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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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条是真定府那边呈上来的加急战报,契丹来犯,形势危急……
“何人在真定府,怎不迎敌?”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军心不齐,屡战屡败。”
宣和帝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
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应对?
该派遣哪一位将领前去?该调配多少兵马?该如何处理从前线往南撤的百姓?
“形势如此危急,官家不如求和?”
蔡京向来是宣和帝面前得脸的臣子,此时正好在宣和帝火上眉烧之时献上良机。
“真定府向来贫瘠,风雪不断,便是划给契丹又如何……”
“大胆!”宣和帝完全被蔡京的话震惊到了,大宋的国土,岂能轻易转手于人?
“官家,罪臣一时失言,对不住祖宗皇帝,对不住百姓……”
蔡京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一下又一下,十分用力,额前皆血肉模糊。
看起来十分愧疚,一副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忠臣作态。
他此时也的确真挚。
若大宋垮了,他一个宋臣也得不到好处。
宣和帝却是亲自起身搀扶住了蔡京。
“我知道你一片丹心,只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国土,一寸都不能少。”
赵元徽拍了拍蔡京的肩膀。
“官家,上回用重金与金国求和,不伤一兵一卒,如今,再用此法可行?”
蔡京涕泗横流,再度提出了求和之策。
“只是如今国库空虚,又该当如何?”
宣和帝也觉得不错。
那些铜钱存在国库里只能生锈,拿出去换得辽国退兵也是好的……
只不过契丹人欲壑难填,每年已贡了岁币,还来攻占真定府。
“若对方不守信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宣和帝一介文人,在帝位上了磨砺数十年,已经深刻体会过敌国的劣根性。
不但贪婪,还出尔反尔。
“那我们就战……国难当头,天下何人不服调从?人人都敬慕官家,到时候是辽国违约,若我等与金联合,一次性攻占辽国,分而治之……”
“好!”
宣和帝抚掌而笑,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听蔡京一分析,就能迎刃而解。
“蔡相真乃吾之良臣啊!”
“官家过誉了……”
蔡京恭敬无比,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宣和帝。
宣和帝再度赏赐了蔡京,还叫了太医为他看伤,两人言笑晏晏,一派君臣相得、其乐融融景象。
“听说卿家要过寿了?”
“臣是想为官家分忧,这次寿宴所得,臣愿意全部献入国库,作与辽国求和之用……”
“卿家真乃大宋之良相。”宣和帝十分感动,双目中隐隐有些泪意。
“臣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宣和帝与蔡京执手相看泪眼,感情更进一步。
……
“这……”
孟皇后收到北边递来的战报,十分不可置信。
辽国都攻入真定府了,宣和帝还悠哉悠哉和蔡京赏花游园?
“官家的意思是求和。”
“已有檀渊之盟,辽国也不会太过分。”
“有盟约又如何?契丹人不一样攻过来了!”
孟皇后一脚踹开椅子,气得厉害,要不是怕隔壁的赵元徽听见,她连桌子都想掀了。
“他怎么脑子不灵光成这样!”
孟皇后狠狠拍着桌子,额头上的青筋暴突,最后竟然气笑了。
“娘娘息怒……息怒……”
传消息的人半跪在地。
“娘娘保重身体要紧。”
“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他脑子不灵光,那个位子也坐不到现在。”
哲宗倒是有雄图壮志,还不是病死在了宫中。
虽说那时哲宗行事并非十全十美,但他初掌权柄,已经显现出了卓越的才能和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
然后就死了。
孟皇后挥挥手让人出去,只沉默的看着那一张战报。
眼下还是先看看北方怎么解决,或是调兵或是调粮。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砖瓦破碎之声。
“那蔡京老儿气煞我也!奸相狗贼!竟然敢蒙蔽官家,这等大事,怎么能求和呢!人家打我们一巴掌,还得上去喂他个枣儿,哪有这样的道理!”
