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对头终于破产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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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坏处……”纪燃嗤笑,“您老自己怎么不去读呢?”
纪国正一顿:“什么?”
“人六七十岁的老爷爷都重归课堂了,您要真喜欢读书,您就自个回去呗。”纪燃站起身来,拿起文件往外走,“我对读书不感兴趣,谁爱出国出去,反正我不去。”
说完,他无视掉身后人的叫喊,径直出了门。
纪燃从楼上下来时,撞见了纪惟。
纪惟:“你……”
纪燃不耐烦地问:“做什么?”
纪惟表情复杂,欲言又止了大半天,嘴巴一会儿张一会儿闭。大半天才挤出一句:“……没事。”
——
回去是纪燃开的车。
他扣上安全带后,把手里的文件丢到秦满怀里。
秦满:“这是什么。”
“新项目。”
秦满翻了几页,瞬间了然。
“你别误会……”纪燃顿了顿,“算了,本身就是那意思。我爸想要你手上那块地,又不想出钱,你看看这企划案行不行,行就办,不行就算了。”
秦满笑了:“你觉得行不行?”
纪燃:“我觉得不行。”
两人跟说绕口令似的。
“我先考虑考虑吧。”秦满把文件放到一边,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纪燃目视前方:“什么意思?”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纪燃自从楼上下来,脸上就写着‘生气’两个大字。
“没什么。”纪燃顿了顿,还是觉得不吐不快,“他们想让我出国。”
其实出国读书本身不是件坏事。
但这一次,明摆着是纪国正嫌他在网上丢了人,急切地想把他往外丢。
方才是他与纪国正二十多年来最长的一次对话。
对于之前他承受着的网络暴力,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安慰之语寥寥,对那个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更是提都未提,一心只放在这块地上。
最后甚至还想把他丢出国?
要是秦满敢说‘出国挺好’之类的话,他一定开车门把人扔出去。
秦满浑然不知自己正站在地/雷区的最中心。
他偏过头,蹙眉问:“你去了,我怎么办?”
面前是红灯,纪燃踩刹车的动作都重了一点。
他震惊地回头:“什么叫做……你怎么办?”
“我现在靠你活着呢。”秦满想了想,“或者你把我也带去?”
“……你手上的钱都够把老房子买回来了,还有块地马上要卖,没我怎么就不能活了?”
秦满:“房子的封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拆,钱我已经打给我爸妈了。那地的流程走下来,怎么着也要几个月。”
“全给你爸妈了?”纪燃无语,“你自己不留点傍身?”
“我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留钱做什么。”秦满朝他笑。
纪燃鬼使神差地问:“……你刚刚说,要跟我出国?”
“嗯。”秦满坐直身子,“你是出国读书还是工作?”
“……读书。”
“那你应该会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吧。到时候我学做饭,就守在屋里,等你放学回家。放假了能一块去周边的小岛玩玩。”秦满语气轻松,“你如果喜欢热闹,外国人很热衷于派对,偶尔可以办一两回……不过越线的派对不行。”
“秦满。”纪燃沉默地听了一会儿,打断他,“……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只要你肉体上对我忠诚,多余的事别做,我也不需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秦满笑:“那你如果有了需求怎么办,我总不能隔三差五坐飞机去满足你。”
怎么就谈到这方面上了?
纪燃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拧眉道:“就算有,我自己也会解决。”
“怎么解决?”秦满突然转头看他。
“国外这么多人,我总不可能憋死……”他停顿了下。
因为他感觉到了身边人的眼神。
锋利,阴沉,不悦。
纪燃心底一跳,把话说完,“而且我不会去的,我在国内还有事情要做。”
车里静了几秒。
绿灯亮起。秦满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方才那些情绪一瞬而逝。
他问:“什么事?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纪燃道,“你就不能干些别的事吗?你就不想东山再起了?总黏着我做什么,我所有的钱都被你榨干了,你再怎么在我面前卖乖,都拿不到别的好处了。”
秦满莞尔,他突然问:“如果我跟永世签了这个合同,你能拿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
就两辆车,他还看不上。
在拿到这个项目时,他曾有过一个念头——他如果拿下这块地,那他可以趁机向纪国正索取更高的职位,那样他的员工ID就能查阅到更多资料,查起一些往事时也会方便一些。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摁灭了。
这块地对永世来说不过是一个项目,却是秦满的全部。就秦满的本事,如果把这块地的使用权变了现,那能发挥的空间有很多,甚至可能改变他的命运。
纪燃:“算了,你就当我没提过,这地你还是拿去拍卖吧。拿到钱就去做点生意。你那几个狗屁同学不是看不起你吗?到时候把钱捆在一快,往他脑袋上砸。使劲儿砸,让他狗眼看人低。”
秦满手肘抵在车窗边缘,莞尔:“你好像很讨厌他?”
“是因为我吗。”
“我只是看不惯这种人。”纪燃点开车里的电台,“……你少自作多情。”
第49章 第 49 章()
纪燃没有再问项目的事,刚到工作日; 他就把文件交给许麟; 让他退回给纪惟。
秦满挑眉:“真的不等我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纪燃道; “傻子才会签字; 你是傻子吗?”
待许麟出去后; 秦满才问:“伯父会不会为难你。”
纪燃并不在意:“不会。”
二十多年来,纪国正和他只有金钱上的联系; 对方从没关心过他; 同样也没斥责过他,就像两个陌生人,平时在路上见着了或许都不会打招呼。
他正要处理员工们交上来的周报,程鹏的电话就进来了。
“现在方便说话吗?”程鹏的声音听起来情绪有些低。
“方便。”纪燃放下笔; “你怎么了?”
