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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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究……
咳咳……是他思想太龌蹉了……
可耻可耻。
转而赵元徽脸色又有点发绿。
不是第一次了……
噫呜……
难不成杨明月又看中了那个男扮女装的漂亮郎君……
还亲上了?
“你……你又抢了别人不成?”
赵元徽当即有些摇摇欲坠。
这些天他食不下咽,难以安眠,又悲伤过度,一时间有些晕乎。
“灵初,你怎么了?”
杨明月一个公主抱,接住赵元徽。
作为一族圣女,她的武艺不差,抱一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
“无妨,一时有些心气不顺,吓着你了……”
赵元徽见杨明月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他,心中也好受了许多。这个姿势不太妙,以这个角度看一身男装的杨明月,竟然意外的俊秀。赵元徽想下来,然而实在乏力,只得任杨明月抱着。
“明月,我如今心悦你,你能否也只心悦我一人,不去强抢其他漂亮娘子,也不抢别的郎君……”
“你……你说这个干什么,我自然也喜欢你,我觉得你长得最好看,谁都没有你好看,上回抢了你回山后,我这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别人了。自那之后,我谁都没抢。”
杨明月心想,她不能总那么娇羞,娘们唧唧的,太别扭,便直接俯身在赵元徽脸蛋上嘬了一口。
有点响。
赵元徽脸色猛然涨得通红。
“你怎么不说话,我这样亲你,你不高兴吗?”
杨明月又有些担忧赵元徽不喜欢她这样的行为……
说实话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太多,万一赵元徽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不喜欢她了怎么办?
赵元徽这样的出身,应该更喜欢那种温柔贤淑婉约漂亮的大家闺秀吧…
毕竟她以前也喜欢那样的小娘子…
“我自然高兴,你方才说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也这样亲过别人?”
“哈哈哈哈,我还亲过山上养的那条小狗,你送的那个,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二福,特别乖……”
杨明月十分高兴,忍不住笑出声,继续说那二福,
“你以前送我的时候它才这么大一点儿,差不多只有小臂那么长。”
“现在它都有半人高了,特别威风,还会捕兔子!我每天一起来它就送些鸟雀、野鸡放在榻上。”
赵元徽突然有些心累,那二福是他捡到的小奶狗,原先打算送给迎儿养着,武枝怕小狗性子不定伤到迎儿,赵元徽便转送给了杨明月。
没想到这狗竟然如此谄媚!
真是!
气煞老夫!
“小狗整天在山上跑,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什么脏东西,明月以后不要再亲它了。”
赵元徽缓了会儿,觉得现在好些了,便从杨明月怀抱里出来,坐在先前那块石头上。
杨明月解了斗篷,重新披在赵元徽背上,两人靠在一起,共同缩在厚实温暖的斗篷里。
“也是……不过我每天都给它洗澡的。”
一提起二福,杨明月就一脸幸福。
赵元徽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那信是何人所书?”
“是一位夫人,她收了迎儿做弟子,约莫三十多岁,性情温和,学识渊博,人品贵重,平时待我们几位姐妹十分关照,就住在你府邸的隔壁。”
“外面天冷,回营再取信。你用饭没有?如今只能将就着用些粥,营中存粮不多,附近的野味也被吃光了,倒是要委屈你一段时日。”
“一看见你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就算喝稀粥也是甜的。”
两人手牵着手往营帐走,不时对视一笑,散发着一股恋爱的狗粮味道。
姬缘心中感慨万千。
杨明月是他视线里的唯一一个正常的漂亮小姐姐啊……
姬缘又想起来,以前赵元徽在自己眼里也是一个漂亮小姐姐……
莫名觉得这两人十分相配。
不一会儿姬缘就看见赵元徽脸上挂着泪,激动地冲了出来。
“我母亲还活着,而且还写了方子!”
“哥哥!”
“哥哥!”
姬缘接过信,发现这个笔迹……很熟悉啊……
嗯……
事情有点刺激……
“以往我在汴梁的时候,母亲每月与我通一封书信,这绝对是她的笔迹,而且是新墨,必然是近期写的,她还活着!”
