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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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回来,我们给鹏举找个漂亮小娘子。”
“一个怎么够,十个八个才好。”
李逵嘿嘿一笑,岳飞脸顿时红了一片。
梁山的姑娘虽然能打,性子……却太、太放得开了。
“我想当皇后。”
杨明月落落大方,看着火堆,心里却想到了山里养的小狗。
如果战败,她也许能逃走。
但是赵元徽一定很危险吧……
真想和赵元徽一直在一起。
“他说此战胜了,就娶你为妻。”
姬缘轻声说了一句。
赵元徽原来想把杨明月和西门庆送走,但是这两个姑娘过于倔强,以死相逼,只能任由她们留在营中。
“我以后也不想嫁给别人,他为什么现在不肯娶我呢?”
杨明月知道赵元徽是怕事情有变,不想拖累自己,但是她不在乎那些,她只想和赵元徽同生共死。
“这么想嫁给我?”
赵元徽这时已换下了龙袍,从背后拥住杨明月。
“对。”
杨明月点点头,十分乖巧。
“那我们就在此处拜堂,结为夫妻。”
赵元徽坐在杨明月边上,拥住她,
“好。”
周围的人让出一片空地,让赵元徽和杨明月拜堂。
为了这场婚礼体面一些,还请来了宣和帝。
前几天宣和帝天天嚷嚷着赵元徽篡位,发现大家都不理他,每天还给他喝中药,就安分下来了。
反正他也逃不走,所有人都知道宣和帝被汴梁的几个皇子气疯了,得了癔症,胡言乱语,若是赵元徽真做了亏心事,还会如此光明正大把宣和帝放在真定府大营,好吃好喝供着?
“一拜天地。”
赵元徽与杨明月对着广袤的荒野,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宣和帝臭着脸接了这一拜。
侄子太不讲究了。
哪里像皇帝大婚!
不过他作为唯一的长辈,自然不能计较小辈的过失,留在这里给赵家列祖列宗充充门面,不是为了赵元徽。
“夫妻对拜!”
赵元徽和杨明月对拜,相视而笑。
“礼成。”
这场无比简陋的婚礼,由姬缘主持。
有一百多人见证这场婚礼,也挺热闹。
大家继续围着火堆说心里放不下的事,宣和帝没回营,坐在边上听。
“放不下老母。”
“想吃一口老家院子里的枇杷。”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负我的人如今过得怎么样,我已经封了官职,比那个考了十几年还没考上举人的白眼狼厉害多了。”
“想回老家的酒楼,切上两斤牛肉,再上几坛酒,听一整天说书……”
姬缘正在写,却被宣和帝挤到了一边。
“你明天要上战场杀敌,别累着手了,我来写。”
宣和帝顺着姬缘写的继续往下写,确实有些累人。
首先要写姓名,籍贯,这就要写十几个字,然后再写放不下的事,就有一页纸。
一百多个人,竟写了一沓。
“只要潘郎好好的,我就什么都好了。”
西门庆见姬缘给她回了一个微笑,又小心翼翼问道,
“潘郎,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庆儿?我特别想听。”
此情此景,姬缘再无抗拒之心。
火光下,梁山妹子们拼接混合的长相,也顺眼很多。
“庆儿。”
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西门庆,姬缘温声唤了她的名字。
“我像是在做梦。”
西门庆擦了擦眼泪,觉得那一声直直落到了心里。
“庆儿真没做梦。”
“让你辗转流离许久,是我的不是。”
姬缘用袖子给西门庆擦泪,希望她日后不要这么难过了。
他非良人。
西门庆是个勇敢又出色的姑娘,值得更好的。
“都是我自愿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是我不好。”
西门庆几乎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姬缘,用视线一寸一寸描摹他的五官,烙在心上,不敢忘。
眼前人比过去所有时候都要好看,熠熠生辉,美得十分不真实,像一层幻影。
西门庆想埋进他怀里哭一场,又不敢放纵,只克制着,不敢再说话。
“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冒险了。”
“好。”
西门庆乖巧点头,真正听进了这句话。
如果她因为潘郎出了什么事,潘郎一定会过意不去。
宣和帝看着那些未完成的心愿,心里却在想,他的愿望是什么?
