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外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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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个忍者这刹那已跃入右侧林子内。
灰衣老尼紧接追进去,已经没有了那三个忍者的踪影,两条眉毛又扬了起来,倒提宝剑,脚步不停。
走不了三步,一条飞索突然从头顶枝叶丛中飞下,眼看便要落在她头上,她左手一探,便变了落在她手里,一抓一带,那个在枝叶丛中手抓飞索企图暗算的忍者便被她硬硬拉下来,摔向地面。
他着地即起,灰衣老尼却已凉到他身旁,倭刀尚未斩下,咽喉已中剑,曳着一股血虹倒飞了开去。
与之同时,灰衣老尼脚旁的草地翻开,一个忍者长身而出,拦腰便是一刀。
虽然断去,这截断刀若是劈中,一样足以致命。
这一刀连他也以为必然斩在灰衣老尼身上,哪里知道斩下去却是斩在那柄宝剑上,又断去一截。
他的反应也可谓敏捷,身形立即倒窜开去,灰衣老尼没有追,只是手中剑脱手飞出,一道闪电也似追着那个忍者的身子。
那个忍者且听风声,倒窜三丈,身形欲变末变,剑已然射进心胸,将他撞出一丈,钉在一株树干上。
灰衣老尼没有追,目光落在一丛矮树中,躲在矮树里最后那个忍者知道藏不住,一把暗器打出,身形随即从矮树中窜出来,一股烟雾紧接在身前爆开。
灰衣老尼立时又一只灰鹤也似掠过那股烟雾,追在那个忍者身后。
那个忍者穿林而出,冷不防一头险些撞在走在路上的一个老和尚身上,一怔发现是蜡斋,正要开口说什么,蜡斋手中的一条木杖已然敲在他头顶上。
那条木杖看似不大结实,一敲即断,可是敲下去,木杖没有断,那个忍者的脑袋反而碎了,一声惨叫,倒毙地上。
灰衣老尼看在眼里,脚步一顿,怔在那里。
蜡斋随即合十一声佛号道:「我佛慈悲,请恕弟子大开杀戒,这帮东瀛倭奴,胡作非为,死不足惜。」
灰衣老尼上下打量了蜡斋一遍,冷冷地一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出家人」」」蜡斋又一声佛号道:「师姐难道不见贫僧穿的是僧袍,挂的是佛珠,诵的是佛号?」
「出家人慈悲为怀,怎忍杀生?」
「彼此彼此」」」
灰衣老尼闷哼一声道:「这等倭奴为祸中土多时,不让遇上倒还罢了,否则自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贫僧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斗胆出手,让师姐省一点力气。」蜡斋说得似模似样。
「好,杀得好!」灰衣老尼接问道:「师兄是哪里一个门派的……」
「贫僧游戏人间,早已忘记了有所谓门派。」蜡斋伸了一个懒腰道:「贫僧有事在身,不能多留,就此告辞。」
「不送」」」灰衣老尼亦显得懒洋洋的。
蜡斋一声佛号,身形一动,快步离开,灰衣老尼没有阻止,目送消失。
陆丹远远看着,也这才上前,冲着灰衣老尼一揖道:「武当陆丹,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灰衣老尼一拂袖道:「不必多礼。」
小子接上前道:「小子大胆请教前辈的……」
「恒山绝」」」
「绝师太」」」小子、陆丹齐皆脱口叫出来。
恒山一苦一绝,绝师太的名气一向在苦师太之上,不是因她的武功,主要是她的行事作风,心够狠,手够辣,疾恶如仇,不在乎别人非议,也绝不言悔。
傅香君、朱菁照这时候亦走过来,绝师太方才掷出的那柄宝剑已然被傅香君拔回,双手捧着送到绝师太面前。
剑锋上并无血迹,杀人不沾血,原就是这种削铁如泥的宝剑另一特色。
「好剑!」陆丹信口一声。
绝师太接剑在手道:「好剑若是落在庸手手中与一般并无分别,只有高手才能够发挥它的威力。」
陆丹尚未答话,小子已接上口道:「看前辈方才仗剑砍杀那三个倭奴,赏在痛快。
」
「也不太痛快。」绝师太尤有余憾。
陆丹明白是最后那一个忍者并非死在她剑下,沉吟道:「那个和尚的出现实在可疑。」
「不错,若是我没有看错,那个和尚也不是中原人氏,与那四个倭奴只怕原是一伙,只不过杀人灭口。」
「看他的本领也不小。」
