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修真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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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世界各地有许多美食,总要都尝一尝,不然不是太没意思了吗?”岳青莲稳住手,把茶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真难喝啊。
“是,古人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顾景行点头附和她,随即出其不意地说:“将来如果有机会,我请岳小姐到我家乡去,品尝一下真正的南洋风味,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岳青莲吃惊之余又狠狠灌了一口难喝的茶水,礼貌地笑:“有合作的机会的话,那是我的荣幸。”
“那如果……并不是一个公务上的邀请呢?”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虽然淡,已经足够把岳青莲的心跳转瞬冲上一百八。
不是……公务邀请……那会是什么?!岳青莲一惊之下,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正在迟疑着该怎样回答,顾景行已经适时地伸手递过了一方白色的东西。
她不自觉地接了过来,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低头一看,好熟悉:纯白的纸巾,无花纹,无香味,无LOGO,就跟顾景行这个人一样,透着落落大方的优雅,不用任何东西点缀也照样光华四射。
这一幕真的好熟悉……
显然,顾景行也想起了什么,微眯起眼睛,谨慎地问:“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呃,是,我们在周六的年会上见过面。”打死岳青莲也不会承认在商场里带着一个吃冰激凌吃得满脸花的小麒麟的自己跟他见过面,太丢脸了。
顾景行释然:“年会,是啊,周六的年会。”
他身体忽然前倾,低声说:“岳小姐,周六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岳青莲掩饰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秦明川面前都不会露出破绽,何况区区顾景行……不好,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自己居然有告诉对方实话的欲望!
“您指什么?年会不是很成功吗?作为主办方,富洋金控真是无可挑剔。”岳青莲放下杯子,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决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顾景行看着她,从旁边拿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这也是贿赂?把自己和老大隔开,就为了分别给贿赂?太夸张了吧?再说这么一个小盒子,能装下多少钱呢?难道是金条?
岳青莲心里胡思乱想着,抬手轻轻地揭开了纸盒的盖子。
一个精致的兰蔻粉盒闪着冰冷的无机质光芒出现在她眼前。
心在狂跳,眼睛有一瞬间的模糊,嗓子发紧到出不了声音,周六电梯门口那紧张的生死一幕仿佛又出现在面前,岳青莲却在最短时间内镇定下来,抬起略微苍白的脸,嫣然一笑:“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瞥之下,她已经看出这个粉盒并不是自己丢掉的那个,明显是新买的,都没有开封,但顾景行拿这个来给自己是什么意思,试探?
刚才还觉得气氛相当好的餐厅内此刻顿时觉得阴风阵阵,岳青莲全神贯注地盯着顾景行,丹田内的小小青色莲花十八片花瓣尽数张开,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放在胸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摸着白玉印,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刻出手。
“岳小姐,谢谢你。”顾景行却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更没有手指一弹,背后窜出十个八个拉脸皮妖怪来为非作歹,他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态度诚恳,笑容真挚,“你替我铲除了一个很大的危险。”
“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岳青莲合上盒盖,往回推了推。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岳小姐,你既然能破除缚魂三门斗上的万魂劫,那应该也是修道中人。”顾景行不急不缓地说,“富洋金控虽然是独立的公司,但其实也被部分修道中的败类以术胁持,索取多多,那道门就是他们安在公司里以为威胁的术器,时时刻刻如头悬利剑,让富洋金控上下不得安生,这次幸亏岳小姐和背后的高人出手破除邪法,贼人元气大伤,闻风远遁,我当然要感谢你。”
不承认,绝对不能承认!岳青莲打定了主意,甜美地继续摇头装傻:“我还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顾景行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是岳小姐的粉盒不慎遗留在会议现场,现在完璧归赵呢?”
“啊,这我当然懂了,很明白。”话已至此,岳青莲不能继续装糊涂,她伸手拿起粉盒,笑了笑:“那就谢谢顾先生了。”
顾景行颔首:“不客气。”
其实岳青莲很想补一句:“我还丢了一只雅诗兰黛的唇膏……”但是这事大概只有夏英杰那样厚颜无耻的人才能做出来,她道行实在不够,于是也只好忍了。
把粉盒收进手袋里,岳青莲想着这下话都说开了,秦明川也该回来了吧。
“岳小姐。”顾景行却又开口了:“富洋金控和我本人都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请仅管开口。”
“您太客气了。”岳青莲虚情假意地笑着。
顾景行点点头,端起茶杯,突然问了一句:“岳小姐有男朋友吗?”
实在应该低眉浅笑,公式化地说一句:“这关系到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但岳青莲到底还是抵御不了顾景行的魅力,被那双漆黑如冬夜星空的眸子一看,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没有。”
话一出口她就想自殴两拳,要不要这么坦白啊!
接下来顾景行的话却让她连自殴的力气都一下子没了,愣在原地一时做不出反应。
顾景行态度优雅地喝光了最后一口茶,温和地问:“那么,介意我当你男朋友吗?”
幻觉!一定是幻听!呆了半天之后岳青莲噌地一声站起来,力持镇定地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匆忙地转身,正好秦明川从隔壁转回来,看见她一脸慌张的样子,稍皱了一下眉:“怎么了,小岳?”
