喝一声,将手中弯曲的月牙钢铲,嘶的一声向顾子君拋到,同时双掌微微提起,闪电般向“八臂神煞”推去。
顾子君一掌震飞了那弯曲钢铲,突觉骤劲袭体!目光一瞥,蓦然发现“红雕”费成双手的十指,竟完成变成晶莹透明的红色。他心中一震,暗呼道:“这是血鬼手!”
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只见“八臂神煞”顾子君,此时红发红髯根根倒竖,他那威猛沈练的面容,亦倏然转为凛厉无比。
他大喝一声,单掌挥出,推出一团罡烈劲力,左手向胸前一掠,七面金光闪闪的黄铜飞钹呼啸飞出!
“红雕”费成武功高超,与“八臂神煞”顾子君已战有五百招以上。
但是,武功一道,最是现实,即便是毫厘之差,也不能侥幸,费成功力虽高,但较之当年赛外双尊之一的“八臂神煞”就逊的两筹!
只听轰然巨响一声中,“八臂神煞”仅用单掌击出,被震得退后两步,全身真气微微浮荡。
“红雕”费成亦被那沉雄的“大力千斤掌”震得退出一步,但是就在此刻,那七面如魔鬼般也似的锋利铜钹,已分由七个不同的方向,斜斜飞到,空中精光闪耀,四面八方,全为这七面飞钹的光彩的辉煌所笼罩。这就是“八臂神煞”顾子君名震江湖的“夺命七钹”!
“红雕”费成但觉四面八方,完全被罩在那片急劲如削的锐风中,彷若汪洋巨浪,漫天而至,根本无法闪躲。于是,惨叫之声骤起,原来他在拚力将四面铜钹震落地下之际,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另外三面飞钹的锋利缘口,深深地切入红雕费成的前胸及背后……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双目怒睁,鲜血潺潺的自嘴角涌出,指印陷入面孔的肌肤之内,终于……一切静寂了。
“红雕”安静的躺在地下,双目仍然圆瞪着,毫无意识的看着那灰暗的天空,胁下红色的两翼,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这苗疆的第二把高手,也走上与“冷面乞”常公明同样的路途!
“八臂神煞”顾子君此刻亦坐在地下,闭目调息他始才损耗的真气!
虽然,四周战况仍激烈的进行着,箭矢纷飞,然而他却好似根本不闻不问一般……
三条盘绕回旋的金线蚕,这时又呱呱的两声尖啼,猝然在濮阳维舞起的剑芒中找到一条细微的空隙,凶悍的向内扑入。
然而,修罗九绝式倾绝天下,岂有一丝空隙容敌可趁?
是的,这正是打定主意,速战速决的濮阳维故意露出的破绽。
“五全毒君”郝老卜心中一喜,双目神光一闪凝注着自己所饲的毒蚕,他期待着看到敌人在自己所养的金蚕利齿的啃囓之下,那悲厉呼号的惨状!
然而……
剑芒忽然暴涨“呱……”的一声凄厉叫声起处,空中血肉纷飞,两条凶残无比的金线蚕,被那快绝得匪夷所思的“修罗剑”式绞成粉碎!
另外一条仓慌飞起,急欲逃遁,濮阳维一声厉啸起处,空中倏然显出十七道寒芒。
每道寒光宽约尺许,光华闪烁有如天际飞虹一般,忽而伸展空中,略一扯动,那条仅存的金线毒蚕,亦被斩成碎段……
此招,正是修罗九绝式中第八招“十七接引”!
“五全毒君”郝老卜见状之下,狂号一声,疯狂的将手中那条“赤练带”挥动着,扑向濮阳维。
濮阳维此刻,已安心不叫郝老卜逃出剑下。
他狂笑一声,身形如鬼魅一般向前掠去,手中“修罗剑”倏然闪射出一片浩浩光芒,更有九股拇指粗细的精芒,挟着丝丝破空剑气,以无比的威势罩向“五全毒君”郝老卜全身要害。
郝老卜大叫一声,手中“赤练带”倾力回挡。
但是,就在他那五色绚丽的长带开始向后折回之际,冷森森的剑锋已在他身躯上急快的刺入九剑!
九股鲜血狂喷而出,郝老卜整个身躯被那浩然的剑气带出五步之远,方始倒在地上,微一抽搐,即一命呜呼!