孟皇后听出来是武松的声音。
心情好了不少。
转而又更加沉重。
连一介草民都知道的道理,宣和帝怎么还不明白呢?
国与国之间,分毫不能退让。
“松妹莫气,我们在这里生气也没有用,人家照样在汴梁过寿……”
武枝踮起脚摸了摸武松的头。
“我就是想着真定府那些男儿,有些难过。”
武松擦了擦眼角的泪。
一求和,那些战死的人,不是白死吗?
一想到这里,就胸口沉闷,深深喘不过气来。
赵元徽沉默良久,终究说了一句:
“易地而处,即使是亲征战死,我也绝不会如此软弱。”
“小侯爷,以后我第一个跟着你。”
武松没再叫赵元徽金花姐姐,而是认真的称呼他为侯爷。希望这个一直不太在状态的少年郎君,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松妹日后想做什么?”
赵元徽认真问道。
“我是一个粗人,不认识几个字,只有一把子力气,以后我要当大将军,去杀契丹人,杀女真人!只要来犯我大宋,全给他打回去!”
“姐姐,我真的好想去。”
武松扑在武枝怀里。
“你又不是我养的猪,关在猪屋里就能过一辈子。真有那么一天,我必然不会阻拦你。”
武枝摸了摸武松的头,像小时候那样,温柔而平静。
沉默着扛下所有不能言说的事。
“那以后松妹就和我一同披荆斩棘,护卫大宋。”
转而,赵元徽又看向捂住一只眼的姬缘,问道:
“哥哥如何看?”
“愿同去。”
姬缘抱拳,再无推辞之意。
“我就一直给你们做饭,补衣服,别落下我。”
武枝心中那些畏缩皆散去,此时月明风清,星辰无数,头顶一片天,脚下是尘凝的土地,人这一辈子眨眼就过去了,疯狂一回,才算真真正正在世上走一遭。
姬缘一边为自己这个疯狂的决定热血沸腾,一边分析这边的优势。
赵元徽看似一袖清风,什么都没有,实际上资本还算雄厚,有正统身份,有哲宗在时笼络的旧臣,有梧州的兵马。
大部分起义者都是草根,比起他们来,赵元徽要走的路轻松很多。
孟皇后听见那边院子里热闹得很,不由得庆幸自己把周围这一块儿都买了下来。
正值热血沸腾的年纪,连说话也不知道放低声音。
让人羡慕那种无畏无惧的锋芒,又为之头痛。
年轻人真是好啊,心还是热的,不管多天真稚嫩,都比被岁月磨去棱角、在蝇营狗苟中安逸偷生的老东西强多了。
40。北上八卦之旅()
“童贯要去攻辽?”
孟皇后十分诧异。
“童贯这厮虽然爱弄权,但他领兵作战的能力不弱; 娘娘为何如此忧心?”
“一将不成军; 大宋军士虽多,实际上缺乏训练; 战力远远不及契丹人; 童贯一人,难敌千军万马。”
“娘娘的意思是…此战会败?”
“除此之外;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结果。”
孟皇后数十年如一日渗入大宋军政; 早就将这个复杂却不强大的巨物摸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宋的优劣。
除了新生; 再没有一个法子能救这个皇朝。
“童贯若败了…届时该如何行事?”
