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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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淫威之下,燕少只有闭眼。
须臾,他又睁开了,我又吼:“闭上!我最后说一次,你再敢睁开我就要打人了!”
在我的反复威胁下,燕少终于是不动了。
不过,我听他的呼吸,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而已。
我便伸手去按摩他的太阳穴,我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在心里说,睡吧,燕少,睡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
按了一会儿,我自己的瞌睡也来了。
便往被窝里一缩,也呼呼大睡起来。
我们这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想我是和燕少同一时刻醒来的。
我们是面对面的睡的,所以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时间是静止的,我们注视着对方,很恬静地注视着。
然后我问他:“你睡着了吗?”
他安静地回答我:“睡着了,你呢?”
我说我也是。
然后我说:“晚上好,四一。”
燕少没有回我的话,但他伸出手臂,将我抱住了。
我也静静地回抱他。
我们又安详的闭目躺了一会儿,我说我饿了。
燕少却说他不想动,饿就饿着吧。
我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很被动消极。
我便硬拉着他起来,要和他出去吃东西。
我带燕少去了从前我的学校外面,那家小龙虾店居然还在。
我点了一大份龙虾,然后放到他面前,命令道:“你今晚上的任务,就是帮我把所有的小龙虾都剥出来。”
燕少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转瞬,他就笑起来:“林小莹,你搞错没有?”
我瞪眼:“这是让你活动活动,为你好,快点,剥。你剥的话,我的手就用不着弄脏了。”
燕少还没动,我说发火就发火:“你说说看,是送我钻石好还是给我剥龙虾好?你要送我钻石我还不会要,你给我剥龙虾我就会吃。快点!”
燕少于是终于戴上手套,慢吞吞地开始剥,他小声地诅咒:“懒虫,把你吃成肥婆。嫁不出去。”
我得意洋洋地啃着鸭脖子:“随你怎么说,你还是得给我剥。”
燕少便不吭声了,只埋头专心剥小龙虾。
我见他也还是辛苦,便把鸭脖子上的肉撕下来喂他吃。
燕少也没拒绝,于是这段饭就是他给我剥龙虾,我喂他吃其他东西。
吃到一半的时候,燕少突然说:“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的东西都扔掉。”
我笑了笑,不管自己手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他面前:“为什么要扔啊,好歹那些都是一个纪念不是?”
燕少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戒指。
他的眼里出现了很欣慰的神色,然后他褪掉了塑料手套,去拿自己的钱包。
他从钱包里层也取出了他的婚戒,给我的比到一起。
他说:“我还是一直都带着的。”
我们都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燕少说:“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事了。”
我很惊讶地问他:“为什么不在乎啊,我的人生履历上都写着离婚一项呢,这对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啊。”
燕少便垂下了眼:“因为我好像是不在乎了。”
我听他这般说,心里也有些凄然,我便问他:“不在乎的话,为什么还要放在钱包最里层呢?”
燕少答我:“随手一放,也懒得拿出来了。”
我还要说什么,他突然又一笑,对我说:“林小莹,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我问哪里奇怪了。
燕少便说:“以前的那个你吧,好像才是我真正的前妻。而现在的你,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因为我的妻子去世了,我过得很消极,你便过来拼命安慰我。就是这种感觉,你懂?”
我叹气:“我懂。你的意思是小姨子为姐夫消得人憔悴,甘当替身要姐夫重振作嘛。”
我这么一说,我和燕少又都笑起来。
我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姐夫。”
燕少继续给我剥龙虾,边剥边笑:“滚远点……”
这晚上,吃完饭,燕少把我送回去。
到了楼下,我问他:“你要不要还是跟我上去呢?”
燕少有些意外的神色,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回过头去,看着前方:“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去了。”
我说:“回家去干什么呢?你一个人在家,能干什么呢。”
燕少斜了我一眼,语气很是戏谑的:“跟你上去,能干什么?”
我点点头:“上去挨我的骂呀。”
燕少突然皱了眉,装作很不理解的样子,问我:“林小莹,你该不会是在追求我吧?”
我额了一下,说当然不是了。
燕少便突然又冷了脸,他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来同情。”
说完这话,他就一踩油门,瞬间就把车飚走了,差点把我撞翻到地上。
我第二天去找了小米,结婚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内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燕少的病情。
小米愣了一下,反问我:“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当然了,燕少昨天找我告诉我的。
小米就啊了一声,他说:“他居然主动找你说啊,以前还是他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的。”
我坐下来,问小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少是什么时候被发现有这个症状的,他这三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小米叹气,也跟着坐下,他对我比划了一下手势,然后却看着眼前的桌子。
他说:“小莹,这事情我其实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事情最早发生的时候,我甚至第一时间就想到要通知你。但是因为四一的情况很严重,我非常害怕你也和他有同等的症状,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反而会加重你的病情。所以我便想观察你一段时间,确定你可以承受这个消息,再告诉你。结果,等四一稍微好点了,他便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也答应他了……所以……”
我不觉有些心酸,我问小米:“他为什么不准你告诉我?”