「话虽说突然,能够将那个倭奴一杖击杀,总要有几斤力气。」
「前辈何以不将他留下来?」小子追问下去,也只有他这种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毫无拘束的人才敢在绝师太面前这样说话。
绝师太绝无疑问也是一个爽快的人,应道:「就是因为那个和尚杀气迫人,太不简单,剑不在手中,我空手并无必胜把握,他要走只好让他走,日后遇上,才让他知道厉害。」
「晚辈却未必有这个眼福了。」
「你身手也不弱啊。」
「只是那几下子,跟前辈相差得太远了。」小子居然也懂得说这种客气话,仙桃谷猿长老、云飞扬显然影响至大,他已经很明白人上有人,自己实在没有多大本领。
绝师大一听这话又平添三分好感,点头道:「只要你肯努力,假以时日,应该有一番作为的。」
朱菁照看看那个倒毙在地上的忍者,这下子忍不住嚷起来道:「幸好没有跟着师父,否则哪里有这么热闹?」
绝师太目光一转道:「你师父是哪里一个?」
「华山萧三公子。」
「不过是我的后辈!」绝师太淡然一笑,转问小子道:「那些倭奴为什么袭击你们?」
「不清楚。」小子目光转向朱菁照。
之前朱菁照曾经提及一刀轩的事,那些忍者与一刀轩是否有关系?小子不能够肯定。
朱菁照毫无反应,她是不喜欢绝师太那种说话与态度,情绪一来,就是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一样不会再说话的了。
小子如何不明白她的为人,没有问,绝师太也没有理会,自顾道:「也许这些倭奴又百什么野心,要与中原武林为敌。」
也不知是不是有绝师太在旁边,一路上都再没有忍者出现,其它事也没有发生,平静得很。
这样一来,朱菁照反而觉得很没趣,更令她没趣的就是在她到达之前,萧三公子已经到达了,对她的出现,萧三公子也没有多大反应。
萧三公子显然才到达不久,大堂坐下,旁边几子上那杯香茶尤自有热气升上来,看见绝师大,连忙站起来施体。
绝师太看见萧三公子这样,也大感脸上光彩,笑逐颜开道:「萧三,你还得多谢我一路上照顾你这个徒弟哩。」
「要前辈费心了。」萧三果然来这一句,恭恭敬敬的。
「师父」」」朱菁照无可奈何,硬着头皮上前招呼一声。
萧三公子淡淡地望朱菁照一眼,淡淡地应一声道:「嗯」」」
朱菁照立时一阵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萧三公子若是恶言厉色叱责她反而知道如何应付。
绝师太也就在这时候问接待他们的南宫博道:「太君何在?」
「在后花院与安乐侯、钟大先生赏花,晚辈已着人去通知的了。」
「很好!」绝师太冷笑的一笑,那片刻好像突然省起了什么。
在后花院陪伴安乐侯钟大先生的除了老太君,还有南宫世家约五个媳妇与南宫明珠,也不是在赏花,是在说百花洲论剑的往事。
「当年我们做后辈的一提到百花洲论剑都无不肃然起敬。」钟大先生说得很远道:「大家都公认能够参与其事乃是毕生至高无上的荣誉。」
「这一辈的年经人还记得有百花洲论剑这件事的只怕不多了。」老太君却是非常感慨。
「独孤无敌为祸江湖多少有点影响。」
「南宫世家的一代不如一代亦是。」老太君一声长叹道:「第一次百花洲论剑不错为南宫世家独占鳌头,但之后便没有再出过比较杰出的用剑好手。」
徐廷封插口道:「除了剑术,南宫世家不是还有很多方面都凌驾江湖上各大门派之上?」
「都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老太君言重了。」徐廷封很认真地道:「江湖上的朋友提起南宫世家哪里一个敢有半点轻视之心,这一次的百花洲论剑晚辈有幸得睹,亦不枉此生。」
老太君展颜一笑,道:「侯爷就是会说话。」
徐廷封接道:「晚辈深感可惜的只是武当派的云飞扬正当如日中天,却竟然退出江湖,未能够参与这一次的百花洲论剑。」
钟大先生颔首道:「这个年轻人既胜独孤无敌于前,又败不老神仙于后,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若是他参与,这一次的论剑固然是生色不少,地无须怎样细论便知道结果的了。」
徐廷封接道:「他这样退出,实在是武林中的一大损失。」
老大君淡然笑道:「武林中人才辈出,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就拿侯爷说,他日的成就不无可能在云飞扬之上。」