“我写一封书信与他,等他战败,再直接交予他。”
孟皇后提笔,一手漂亮大气的楷体如行云流水般铺满桌案; 其间恢宏轩敞,让人完全想不出这字是出自女流之手。
当初哲宗病重; 她为了替他隐瞒; 苦练出一模一样的字迹; 然后替他批阅奏折……
除了童贯; 无人察觉。
和科举出生的蔡京不一样,童贯是一个阉人。
从低微如尘土的宫中侍人,一步步爬到宣和帝膝下,最后靠着一身戾骨; 手掌兵权数十年。
他观察力细微至极; 心狠手辣; 面上总是不动声色,温良恭谨,虽说身体残缺却不显得阴柔,比一般男儿还要英武。
不论其他…单只说情谊…
他曾是孟皇后幼时故交。
既有男女大防、身份又千差万别,两人只知悉彼此的姓名,作点头之交。
平日里碰见云淡风轻打个招呼,已是极致。
后来世事沉浮,再相遇已深入宫廷。
两人只作不识,暗地里却常常为彼此周全一二。
孟皇后深知童贯的不易,童贯也看出皇后眉眼里的忧愁。
无声无息搭一把手。
这封信一定能送到童贯手里,不管是战前还是战后都没有区别。
……
水浒里姬缘别的不清楚,“智取生辰纲”这一截却能想得起大概来。
不知是哪一年的教材上写过一点儿。
说得是奸相蔡京要过寿,他的女婿梁大官儿让“青面兽”杨志护送生辰纲去汴梁,然后几个梁山好汉迷倒了护送的杨志,把生辰纲抢走了。
杨志怕担责也一道上了梁山。
此时梁山离梧州隔了十万八千里。
自从打听出道上有个及时雨宋江娘子,姬缘就常常陷入不可名状的期待与兴奋。
不知道是长成了什么形状?
会有武枝辣眼睛吗?
如今可是智取了生辰纲?
“北边童大人正要攻辽,他遣人送来书信,请侯爷随行,还说若此次取胜就直接送侯爷入京面圣,请官家还复原职……”
“童大人?”
赵元徽和童贯不是很熟。
只记得宣和帝膝下的几个皇子欺负他的时候,童贯曾出面罚过那些皇子。
手段十分严苛,丝毫不顾及皇子的颜面。
宣和帝对此颇有微词,但一看见手握兵权的童贯,就不由得气弱。
他也曾想让人分化童贯的兵权,一直未见成效。
“童大人始终觉得侯爷是可造之材。”
“我此行北上可安全?”赵元徽不担心别的,只怕死在路上。
“梧州兵马可以随行,而且有童大人的官印,一路必然畅通无阻。”
“那我再与哥哥商议一番,等我做了决定,再回复来使。”
“诺。”
赵元徽便夜间与姬缘、武松等齐聚一堂,连迎儿也没落下。
“我有心想北上,又不通军事,不知该去还是不该去。”
“军政…灵初可以一路走一路学。我们迟早要对上辽国,这次有童大人冲在前头,正好见见世面。”
“我还没见过契丹人,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武松毫不犹豫,非常想去。
“你们去何处都好,一切以命为先。”迎儿如今不宜再奔波劳累,梧州风土人情都不错,适合疗养。武枝不能跟让迎儿独自留在这里,索性一同留下来。
反正她也不认识多少字,什么事都呐呐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帮不上任何忙。
“预祝此行顺遂。”
几人一同斟了清酒,齐齐饮尽。
迎儿也装模作样喝了一杯茶。
“迎儿等舅舅、姨母回来。”
她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一个头。
迎儿最开始长于武枝之手,连番风波使她心智成熟许多,又被姬缘、赵元徽教了不少浩繁的东西,看起来十分不俗。
“等我回来,就收迎儿为义女。”
赵元徽摸了摸迎儿柔软的丸子头,升起满腔父爱。
“好。”
在场几人都觉得妥帖。
此次同行的还有梧州的兵马,以童贯之名调往北上抗辽。
杨明月不太清楚赵元徽的具体身份,也不知道侯爷具体有多厉害。一听说赵元徽要去北边,她特意送了许多毛皮,都是山里的野货,让赵元徽做成大氅穿。
“我唯独不讨厌保家卫国的男儿。”
“金花,你一定要回来。”
姬缘和武松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然的笑。
他们俩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要是赵元徽有个知冷知热的小娘子,那也很不错。
行军出行,并不好受。
姬缘在此期间,学会了骑马。
这双眼睛让他占了不少便宜,只一瞪马儿,它就乖乖听话。
刚开始大腿难免受伤,后来磨出茧子,渐渐习惯。
几人都没有特殊待遇,有武松在,很快和梧州的军士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