是皇位,是国泰民安,还是别的什么……
眼前的一切,是他的过错吗?
是那些山石园林,毁了太平盛世吗?
宣和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缺一个人的心愿。
“哥哥,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吗?”
赵元徽问道。
姬缘笑了笑,看着在场的诸多人,心中千愁万绪,难以言明。
“我的心愿太多了,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若挑一件,就是……回清河县,带着松妹,再卖一回烧饼。”
一别几年,不知那些邻居过得如何……
那些围着他的小娘子,不知嫁出去了多少。
当年西门庆别别扭扭烧饼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竟过去了这么久。
真没追求啊……
宣和帝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62。终结()
当夜,根据斥候探听的消息; 姬缘连夜与营中诸多将士制定对敌之策; 一切准备妥帖,迎战金兵。
两者差距太大; 不适合硬碰硬。
姬缘这次所带的先锋营都是新兵。
除了他和武松; 只有少部分人是老兵。
这个营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用来送死的。
别无他法。
完颜阿骨打亲自率兵攻宋; 完颜宗翰也随行。
然而这次他们对上的是软绵绵的灾民。
金兵长♂枪直入; 势不可挡。
完颜宗翰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前几天宋军还那么强……
像砖头似的; 无论如何都啃不动。
今天就像那蒸得松软的包子,一咬一大口。
“那是谁,看起来还挺不错。”
完颜阿骨打指着在金军中杀进杀出的姬缘。
“那是霸霸。”
完颜宗翰看着姬缘的身影,有些怅然。
霸霸是被宋国的皇帝放弃了吗?
宋国的皇帝真蠢。
就算是割地; 也不能把这样好的将军推出去。
“霸霸?”
完颜阿骨打有些狐疑,汉人怎么会起这种奇怪的名字?
真奇怪。
“我去宋国的时候与他交好; 他告诉我这是他的小名; 我每次这么叫; 他都很高兴。”
完颜宗翰看着姬缘身上多了几道伤口; 心里很过意不去。
要是他们是一国的,该多好啊……
完颜阿骨打看出来几分完颜宗翰的心思,便说道:
“既然是你的友人,等朕攻下了大宋; 你便能日日与他一同游乐。”
“好!”
“求…求陛下不伤他性命。”
完颜宗翰跪了下来; 颤巍巍的提出请求。
“若他识相; 便是尚了朕的公主,朕也答应。”
完颜阿骨打豪气一笑,他素来惜英雄。尤其是骁勇善战又忠于金国的少年英雄。
完颜宗翰见今日完颜阿骨打心情很好,便又问了一句。
“是多识相?”
“献上宋帝人头,便算识相。”
完颜宗翰顿时觉得没多少希望了。
霸霸虽然不像那等愚忠之人,但是要他去割皇帝的头,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等擒下了霸霸,朕便去抓那小皇帝,不知道这个小皇帝,比起辽国的小皇帝如何?”
“臣不知道,想来应该是辽国的小皇帝强壮一些,宋国的小皇帝俊俏一些。”
完颜宗翰嘿嘿一笑,显得憨厚耿直。
金帝就喜欢这种下属,乖巧懂事,两人对视一笑,君臣相得。
“你还笑,宋军这般软弱,你竟然败了!”
完颜阿骨打斥责了一下完颜宗翰,这让憨厚小老弟很不好意思。
“臣也不知道…”
“或许是那些厉害的将士都被臣打死了。”
“消耗宋国的兵力,臣虽败犹荣。”
完颜宗翰厚着脸皮,求赏赐,马屁股挨了完颜阿骨打一脚。
“撤!”