这苗疆派的第一高,“五全毒君”郝老卜,终于在“修罗九绝式”的第七招“九神拘命”之下溅血断魂!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夜枭”钱卫亦发狂般在地下痛苦的翻滚着,只见他身上正有一条条紫色小虫,向他肤体内钻入。
这是他情急之下,向吴南云所发出的五步追魂十二毒之一“七尸化骨虫”。
但是却在“七煞剑”吴南云反击一招“天罗地网”下,将那内盛“七尸化骨虫”的铁筒击回,反撞在“夜枭”钱卫身上,铁筒碎裂,而那毒虫则纷纷钻入钱卫体内。
他嘶哑的惨叫着,四肢亦在地痉挛地抽搐着……。
不到片刻,已化为一滩腥臭的黄水。
这阴狠毒辣的“苗疆双凶”之首,终于作法自毙,自食恶果,死在他自己所饲的歹毒毒物之下。
这时苗疆派可说是大势已去,但是,仅剩下的苗疆“五绝”“青鹏”布洛雄、“白鹤”陈少青及“金凤凰”夏候玉等三人,仍在披头散发,目瞪如铃的浴血死拚,毫无畏缩之色……
“巴巴族”的苗人,此刻倒毙了八十多人,其它苗人,有部份逃逸无?,但仍有数十人在号叫着挥舞手中的刀、矛,向“冷云帮”各人进攻……
突然……
黑石岭入口之处一声石破天惊的吶喊……“双连掌”浩飞率领着身披金色软甲,头上红巾飘拂的十二红巾所余五人冲杀而入,顿时银色尖锤横飞,匕首左刺右扎,“巴巴族”苗人又有二十多人冲上迎战,于是战况忽又变得激烈起来……
濮阳维正将两名苗人震飞,耳际猝然听到一声娇呼。
“维哥哥我来助你!”
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然而,却又如此久违了啊!
濮阳维急急回头一看,一条绿色人影,正向他这边飞快的掠到。
濮阳维双目锐利,他一瞥之下,不由惊叫道:“啊!方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
原来这条绿色人影,正是痴念着濮阳维的“绿娘子”方婉。
这三个多月以来,她是消瘦多了,但是神色之间却十分欣愉……
而且,在他身后尚紧紧跟随着那神态清雅的“天山独鹤”华一杰。
濮阳维尚未想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绿娘子”方婉的身形,已被五名“巴巴族”凶悍的苗人堵截下来,刀剑并举的拚斗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独鹤”华一杰,大喝一声,双掌连出,也加入了战圈!
濮阳维心情在奇异中,又带有一份忧虑。
他奇怪,“绿娘子”方婉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处,同时他也担忧方婉在这种腥风血雨的激战中的安危。
突闻“独鹤”华一杰大喝一声,一名苗人被他震得满口鲜血狂喷,栽出老远。
“绿娘子”方婉却不趁隙突出,仍然挥动手中利剑,攻向其它两名凶悍苗人。
濮阳维知道,方婉正要尽量做一些事情,来讨好自己……
他洒然一笑,立即掠身而前。
而就在这时,一个脸刺花纹的苗人,将那形似洞箫般的吹箭,凑在嘴上,用力一吹,飒然一声,一支锋利尖锐的吹箭,闪电般向濮阳维背后袭到!
濮阳维骤觉身后锐风袭来,他正待运气反震,“绿娘子”方婉却惊呼一声,向濮阳维背后慌忙扑至。
由于她来势太急,身躯已向前微俯,手中剑尚未举起,那只箭已到了喉间。
濮阳维大喝一声,一把将方婉搂在怀中,如巨鸟般的身形飙然拔空而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声嘶叫起处,另一名苗人胸前,已被他同伴的这只吹箭钉入,真是险到极点!
濮阳维身形一落,眼前人影急闪,“铁翼金睛”伍百修也气喘如牛的掠到。
濮阳维一见之下,乃大声道:“伍护法,那边情形如何?”
伍百修略一喘气,用手中赤铜烟杆砸飞了突然袭到的三只长矛,大声答道:“浩堂主此刻正寻着那”九指魔“公孙无畏,他在一见面之下,立时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就打了起来……”
濮阳维知道“双连掌”浩飞,自被“九指魔”公孙无畏逼下江北绿林盟主大位后,远避边疆北塔山一十三载,这一口怨气积得太久了,无怪目前会如此激动!
他正在想着……
“铁翼金睛”伍百修,冲着濮阳维怀中的“绿娘子”龇牙一笑,道:“方姑娘,真是久违了,嘻嘻!姑娘近来好!”
方婉粉面一红,羞怯的道:“托伍老前辈的洪福,前辈可好?”
伍百修大声道:“本护法一身老骨头,倒还硬朗,倒是姑娘却有些憔悴了!”