“没事。”程鹏没多说,只道; “你们公司的员工ID暂时还没得手; 不过我有新的发现。”
纪燃心上一跳,表情也不自觉凝重起来:“说。”
“那个肇事者,今年在重雨市买了一套房。”
纪燃倏然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
一路到了外面的阳台,才道:“他怎么会有钱在重雨买房?房子名字是他的?”
“当然不是,是他女儿名下的房子。重雨最近的房价高涨,我粗略算了一下,她应该是没有那个能力买房的。当然,不排除这一项的可能性; 我只能说几率很小。”
纪燃背脊发麻,点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进展,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他按捺着语气:“你继续帮我查,查这笔钱是怎么来的,还有他女儿,全部查干净。”
“我知道。不过这事也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你好好工作,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
纪燃:“……好。”
“那我先挂了,我过几天还有个拍卖会要参加。”程鹏道,“对了,永世要参与旺兴那块地吗?你爸应该给你说过这事儿了吧。”
纪燃道:“嗯,不过我把项目推了,他们参不参与我不清楚。怎么,你也想要那块地?”
“不,我看上的是另一块,旺兴那地太大了,对我来说没用。”说完,程鹏咳了几声,“那我先挂了。”
纪燃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嗯,那就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纪燃道,“谢谢。”
“兄弟不说这个。”
纪燃回到办公室,秦满从文件中抬头,问:“又抽烟了?”
方才的激动感还没恢复下来,纪燃心情颇好:“干吗,又想骗我烟?”
“没有。”秦满转动椅子,面向纪燃那头,翘着腿沉思了会,“你最近是不是抽太多了。”
纪燃:“你天天蹭我烟,还好意思说这话?”
秦满笑:“可我节制。”
纪燃心道你节制个屁,那晚在阳台上非凑上来说要尝尝味的是谁?
门被推开,曲冉拿着一个密封袋子进来:“秦助,这有一份您的快递。”
秦满接过来,脸色有些意外:“我的?”
他想不出谁会把他的快递寄到永世来。他敛眼,发现上面的寄件人居然是‘满城中学’。
拆开一看,是母校送来的校庆邀请函。
纪燃也看见了,他托腮道:“优等生就是了不起,毕业这么多年了,学校还惦记着给你发这个。”
“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可能因为今年的年份是整数,所以校庆规模大一些吧。”
秦满打开看了眼,卡片的设计比较随便,潦草地印了个校门口的照片,他扫了遍卡片上的内容,“你去吗?”
“我?”纪燃嗤笑,“你觉得他们会邀请我?”
“怎么不会,你以前可每周都在国旗下演讲。”秦满一哂。
纪燃上学那会太皮,几乎每星期都被拎到升旗台前教育批评念检讨。
最初他还会乖乖上去,后来就干脆周周逃升旗,老师知道他家里有点背景,也不爱管他。
纪燃:“……你皮痒痒呢?”
“想不想回去看看。”秦满举着卡片,“卡片上说,可以带一位家属。”
纪燃一愣,半天才道:“谁是你家属啊?我才不去,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秦满颔首,把卡片塞回原先的包装纸里。
纪燃视线忍不住往那瞥:“校庆是什么时候?如果是工作日,记得向我请假。”
秦满:“不知道,没仔细看。”
纪燃愣了愣:“你不去?”
秦满:“你都不去,我去做什么。”
而且那卡片上还邀请他上台做演讲,回答学生们现场提出的高考问题。
演讲稿他早写腻了,也不乐意背了。
纪燃:“……我又不是你同学,你回不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满笑了笑,没回答,随手把东西丢到了一边。
工作结束后,回家路上,纪燃接到了岳文文的电话。
“小燃燃,你今天看微博了吗?”
纪燃现在光听见‘微博’这两个字都心烦。
好在不是他开车,他往后一靠,语气不悦:“没,又怎么了?老子又被热搜上了?”
“没有啦,不是你。”岳文文笑了一声,“是顾哲。”
纪燃眉梢轻挑:“那孙子怎么了。”
“他那点破事被顶到了热搜上。”岳文文轻咳一声,字正腔圆地念,“曝富二代顾某曾下药迷J过多名女子,并打伤其中一女子的男友,性质恶劣,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虽然新闻上没有写清名字,但这群网友跟上回一样,把顾哲的信息全顶在了热评上。”
又是下药?
也是,顾哲这傻逼也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纪燃:“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事八成没几天会被他那道上的爹压下去。”
顾哲可是他爸的独生子,想想也知道对方不会对他放任不管。
“哪儿就那么容易啊,顾哲干的可都是实事,被好几个姑娘带着证据举报的。现在连警察官博都发通报了,蓝底白字,顾哲都被拘留了!”岳文文道,“他爸再牛逼,也不可能跑去警察局里抢人吧。”
纪燃狐疑:“真的?”
“这还能有假?行了先挂了,我要赶在热搜消失之前用小号多骂他两句,我还特地用大号还转发带了波节奏呢。粉丝们也特别给力,在下面轮了好几千条评论,全是在骂顾哲的,看得我心底特爽。”
纪燃心上一动:“你等等。”
“如果我想让这热搜在上面待得再久一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是有,不过估计得花不少钱吧,毕竟顾哲那边也会想办法把这个撤掉……”岳文文一愣,“小燃燃,你该不会想?”
如果非要说纪燃有什么人生信条,那便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那人必死。
“你去帮我谈,价格无所谓,别让这热搜掉了。钱不是问题。”
想起那天在酒吧被下药的事,纪燃嗤笑,“我就是倾家荡产,都要让他顾哲在上面风风光光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