姬缘眼看先锋营少了一半人,开始随着宋军撤退。
地上全是血。
连马蹄都在冒热气。
“追!”
完颜阿骨打毫不犹豫,率兵追赶。
武松随行在姬缘身侧,时刻护佑他的安全。
说起跑路,新兵对这个很擅长。
避灾的时候,赵元徽亲自带着真定府的士兵,组织他们有序逃命。
不服者当众斩杀。
此时逃起命来,井井有条,完全不像是一群新兵。
宋国的马比不上金国的马,即使开通了两国贸易,但两国的差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上来的。
队尾的士兵常常被追上,被女真人砍杀。
“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这次宋国就出了这么一点兵?”
完颜阿骨打觉得现在太过顺利了。
不太赶往前追。
“臣也不知道,不过前面有一条大河,他们或许是想提前渡河。”
完颜宗翰把这附近的地势图记得很清楚。
“快追!”
完颜阿骨打顿时急了。
宋国人一定是料定他们不敢追,才故意摆出这种作态来。
如今天气变暖了,河里的冰也融了,如果宋军提前渡河,在河对岸扎营,将对金军十分不利。
“追!”
完颜宗翰跟在发了疯的完颜阿骨打身后,拼命追,即使前面有条河,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对。
再不对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前面唯一的不通之处,就在于那条大河。
姬缘看着身后的金兵一点点接近,有些疲惫。
他要一直这么溜着金军,装出一副溃逃的样子。
实际上这溃逃,装与不装都没差。
死的人都是真死了。
这边去河边的路有几条,姬缘选择了最快的那条。
这个过程,足足拖了一天。
姬缘手臂上的刀伤,都自动结痂了。
如今虽然转暖了一些,白昼依然很短暂,天很快黑下来。
金军再度加快速度,而宋军的马却撑不住了。
有的马直接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把火把绑在马上,放它们走。”
马匹已力竭,这里离姬缘的目的地很近了。
不如用它们再阻一阻金兵。
“是!”
姬缘等人爬上山壁,再让一个身形灵活的小点燃马匹上的火把,一群脱了缰的疯马四处乱窜,大部分都冲向了金国的队伍,少部分不知所踪。
姬缘则带着人,趁着夜色,一步步往前走。
今夜无月,星子也很少,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前路一片漆黑,姬缘隐约间看见了一盏灯笼。
前面那人身形不定,只是看起来像个人,实际上看不出是男是女,而且脚也没动,像在飘动。
其他人都说没看见。
姬缘便觉得,前面那位怕真的是位鬼怪。
但此情此景,肯给他引路的鬼怪,也是鬼怪里的大好人。
金兵的马蹄声时远时近,还隐隐听见他们的咒骂声,姬缘看着前面举着灯笼的人影,加快了脚步。
“怎么总在原地打转?”
“怕不是遇见了鬼怪吧。”
“磷火……”
金军纷纷议论起来,完颜阿骨打杀了好几个人才让军队里的人安静下来。
“继续追!有朕的龙气庇佑尔等,哪有什么鬼怪!”
姬缘终于看见了约定好的地方,而前面的人影也越来越淡,终于在姬缘靠近时,消失不见。
“妾身本是江陵府人氏,幼时与秦家郎君定亲,惊闻郎君战死,妾身便带着元宵节时他赠予的花灯前来寻他……”
“妾身寻了三年,未见郎君孤魂,若您见了我家郎君,把这灯笼送给他。”
“妾身与他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愿来世再结良缘,白首偕行。”
姬缘听见一女声在耳畔低语,声音忽高忽低,又阴又冷,还带着缠绵意味,心中很不是滋味,手里突然被塞了一盏灯。
周围划过一阵阴冷的风,周围的人都颤了颤。
“姐夫,你这破灯笼哪里来的?”
武松也被吓了一跳。
刚刚姬缘手中还是空的,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小木杆,上面还吊着一个破灯笼……
现在又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