“哥哥!我太高兴了!”
赵元徽就要扑过来,姬缘一个闪避,赵元徽撞上武松坚硬无比的身体,顿时龇牙咧嘴。
“没事就太好了,恭喜恭喜!”
武松也一笑,最近赵元徽因为孟皇后的事情十分消沉,大家都很担心他,如今可算是好了。
“这里有伤寒和痢疾之症的方子,也许可以治好那些隔离区的病人。”
赵元徽十分认真地看着轻薄的信纸。
此刻它重若千钧,承载了很多人的命。
姬缘曾经见过那位医治迎儿的神医开方子……与这信里的方子配量一模一样,还附注着随病人情况酌情处理。
感谢过目不忘的美好技能!
连字迹都差不多。
清隽大气,气势十足。
当初姬缘因为这手字,甚至猜测那位神医是位风仪无双的男子,完全没和赵元徽的母亲孟皇后联系到一起去。
当时姬缘按那张方子抓完药后,那位神医就派人收了起来,过程短暂,期间并没有让赵元徽见着字迹。
当时姬缘还以为是那位神医不想泄露药方,没想到她想隐瞒的是字迹。
不过姬缘也不打算说出去。
只在心里默默记下孟皇后救了迎儿的恩情。
至于当时孟皇后为何不与赵元徽相认……那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
“这方子你先呈给童将军,他会安排大夫的。也许那里的人还有救。”
“我这就去,哥哥你替我照抚一下明月,我近来有些忙。”
“好,你且放心。”
姬缘见附近纪律严明,灾民们安安静静的排队领粥,稍微放心了些,重新回了营帐。
武松和西门庆也跟在他后面,一左一右。两人多日不见,不时挤眉弄眼,用意念交流一番。
58。等待皇帝就位()
“杀!”
“破宫门擒皇帝者封王!”
一阵又一阵呼喊与金戈之声交替传来。
“逆子,安敢如此!”
宣和帝一边收拾一些重要物件; 一边愤怒的骂着那些忤逆不孝的儿子; 在宫人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太监服,然后被亲信护着往外溜。
作为一个在位几十年的皇帝; 似乎能找到不少忠诚的侍从。
那些鬼鬼祟祟试图传递消息的宫人; 一看就被皇子们收买了。宣和帝下令把他们全处死,以免走漏消息。
以往高贵威严的殿堂; 处处都是殷红的血渍; 柔软厚实的地毯残余些许热度; 踩上去还有些湿意。
当然,宣和帝目前并不知道现在自己周围有一半是赵构的人手……
如今皇子们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渴望出头,胆大无比; 宣和帝名声尽毁,国内又逢叛乱; 此时不动; 更待何时?
为了确定下一任皇帝是谁; 几位皇子们特意定下“君子之约”; 谁先攻入宫门,擒住宣和帝,谁就是下一任君王。
这约定实在荒唐……
宣和帝这时候有些想杀人,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好山水; 惜笔墨; 君王轻飘飘几个字就能断生死; 夺性命,宣和帝再像文人,位子坐久了,也沾了几分杀性。
“您且忍忍。”
宣和帝边上的一个宫人用剃刀把皇帝大人好不容易蓄出来的美髯,剃了个干净。
毕竟太监是没有胡子的……
宣和帝穿着太监的衣服,自然就不能留着以前的胡子。
看着胡子落地,宣和帝心中只觉受了奇耻大辱,却因形势严峻,不得不保持镇定。
若是以前,他断然不会如此平静。
上次与完颜宗翰议和的时候,他坐得很稳,脊梁挺直,强撑着听完了全程。脸上镇定淡然,实则心中慌得不行,冷汗完全浸透了衣裳,那一回过后,胆子也练大了不少。
从容、从容……只有从容才能解决问题……
宣和帝闭上眼睛,任由下属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描眉扑粉。
“官家,好了。”
“暂时别这么叫。”宣和帝抬了抬手,示意身后那些跪着的人起来。
“遵命。”
铜镜中映出来的是一个脸色蜡黄甚至有几分阴柔的中年男人,五官有了细微的调整,便与原来的长相有了巨大的变化,一看那光洁无须的脸,就知道八成是个太监。