“没有,没事,该告辞了吧。”岳青莲语无伦次地说,秦明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后面的顾景行。
顾景行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唇边挂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岳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你妹啊!谁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到我耳朵里就变成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万一我答应了你其实是向我借钱怎么办……呸呸呸,这倒不会,不至于每个男人都跟夏英杰一样爱占小便宜。
岳青莲头都不敢回,脸涨得通红,秦明川伸出一只手,保护性地圈住她的肩膀,对顾景行淡淡地说:“顾先生,多谢招待,我们告辞了。”
“真是愉快的午餐约会,希望下次还能再聚。”顾景行不再多言,绅士地一伸手。
秦明川隔着桌子和他握了握手,从赶来的‘太子太傅’手里接过一盆植物,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岳青莲离开了餐厅。
‘太子太傅’走到顾景行身边,低声问:“少主,就是那位女修坏了主母的法器?万魂劫本来只差九条生魂就可以修炼完成,现在完全毁了,从头找那么多八字相符的生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主母半生心血,这就……”
顾景行目光深邃地看着岳青莲的背影:“不用去管那个了,对于她我是势在必得,区区一件法器,毁了就毁了,母亲那里,我会去说,你吩咐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再也不能给她抓到任何把柄。”
“是,我们之前太过大意,竟然没发现刘家有这样强势的援手,六柳的人办事实在太不细致了,可要惩处一二?”
顾景行冷笑一声:“你也老糊涂了,看不出来?她绝对不是刘家或者陈家的人。”
‘太子太傅’不敢说话了,顾景行坐回位子上,提起茶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露出一个微笑:“这样也好……”
一直到进了电梯,岳青莲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她暗自把掌心贴在背后冰冷的电梯玻璃壁上,希望能汲取一点凉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真是高估了你,小岳,原来顾景行的魅力真的大到任何姑娘看到他都脸红心跳,嗯?”秦明川开了句玩笑,岳青莲急忙摆手:“不是,老大,是我刚才吃了咖喱,还有肉骨茶里放了太多胡椒,有些辣了,所以脸才红的……我对那种小白脸可没啥想法,真的。”
她的目光落在秦明川手里捧的植物上,古朴简拙的粗陶花盆,里面是黝黑的腐殖土,种着一棵奇怪的植物,铁青色,没有叶子,扭曲的枝干上长着一根根尖刺,直冲向天,看起来杀气腾腾。
“这是什么啊,老大?”难道富洋金控费劲巴拉地把老大请来给予贿赂,就给了这么盆玩意儿?她倒是知道兰花什么能卖大价钱,但这盆植物看上去怎么也不像草本植物啊。
“哦,这是顾先生送曹BOSS的礼物。”秦明川掂了掂花盆,轻松地说,“你不知道吧,我们BOSS怡情花木,最爱园艺,这是投其所好。”
岳青莲顿时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尴尬,笑了起来:“真的假的?BOSS能喜欢这个?看上去也不好看啊,是不是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
说着她伸手想去摸一摸这棵丑怪的植物,却被秦明川敏捷地一把抓住,肌肤相触的刹那,她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上司。
“别碰。”秦明川沉声说,随即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鲁莽,慢慢地放开了手,解释说,“这东西娇贵得很,别给弄坏了。”
“哦。”岳青莲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里还腹诽不已:老大总是把自己当成无敌女金刚,再娇嫩的植物,碰一下也不要紧的吧……怎么就弄坏了。
“不过,看曹BOSS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会喜欢园艺的。”她没话找话地说,观光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和秦明川挨得这么近,她刚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升高的趋势,要命,脸怎么还是那么红……
秦明川平静地看着玻璃壁外缓缓下降的景色,单手捧着那盆丑怪的植物,只是离岳青莲远了一点:“不是所有的老板都喜欢打高尔夫的,曹BOSS不爱应酬,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写写字,画画,品品茶,再弄点花草什么……平时脑子费多了,总要休息休息。”
好‘宅’的BOSS啊,岳青莲这么想着,点头附和:“是啊,不知道他去美国之后,还能不能有这么悠闲的生活。”
“美国总部那帮人,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秦明川吐出一口气,“有BOSS在那边坐镇,我们的日子就要好过不少,好在现在全球经济消退,欧元区都惨不忍睹了,就中国这个大市场还火热,不怕他们不给我们几分面子。”
他成功地把话题从植物转到全球金融局势,等到两人出电梯的时候,岳青莲已经完全不去在意他手上那盆植物了。
44、奇怪的植物
这盆植物从他手中交到曹向南手中,三个小时之后,已经出现在郊外别墅一间密室里,刘先生盯着丑怪多刺的植物,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就是这个。”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曹向南尽管担心毛家在其中搞鬼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小秦亲自拿回来的。”
“只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刘先生仔细端详了这盆植物很久,然后伸出一只手:
“刀。”
随侍在旁,无声无息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子立刻跨前一步,双手奉上一柄雪亮的匕首,随即又退下,照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刘先生挽起雪白的唐装袖口,露出左手腕,右手拿起匕首,锋刃对准腕上青紫的血管处,就要割下……
曹向南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刘先生!”
盯着他的手,刘先生平静地说:“小曹,你逾越了。”
“对不起,刘先生,我知道是我不懂规矩,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您不能如此轻率!”曹向南在他的盯视下也没有松开手指,言辞恳切地说,“要不要和族里长老商量一下,我总觉得毛家不怀好意,不会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达到目的的,万一他们埋伏了什么后招……”
“小曹,老爷子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族里长老除了向我们要钱要物之外,就是一帮老而不死的贼,指望他们出头,事情只会越弄越糟,他们巴不得拖下去,拖到老爷子归天那日。”刘先生神色不动,“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