小米揉了一下鼻梁,这才说道:“四一说,他不想再和你有交集,也不想再影响你的人生。”
我问,最早的症状发生,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小米摇了一下头:“很确切的时间,我也不知道。”
他看着我:“小莹,当时我从山崖跌落,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三天后了。我打听你们的情况,听说你是昏迷不醒也住了院,四一的话,还好。我当时去看了你,四一也在的,他一直守着你,在医院里守了一个星期。”
我有些惊讶,燕少守过我一个星期,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只让律师和我联系。
小米点头:“他守过你的,那一个星期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每天都守在你面前,想等你醒来。一个星期之后他说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要回去睡一觉。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去就没回来。隔了一段时间他去集团,什么都很正常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只以为他是要趁你还没醒来,把集团的事情处理好。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你醒了他也没来看你,只让律师和你沟通。”
我问小米:“你的意思是那时候他就有问题了吧?”
小米说是,他说:“后面我知道,他那个时间已经在自己吃药了。不过一开始他谁也没告诉,大概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我说:“那后面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小米这次是长叹一声,他道:“好像,是在你们见过面的那一次吧。他回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把一整瓶抗抑郁症药全都吃了下去。幸好吃药之前,他自己让厨房再给他弄点吃的。大概他自己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就把药吃了。佣人端东西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被送到医院抢救……”
我相当震惊。
我想起我们那次见面,燕少嫌弃晚餐太难吃,一点东西都没下口。
小米摊手:“当时我们才知道他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因为你和他从前都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很担心你也有同样的病。那段时间,我都派的有人到你身边,时刻关注着你。后来看你过得很好,才放心了的。”
额……
小米派人监视过我,我完全不知道呢。
小米试探性地问我:“小莹,四一他现在是不是想和你复合?”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知道燕少是怎么想的,我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小米很是忧郁地看着我,说:“如果有可能,小莹你能主动一点吗?我也不是要给你压力,但是我总是觉得,四一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只是他不想表达出来,你知道,他……他现在整个思维都有点问题。你和他感情的结束,让他现在对一切事情都是怀疑的态度。他把自己封起来,不和外界有任何真正的交集,所以他目前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一种恶性循环。”
我也很郁闷。
我告诉小米,其实昨天我知道这个事之后,一直都很想主动地去关心燕少。
但是燕少现在,非常具有“反治疗”能力。
你的任何努力,他都在有意识的去排斥和抗拒。
他从根本上都是拒绝你的。
小米点头,他说:“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你应该知道他换了十几个心理医生。几乎每个医生都是你这样说的,四一算是他们碰到过的最棘手的病人了。因为本身他就属于意志力很强的那种人,所以一旦病起来,比其他病人都要难对付。根本没有一个医生能对他进行催眠,无论怎么努力,他都能很神志清醒地看着对方,用一种让人崩溃的微笑看着对方,好像在说,你看,我还很清醒,你干什么都是没用的……”
小米继续抱头:“医生对他进行言语上的治疗,他偶尔还会进行有理有据的反驳。他自己也看心理学上的书籍,有时候甚至是抱着挑刺的态度去接受治疗,经常把医生辩驳得哑口无言。每一位医生都是被他气走的……”
我看着一边,仔细想了一下。
燕少好像面对我有些刻意的“治疗”,态度还算温和的。
我说:“四一现在问题的根源,是他缺乏**。任何**都没有。对了,他的激素测评怎么样?”
小米对我露出一个“你说到重点了”的微笑:“每项分值都相当低,所以完全依靠吃药来维持身体平衡。”
小米说:“其实我和细细,从我们正常人的角度,而非专业的角度去看,都觉得四一主要是没有情感寄托。我们普通人,其实都有自己维系情感的一整套机制。但是四一的这套机制,从一开始就被麒麟角所破坏了。依靠麒麟角,他获得了比寻常人更为持久、更为真挚、更能让他愉悦的情感体验,所以一旦没有了角,他自己便不具备去创造情感的能力,这让他觉得很挫败,对自己本身的能力也很怀疑。而且他非常不能接受,他本身是不爱你,你们的感情都是虚假的这一件事。但是事实又告诉他,你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没有了。种种原因,都在把他往绝路上逼。而且,四一属于,表面很外向,其实很内向的那种性格。”
小米说了一大通,只是让我觉得事情真是非常难处理。
我告诉小米,就算现在我愿意去主动接近燕少。
但是很有可能,燕少最后还是发现,我们的感情是回不来的,他甚至会更绝望。
搞不好本来他还有一点希望的,我去,却把他最后这一点希望都打破了。
小米皱着眉:“因为有可能失败,所以就不去尝试吗?但其实现在这样放任他下去,结果也是绝望。你那么一点飘渺的希望,对现在的他来说算什么呢?”
我正默默无言中。
柳细细就跑了过来。
她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不得了了,小莹、小米,你们快带你下去,邱晚美那个神经病说要买建筑公司的股份,正在和燕少谈呢。你们快过去看一下。”
“建筑公司的股份,”我站了起来,“是以前阿冰的那份吗?”
我之前是把这份股份重新卖给燕少了的,而钱,我则放到了慈善基金会里。
我和小米还有细细急匆匆地冲到了燕少的办公室里。
邱晚美见到我们似乎吃了一惊,燕少却用很稀松平常的表情看着我们:“什么事?”
小米和细细什么都没说,我就冲了上去。
我看着邱晚美,又看看燕少,我想我的脸色是十分阴沉的。
我的语气也满是暗沉,我问燕少:“你要把曾经阿冰的那一份出售吗?”
燕少看了看我,然后眼神却