“先行离宫。”
处处都是喊杀之声。
宣和帝一时有些头疼。
想来各处宫门都有那些逆子们收买的叛军……
“是。”
宣和帝不再说话,学着另一个太监的样子,垂头弯腰,小步向前。
“如今四处宫门以及小门都有叛军在攻杀,如今我等只好从一处隐蔽的地方出去了……”
“嗯。”
这个时候宫廷里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宣和帝及他边上不着痕迹护卫着他的人,在乱象中丝毫不打眼。
这宫廷中住的人颇多,相应的……解决生理需求也是一个大问题。
这里的生理需求说得是……人有三急。
宫中专门有太监负责倒恭桶,若是一大早带着几大桶夜香,穿遍宫殿楼阁,便很不风雅。
渐渐有人在墙上弄大了一个破洞,正好能送一个木桶出去。
晚上把夜香小桶小桶送出去,第二日又是干净清爽的一天。
虽说那洞不大,平时也是堵得严严实实的,但也有不少宫人知道,偶尔还能托人从洞里捎带些小东西进来,十分方便。
皇子们并没有想到这个洞能用来做什么……
其实身量小的人,挤一挤倒也能通过。
这道墙外面也有人接应,唯一的槛儿就是从这个地方爬出去。
长年累月运送夜香,这里难免就泼洒了不少东西,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抬头看是高高的宫墙。
绝对无法在不惊扰他人的情况下成功逃出皇宫。
首先由一个身量瘦小的少年太监演示了一遍怎么爬出洞,宣和帝拿东西捂住了鼻子,俯身打算钻一下……但是那味道实在太刺鼻了,即使捂住了鼻子还是闻得到。
宣和帝一凑近那黑黑的泥土,就忍不住挪开头,朝另一边疯狂呕吐。
太恶心了,真是奇耻大辱。
见宣和帝适应不了,宫人便提议道:
“我等再去寻其他的地方……”
听见那喊杀之声越来越盛,宣和帝不想再横生波折。
万一耽搁了时间,他被逆子们抓了起来,那不但颜面无存,连性命都受人辖制。
如果现在早些出逃,就还有一些护住皇位的希望。
“不必了。”
“昔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这也算不得什么。”
宣和帝闭上眼睛,使劲朝那洞里钻。
他伸长了双手,穿过了洞,头也穿过去了,上半截有些吃力,却也勉强过去了,唯一的难处就是屁股。
屁股卡在那里,宣和帝不好叫人帮忙。
只拼命的扒住城墙往外钻,外面的人见他脸色胀得通红,便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往外拖。
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反而还擦疼了宣和帝的龙♂根,让他很不得劲,倒吸了一口冷气。
“得罪了。”
墙内的人看出来这一关的难处,难就难在卡住的部位……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盯着一个力气大的太监,他皱着脸,不得不按住了宣和帝的龙臀。
宣和帝脸有些发绿,卡在紧要关头,一双火热的大手按住了他的屁股。
并且使劲往下挤。
他真的感觉屁股都要被挤扁了。
可能已经向内凹出了手掌印。
而且那双手那么大,一定是男子的手。
宣和帝甚至觉得视线有些晕眩,可恶的逆子!该死!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在那双手的帮助下,终于成功钻出了那个小洞。
“我等送官家出城。”
“去真定府。”宣和帝虽然看不惯童贯,但是却很信任他,童将军忠于大宋,绝不会叛国,而且他一个太监,后继无人,就算自立门户,也不会有人跟从。
宣和帝再次换了一身兵卒的衣服,与随从们一齐混出城门。
好在皇子们各为一家,让宣和帝有机可乘。
“这是去哪里的路?”
宣和帝坐在马车里,看着汴梁的城墙一点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