他所指的,自然是“绿娘子”方婉,对濮阳维的相思之苦……
方婉粉面更形嫣红,忙将一颗螓首埋在濮阳维怀中。
这时,那边又传来一声哇哇大叫道:“喂喂,各位不要再闲话家常了,这狐狸精缠着老夫不放,这却怎生是好?”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大力尊者”勒烈行,此刻手中倒提着一个“巴巴族”苗人,抡得呼呼直响,将那“金凤凰”夏候玉迫得招架不迭,狼狈已极。
濮阳维这时低头瞥了方婉一眼,悄声道:“婉妹妹,请随伍护法在一起,以免在下放心不下……”
方婉心中浮起一阵甜丝丝的感觉,柔顺的向濮阳维点点头,她心中兴奋极了,她知道维哥哥并没有忘记自己,她轻跨两步,悄然地站在伍百修身旁。
濮阳维身形如电,掠向激战之处,振喉大喝道:“苗疆诸人听着,凡是此刻放下武器者,一律饶其不死,否则休怪吾等心狠手辣。”
他说话的声音虽大,却是汉语,苗疆各人之中,除了仅存的苗疆“五绝”可以听得懂之外,余下的苗人,可说根本一句也不清楚。
这时“白鹤”陈少清,看见己方伤亡之惨,将心一横,阴笑一声,用苗语大声说了几句话。倏然间,一阵飞蝗也似的长矛,猝然向濮阳维飞到。
濮阳维怒叱一声,身形暴闪,口中嘿然喝道:“敌人如不弃械,格杀勿论。”
一言甫毕,“七煞剑”吴南云长身而起,“珠耀剑”若匹练般往来横扫,剎那间,又有数十名苗人横尸就地。“生死判官”却一声不响,身形疾起,扑向“白鹤”陈少清。
猝然间,迅疾无伦的劈出七掌……“白鹤”陈少清轻身之术,十分超绝,他这时方始躲过“黑水一绝”孙寒三腿急攻,一阵劲风,又猛扑而下。陈少清为人最是刁滑,他骤觉这劲力之强,乃知必非自己功力所能抵挡,情急之际,闪电般掠向“青鹏”布洛雄身旁。
“青鹏”布洛雄此刻正将“独臂金轮”石鲁逼出两步,突觉一股凌厉无比的劲气,向自己身侧撞来!他惊急之下,暴喝一声,手中“天蜈?”倏然幻成一片异彩,倒挥而出。
只闻一声脆响过处,“青鹏”布洛雄已狂吼半声,头颅破裂,手中那一对奇形双,亦凌空飞起。他已在“生死判官”褚千仞威力无比的“混元七掌”下,一命呜呼!
但是,“生死判官”褚千仞,前胸亦被那“天蜈?”划破了一道三寸长的血糟!
“白鹤”陈少清更被眼前这黄衣佝偻的老人这种不要命的拚斗震慑住了,他身形疾闪,便待逃走。但是,一阵狂笑起处,“黑水一绝”孙寒,掠身拦在前面。
“白鹤”陈少清双目赤红,怒叱一声,双掌自相反的角度,怪异无比的攻出七招。
就在“黑水一绝”孙寒身形微闪之际,侧旁金芒连闪,一道金虹,呼的一声,冲向“白鹤”陈少清,直袭中宫。他不防之下,心胆俱裂,大喝一声,双掌全力击下!人影连晃之中,“白鹤”陈少清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鲜血像涌泉般自他指缝中喷出……
那突然冲到之人,正是“独臂金轮”石鲁。
只见他此刻却坐在地下!大声的喘息着,咳出一口乌血,在他的金轮利角之上,正淌着缕缕鲜血!
“黑水一绝”孙寒,见状之下,心中一震,匆匆上前道:“石堂主,你伤得如何?”
“独臂金轮”石鲁豪迈一笑道:“不妨,只不过内腑稍微受震而已,这厮两掌倒有大半力量,击在本座背上!”
“黑水一绝”孙寒闻言之下,心中大奇,因为单凭“白鹤”陈少清的一身功力,那两掌虽未打实,但也足够将石鲁震成重伤,但如今看来,他确实只是心脉稍受震伤而已石鲁望着“黑水一绝”孙寒惊愕的面容,微微一笑,将身上的衣衫拉开,背心前后,露出一件金色鳞状的小衣来。
“黑水一绝”孙寒正自愕然,石鲁笑道:“自本座负创回山之后,帮主便将这件‘金冠蛇王’鳞皮所制,可防重力兵刃的宝物赐于本座,也幸亏这件蛇皮宝衣,否则本座此刻恐怕早已横尸就地了。”
“黑水一绝”孙寒方自(炫)恍(书)然(网)点头,却又想起受伤的“生死判官”褚千仞来。
他急急回头瞧去,却见整个黑石岭上,俱呈一片沉寂,适才那惨厉拚斗,已不知何时停息下来。地下,躺满了苗疆派的尸体,个个瞪目咧嘴,满身血渍,死状凄惨。
他再转头望去,但见“冷云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