「老太君说得太远了。」
「近的还用说?」
「百花洲论剑尚末开始呢!」
「虽然还未开始,胜负早已分明。」
「哦?」徐廷封接问道:「老太君以为」」」
「独占鳌头的不是绝师太便是钟大先生。」老太君说得很肯定。
钟大先生笑道:「老太君忘了华山派萧三公子,武当派陆丹……」
老大君截口道:「陆丹年纪太轻,经验不足,武功怎样大家也应该心中有数,话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但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我们还是不能够期望太高。」一顿她又道:「至于华山派萧三公子,断肠剑不错一绝,到底还未足,遇上钟大先生绝师大两位炉火纯青的高手,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了。」
徐廷封脱口道:「老太君说的是。」
钟大先生摇头道:「你这样说话无疑是兜圈子奉承师父,也不怕老太君笑话。」
老太君与其它人都笑起来,姜红杏随即接上口道:「萧三公子其实已尽得华山派的剑术真传,可惜杂念太多,为情所困,木兰妹子,你以为我说的可对?」
锺木兰不由一怔,讷讷地道:「我对剑术懂的并不多,剑术的奥妙,又岂是我所能够了解?」
「我说的与剑术的奥妙可没有关系。」姜红杏笑问道:「木兰妹子听到哪里儿去了?
」
锺木兰脸色微变,姜红杏眼波流转,斜睨着,看样子还要迫问下去,非要锺木兰出丑不可。
钟大先生看在眼里,方待替爱女解围,下人便先后报进来萧三公子等人已到了。
老太君随即吩咐出迎。
钟大先生、徐廷封师徒也跟了出去,锺木兰很自然地走在钟大先生身旁,徐廷封道:「一看钟大先生的神情便知道他有话要跟锺木兰说。」脚步加快,走在前面。
「木兰」」」钟大先生果然有话说道:「萧三跟你以前的一段情,南宫世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早在女儿嫁入南宫世家之前这段情已经断去了。」
「若真的是这样最好不过,姜红杏方才的说话态度相信你也留意到,若是有什么错失,你一生清白的声名便没有的了。」
「爹,你相信女儿。」
「有你这句话,论剑的时候爹也放心很多。」
锺木兰垂下头,眼撞中泪光闪现,她话是叫钟大先生相信,却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老太君圭在最前面,也有话暗中吩咐谢素秋道:「你立即到求知堂走一趟,飞鸽传书,报告宁王,长乐郡主来了南宫世家,请求请示应当如何处置。」
谢素秋应声退过一旁。
南宫世家竟然暗中与宁王有来往,这当然也是一个秘密,其间当然又必然有什么利害关系。
看见老太君,萧三公子、傅香君等都是客客气气的,只有绝师太,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老太君几遍,一声冷笑才问道:「老太君还记得我这个老相识?」
「恒山派剑术超凡入圣,人才辈出,百花洲论剑如何少得了。」老太君一剑笑容。
「我这么一把年纪,原是不该再好勇斗狠,但老太君既然请到,又怎能推辞,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再请老大君指点几招?」
老太君乾笑一声道:「百花洲论剑始自南宫世家,这一次南宫世家亦只是循例做个主人,略尽绵力,至于我这个老婆子剑早已放下多时,也无力与各位争高下的了。」
绝师太冷笑道:「老太君不出手,南宫世家还有什么人?」
南宫博脸色一变,一步跨出来道:「晚辈不才,但为了南宫世家,一定会悉力以赴。」
「很好」」」绝师太点点头,回向老太君道:「老太君若是真的不肯出手,我可是失望得很。」
老太君笑了笑,道:「师大这样说,是认为钟大先生、萧三公子都不配与师大论剑的了?」
绝师太一怔,目光一远道:「老太君忘记了三十年前的那件事了?」
老太君没有作声,绝师太接道:「你我当年洞庭湖畔的一战,我学艺不精,败在你剑下,手中剑脱手,飞坠湖中的情景,今时今日仍然彷佛在眼前。」
老太君淡然应道:「那都是师太有心相让,师太也岂非因而得传恒山派的青虹宝剑?」
「老太君当时怎样说?」绝师太语声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